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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我可以爱你吗 作者:十八禾雨-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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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车前与他擦身而过时清清楚楚传入我耳朵里的那句话。

  “薛初霁,这一次你别想逃!”

  (不好意思,昨天电脑坏掉了,我也急得要死,逼着老公修好的。)

  。

  
[第三卷成年:代价1]


  “我回来啦!”打开门,只见晓雅和雅言不死不活地歪倒在沙发上,见到我就好像见到救命稻草一样,双眼射出重见希望的光芒。

  雅言第一个从沙发上跳起来:“煮饭婆终于回来了,我们就快饿死了!”

  倒,这两个十指尖尖不沾水的女人,敢情饿到现在?我翻翻白眼,没好气地说:“知道饿,为什么不先吃点饼干垫垫饥?”

  “都吃完了!”晓雅抱着空空的饼干箱给我看,一副快要挂掉的样子。

  默默地叹了口气,我只能自我安慰养了两个大宠物在身边。

  “等我半小时!”

  “耶——”

  三条黑线!

  走进厨房,我快速地开火、起锅,准备炒几个超级简单的菜,先把外面那两个饿疯掉的女人摆平。雅言也跟了进来,表现超好地居然帮忙淘米、煮饭。

  “今天这么晚回来?学校的事情很多吗?”

  “不是,我——送一个小朋友回家,所以晚了。”跳过和易风见面的那一段,目前为止我并不打算让雅言她们知道连我自己都还没拿定主意的事情。

  “哦——”

  雅言心里有事!这么多年的友谊,与她之间的默契让我明白,她说话拖长音表示她有话想说,却又吞吞吐吐说不出口。

  我默然,继续着手里翻炒的动作,果然,没过两分钟,雅言还是讷讷地开口了:“那个,你在和戚采玄谈恋爱吗?”

  我侧头看她,这妮子八百年都不会关心我这方面的事情,今天吃错药啦?而且居然还脸红了,不对劲哦!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故意吊她胃口。

  “哎哟,人家关心你嘛!”她用刚淘完米,还湿嗒嗒的手轻拍我背。被她拍得一阵恶寒,赶紧侧身躲过,顺便将锅里的番茄炒蛋装盘。

  “说吧,到底什么事?”见不得她一副要死不活,吞吞吐吐的样子。

  “唉”她轻叹一声,“我们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我也不瞒你,我对戚采玄有些意思,如果你们之间没有那样的情感,我想说我能不能追他?”

  Wow,没想到看似柔柔弱弱的雅言居然这么大胆!佩服,佩服!对于戚采玄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不会爱上他。不过我更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面对戚采玄真挚的情感,我只能万分抱歉,却没有权利决定他情感的归属。毕竟他是人,不是我可以随意转让的物品,我一直强调的是情感也是有尊严的。所以雅言的想法,我只能表示支持。

  “雅言,我要跟你声明的是,第一,戚采玄在追我;第二,我并不爱戚采玄;第三,戚采玄的情感走向不是我能决定的。所以综合考虑,你要想清楚到底要不要一头栽进去!”我认真地分析给她听。

  她略一思索,抬头坚定地看着我说:“第一,有你的第二条就足够我有理由追他了;第二,这年头谁离开谁活不下去,即便追不到我也不会一蹶不振的。”

  我点点头:“好,放手去追吧!”有了她肯定的答复,我也比较放心了。

  “天啊!你们两个到底是在做饭,还是在聊天啊?要不要人活啦?”门口是晓雅哀怨的叫声。

  我赶紧安慰:“好了,好了,再拌个黄瓜就能开饭了!”这两个女人真把我当现成煮饭婆了,改天要考虑让她们减免我房租。

  一夜乱梦,我睡得极不安稳。梦中有戚采玄的苦苦追逐,有易丰的冷若冰霜,有雅言对我和戚采玄的不谅解,更有我的心猿意马。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我翻身下床,甩了甩有些痛的脑袋,一边走到厨房喝水,一边想着是不是该和戚采玄把我与他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问题解决掉了。再这样一味地拖着就有失厚道了。

  我上班比雅言和晓雅都早,一般在我出门之前她们还都没起床。弄了三个简单的三明治,三两口解决掉一个,便拿着包上班去了。

  清晨的空气清新宜人,吸入心肺之间,驱走了一夜的浊气。大街上的行人很少,只有左右两排行道树上轻轻啾唱的鸟鸣,上海很难得有这样清新、宁静的时刻。顺着清静的街道,我举步前行,如同往日一样走到前面的街口去坐公车。

  “哔!”一声刺耳的汽车喇叭声,突兀在身后,吓了我一大跳。

  正想着是谁那么没公德心,大清早地扰人清梦,转身回望,一辆黑色福特轿车就停在我身后,奇怪,刚才出门的时候怎么没注意?

  车门开启,一身深藏色西装的高大身影,从车里走下来。

  “易,易丰!”我愕然地盯着眼前,穿戴得干净利落、一丝不苟的昂藏身躯,一时有些眩目。他好高,几乎和戚采玄差不多,身板英挺,体格健硕,宽肩细腰窄臀长腿,如果他是我不认识的人,走在路上遇到这样的极品帅哥,我想我一定会看到流口水吧!只不过对于易丰,我有一种不可理喻的近乎与生俱来的畏惧。垂涎他?有多远逃多远还来得安全些。

  他专注地看了我两秒,然后淡淡地开口:“上车!”

  “去,去哪儿?”我惊怖地后退,“我,我还要上班呢!”

  他牵起嘴角,笑得好看:“我就是来接你上班的。”

  呃?接我上班?没听错吧!

  “为什么?”

  “你话太多了,上来!”见我站着不动,他几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将我带上了车。

  “易——丰!我——”骇然地瞪着他刚健有力的手指紧扣在我手臂上,以不抓痛我,也让人无法轻易躲避的力道钳制住我。

  关上车门,他不由分说地替我绑好安全带,然后一边给自己绑,一边面无表情地说:“放心,我不会杀掉你!”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不会杀我!不过从昨天见到他起到现在,我感觉易丰变了好多,一言一行更加主动强势,外表的冷漠淡然更令人捉摸不透,在他面前我倒像是个小学生了。然而他究竟想做什么呢?他什么都不说,我更不敢深究。两年不见,他的性格益发沉冷得让人惧怕。或许我该到易丰家去一次,和表婶谈谈。

  “到了!”直到车子停在校门口我才从纷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

  疑惑地看向身边的易丰:“你怎么知道我学校的地址?还有我住哪儿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抬腕看了看表,他依然故我:“下午五点我会等在校门口接你下班。”

  “易丰!”我着恼地吼他,什么意思?把我当空气吗?

  没有被我的吼声吓倒,他波澜不惊地瞥了我一眼:“我说过这一次你别想再逃跑了!”

  我怔住,这已是他第二次对我说这样的话了。

  “让你逃了两年,不为别的,只是想给你时间考虑清楚而已。不过,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错误的,胆小鬼永远是胆小鬼,如果没有外力把她从自以为安稳、舒适的壳里拖出来,她永远只会龟缩不前。所以——”他转而将我盯牢在他的视线下,从坚毅的薄唇中轻轻逸出,“从今天开始,我会以我的方式来对待你,而你,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只需静静承受即可。你——要为你的懦弱付出代价!”

  他恶魔般的声音和眼神将我层层包裹,直到身处于校园之中,与可爱的孩子们嬉笑在一起,仍无法驱散那浓浓的,令人窒息的气息。他临走时说的话就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烙印在我心里,措手不及又心痛不已。

  我知道他的说一不二,不过这代价不知道我是否能付得起,而以他的方式相待,我又能承受几分?希望他只是一时兴起,气消了就没事了,一切仍然会回到从前,我们还是好姐弟,但愿如此!

[第三卷成年:代价2]


  易丰果然说到做到,下班时就已等在校门口了。从办公室的窗口看下去,他的黑色福特正好就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几个下了班的老师在经过他车子时,还不忘指点一番,对他的“宝车”很感兴趣的样子。

  望着面前早已批改好的一沓作业,我如坐针毡。怎么办,当真要下去面对他吗?早晨他的话言犹在耳,不知道他究竟要以怎样的方式待我。看着办公室里的老师都走得差不多了,我竟越来越没有勇气步出校门。

  “薛老师,还不回家吗?”4班的班主任李老师背着包走到门边问我。

  “哦,马上就走了。”我礼貌地点头。

  “那我先走咯。”

  “好,慢走,再见!”强扯出一抹笑容送走了李老师,我的脸立即垮了下来。

  唉,好烦,易丰看来是跟我耗上了,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也不见他离开。知道再这样待下去也不是办法,以他的性格必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无奈地把包挂在肩上,我有了从容赴死的决心。

  慢吞吞地踱出校门,他的车扎眼地停在我面前。顿了顿,还是向他的车走去。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对着从车里下来,替我拉开车门的易丰,我干笑着招呼。

  他无喜无怒,将我带上车,淡淡地说:“没关系,多久我都等!”

  易丰的神情好可怕哦,坐在车里,偷眼看他,紧抿成一线的唇显示着他好像在隐忍着什么,不过他的忍受对象如果是我的话,大可不必,直接把我丢下车就行了,我会非常乐意,一点都不会怪他。

  默默地叹了口气,悄悄收回目光,无意识地瞥向窗外的景物,渐渐地发觉有些不对劲。

  “易丰!”我看着窗外低叫,“这,这不是回我家的路!”

  “我知道!”他答得坦然。

  我倏然回头,虽不担心他会把我卖掉,却也弄不清楚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那,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家!”

  呼,我长出一口气,还好,有表叔表婶在,他应该不会胡来。等等,这条路好像也不是往他家去的方向啊?

  “胡说,这根本不是你家的方向!”以为我是路障吗?好歹也在上海混了这么多年了。

  “我搬家了,一个人住。”他依然不拿正眼看我,专心开车。

  搬家?一个人住?他话里的信息让我的心脏又一次受到了猛烈的撞击。那我这样跟他去他家,岂不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那个,晓雅和雅言都还等着我回去给她们做饭呢!”我试着跟他讲道理。

  “是吗?”前面的红灯让他停了下来,同时侧头看我,“不过,我肚子也饿着呢!你总不会厚此薄彼,给她们做饭就不给我做饭吧!”

  他一句话堵得我死死的,半晌说不出话来,等终于想到说什么已经到他家了,势成定局,无可挽回之下,我只能暗骂自己怎么就这么笨呢?反应超龟速的!

  被他轻架着胳膊,心不甘情不愿地拖到家门口,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利落地打开门,侧身示意我进去。无奈地步入他家,迎面而来的视觉冲击,让我有一刻的怔愣。他家所有的墙全部刷成纯白色,然后用银灰色的金属勾勒,包括家具、门窗、楼梯扶手全都是清一色的银灰色金属。好强烈的现代感,同时也强调着主人性格的冷硬。

  “你家好赞!”我回头对着他笑,希望冲淡与他之间的尴尬气氛,既来之,则安之。

  谁知他竟将门一甩,直接把自己高大的身躯扔进纯白色的皮质沙发里,抬手一指:“厨房在那儿,冰箱里什么都有,去给我做点吃的来。”

  什,什么?他,他刚才说的是地球语吗?要我做饭给他吃,还一副颐指气使的嘴脸,他当自己是谁?地主阶级吗?不过抱歉我却不想当农奴。真是呕死我了!

  双手叉腰,我恼怒地走到他面前,决定要拿出老师的架势好好教育他一番。

  “易丰,你这是什么态度?别忘记是你要我来你家,肚子饿就该好言相求,求到我心情爽了才有可能考虑你的请求。可是……”

  “可是你别忘了,你到我家是来赎罪的,不是来享受的。”他闭着眼睛,伸长双腿,懒懒地歪在沙发上。

  “呃?”什么意思?

  “你消失了两年,对我不闻不问了两年,抛弃了我两年,难道不该对我做出一点补偿吗?我的债讨得也算合情合理吧!”他依然闭目养神,老神在在的德行。

  没这么严重吧?我暗自嘀咕,叉腰的双手也不自觉地放了下来。

  “所以,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杵在那儿石化,而是考虑如何补偿我!”他句句提醒着我该做些什么。

  唉,也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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