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爱你吗 作者:十八禾雨-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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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女生见我毫无所动,一点反应都没有,虽有些诧异,但毕竟有老师在场也不好太嚣张,乖乖地让出一条道来。
端着几个饭盆刚走出两步,身后就传来袁昊清不死不活的声音:“从今天开始,薛初霁每个星期一、三、五下午6点英语补课,不准迟到!”
What?有没有听错?我一转身正对上他清明的目光,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半点玩笑的迹象。这人要干吗?赚钱也不是这么赚法的。轻咳了声,我实话实说:“我家没那多钱让我……”
“不收费。”他看着我定定地说,“我补课不收费,所以,你必须来,没理由拒绝。”
这样哦,也好,有人愿意白白给你补课,何乐而不为呢?
“好!我会准时到的。”
他满意地点头:“地点在我办公室,现在你可以走了。”
切,完全命令式的语气,跟他说的以朋友的方式与学生相处根本就是两码事,口是心非的家伙!一扭头,我大踏步离开了他的视线。
刚进家门,电话铃就响了,接起电话有气无力地应着:“喂,找谁?”
“初霁。”
电话那头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些儿尖绡,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你谁啊?”
对方轻叹了声,有些郁闷地说:“才一年多没见,你不会连我都忘记了吧!”
听到那熟悉的调调,我猛然惊醒:“易丰!”
“总算没白疼你。”
忽略掉他话语中的没大没小,我奇怪地问:“你嗓子怎么啦?感冒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害我以为电话线路不畅,赶紧又叫了一声:“喂,在吗?”
“没,在!”
呃?这是哪国语言?我怎么有听没有懂。
“喂,你什么意思?”
“就知道这些年,你的智商依然停留在小学阶段。”
“易丰!”我发飙地吼他。
“别生气,开玩笑的。我的意思是我没感冒,并且还在听你说话,OK?”他赶紧讨饶。
“说吧,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自从那年暑假,一年多来他几乎都没再找过我,还以为他把我这号人物从记忆中剔除了呢,今天接到他的电话感觉有些突然。
“我想问你,有没有考虑过考哪所大学。”
“哟,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啦!”我调侃着。
“别打岔,跟你说正事呢!你的成绩到底怎么样嘛?”
我想了想说:“不怎么样,估计勉强能考个二本。”
又是一阵沉默,电话那头才传来易丰沙哑的声音:“我替你想过了,以你的性格最适合当老师,所以不如考虑上海师范大学,毕业后可以去教小学,中学生你搞不定的。到时候以你本科的学历应该能进一所不错的小学任教。你考虑看看。”
这小子连我考什么学校,将来做什么工作都想好了,太夸张了吧!不过再怎么不济也不能让一个比我小7岁的小屁孩给看扁了。
“臭小子,你凭什么……”
“在我面前不用打肿脸充胖子。”他打断我的死撑,“我的话,你认真考虑。”
“啪!”电话挂了。
什么嘛!这死小子当他是谁啊?越来越拽了,天才就很了不起吗?郁闷地瞪着抓在手里的话筒,连打过去回骂他的勇气都没有,唉,合该我就得从小到大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
[第二卷少年:谈话]
那天以后,每逢一、三、五下午6点我都会去袁昊清办公室被他恶补。本来以为补课的人就我一个,走进他办公室才知道,原来班里那些英语差的都来了。八九个人挤在一个办公室里,顿觉压抑。于是,第二次补课,袁昊清就把地点改在了学校图书馆。这人还真是卖力啊,难不成想评劳模?其实说起来这人还真挺怪异的,就上次偷听得来的消息看来,此人家底殷实,脑子又聪明好使,即使喜欢做老师也犯不着巴巴地跑来国内,在英国也能做啊,真搞不懂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薛初霁。”
冷不丁被点名,条件反射地叫道:“有!”
袁昊清星眸微眯,身体前倾,横过桌子,一张俊脸凑到我鼻子前。
“认真点,别心不在焉的。”说完,又坐了回去。
心跳好快,就在他靠近我的一刹那,我感觉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只能再一次证明我这种人对帅哥是没有任何抵御能力的。
补完课已经是晚上8点了,虽然补课前有吃过晚饭,但是每次补完都会觉得饥肠辘辘,还好我属于天生丽质,怎么吃怎么睡都不胖,这一点倒是遗传了老妈的优良基因,让很多人羡慕不已。
以最快的速度理好书包,冲出阅览室,向街对面的超市跑去。买了碗泡面就坐在超市临窗的料理台吃了起来。津津有味地嚼着面条,眼光随意地浏览着窗外形形色色的路人,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撞进了我的视野。
“袁昊清……”我低喃着,奇怪,平时补完课他都是走与我们相反的方向,这会儿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目光稍移,赫然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一名金发碧眼的外国女子,呵呵,有看头咯!
“Vinson,为什么你一声不响地跑来中国?你知不知道我找你都快找疯了!”没想到这洋妞中国话说得挺溜,轻轻细细的国语中带着软软的英语腔,还蛮好听的。就是天太黑,脸看不真切,又不敢靠太近,怕被袁昊清发现。
“我只是单纯的想回到母亲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看看,所以没有人尽皆知的必要。”袁昊清淡淡地回答。
“你想回来,我可以陪你啊?为什么你连我都不告诉?”
“Rena,你还在读书呢,我不想影响你的学业。”
“可是现在不影响也影响了,我已经来到中国,来到你身边了,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我对你的爱。”WOW,这洋妞还真大胆,飘洋过海追男友,明天一定要把这爆炸性新闻报告给雅言知道。
“Rena!”袁昊清无奈地低叹,“我说过,只能把你当妹妹看待,为什么你始终不明白呢?”
“你曾经告诉过我一句中国的古语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想以我的精诚一定能打开你这颗金石的。”赞,连成语都用上了,厉害!
“难道你不明白感情是不可以勉强的吗?”袁昊清的语气里有着明显的欲哭无泪,呵呵,谁让他教她讲那句话的,搬起石头砸到自己脚了吧?
“我知道,可我就是喜欢你,我也没办法啊!”Rena开始撒娇,“Vinson,这是我住的酒店地址,我只是希望你有空来看看我,也不枉我千里迢迢地来找你。”将一张名片递给他,她又说:“晚了,我先回酒店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说完慢慢踱向路边,并且一步一回头,明显是想让袁昊清留下她,没想到直到她拦下一部计程车,他都没开口留她,只是朝她微笑着挥了挥手,目送她离开。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戏看完了,抬手看了看表,乖乖,都八点半了,回去非被老妈骂死。抬脚要走,身后却传来打死我都不愿意听到的声音。
“出来!”
5555555被发现了,惨!
磨磨唧唧地从一棵行道树后挪出来,面对袁昊清干笑两声,不知道该怎么反应:“那个……好巧哦!”
“那么晚还不回去?”他双手插在裤袋里,目光清冷,看不出喜怒。
像是得到特赦令,我急急地说:“这就回去,袁老师再见。”转身要走。
“等等!”他一步跨过来,我吓得瑟缩着脖子,心想他不会杀人灭口吧!
没想到他只是走到我前面侧过头说:“晚了,我送你回去。”
一路跟着袁昊清往家里走,心里头对他好奇得要死,憋了一大堆的疑惑终于还是忍不住嗫嚅地开了口:“那个……”
袁昊清停下脚步回头看我,清冷的月光将他的面容照得越发清俊。如水的眸子静静地睐着我,等待着下文。
“这个……”我转动着眼珠,考量着该怎么开口,“刚才那个女孩是你的女朋友?”
“不是,只不过从小认识。”他给出了精准的回答。
哦,青梅竹马!继续!
“你说你是因为想看看母亲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才来到国内的,你以前没来过中国吗?”
“没有。”他摇头,“回到中国是母亲临终的遗愿,可始终未能如愿。”有那么一瞬,似乎看到了他目光中一闪而过的雾气,然而快得让我以为那只是幻觉。
“对不起!”我有些谦然。
他一笑而过:“没什么,都过去了。”
看着他有些落寞的身影,不知为何脑子里居然跳出了易丰的影子,想到易丰每次暑假对我的迫害,不禁莞尔:“或许回到朝思暮想的人身边才是解决思念最好的办法。”低喃出的话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抬起头想招呼他一起走,不意却被一双灼灼的目光牢牢定住,我突突地打了个激灵,袁昊清不曾有过的炽热眼神让我有些心慌。不敢再看他,垂下头我自顾自地迈步向前。
一路无语走到家门口,上楼前我转身面向袁昊清微微欠身说:“谢谢你送我回家。”
10秒钟后,没有得到他的任何反应,我狐疑地抬头看他。清冽的目光中依然闪动着些微的热度,却不似刚才那般灼人了。这人到底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见到我研审地看他,微微避开我的目光,轻咳了声说:“回去吧!”没有道别的话语,也没有挥手的动作,他就这么直直转身走开了,一拐弯离开了我的视线。
真是个怪人,莫名其妙的怪人。我一边上楼一边嘀咕,心想:怎么读书很厉害的人性格都这么古怪呢?易丰那臭小子是这样,袁昊清这突然冒出来的俊帅英语老师也是这样。继而想到还好自己不是那种思维怪异,读书超赞的天才,否则说不定也跟他们一样异类。
目前唯一亟待提高的就是我的各科成绩,通过这一阵的补习,我的英语成绩倒是有了极大的进步,这样一来考二本应该是没问题了,呵呵,好唉!易丰那臭小子的话……值得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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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少年:旅游1]
接下来的两个月,日子过得紧张又平淡无波。所有的努力全都围绕着高考这最后一击而冲刺。由于英语有了很大的提高,为了不影响其他课业的成绩,补课从一个星期三次又改回到一个星期一次。然而即便如此,每次见到袁昊清总会让我想起他只在那天晚上唯一显露出的灼人眼神,与他一身的寡淡极不相称。
和其他人相反,离高考越近,我倒是越不紧张了,胸有成竹似的。每天做题复习的时间不会超过晚上12点,第二天五点半起床背英语单词和古诗文,非常有规律。直至高考的前一天晚上,在检查了一遍准考证与所有的考试物品一应俱全后,晚上10点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饭精神奕奕地去参加考试,在路上碰到雅言,与她结伴而行,边走边笑闹着。一路来到考场,对号入座,准备考试。看着许多学生都让家长送来,不禁好笑,高三呐,19岁的成年人了,怎么还都像长不大的孩子似的活在父母的庇佑下。
铃声响起的那一刻,试卷也即时地发到了每个考生的手中,抓着试卷,心头有些怔仲,从小学开始,整整12年啊!等的就是这一天了吗?一张纸决定了上天或是入地,有些无聊呢!
“笃笃!”轻敲桌面的声音换回了我的思绪,茫然地看向提醒我回魂,并示意我抓紧时间做试卷的监考老师,这才想到,目前的首要任务不是胡思乱想,怕是连监考老师都想不到,现在这种要命的时候还会有人神游太虚吧!用嘴形说了声谢谢,我收拾心绪开始做题。
两天半的考试,我考得极为顺利,心里估摸着考上大学应该是没有问题了。所以在等待放榜的日子里,我过得轻松又惬意,完全没有其他人的如坐针毡,度日如年。和雅言相约去上海玩玩,事前我通知了易丰来接我们,怎么说我都招待了他几个暑假,让他回请我一次应该也不算过分。电话里易丰得知我要来上海显得有些讶异,更在听说要他接待我们时显出了一丝勉强,不过最终还是答应了。
放下电话,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想当年那么粘我的易丰,如今隔着电话都能听出他的疏离,不禁感慨人心的善变。不过很快这种淡淡的失落就被愤怒给代替了,那个死没良心的臭小子,迫害我那么多年,今年暑假一定要把新仇旧账一并讨回来。
去上海之前,老妈已经打电话替我跟表叔打过招呼了,到那儿就住他家。从小到大没出过远门,甚至连火车都没坐过的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