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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血夜爱上猫-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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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你最好先仔细看看你的包。”那夫把烟熄灭了,踩在脚下。 
  Summer夺过包来,仔细一看,立马怒火中烧,她刚要破口大骂,被那夫制止了。 
  “别着急……”那夫继续斜靠在桌子上,“你包里现在有5克的毒品,不至于死刑,但足够我们抓捕你,谁都不知道它是怎么进去的,除了我,你解释不清。” 
  那夫起身,从桌上拿起一张刚刚写好的纸,硬放在Summer手中:“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我帮你照顾阿夜,你回答我10个问题,才过了两天,应该不至于忘。我这就放了阿夜,你带他回他的家,这里是10个问题,我要最详细的答案。别的我不想说,也不想听,照我说的做,最详细的答案,不然,毒品在哪儿都可能出现。” 
  “你到底想怎样?!那不是他干的!”Summer无奈地瘫软下来。 
  “不是我想怎样,我是在为了你好!”那夫突然严肃地说,“你究竟了解他多少?你不在他身边的时候知道他每晚都在干些什么?你知道不知道,万一那一切都是他干的,下一个躺在停尸房里的很可能就是你!你又知道不知道,就算不是他干的,他知道的也远远比你我多得多,而凶手,就可能因为他回答了这10个问题而落网!” 
  “呵呵,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Summer眼神空洞地摇了下头…… 
  那天晚上,那夫在随笔日记里这样写道: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是迫不得已,看到数字“3”时,一想到再有几十个小时自己就要去见上帝,我只能不择手段。宁队长可以说服,但Summer只能用骗,阿莫西林磨成的粉,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从Summer对阿夜的表现上,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极大的隐情,阿夜家里已经装了窃听与录像设备,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了。 
  这是一场赌博,在我还活在人间的日子里,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赌的机会,如果还能对上帝提一个要求,我只希望自己不要输着离开。” 
   
  夜猫·编外篇 
  时间进程表(1) 
  阿夜那夫Summer9月20日夜在公园遇到绿光少女后不明原因昏迷工作中不明9月21日昏迷中那夫收到大哥的为期七天的死亡威胁。 
  不明9月22日苏醒、逃逸,被老女人抓进山洞被请进宁队长办公室,第一次得知“细菌病毒”的推论将阿夜委托给那夫,并答应回答他10个问题9月23日在山洞一白天忙碌一白天,毫无收获,晚上收到数字“5”与男友唐璜在一起9月24日被发现,送进医院被宁队长拖进市立医院地下停尸间与男友唐璜在一起 
  2、生命中最美丽的一夜 
  那夫关于阿夜的十个问题 
  1.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晚上进入公园? 
  2.你究竟在公园里遇见了什么? 
  3.与女人的艳遇究竟是杜撰,还是确实存在? 
  4.为什么要从医院逃跑? 
  5.夜里带你从公园警察的包围中逃跑的女人是谁? 
  6.那一天两夜你在哪里? 
  7.你身上这么多伤痕、血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8.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警方隐瞒事实真相? 
  9.你是否见过或者杀死过夜猫? 
  10.你是否在公园中遇见过奇异的事情或人? 
  生者不断痛苦地苍老,唯有死者可以永恒。 
  9月24日 22:03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被Summer领回家。 
  在那个狭小却处处充满温暖的卧室里,我靠着床坐在地板上,Summer把自己陷在柔软的白色沙发里。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不说一句话。 
  Summer抽着烟,我们喝着酒,一瓶味道香醇的葡萄酒。直到黑暗完全笼罩这个世界,Summer起身拉严窗帘,再次回到沙发里,蜷成一团。 
  一切,有一种死亡之前的宁静,安详,却是腐烂的起点。 
  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叫Summer,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这个下午,当她冲进病房紧紧抱住我哭泣,当她抽泣着一遍又一遍地对我说对不起,当我用双手捧住她的脸,仔细拭去那双充满愧疚的眼中的所有泪花。 
  那一刻,我好想吻她。 
  于是,我禁不住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Summer又点着一支烟,没有回答。她努力地吸了一口,然后反问我:“还记得你的初恋吗?” 
  “记得。”我开始闭上眼睛,那个抛弃我的班长,那张叫小优的哭脸,那种叫Selina的绝情,她们共同拥挤在我脑海里,却没了主角,那个也许是叫安杰洛11的女人,连同她那双煞白的眼睛以及鬼魅般的尖叫,一齐消失,彻底消逝。只剩下三张伤害过我又被我伤害的脸,各留下一种最痛苦的表情,深深驻守着我的回忆,不得安生。 
  于是,我长长吁了一口气,说:“很苦涩,还有绝望。” 
  “呵呵,”Summer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你知道吗?10年前的这个时候,我爱上一个男孩,我的初恋,那时我18岁,还在上高中。” 
  “那时我18岁,还在上高中,他是那种高高大大、打得一手好篮球的男孩,谁看了都会喜欢。我倒现在还清晰地记得,他在楼道里堵住我,一句话都没说,就那样静静地吻了我的嘴唇;那时的心简直要蹦出来了,他走了好久以后,我都迈不动双腿。 
  呵呵。多傻的丫头。 
  我们恋爱了,那种醉人的幸福让我每每想起就愉悦地落泪。每天早晨我都偷偷放进书包里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带给他,每场他的比赛我都紧张、激动、兴奋得一身大汗,圣诞节前我每夜都躲在被窝里偷偷地织着围巾,情人节前我省了一个月的零花钱送给他一双名牌的篮球鞋,甚至为了他,我放弃了一切保送机会考进这个城市的大学…… 
  不记得他给过我什么,只要有那样一个肩膀,我就觉得幸福得不得了。“ 
  “这就是初恋。呵呵。”Summer说着,吸完最后一口烟,第一滴眼泪在眼眶中转了半天终于像滑冰一样,沿着那光滑的脸颊,坠落下来,清清楚楚地滴在沙发上。她斜着身子,任由泪水簌簌地流了出来…… 
  “我不明白,美好的事情为什么总是那么短暂。”我正在搜肠刮肚地想一句话来安慰时,Summer仿佛根本不期望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哪怕只言片语一样,继续说道:“终于在高中毕业的那个夏天,他不顾一切地想要得到我,得到我的身体。他一次又一次地把我摁倒在我家或者他家的床上,我真的努力想让他得到,可是没有办法,真的做不到。痛!无法说出口的痛!怎么都不能让他进入,身体仿佛要被撕裂一样,难以忍受,那种感觉可能你们男人一辈子都不会明白。每次我都强忍着泪水,可怎么也忍不住地痛,眼泪哗哗直流。 
  他越来越暴躁,越来越焦急,越来越失望;他厌倦了我的泪水,厌烦了我的无用,可无论怎样,都进不去。呵呵,这好像宿命一样。 
  是的,我很快被抛弃了。一个以为会天长地久的初恋,仅仅以不能做爱而结束。我们像动物一样,没有任何解释,也不需要任何解释。在大学校园里,他与一个女生拥抱着从我身边走过,仿佛我们是陌生人,我看到那个风骚女生的胸部紧紧贴着他的手臂,露着放荡的笑。“ 
  “呵呵,”Summer含着涔涔的泪水,苦笑着说,“那时的我怎么会想到,多年以后我也是这副德行。” 
  “你怎么了?宝贝。”我说着,向她伸出一只手。她柔嫩的手指递过来,搭在我的手掌上,顺势从沙发中起来。 
  Summer拱进我的怀里,我们依偎在地板上,Summer的脸颊贴着我并不宽阔的胸脯,她像灵魂附体一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继续绵绵地说:“那个晚上真的伤心极了。我找到一个一直在追我的男生,要他带我去喝酒。 
  我记得,在一个很破的小饭馆里,没有菜,只有啤酒,一杯接一杯,我干了,他就给倒满;我始终强忍着眼泪,一声都没有哭出来,把所有的委屈与绝望都咽进肚子里;吞不下去,也要硬吞,直到我吐了,吐得一塌糊涂。 
  后来,我感觉有一双手在脱自己的衣服,我拼命地想挣扎,可怎么都动弹不了;我害怕极了,张大嘴巴想要喊,却被一只手死死地摁住,我企图挥动手臂,胳膊却死死得抬不起来。 
  当感觉自己被剥光的时候,我拼命地夹紧双腿,心里却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一点一点地扳开,我哭喊着说,‘不要,不要’。可紧接着就是一股钻心的痛,从身体的深处直接钻进心脏,痛得几乎昏厥过去,剧烈的疼痛让我把自己不住地颤抖,紧紧地咬着嘴唇,直到咬出鲜血,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像潮水一样涌出来。“ 
  这个晚上始终灯火昏暗,没有什么月光。我跟Summer依偎在地板上,背靠着柔软的床。 
  一天前,我还在一个神秘的山洞与神秘的老女人争执;几个小时前,我还是警察的第一嫌疑犯,而Summer,一直是某个男人的女人;但此刻,她靠在我的怀里,泪水浸湿了我的前胸,世界只有我们俩。 
  我呼吸着她头发传来的芳香,感受着她柔滑的肌肤依靠在我身上的温度与摩擦,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Summer为什么会源源不断地跟我讲述她的爱情,因为这些故事在之前的一年多里她从未提起。 
  在这个奇怪的夜晚,身体里引诱我的恶魔,会妖术的老女人,凶暴的警察,一切的一切,都统统消失。我搂着一个充满生机的女人,充满渴望地听她娓娓讲述,我的身体异常坚硬,不是恶魔的欲望,却是作为一个男人最原始的冲动。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躺在一张床上,”Summer继续说道,“看到床单、内裤上那些已经干涸的鲜血,身体里的痛依然一股股地钻入心门,我笑了,控制不住地笑,笑得浑身颤抖。那个男生跪在我的面前,哭着求我原谅。 
  我突然明白,初恋的男人,原来那么爱惜我的身体,如果他当初再狠一点,再无情一点,那我就是他的女人了,可是没有,呵呵,好像天意,多么可笑的天意。我成为眼前这个窝囊废的牺牲品,珍重的第一次,就这样没有了,连哭,都没人会同情。“ 
  “是的,我跟了那个男孩,那段时间,我自暴自弃,已经没有任何生活的兴趣,”Summer在我怀里停止了哭泣,她坐起身,依然紧贴着我,说,“我搬进了他租的房子,任性地做起了他的女友,哪怕在别人眼中,我这样一副容貌与身材,跟他是多么可惜。” 
  “我们过着单调的生活。除了上学,吃过饭就一起看电视,再无聊的节目也可以看上许久,他想做爱随时都可以,我冷漠地对待自己,把身体像一件工具仍在床上,不会喘息,不会呻吟;他天真地把我介绍给一个又一个所谓的哥们儿,可他那些所谓的死党,每个人都背地里悄悄地发短信给我,想要单独见面。 
  最终在他过生日的那天晚上,在那间租的破房子里,好多人都喝醉了。等到他出去送朋友的时候,他最好的朋友却留了下来,那男孩迫不及待地关上房门,伸手将我紧紧地抱住,他企图摸我,撕烂我的衣服,把我摁倒在床上。 
  这样的过程,真的经历了太多,那一次,已经不再有眼泪,不再有胆怯,我狠狠地咬他,狠狠地踹他,像个泼妇一样破口大骂,把那个男孩吓得像傻瓜一样杵在那里。 
  男朋友回来了,在他推开房门的一刹那,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凌乱的床单,头发披散衣着不整的我,被吓傻的站着一动不动的朋友,一切都摆在眼前,我以为他会狠狠给那个男孩一个耳光,然后过来紧紧地抱住我,让我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可是他连句话都没说。“ 
  “第二天,我就离开了那间破房子。”说到这里,Summer淡淡地停顿了一下。 
  “为什么?男朋友为什么没有帮你?”我疑惑地问。 
  “呵呵,他对我说,反正什么也没有做成,他们是十年的好朋友,不能为了这点事情就伤了感情,不过是一时喝多了,而已。”Summer冷冷地笑着,拖长音重复道,“而已!在他的眼中这仅仅是‘而已’,我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嘴巴,第二天就离开了那房子。” 
  “往后的两年里,我拼命地学习,早出晚归;我把所有自己写给自己的情书,都贴在餐厅门口的公告栏上,直到再也没有男生敢追求我,所有人都开始谣传我是破鞋,被很多人玩过。我根本不在乎那些话,只想拼命地早点离开这个恶魔式的校园,到一片完全陌生的领域去,因此,我拒绝了保送研究生,拒绝了留校名额,拒绝了任何一点与这个校园与瓜葛的事情。” 
  听着这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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