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爱你吗 作者:十八禾雨-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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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少年:军训2]
第二天,人都差不多到齐了,我们全班被班主任召集到一起,大家相互认识了一下,不过这么多人,一一作自我介绍,我就没记下来几个。只记得有一个叫闵亨昊的男生,报完了自己的姓名就酷酷地坐下去了,非常有个性!还有一个叫范懿的女生,长得特漂亮,出尘若仙,看来必是这一届的校花无疑。
然后我们被告知要接受为期2个星期的军训,并且在下午还要集中一次,欢迎教官。说实在的,我对军训实在没什么概念,唯一一次的高中军训,被我突来的几日不退的高烧错过了。因此在我看来,军训应该就是属于跑跑跳跳锻炼身体,类似于体育课的全民健身运动。当手里拿到刚发下的军服时,还乱激动了一把。不顾天热,套上长衣长裤的军服在镜子前臭美地照了好久,越看越觉得自己典型南方女子的身形被一身军装衬出了些许英气。看来,军训还不错嘛!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个屁!在半夜2点被三个室友活生生地从毯子里挖出来,火烧屁股地赶到大操场集中时,我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都忍不住骂出了脏话。
“立正!”一声响彻夜空的命令。我被动地站在队伍里,尽量不让眼皮打架的自己睡到地板上去丢脸。
“各班清点人数!”又是一声令下,临时选出的班长便开始挨个数人,我站在第一排第五个,基本上就是正中间。当班长走到我面前时,明显一怔,并且神色复杂地瞅了我一眼,稍霁又向下数去。班长的举动虽然让我奇怪,但天黑再加上我困得要死,就没多大在意。
当人数清点汇报完毕,总教官就开始发话了。
“同学们,你们都是大学生,是国家建设的栋梁,是跨世纪的人才。今天,你们能够站在这里,足以证明你们的实力。凌晨2点的集合令,大家无一遗漏,可见在场的每一位都有一份较强的毅力……”
我不断地打着无声的呵欠,微眯着眼,四下张望,借着明亮的月光,以及四周人群的气息,我能感觉到广阔的操场上不只我们一个班级,起码有两个系以上的学生。解放军叔叔可真厉害啊,这么大的场地,不用喇叭也能声若洪钟地让四下听得清清楚楚。
几道强光突然将整个场地照亮,突来的亮光让我酸涩的眼睛有些难以适应。眯眼望去,只见操场上黑压压的都是人头,每班成方阵站好,粗略一算,至少有十个班。
“检查装束!”总教官又发下一道指令,估计前面一段开场白是让那些没来得及穿戴好的同学有时间摸黑整理。这次来检查的不是班长而是指导我班的李教官。他双目炯炯一一扫过每个人,最后把那对像探照灯似的目光定格在我身上。我突然背脊发凉,心里毛毛的,竟不敢低头去看自己的装束。
终于李教官缓缓开口了:“薛初霁,出列!”仔细听还能觉出他话音里的一丝咬牙切齿。
我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教官,不懂自己为何会被点到名。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站出去时,后背冷不丁地被猛地一推,我就这么跌跌撞撞地趔趄出了队伍。
耳边钻入几声刺耳的闷哼,甚至还暴出几阵隐忍的笑声。天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下睡意全消了。顺着李教官恶狠狠瞪着我的目光,头皮发麻地低下头。
“啊!”一声惨叫,我,我居然穿着印满熊宝宝的睡衣睡裤大剌剌地站在操场正中。怪不得班长刚才看我的眼神那么古怪,怪不得教官看我的神色像是恨不得一口吃了我。天啊,地啊,满天神佛啊,人间蒸发掉我吧!明明记得出门时,顾晓雅把军装披到我肩上的,可是,可是……一定是匆忙之中掉了而不自知。完了,一切都完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解散!回营!”操场上的人群逐渐散去,偌大的操场上只剩下李教官和我。呜呜,要被骂了,不知道解放军叔叔会不会打人。
“薛初霁!”
“有!”
李教官终于忍不住要爆发了吗?惨!
“作为一个成年人,你认为自己的行为符合一个成年人的标准吗?”
“不符合!”现在顺着教官的话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最安全,小女子能屈能伸,呜,不过人家才刚刚做成年人没几天嘛!
“这是在军训你懂吗?”
“懂!”
“虽然将来你不一定会参军,但是军训的目的,就是要你们这些新一代的知识分子培养出军人一般坚强的钢铁意志力。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呜,不成体统!”
许是因为我是女孩子,许是我的“认罪”态度较好,李教官也觉得批评该适可而止。于是,在被告知接下来的两天要增加一倍的体能训练以示惩戒之后,就放我回去了。
第一天的军训生活啊!我就在全校面前大大地出了一次糗,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哦!
军训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早晨起床就要跑一千米。我,两千米。然后大汗淋漓,累得像狗一样地去吃早饭。吃完观看半小时的军事演习录像,以便消化。接着在大太阳底下练习射击。端着沉重的步枪,在地上趴半小时。我,趴一小时。一小时后,两只手肘都磨破皮了,手也酸得像要断掉一样。随后上军事革命洗脑课。午饭后,稍事休息,又是一个小时的自由训练。如,俯卧撑、青蛙跳、障碍跑、负重行军……总之,教官想让我们干嘛就干嘛。我,两小时。最后打一小时的军旅拳,我,两小时。身上的军装湿了干,干了又湿。末了,已是浮上了一层白花花的盐沫子。人间惨剧啊!
第一天加量军训,我累得生不如死,第二天要怎么过啊?军旅拳已经打了一个半小时,再有半小时今天就解放了。咬紧牙关,在李教官紧迫盯人的目光下,我忍着手脚发软,体力透支,坚持做着每一个动作。
“报告教官,美术系1班戚采玄有重要事项上报!”
戚采玄?名字很耳熟,不禁抬头看去,赫然发现那天用篮球砸到我的“灌篮高手”就站在李教官身边。他来做什么?我狐疑地看着他,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什么事?”
戚采玄朝我瞄了一眼,好像在跟我抛媚眼似的,看得我一阵恶寒。
“教官,薛初霁那天被我用篮球砸到脑袋,我怀疑她脑震荡,思维混乱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她应该不是故意的。”
我瞠目结舌地死瞪着对我笑得一脸暧昧的戚采玄,脑震荡?他怎么不干脆说我脑袋有问题,发神经病?气死我了,本小姐虽然怕死了加量军训,然而还不屑于用这种烂借口来逃避罪责。如果教官因此而对我“减刑”,那不就承认了我发疯的事实?
“戚采玄!”没等教官开口,我先一步冲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凶神恶煞地恐吓:“你胆敢再胡说八道就试试看!”
他一米八五的高个子,被我揪住衣领的委屈模样委实有些搞笑,不过目前我还笑不出。
“薛初霁,你这是干什么?”李教官看不过去,出面制止。
教官开口,我不得不放手,但是仍然双眼喷火地死盯着他,恨不得一把火把他烧成灰。
“到底怎么回事?”李教官转向戚采玄问:“你说这话有什么凭证?”
“有,我有!”他急急从挎包里摸出一份病历递给教官,我认出那是我忘记带走,留在老校医那里的病历。一看到那个,我就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果然……
“果然确有其事啊!”教官一边翻看病历一边说:“薛初霁,既然有病为什么不早说?”
噢!卖糕的!“不是这样的,教官可能误会了。那天我只是被轻轻砸到,不碍事的。”我极力为自己的智商问题讨个说法。
“那只是你的主观臆断,有病还是要听听专家的意见比较保险。”李教官的话音里明显带着一份同情,“我看明天你还是休息一天,后天再参加体能训练吧!就这样说定了!”
没给我任何反驳的机会,教官就此做出了决定。戚采玄!我眯眼瞥向他,可能眼神太过邪恶,连他那种少根筋也感觉出来了。瑟缩了下脖子,他对我干笑了两声,随后向教官告辞。哼哼!等着吧,戚采玄,敢毁我,不死也得让你脱层皮!。
[第二卷少年:又见]
自从被教官确认为“有病”后,我就被排除在正常人之外,进行了为期2个星期放羊式的军训。拜那该死的戚采玄所赐,我的军训生活闲得就快生虫了。愤恨地嚼着嘴里的狗尾巴草,眯眼看着跑道上的同学们虚脱似的跑着最后的四百米,而我却好命的坐在树荫底下乘凉。唉,不知道同学们看向我的目光是同情还是羡慕。
军训算是结束了。双休日,我被表婶叫回了家。易丰因为考入了育才高中(寄宿制学校)而留在了学校。表婶对我极好,就像待亲生女儿一样。她一直说因为没能生个女儿感到非常遗憾,如今老天把我送到她身边,她就能感受母女之间的温情了。我想,或许是易丰太优秀了,优秀到让父母不用有任何付出就能得到周遭的赞美,这让人很没有成就感。所以表婶才需要一个像我一样笨笨的女孩来满足她作为母亲,被孩子需要,给孩子照顾的被重视感吧。
星期天下午,我背着表婶为我准备的吃的、穿的、用的,沉沉一大袋东西回到了宿舍。当同宿舍的3个女生看着我一样一样把东西摆了满满一桌,都瞠目结舌地一致认为我出去打劫了。
晚上,4个女生好不容易解决了我带来的饭菜,腆着肚子倒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顾晓雅想成为女强人,统领男性同胞,打造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她说这话的时候让我想到了武则天。顾晓雅的女权思想会让原本容貌姣好的她乏人问津,不过或许只有这样心无旁骛的女人才可能爬上金字塔的顶端,跟她把关系处理好,将来说不定有靠她帮忙的时候,我小心眼地算计着。
梅梅就简单多了,毕业后想去参军,这丫头比较适合生活在快意恩仇的古代。做事较冲动,不过也极好相处,没什么城府。林文婷肚子里的弯弯肠子最多,喜怒都不形于色的,让人捉摸不透。反观我,最没出息,最没想法,连考什么大学都是一个比我小七岁的孩子替我做主的。说好听点是心无城府,难听点就是浑浑噩噩,没有生活目标,过一天算一天的主。真不知道大学毕业后是不是要像易丰说的那样,找一份比较稳定的工作,在一个比较好混又单纯的单位了次残生。
一觉醒来已近七点,我猛地坐起来,昨晚临睡前想太多事情,脑袋有些胀胀的。我洗漱特别慢,为了不迟到平时都要比别人早期很多,今天有些睡晚了,洗漱完其他3人都走了,我拿着英语书匆匆忙忙地冲出了寝室。大清早的英语课在阶梯教室要上两堂大课。我手里抓着一个大大的香菇菜包,一边啃,一边暗自祈祷,大学的第一堂课千万别迟到了。于是到了门口,我想也没想就冲了进去。
“咯吱……”尖锐的开门声,所有安静听课的人齐刷刷地回头看向门口。嘴里咬着半个香菇菜包的我,心里只剩一个字——惨!
尴尬地对着一众眼睛抱歉地点头,然后边眯眼张望空位边迈着小碎步向前移动,眼睛有点小近视——100度,除了上课平时不爱戴眼镜,可偏巧今早手忙脚乱地居然把眼镜忘在宿舍了,这下可好,放眼望去,黑压压地人头,根本找不到空位。
心里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落座的地方,急得我一脑门儿汗。
“过来,坐这里!”麦克风里传出一道清越好听的熟悉嗓音。
我茫然地抬起头看向前方,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讲台后,隔得虽不算太远,然而却超越了我能清楚目视的范围。心里的疑问和好奇逐渐扩大,双腿不由自主地向前移动。越来越近了,直到我看清楚了那个人。
站定,傻住!
“袁……袁昊清!”我下巴脱臼地喊,嘴里仍含着一口香菇菜包没来得及咽下去,卡在喉咙口,憋得我直拍胸口,噢,难受死了。
眼前的人影快速闪动,到得我面前时手里多了杯水。
“张嘴!”
我被动地服从命令,乖乖把嘴张开,袁昊清咕咚咕咚把水灌进我嘴里。喝了水,总算顺过了气。我双颊烧红地垂着头,不敢看他。天哪,上师大跟我犯冲吗?报名第一天被篮球砸到,军训第一天被罚加量且被当成脑子砸坏掉的白痴,开学第一天上课迟到,还被香菇菜包噎到。呜~~做人失败啊!
没有给我自怨自艾的时间,也没有重逢的客套寒暄,袁昊清直接把我带到第一排坐好,紧挨着他的讲台,然后转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