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眉-黑豹的恋人-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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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分手了。”说好春节一起同游欧洲,那个他对她生日的承诺,因为分离,已过了履行期限。
“不可以重新开始吗?”
黄至华三人因为他与敖海虹分手一事而内疚,认为他们是造成感情裂缝的凶手,不住道歉玩笑开大了……他的心里确实有点怨,但不全怪他们,他与敖海虹之间仿佛一直存在着一些问题,这次的事件只是一条惊爆的引线。
“你……”敖海虹一抬眼,看到了朝着他们方向走来的女人,她还记得正是那晚陪了金末世一夜的那个女人。
“你有朋友来了。”她冷凝嗓音,悻悻然的说。
“金少爷,是我,你还记得吗?”茱娜那晚之后,自杂志上看到金豹航空的报导,那张清晰的照片告诉她,原来那晚睡在她身侧的男人可不是个简单人物。
于是,她透过各个管道探听金末世可能出席的场合,在今晚混了进来。
她不确定那天兴师问罪的女人是谁,但照着他们那天剑拔弩张的情势看来,她飞上枝头是指日可待。
“你怎么会在这里?”金末世眉头皱得死紧,一朝被蛇咬,他对这个女人极度感冒。
“那天之后,我怀孕了。”先下手为强,茱娜以气势压盖他的冷漠。
青天霹雳,敖海虹脑中嗡嗡作响。
金末世注意到敖海虹一闪而逝的脆弱,对造谣的女人无情的质问:“你确定我们真的有发生关系?”
他坚信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睡梦中还能和她做爱。
茱娜没料到他会如此反问,蓦地大惊,“你想不认帐?”
“好,等孩子生下来,我就带他去做DNA化验,我敢说孩子绝对不是我的!”金末世一脸的自信。
他笃定的表情教茱娜自乱阵脚,慌不择言的说:“DNA化验只能证明孩子不是你的,却不能化验出你有没有占有过我!”
金末世听出她的语病,扬起眉毛讥诮地说道:“这么说来,你是承认孩子不是我的了?”
“你——”
“海虹,你听到了,她想设计我,她的动机不良,就算我没有背叛你,只要她直咬着我不放,是不是我永远都有错?”
敖海虹一笑置之,笑中有苦。
她发现他们努力将一切修饰得如同往常,对于那一夜的脱轨,她仿佛和他一样急欲摆脱,掩藏得就如不曾发生,但真的能当作不曾发生就好了。
骄傲又好强的她,明明思念他思念得很深刻、很痛苦;明明以前的种种就像一部电影,时时在她脑海中播放最精彩的情节,尽管如此,自尊心强烈的她,也不容许出卖自己的感情!
“金少爷对我解释这些好像不太恰当,毕竟我不是你的女朋友。”说罢,她看到他受伤的敛眉,依然头也不回的离去。
“该死!”金末世想嘶吼想怒骂,但深深的无力感让他有苦无处诉,挫败的垮下双肩。
第六章
瞥了眼床头柜的闹钟,抹着荧彩的指针,在黑暗中亮着绿光,明白的指在一点钟的位置。
敖海虹翻了个身,伸手按亮了夜灯,屈膝坐了起来,双手拉着棉被,下颚靠抵膝上。
凌晨一点了,她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早知道就不该租下这么大间的公寓,宽阔的主卧室在这个孤寂的夜里显得好空旷,晕黄的灯光衬着萧瑟的气氛,硬是挑惹出她的多愁。
忙了一整天,身体好累,精神也不佳,但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热闹过后的孤独就像繁华过后的落寞一样,最是难处。
宴会的情景,在她脑海中不停地播放,她反复想着金末世的悲、念着他的苦,那个女人的自曝底牌,让她多少相信他的无辜,但在那当下,她真的没有宽大的心胸马上尽释前嫌。
心里的疙瘩不会那么快抹除的,更遑论她心里的矛盾仍未理清,她无法卸下所有的防备面对他。
是不是人在心底埋藏的痛苦愈深,表面上笑得就愈快乐?不然为何她刚刚可以笑得那么灿烂?
所有的回忆涌上心头,想着他谦虚负责的处事态度、体贴温柔的关怀举动,再想到他现在的无助,她的心都快碎了。
或许他们真的不适合也说不定,这样好胜善妒的她,一遇上事情就宛如幼稚的孩童,闹起别扭不理人……她根本配不上他的卓尔不凡与合宜的气度。
她可以在每个男人身上寻找符合他的特质,将她对他的冀望投射到别人身上去……但,他们都不可能会是他,外表扮成了八分,却永远学不来金末世纤细的心思。
这个世界唯有他懂她。
然而他若还懂她,为什么不明白她现在要的是什么?
她怕极了对未来的不确定,不想要缠人的寂寞……
只是,再长的马拉松赛跑也有终点,再优美的旋律也有画下休止符的时候……他们之间真的要画下句点了……
不能再想了,现在她不能继续回忆那些两人曾有过的甜蜜时光,事实上,这一刻,她宁愿她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
这样,她就不会深刻的感觉到被遗弃的悲哀了。
“海虹,隔壁吕妈妈那天跟我说要介绍对象给你,你看看何时有空。”敖海虹一回新庄的家,敖母即兴匆匆地拉着她谈相亲的事。
“妈,你不会已经答应人家了吧?”瞧母亲热烈的模样,她有不好的预感。
“孩子的妈,你不会那么糊涂吧,海虹都有男朋友了!”敖父坐在一旁喝茶,适时插了一句话进来。
老婆保密工夫做得真好,他也是直至此刻才知晓有这件事。
经他这么一提,敖母自觉立场站不在脚,脸上闪过羞愤的颜色,“我怎会记得那么多!我一听对方的条件是留美博士,现在又是驻美公司的高阶主管,急着替咱们家海虹把握下来,突然间就……就忘了她有对象了。”
“不过海虹,这也不全是你妈的错,她确实天天念着你的婚姻大事,比谁都紧张。”敖父说句公道话。
“就是啊,都三十岁了,还没有结婚的打算,你可是女孩子家耶!女人太晚婚,人家会在背后指指点点。”
“反正他们是在我的背后评判,只要我没听到,管别人怎么说。”细微的刺痛在敖海虹的心上作祟,从她的表情却看不出任何端倪。
不论在哪个人的面前,她给人的感觉向来是坚强的。
她从不隐瞒自己有男朋友,二十七岁那年,她第一次被逼婚,他们就知道她有男朋友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这种话?难道你没有羞耻心吗?”敖母差点吐血。
“妈,现在很多女人年过三十才结婚,我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别人高兴怎样那是人家的事,但你是我的女儿,我希望你能在今年年底办了婚事。”所有亲戚朋友和较有往来的邻居,全知道他们的独生女尚未嫁人,这实在不是多光彩的事。
“海虹,你妈说得也有道理,别人不嫁可能是因为没有对象,可你不同,你和你男朋友都交往那么多年了,难道没有结婚的打算吗?”敖父又跳出来打圆场。这一对母女,脾气一样拗。
不可能结婚了,他们分手了……敖海虹悲哀的想。
“依我看,这个男的一点诚意也没有,你都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他居然不曾登门拜访我们两个老的。”敖母对未曾谋面的女儿的男朋友,实在很难有好印象。
“如果他一点娶你的意思也没有,就让吕妈妈替你介绍好对象,我女儿的条件又不差,要什么男人没有!”什么都不晓得的她煞有其事地义愤填膺,觉得女儿被玩弄了感情。
闻言,敖海虹哀伤的情绪更是一阵翻涌,眼眶逐渐发热。
终究还有父母亲啊,他们还是站在女儿这边的,也许她早该回来,回来享受家庭的温暖,当作是孤独时候的凭藉。
不,她不能哭,他们已经为她的终生幸福担心多年了,她不能在自己已经跨进三十岁的现下告诉他们,她和男友分手了……
吸了口气,只见她绽出幸福的笑脸,“爸妈!你们就别担心了,其实我男朋友已经跟我求婚了,还送了我一只钻戒呢,改天我就带他回来见你们。”
她在自欺欺人,但她会努力想办法圆谎的。
只要金末世不来拆穿,她会一直维持的假象幸福,直至她忘了他,寻觅到另一个新对象。
四年了,她没让他们知道她和谁在交往,金末世的身份可能会教他们惊讶得昏过去吧。
然而,她苦涩的想,那已是过去式了。
“既然有对象,交际应酬时行为就要收敛一点,那种照片被刊在报章杂志上不太好看,爸明白你是为了公司打拼,可自己的幸福也要顾着,千万别让男方生气了。”
敖海虹窘赧,她愧对父亲的期望,她的那些放纵行径,其实只想让金末世知道,没有他,她一样可以活得快乐。
可是,快乐好像和她渐行渐远了……孤单却离她愈来愈近……
金末世在想,是不是今天他若没到客运总站视察,就听不到这件大事了,那么,他是否会就此抱撼终生……
“站长,听说你今天要去扮演人家的未婚夫啊!”
“你也听到了?消息传得还真快!”说话的是金豹客运台北总站的站长,负责管控台北站的员工素质与处理旅客抱怨。
“真的是海门贸易的那位美人儿?”驻站维修的师傅好不羡慕。
“我也不晓得那个女强人为什么会挑中我,不过我还真幸运,不是吗?”这样的际遇可不是每个人都有。
“听说她只和企业小开交往耶。”
“所以我才说她会看上我令人诧异。”那天敖海虹到客运站询问租车的价钱,他负责接待,翌日,他就接到她拜托帮忙的电话了。
“她真的没有男朋友吗?”维修师傅对貌美如花的敖海虹过目不忘,认为她是一位才德兼备的女子。
“如果有,她干嘛情商我帮忙?我听她说了大概,好像是她的父母最近在逼婚,因为他们不知道她和男朋友分手的事,所以才要找人演戏。”
“是这样啊!”
“反正我只要人到就好,她说求婚钻戒她会自己准备,我六点准时到她家门口和她对辞。”
“郑站长,看你的样子好像有什么不良企图?”维修师傅笑瞅着他,眼里闪着揣测的神思。
“你觉得我想娶她会是一个不良企图吗?”三十四岁仍打光棍的郑站长,对于这次的委托,其实另有一番期待。
“你想娶敖海虹?”太令人震惊了。
“男未婚女未嫁嘛,何况我如果娶到一个这么能干的女人,不就可以少奋斗三、五年?”
“站长真爱开玩笑,三、五年太含蓄了,起码也能不工作十年吧!”维修师傅打趣说道。“不过敖海虹只是请你演一场戏,不是吗?”
“我的表现若让她的父母满意,你认为结婚还会是难事吗?”
两个男人相视而笑的同时,金末世自虚掩的门后走了进来。
“郑站长,这个月多出来的这些旅客抱怨卡,麻烦你给我一个解释,请你加班写一篇报告书给我。”
“金先生,可是我今天晚上……”郑站长尚未自老板临时出现的惊吓中恢复过来,下一秒又让这个噩耗击中。
“我刚才听到了,反正女方只是请你去演戏,你并非她的真命天子,不是吗?那么应该谁去都无所谓吧。”
“可是突然间我找不到人……”他努力寻找理由,不想放弃这个大好机会。
“你只管打电话给她,说已经帮她找到另一个更合适的人选,那个人会准时在她老家楼下等她。”金末世凛着脸,似乎连五官都是绷紧的状态,得到的这个事实,教他不敢置信。
“是……”郑站长如陷五里雾中,为什么顶头上司一介入这件事,他就觉得一切变得好诡异?
晚上六点,敖海虹坐在新庄老家的公寓大楼交谊厅等人。
不一会儿,顶替郑站长的男人来了。
只是,当视线看清楚那个朝着自己走来的男人时,她的呼吸霍地梗住,心跳也暂停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必须抚着胸口镇定情绪后方能说话。
“我的女朋友要介绍男朋友给父母亲认识,我不出席行吗?”金末世的表情有如乌云罩顶,沉郁而危险。
心脏倏地一抽,他的话听来像是指控她背叛了两人间的誓言……但她没有。“你……想怎样?”
“我不将属于自己的权利与义务让给其他男人。”他言简意赅的表示。刻在脸上的僵硬与气恼,谁都看得出来。“我们早就没关系了……”敖海虹一再复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