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无名-第1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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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淡然道:“我不会追究你这次的夺权之举,你仍然是魔门两尊者之一,虎卫也仍由你来统领。”
程怀宝接着无名的话道:“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小弟要在耿老哥身上设下一道小小禁制。”
耿天楚的瞳孔骤然缩小,勃然怒道:“你们当我是傻瓜吗?受了你们的禁制,耿某岂非成了砧板上的鱼肉,随你们搓圆捏扁。”
无名的声音中没有丝毫波动:“你没有跟我们谈条件的筹码,我不用费一兵一卒,便能将你与你的虎卫一网打尽,你可相信?”
耿天楚猛地站了起来。睁中闪烁着森森杀气恶狠狠道:“耿某偏不信这个邪。”
程怀宝懒洋洋的道:“耿老哥用不着激动,大家把话说请楚了,对你对我们都好。我们兄弟巳经表现出了我们的诚意,也希望耿老哥能够拿出相应的诚意来。在耿老哥身上所下禁制,只为防止意外,绝非耿老哥所想那样是要奴役你。毕竟现实是耿老哥暂时还设有取得我们的信任。”
虽然心中怒火冲天。但耿天楚却已信了无名五成,自从进入地心峡后。他们足足有两次以上的机会能够将自己击溃杀掉,但他们都轻易地放弃了,这足以说明他们还有更加厉害的杀手锏。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耿天楚强自将心中的怒火压住,缓缓坐了下来,他晓得对抗对自己没有丁点好处,语气稍缓道:“我愿归顺,但禁制这事再也休提。”
程怀宝脸上挂起惯常的邪笑道:“耿老哥还没弄明白,从情势上讲,我们占据绝对主动,从道理上讲,耿老哥你夺权篡位,乃是必死之罪,从实力上讲,我们兄弟远强于你耿老哥。
在眼前这等情形下,若耿老哥一意孤行,最后的结局几乎巳经定了。如果耿老哥你还是个人物,便应知晓怎么做了,反正换了小弟我,决不会叫忠心追随自已的兄弟陪葬。“
程怀宝话中的机锋实在厉害,暗中用自己兄弟遭受陷害后公告天下脱离双尊盟这事来举例,着着实实的将了耿天楚一军。
耿天楚面上神情未变,内心中却在激烈的挣扎着,最终微微一叹道:“成王败寇!罢了,耿某无话可说。”随即站起身来,恭敬行了一礼道:“耿天楚从此后愿供圣尊、宝爷驱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始终在一旁默然不语的武天林随之也站了起来,默默的立在耿天楚身后,坚毅的眸中没有丝毫波动。
无名与程怀宝同时站了起来,程怀宝呵呵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兄弟果然没有看错,老耿你确是一号人物。”
耿天楚苦笑一下,背转过身去道:“宝爷不用多说,耿天楚心中明白。”
程怀宝绕过圆桌缓步走上前去,小心的他暗中巳将功力提至极限应变,左手新近淬了剧毒的臂弩虚指武天林。
武天林很守规矩,后退出一丈距离。
待程怀宝在耿天楚背心上连点了二十余指后,终于放下心来,畅快笑道:“从今以后咱们便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弟了,老耿放心,无名与我从不亏待自己的兄弟。”
无名眉头微蹙着问道:“你与廖风谁是首领?”言下之意是在问耿天楚能否做得了廖风的主。
耿天楚不是蠢人,自然明白,答道:“圣尊放心,我既巳降,廖风绝不敢做怪。”
无名淡然点首道:“如此你带虎卫头前引路,我们一同回宫。”
耿天楚道:“属下遵命。”
耿天楚令武天林率虎卫在前引路,他自己则陪在无名身旁,既然已经归顺,且身上受了程怀宝震惊江湖的恐怖禁制,他已不敢再有二心。
行在路上,无名一问,耿天楚一答,无名兄弟终于弄清楚了这场魔门叛乱的真实情形。
原来在无名率如月如霜与十龙卫离开圣宫后的第二十五天时,许是年纪太大了,大长老坐化于石床之上。
如程怀宝方才所说,对无名这个圣尊心有不服的耿天楚眼见这是自己执掌魔门大权的唯一机会,立刻借势发动了叛乱。
廖风在耿天楚发动之初,便立刻站在了耿天楚这一方,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不惜亲自率领麾下豹卫,一举将留在圣宫,对大长老忠心耿耿的十余名龙卫制服。
至此,耿天楚不费吹灰之力,完全掌握了渡劫圣宫的控制权。
无名听罢耿天楚的话,沉吟着没有答话,半晌后才挥手令耿天楚退下。
程怀宝望筹无名微蹙的双眉纳闷道:“木头你在想什么?
不损一兵一卒便能如此完美的解决这场魔门叛乱,你怎么好象还不满意?“
无名摇接头道:“我总觉得整件事不太对劲,似乎我们遗漏了什么。”
第七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再起波澜
程怀宝好笑道:“木头你好的不学,怎的学起小钟那神棍来了,没事一惊一乍的。现在摆明了我们已然掌控了大局,还有什么不太对劲?难道煮熟了的鸭子还能咬人不成?”
无名有些困惑的摇摇头道:“我也想不出哪里不对劲,但心中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奇怪感觉,仿佛听人隐身在暗处择机而噬似的。”
程怀宝毫不在意的邪笑道:“木头还总是说我的疑心病重,我看你现在才叫真的疑神疑鬼。圣宫之中耿天楚的虎卫实力最强,这次叛乱又是以他为首,现在他已降了,那个墙头草一般的廖风难道还能翻出什么浪头来不成?他有那个实力吗?”
程怀宝对自己的禁制手段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只要受了他的禁制,便没人敢起反意。
无名默然不语,始终阴沉着一张脸,对于自己心中那危险的感觉,他同样百思不得其解。
苦思许久不得其解,无名索性不再枉伤脑筋,反正他们还暗藏了铁血神武堂这支奇兵,便是真的碰上什么变故,也有应变的实力。
一行数百人马浩浩荡荡,在山林中行得极快,一个时辰后巳来至通住圣宫的一条秘密入口前。
前方虎卫打开密道入口的机关,无名与程怀宝仿佛皇帝回宫一般,前呼后拥着进入了渡劫圣宫。
来至渡劫圣宫中那个空旷地宫广场上,就见当日无名受圣尊之位时行礼的高台上摆着一张大椅,廖风随意的坐在椅上,眼见无名与耿天楚同时出现在圣宫之中竟然没有丝毫惊异的神情。脸上泛着一丝得意的微笑,平日里无神的双目此时却闪烁着令人胆寒的精芒,居高临下,望着台下的人,原本深藏不露的他此时此刻竟有一股枭雄之气。
在他身后,站立着五十豹卫。
耿天楚眼望高台,先是一怔。随即阴鸷的眸中射出两道怒意,仰首喝道:“廖风,你想造反不成?”
廖风的脸上一丝阴沉地笑容更深了,以他一贯有气无力的声音道:“耿天楚,从现在开始,这里巳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了。”
有气无力的声音仿佛在每个人的耳畔响起,所有人皆悚然而惊。只有起凡入圣的高手才能有这等可怕的功力。
无名紫眸凝视着台上的廖风,在路上时疑惑此时已然解开了,他确实漏掉了一个人——廖风!
无名缓步走至队首,仰首面对廖风,奇峰突起道:“大长老可是你杀的?”
此言一出,霎那间地宫之中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皆屏息以待,等待着台上廖风的回答。
阴沉的笑容猛地凝固在了廖风那张惨白枯瘦的脸上,老谋深算的眸中微露惊意。随即醒过神来,嘶哑的声音缓缓响起:“不愧是陆天涯与老东西选中的人,果然了得,比耿天楚这个莽夫聪明百倍。”
在无名缓步上前的当口,与无名默契十足的程怀宝却留在了人堆里,暗自命令三百火铳队装火药上铅丸,准备战斗。
廖风摆出这副自信十足的排场。甚至毫不在意的在所有人面前承认暗杀大长老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显然是有必胜的把握,虽然从实力上看本方占据绝对优势,程怀宝的心中却巳开始打鼓了。
无名这乌鸦嘴,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这回只怕真的被他说中了。天晓得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耿天楚被廖风如此奚落,脾气暴躁的他却出奇的没有发怒。脸上神情平静异常。他不是蠢人,听到廖风亲口承认他暗杀了大长老,便巳想通了此前的一切,原来从始至终,自己便一直被廖风利用来做出头之鸟,自已不过是廖风阴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他确是输了,从一开始便注定了他是输家,不但输给了无名与程怀宝,更输给了眼前这个他一向看不起的廖风。
面对突如其来的惊变,无名仍是那副淡定自若的神情,平静道:“你只有五十个豹卫,若我们与耿天楚拼了两败俱伤,还有机会,但现在我们双方的实力完好无损,你不认为没选好摊牌的时机吗?”
廖风冷笑的声音响彻地宫,令人闻之心寒,笑罢才信心十足的翻开了自已的底牌:“老东西有一个秘密,除我之外再无任何人知晓。无名你可晓得吗?圣宫中真正的实力不是老东西的亲随龙卫,也不是虎卫、豹卫,而是蛇卫。”
仿佛是应和廖风的话一般,随着蛇卫二字方才出口,只听得一阵令人牙齿发酸的扑簌之声,随即从沉稳功夫最差的火铳队中传来数声惊呼:“蛇……好多的……”
四面八方尽是蠕蠕而动的大小蛇儿,花色斑澜的,密密麻麻的纷涌而来,没人能够数清其中的数目,最保守的估计也要过万。
望着那惊人巳极的蛇群,有几个心神稍弱的人巳颤巍巍的跌坐在地。
红的,白的,绿的,灰的,紫的,万般色彩的毒蛇行进到距离人群大约五丈距离时竟神奇的停止了前进,围成了一个大圈,将无名这四百余人团团围住,各自盘绕成一团,头部高高的昂起,血红色的芯子不停的伸缩着,仿佛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显然这些毒蛇是受人控制的。
一股难忍的寒意迅速的涌上了圈中每一个人的心头,若这几千几万条毒蛇犹似潮水一般涌来,任你功高盖世,又哪里阻挡得住?
程怀宝面上强自镇定,实则肚子里已开始叫娘了:“我的娘!今儿个宝爷怕要在劫难逃了。老天保佑,希望小钟那神棍没看走眼,老子真是他娘的百劫不死之身。不然可就真的玩完了。”
被万蛇围在中央的人中,只有无名一人淡然自若,除了他幼年时主动参与过的猴群之战,从小到大从未有过任何动物主动伤害他,因之世上动物于他而言都是朋友,尤其是熊、狼、猴、蛇。
虽然面对的蛇儿数量实在多了一点,但他连小花那等怪物级的蛇祖宗都敢拿在手上把玩。自然不会害怕区区这群蛇子蛇孙。
虎视耽耽明显为敌人操控的蛇儿甚至怪异的生出一股亲近的感觉。
向来凭借感觉采取行动的无名随意的望了身前数丈外密密麻麻的蛇阵一眼,混不在意道:“廖风,你所依仗的就是这些蛇儿吗?”
廖风仔细的打量着无名那双有些妖异吓人的紫眸,然而他失望了,那双紫眸中平静无波,其中看不到丝毫的恐惧与彷徨。
与无名那古井无波的紫眸对视的一瞬间。廖风的心中竟然毫没由来的泛起一丝惧意,隐有大事不妙的感觉。
廖风脸上神色丝毫未变,任何人皆无法从他外表神情中窥见到他心中的那丝惧意,声音中充满了强大的自信道:“无名,如果不想饱了蛇吻,便立刻向本尊投降,还能有条生路。”
无名的嘴角微微上扯,面上现出一个标淮的无名式淡笑,悠然道:“几条蛇儿。便能吓得住人吗?”
几条蛇儿?
隐在人堆中的程怀宝险些失声叫出来,无名再不会算数,也不至于离谱到如此境地吧?
还有比程怀宝反应更激烈的,无名的话音方落,一个身上罩了一件灰色大氅的年轻女子缓缓从高台的暗影中行了出来。
每一个看清这女子模样的人,皆禁不住生出心胆俱寒的惊悚威觉,他们从未想到过这世间竟然有如此丑恶恐怖的人。
这是一个身材不高的女子。她的脸上坑坑洼洼,几乎没有一寸完整的肌肤,布满了各种颜色不一、大小不等的伤疤,在灯影之下折射出无数细小可怕的阴影,仿佛一块锈迹斑斑的铁驳发出阴冷骇人的暗光,又好象是脸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蚂蚁。随着颤颤的灯影而蠕动,恶心至极!
更为可怖的是她那阴冷无情的眸光。其中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人的感情,象极了欲择人而噬的毒蛇的目光。
她给人的感觉就像一条蛇,一条奇毒无比的毒蛇。
即使胆大包天如程怀宝,竟也不敢多看这女子一眼,当然他倒不是胆小不敢看,实在是这女子生得太丑了,这好色的家伙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蛇女径行穿过蛇群,走上都来。只见她在万蛇之中行走自若,群蛇纷纷让道,转眼间已来至无名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