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爱你吗 作者:十八禾雨-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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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算盘,招手叫杵在门口的易丰过来。
接受到我的感召,易丰虽然是乖乖地挨到了我身边,可戒慎的眼神更甚了。我把他推倒金子健面前,乐呵呵地说:“他叫金子健,是我的小学同学,他很棒哦,功课好,体育好,人也长得帅,而且还特别有耐心,以后你可以经常找子健哥哥玩哦!”
金子健被我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看着对他一脸敌视的易丰,抓了抓头,干笑着说:“我没你姐姐说得那么好,只不过……”
“既然没那么好,就不要在这里拐骗小女生。”还没等他讲完,易丰就不阴不阳地甩出这么一句。
拐骗小女生?我和金子健费解地对望一眼,对易丰的说辞有些莫名其妙。
“霁霁虽然高一了,可她的心智还没完全成熟,仍处于小学阶段,所以请你不要在这里摆poes,诱拐小女生,她很容易上当的。”易丰一本正经的说。
晕死,搞了半天,他嘴里的幼稚小女生居然是我,终于忍无可忍地自胸臆间对他吼出:“易——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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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童年:暑假4]
暑假的最后一个月,因为易丰的突然闯入,让我的生活过得生不如死,悔不当初。
金子健送的两只兔子,在我第二天早晨想去给兔子喂食时,发现都齐刷刷地红眼一翻,翘辫子归西了!当时可把我吓傻了,后来检视了兔子吃的菜叶才发现,居然有人对兔子投毒,下了耗子药。不用说,一定是那个死小鬼干的好事。于是巴巴地跑去向他兴师问罪,没想到居然被他一通抢白,堵得哑口无言。
“霁霁,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毒死那两只可爱、纯真的小白兔啦?我也很喜欢小动物的好不好?为什么你总要把我想的那么邪恶呢?虽然我年龄小,你也不能因此就欺负我不善言辞,毫无自辩、自卫的能力,而将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到我头上吧!这样,我纯真幼小的心灵会很受伤耶!而且……”
“停!”我一阵头晕目眩,气血翻涌,差点没把我气得一口血喷出来。
明知是他干的,偏没有证据当场逮他,这死小鬼精得可怕,又超会扮无辜,博同情,听得边上的奶奶一个劲儿地抹泪,然后走过来扯了扯我的袖子说:“初霁,别冤枉了这娃娃呀!要知道被人冤枉是很惨的,就像当年的杨乃武和小白菜,真是冤哪……”
寒!耳边是奶奶搬出越剧唱段,在那里长吁短叹,为民请命。眼前是易丰闪动着氤氲的大眼,在那里六月飞霜,我见犹怜。这一老一小是要整死我吗?天啊!我才比窦娥还冤呢,晕倒!
自打兔子事件之后,金子健好像跟易丰卯上了,隔三差五地就会送两只小白兔过来,而结果却是让一只只兔子死于非命,有去无回。
不论我多周到地看顾这些兔子,甚至一度把它们挪到我房里养着,就连晚上睡觉也跟我一起。可易丰总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偷偷把那些兔子干手净脚地全部秒杀!在成功干掉十二只兔子且均未被当场逮住,甚或留下任何足以证明凶手的蛛丝马迹之后,我不得不承认易丰的确有做杀手的潜质。同时我也终于勒令金子健不许再送兔子过来了,以免杀气过重,不得善终。
这一个月过得那叫一个心力交瘁啊!曾经跟奶奶提过想早些回杭州准备开学。谁知奶奶听后当场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拽住我,问我是不是嫌她老,嫌她啰嗦,嫌她烦了,才急着要走,不愿意留下来多陪陪她。哎!明显是电视连续剧看太多的后遗症。于是,很不幸的,我被成功阻截,留了下来,继续接受心灵的折磨,精神的摧残。
“初霁,去割点莽草回来,牛棚里的饲料吃完了。”奶奶一边在厨房烧火做饭,一边对我喊。
“哦!”站起身,我从墙上取下篮子和镰刀准备出门,易丰从斜刺里冲出来,笑嘻嘻地说:“我也去!”
“随便!”看都不看他一眼,我面无表情地跨出门,心里对易丰的所作所为始终不能苟同,虽然他才10岁,做出任何过激的事情都可以被理解为少不更事,然而对他那种毫不留情的杀死兔子的行为,我仍然感到难以接受。这几天我都对他冷着一张脸,他似乎也有所觉,每天都在极力地讨好我。
两人一路无语,走到南边的小山坡,我放下篮子,卖力地向那些茂盛的莽草进军,顶着火辣辣的大太阳,晒得我有些眼花,不一会儿就热得汗流浃背了。突然,头顶一凉,暑气顿消,我诧异地伸手往头顶一摸,一块湿答答的毛巾被抓到了手上。侧头一看,易丰就站在我身边,笑眼说:“凉快多了吧,快盖上,要中暑的。”
他粉嫩的小脸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笑意盎然的大眼不经意地泄露出一丝关怀。我始终觉得易丰的眼眸里承载了太多复杂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或许他真的是一个天才吧,天才的思维方式不是我们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把湿毛巾盖回头上,我闷闷地说了声谢谢,继续割草。弄了半天,总算割了满满一篮子草料,虽有毛巾兜头,可依旧被晒得口干舌燥,起身准备招呼易丰一起回去,一只水壶突兀在我眼前,顺着抓水壶的小手,我看到了一脸灿烂的易丰。
“喝水!”
“谢谢!”不太自然地接过他手中的水壶,触手冰凉,没有过多犹豫,就嘴就喝。
“啊!”好清凉!我不禁奇怪地瞪着手里的水壶,如果是从家里带出来的,经过这么些时间在大太阳底下的暴晒,早就变热水了,为什么还能如此沁凉顺喉?
看出了我的疑惑,易丰笑着为我释怀:“我把水壶用一根线拴住,抛到湖里,再把线头绑在树上,怎样?很清凉吧!”
他真的只有10岁吗?怎能体贴至此?茫茫然之间有些感动于他对我的无微不至,这不是一个10岁小孩做得来的。叹了口气,我挎起篮子,牵起他的小手,说:“走吧!”终究是对他恨不起来了。
被我牵在手心里的小手反握住我的手,我一愣,低头看他,他送我一个超级灿烂的笑容,用力点了点头,与我比肩而行。那一瞬,我被迷惑了。
半路上,我遇到了一个人,也是我的小学同学,叫侯香晴。他爸爸是村长,家里又开织布厂,是整个村里最有钱有势的人家。不过,从小学开始她就喜欢金子健,这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侯香晴长得还不错,浓眉大眼,鼻尖微翘,嘴唇也有些微微翘起,皮肤稍微黑了点,一米六〇的身高,体型匀称,整体上还算是个曼妙少女。不过我与她从来没有什么交情,因为她总爱仗着他老爸对班里的同学颐指气使,这让我非常看不惯。但是只要她不犯到我,我也懒得管这些有的没的。
微笑着与她点头招呼,就要从她身边走过,不想却被她出声叫住:“薛初霁!”
有些尖锐的声音让我驻足,不禁回头看她,侯香晴三两步跨到我面前,眯眼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嘴角勾起一丝轻蔑,抬头挺胸,傲然地说:“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对她没头没脑冒出来的话,我只能抱歉地予以她一记“我听不懂”的笑容,然后拉着易丰继续上路。
侯香晴并不罢休,在我身后大喊:“别以为金子健送你几只兔子就得意上天了,像你这种娇生惯养的城里女孩儿,子健才不会喜欢呢!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她的话差点让我被自己的脚后跟给绊倒,原来她的敌意是冲着金子健送我兔子这件事来的,晕倒!她也太会给自己找假想敌了吧,金子健喜欢我?哈!我喜欢金子健?哈哈!无聊!
脚步没有片刻停留,不是因为怕她,而是觉得没有鸡同鸭讲的必要。耳边却听到易丰用不算小的音量,怜悯地说:“初霁姐姐,她是不是有妄想症啊?好可怜哦!”
不用回头也可以想见,侯香晴的脸一定气绿了,呵呵,易丰这小子还蛮够意思的。眼角余光瞥见到易丰笑得贼贼的,也在偷眼瞧我。
“哈哈哈哈”终于忍不住暴出了一连串放肆的笑声,这下真的不敢回头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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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少年:帅哥]
我读书虽然不算太用功,但总算还过得去,特别是有老爸老妈这样的精英教师在身边督促、提点,想混一点都不行。恶梦一般的高三生活只剩下最后一个学期了,我不断对自己说:“熬过这4个月就好了,不就4个月吗?再痛苦也离曙光乍现不远了。”在这样的自我激励下,我向着高三的最后一段非人时光咬牙挺进。
今天是星期天,在我被题海战压得喘不过气来的一个月里,老妈终于点头恩准我可以混出去放风半天。在家门口站了5秒钟,最终又晃回到卧室里,倒头睡觉。不是我不爱玩,只不过第一,缺觉少眠的累了一个月,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睡觉,第二,在这种复习迎考的紧要关头,有谁会吃饱没事陪我出去放风?综合考虑,我还是决定睡饱后神清气爽地再投入到题海战中。
刚睡下没多久,门铃就响了。不一会儿,卧室的门就被打开了,懒懒地睁开眼,看见进来的是我的同桌兼死党蔡雅言。
她一进门就朝我冲过来,然后站定在床头,指着我的鼻子叫:“怎么还在睡?你猪啊?”
被她骂得有点发懵,一时没反应过来应该生气,傻傻地问:“怎么?不能睡吗?”
她显然被我的小白问话气到,两眼一翻,颓然地坐到床沿上,有气无力地说:“说你长了颗猪脑袋还不承认,你忘啦,原先星期五的英语补课,由于appletree临时有事来不了,改期……”
“Oh;shit!”我一个翻身从床上跳起来,晕死,怎么连补课都忘记了,真的是越补越傻了。
蔡雅言见惯不怪地说:“就知道你会忘记,特意过来叫你一起去,说,要怎么谢我?”
“呵呵”我干笑两声:“等下补完课请你吃面包。”
“不行!”她不依地叫:“我要吃奶油蛋糕!”
还真懂得趁火打劫,有些心痛的摸摸床头的钱包,一咬牙:“好,蛋糕就蛋糕,快走吧,别迟到了。”
一路跟蔡雅言快步走到appletree(英语老师的绰号,因为他整天穿着咖啡色灯芯绒裤子,绿色西装外套,生起气来脸红得跟关公一样,像棵苹果树因而得名)的家门口。瞄了眼手表,还好没迟到。伸手敲门,来开门的是一起补课的女同学肖玉。见我们到了,神秘兮兮地跟我们挤眉弄眼,看我们还傻在门口一把把我们拽进去。
“怎么了?”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肖玉往客厅努努嘴,压低声音说:“今天大家可有眼福咯!”
肖玉本来就有些神经兮兮外加超级大花痴,没多大理她,换过拖鞋我直接越过她朝客厅走去。
appletree给我们开小灶补英语是要收费的,为了能考上大学,这点钱爸妈也是花得在所不惜。补课的都是女生,一共四人,除了我、蔡雅言、肖玉,还有个就是规规矩矩坐在客厅里动都不敢动的乖乖牌贾晓兰。咦,厅里怎么还有一个人,当然不是appletree那糟老头子,而是一个年轻男子。难道是新加入补课大军的新生力量?但是他怎么看都不像是高中生啊!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身米白色的休闲西服衬得身形挺拔,因为他是坐着,看不出身高,不过就目前所见到的景色来看,他的身高一定超过一米七五,外加体型匀称。
我有些好奇地走过去,发现他正在翻阅一本英语原文书。头垂着,看不清面孔,只看到他清爽、干净的发旋。原文书唉,这可不是我们这种靠补课才能混及格的人能看得懂的。看来这男的不是爱现充懂,就是真的很厉害。
appletree给我们补课通常都是在客厅,厅里摆一张圆桌,围五把椅子,四个人围坐在一起听他上课。这年轻男子就坐在appletree平时坐的椅子上。我不动声色地坐到自己的椅子上,这时雅言和肖玉也都走了过来各自坐好。我见这男的一声不响地坐在那里,头都不抬一下,不觉有些纳闷,脱口而出:“喂,你谁呀?怎么没见过你?”
终于有反应了,只见对方缓缓抬起头,在看清他的脸后,我这回是真的傻眼了。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男人,帅气中夹杂着一些儒雅的书生气,但又不会给人文弱的感觉,俊逸中流露出一份柔美,却又不让人觉得过分阴柔。总之这张脸长得就是那么恰到好处的英俊。想来高一那会儿迷香港的“四大天王”真是白迷了,真正的帅哥原来在这儿猫着呢!
帅哥见我一脸痴呆的花痴样,似乎见惯不怪,勾唇轻笑了下说:“我叫袁昊清,你们的英语王老师是我舅舅。”
“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