铁血柔情-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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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钰琳伸手抚摸他脸上的指痕,柔声道:“我若不原谅你,我早走了。对不起,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打了你。”
荆天云搂住她的柳腰,凑过嘴去亲了她一下,道:“不痛,反正我皮厚。这段时间我不在你们身边,我好生抱歉。”
梁钰琳贴着他温热厚实的胸膛,嫣然一笑道:“人家很想你,你想不想我呢?”
荆天云没有回答,因为火热的吻说明了他的心意。
巧儿看他们热情缠绵,心里头一股不知名的醋意涌了上来。荆天云见巧儿默然不语,右手一伸搂住她,问道:“巧儿妹妹哪时候要帮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娃儿?”
巧儿娇嗔道:“哥哥都不在家里,我一个人。怎么。怎么。”巧儿羞双颊绯红,这底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荆天云温柔的道:“让我这个失职的丈夫,补偿两位娘子这一年来的辛劳。”
巧儿和梁钰琳一齐娇声道:“这是你自己说的。”
荆天云耸耸肩,笑嘻嘻道:“谁叫我亏欠你们一年份的爱呢。”
斗室里春意融融,恩爱缠绵,蜡泪滴尽犹未止歇。
明月高挂,万籁俱寂,夜行人暗夜飞奔急驰,丝毫不受冷飕飕的寒风扑面影响。
黑影在琼楼玉宇间穿梭,幽暗的身影闪动着森冷的寒光。这个方向笔直而去,正是大司马霍光的府邸。
大司马府邸内虽然光亮耀眼宛如白昼,可是四周的摆设却与一般富豪人家的装饰相去不远。霍光与霍去病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可是他和卫氏一族没有血缘关系,因而能躲过戾太子之乱。霍去病死时二十四岁,职位已经到了大司马一职,霍光由于哥哥的关系,仕途虽然并没有飞黄腾达,但是他深知自己是靠着哥哥的庇荫才能在官场中生存,所以一路小心谨慎缓缓走来,终于也能位及人臣。
霍光手中拿着简册,观看各地传来的军情。霍光并不是天生的军人,他的军事能力充其量只能当个军曹。不过他善于听取属下的意见,奉命出征几次,虽无赫赫功绩,却也打胜过几场战役。温文儒雅的长相,瘦长的身形,一点也看步出来他是手握兵权的军事大臣。
偏厅的走道上,一个婢女扶着一位珠圆玉润的贵妇人跚跚而来。妇人身上华丽的服饰和霍光身上□素的衣衫相较之下,霍光看上去像是个门房之类的杂役。
霍光放下手中的简册,站起身来扶着夫人坐下,接着对婢女道:“你去帮我倒杯茶。”
那婢女屈膝一福,急急忙忙转身而去。
霍夫人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开口埋怨道:“相公何必对底下的人如此客气?这些下人都不识相,非得主人出声才懂得做事,会变成这样,都是相公平日娇纵的缘故。”
霍光坐下捋须一笑,道:“是我要她们别来吵我的,何罪之有呢?对了,刚刚上官夫人来做什么?”
霍夫人得意的笑道:“我们官大位重,攀亲的人络绎不绝。上官杰的夫人说道他们家安儿已届弱冠之年,问我有哪一家的姑娘才德并重,相公想想,她为了什么目的而来?”
霍光笑了笑道:“我们女儿也老大不小了,是该给她找个亲家。不过夫人可别一意孤行,也要听听女儿的意思才好。”
霍夫人鼻中哼的一声,道:“女孩儿家有什么主张?刚刚上官夫人走了进来,我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
霍光表情困惑的道:“夫人指的是?”
霍夫人瞪了丈夫一眼,道:“我们家虽然贵为大司马府,可是屋子里与寻常人家没什么两样,这种装饰,怎么显得出我们家的权势尊贵。”
霍光微笑的摇了摇头,道:“我早说过富贵荣华转眼过,若不是我们一向洁身自爱,能躲的过一波波的争斗吗?其实外表的矫饰并不重要,罪要紧的是内心的修持。”
霍夫人听丈夫又来这一套平实的理论,气的粉脸通红,起身一踱足往内室走去。
端茶来的婢女看到夫人气呼呼的走进去,呆立在门口,手足无措的看着霍光。
霍光走过去取过杯子,手一挥,道:“这儿没事了,你快去服侍夫人吧!”
夫人自小生长在富贵之家,不懂做人处事之道。霍光一向容忍惯了,除非大事,否则他在家里都是逆来顺受的。
霍光无奈的摇了摇头,端起杯子欲饮之,忽然寒光一闪,波的一声,杯子瞬间破裂,接着夺的一声,一支短剑直直的插在门柱之上,看来是有人掷短剑射破杯子。
霍光大风大浪见多了,虽然受到狙击,他脸不红气不喘,不疾不徐的道:“阁下夜闯寒舍,究竟有何要事?”
屋顶上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突然间吒喝声大做,由屋顶上落下数人,前庭里风声猎猎,刀剑碰撞之声此起彼落。
霍光对于这种事情似乎心中早已有数,对于前庭里的争斗,他似乎没有感到多大的震惊。只见他慢慢走出大门,双目注视着庭院里飞舞穿梭的四个人。
宽敞的中庭里,两个黑衣人和两个穿着卫士服装的持剑汉子斗的甚急。
一个黑衣人左手上套着钢爪,右手持着匕首。月光下钢指上反射着蓝光,显然淬有剧毒。另一个黑衣人则手持两柄柳叶刀,刀锋凄冷,薄如蝇翅。
套着钢爪的黑衣人招招毒辣,小巧而刁钻的匕首灵动异常,往往出其不意的从不可思议的方位刺出,所指方向处处致命,可见此人心胸之狠毒。持柳叶刀的黑衣人轻身功夫甚佳,配合着飘飘渺渺的刀法,前驱后退迅捷无比,刀锋过处发出嘶嘶的声音,此人内力不同凡响。
相对于两个黑衣人的狠毒招式,与之格斗的两个卫士则有令人有耳目一新,神清气爽的表现。手持薄刃长剑的卫士剑法飘逸,剑尖闪烁宛如灵蛇出洞,绕指回旋疾刺而出,逼的手持匕首的黑衣人弃攻为守,伸出钢爪隔开这来势巧妙的一剑。
另一个卫士剑刃宽阔厚重,砍劈横刺隐含风雷之声。剑法大开大阖,气势磅礴,剑未到,剑身夹带的劲风呼啸而至,持柳叶刀的黑衣人游走四方,不敢与他剑身相抵,俩人交手十余招,周遭风声大作,不过俩人的兵刃却始终未曾交锋。
大司马府邸的卫士听到了声响,立刻前呼后拥的围了上来。越来越多的人围成一个圈子。不过两个黑衣人似乎有恃无恐,一招一式仍谨守法度,毫不紊乱。
众卫士手握兵器,没有将军的命令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目不转睛的看着庭院中内的状况。多数的兵士聚在前庭,殊不知另一个黑衣人正偷偷的摸进后院,从怀中取出一些东西扔进井里,接着闯入数间房间,偷偷的将带来的东西埋在里头。其中最高明的,就是将东西藏在后堂里,供奉在神台上的霍去病遗留的甲胄上。
那黑衣人巡了一次,心中似乎甚为满意,于是双足一撑翻墙而去。
潜伏在屋檐下的荆铁山看的真切,待黑衣人离去后,忽然一人从屋顶挺翻身而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人一一起出那些东西后,取出布条包成一个大包裹,随后亦是翻墙而出。
荆铁山心中微感讶异,暗忖道:“这人是。”
前院里战况激烈,四人交换对手数次,酣战未歇。四人斗的性起,功力渐渐发挥出来。
场内四人倏分倏合,手脚关节运功所致,发出格格暴响,刀光剑影之闪动不息,掌风呼呼声中,这场打斗更显的惊心动魄。不过那两个黑衣人显然技高一俦,出招时攻多守少,渐渐占了上风。
忽然暗夜星斗中,一颗石子忽然破空而至,劲道之急,匪夷所思。那持柳叶刀的黑衣人心中大惊,忙不迭的挥刀打落石子。忽然一股劲风当头袭到,那黑衣人临危不乱,手腕急转,当的一声,柳叶刀虽然被削去半截,但是那黑衣人也藉势往后一跳,两个黑衣人知道来了强敌,不敢恋战,一齐大声道:“今日看在风雷神剑的面子上,暂且放霍光,少陪了。”
说完大袖飞扬,一片白雾散发开来,众人怕白雾有毒,纷纷掩鼻走避。过一会儿白雾散去,那两个黑衣人早已不见踪迹。
众卫士大呼小叫,装腔作势的要追捕刺客,可是霍光却阻止他们,道:“算了,那两个人早去的远了。不必为此惊扰百姓。”
那手持阔剑的卫士仰天朗声道:“在下陆擎洲,敢请大侠现身一见。”
半空中飘扬的大旗里,一个黑影倏地窜出,凌空翻身落在庭院里。来人站定后对着霍光拱手道:“草民黎文谦,拜见大将军。”
陆擎洲大喜道:“原来是神算子黎大侠,小人有幸得见,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黎文谦生的瘦瘦高高,双目细长留着八字胡,年纪大约四十多岁。他笑着拱手回礼,接着朗声道:“荆大哥,一齐下来吧!”
这黎文谦是邺城外善月观临月道长的徒弟,平日和荆铁山私交甚笃。黎文谦年少就闯荡江湖,名头甚响。刚才荆铁山就已经认出他来,不过这时被他点名呼唤,荆铁山不禁摇头苦笑,双足一点飞身而下。
陆擎洲在江湖上名声也不错,不过比起俩人来,却差了一大截。
大司马霍光喜爱能人异士,平日早听过将俩人威名,此时有幸相见,更是将俩人奉为上宾。
五人进入大堂坐定后,陆擎洲道:“我和师弟莫于白奉了家师之命,前来相助霍大将军,没想到巧遇两位,心中不胜欣喜。”
霍光看到传闻中的能人,喜道:“各位都是江湖上成名的英雄好汉,小将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霍光先乾为敬,荆铁山俩人心中暗自讷罕,亦是举杯仰头而尽。
为免霍光起疑,荆铁山先将此行的目的说明。黎文谦是为了朋友被巫蛊所害,不远千里而来查案的。
一场详谈之下,霍光诧异的道:“没想到都是徐广元这□所为。只是无凭无据,恐怕很难将他定罪。”
以堂堂位列三公之上的大司马都这样说,荆铁山不禁气馁。其实霍光为人谨慎,从不预设立场。他嘴里这样说,是不想令荆铁山等人有太高的期望,不过他心里却已经拟定了对应之计。
荆铁山和黎文谦离开霍光府邸后,黎文谦道:“我去探探诸葛无双的底,改天再去找你。”
荆铁山点头道:“黎兄你万事小心。”
黎文谦一笑后飞身而去。眼看天已经大亮,荆铁山躲开早起工作的百姓,绕了一大圈才回到家中。
大清早的阳光从窗外射入,经过一夜的恩爱,荆天云醒来后感觉有些疲惫。睁眼一看,梁钰琳坐在桌前,巧儿站在后头帮梁钰琳梳理秀发。
梁钰琳经过爱情的滋润,脸上红扑扑的甚是娇□。她看到荆天云醒来,抿嘴笑道:“贪睡鬼。”
荆天云清晨情欲甚炽,一骨碌翻开被子下床,赤裸着身子站了起来。
梁钰琳和巧儿惊呼一声,一齐转头道:“你快穿起衣服。”
荆天云暗自偷笑,心想昨晚还要个不停,今天倒害羞起来了。他大刺刺的走了过去,一手搂住一个想走的妻子,垂涎道:“谁想先陪我啊?”
梁钰琳娇羞道:“一大清早的,怎能做这事情。”
巧儿争脱不了,喘息道:“琳姊姊说的对,万一爹爹听到了,那多不好意思。”
荆天云眉头一皱,心想也对。于是放开俩人,道:“既然你们这样坚持,那帮我穿衣服总行了吧。”
巧儿走到床边拿起衣服,转头看到荆天云全身赤裸,脸上一红,伸手将衣服递给梁钰琳,悄声道:“琳姊姊你帮他穿。”
梁钰琳脸上更红,摇头坚持不拿。
俩人争执不下,荆天云叹了口气,道:“算了,我找别人好了。”
俩人同时转头怒目而视,异口同声道:“你敢?”
荆天云是故意逗她们的,看到她们紧张的样子,他笑嘻嘻的往前抱紧巧儿,低头吻去。
巧儿被他紧紧搂住,娇躯禁不住挑逗,双手翻了上来缠绕住荆天云颈子,小嘴儿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紧闭着双眼沈醉在荆天云的柔情之中。
梁钰琳看到俩人男欢女爱,身子一阵火热,双颊潮红,盈盈举步主动靠了过去。
荆铁山回到家中,刘妍从内堂走了出来。
荆铁山看到刘妍神色扭怩,问道:“妍姑娘,你怎么了?”
刘妍脸颊一下子涨的通红,吱吱呜呜道:“我。我没事。”
荆铁山续道:“没事就好,天云呢?”
刘妍吱呜其词,吞吞吐吐道:“荆大哥,他。他和他夫人。还在房间里。”
荆铁山皱眉问道:“什么夫人?”
刘妍尚未答话,荆天云笑容满面的挽着两位夫人从里头走了出来。
荆铁山吃了一惊,道:“你们怎么来了?有人陪你们来吗?”
三人向父亲请安后,梁钰琳道:“就只有我和妹妹俩人来找相公。”
荆铁山脸色不豫,责备俩人道:“两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