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婆娑-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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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遭弃置,时间还能存在吗?
葛瑞:总而言之,《奇迹课程》说了,所有的时间其实都包含在刹那之间,浩瀚无边的幻相不只是当下发生的(虽然究竟来讲,它从未发生过),而且已经过去了。分裂之念以及象征分裂的种种想法,当下也被圣灵修正过来了,只是我们仍在心中不断重播那个分裂的电影,就像阴魂不散的幽灵,直到我们完全接受了圣灵的修正为止。它会帮助我们化解时间,将我们领回上主那里。阿顿:你抓到要领了。的确,真宽恕才是人类唯一的出路。
葛瑞:因此,时间并不能愈疗伤痛;只有宽恕才有一切的疗效。
阿顿:不错,我的使者,我们看得出来,你这位尊者已经开始挥战了。
第十二章 看电视新闻
你不可能只看到他的罪而看不见自己的罪。但你也能够将你自己与他一并释放。
我的新闻或资讯来源主要是靠“夜间新闻”以及“网络资讯”,而大致说来,也没有比这些唾手可得的资讯更容易勾起我的情绪反应了。有一天我正在网上漫游,进入了一个已被奇迹团体公认为“狂热组织”(Cult)的网站。在这网站上,我看到这群人竟然在奇迹课文里加入自己的话,来证明自己的理念,让我忍不住惊声大呼:“这简直是在蒙娜丽莎的脸上画胡须!”数年之后,这个组织还上了社会新闻,有个颇具声誉的新闻节目专程去威斯康星州(Winsconsin)采访他们,那位自封为“上师”(Mastet Teacher)的负责人,一向爱用攻击及侮辱的“反教育法”来训练学生,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但我却在电视上看到他一步一步被采访记者紧追不舍的问题所激怒,终于大发雷霆,拂袖而去。这一“焦点新闻”让我感到羞愧,眼见这么有深度的灵修理念竟然是以如此畸形的方式呈现于美国观众前。《奇迹课程》不是说过,“没有一种愤怒是能自圆其说的”?而这位自封为奇迹上师的人,连这基本理念都活不出来,竟然还敢自称他跟教皇一样有“绝无谬误”(infallible)的天恩。我一边看电视,一边咬牙切齿,但很快地,我便觉察到自己的心态了,此刻是“谁”把这一切当真了?此刻是“谁”在做这个梦?是谁在反弹?是谁记了外面空无一人?是我!此地没有别人,是我正在定他的罪,而他不过反映出我自己始终不敢面对的罪恶感而已。我不也一样抨击那些与我意见不合的人吗?我不也常像他那般恼羞成怒吗?这让我更加相信阿顿和白莎的话:“这个梦不是我镜子里的人梦出来的。”在我的冲突世界里,其实并没有对手;那位奇迹上师是否是让我不痛快的导火线,也并非问题所在。奇迹都是一样的,真理不会模棱两可,它若永远真实,便不可能有例外或妥协的余地。就这样,我同时宽恕了这位弟兄和我自己,因为我以为那是他的罪过,其实眼前的也是我自己的投射,那么,他的罪一定在我自己内,话又说回来,我若相信天人不曾分裂过,那么,我跟他都一样纯洁无罪,无之所以造出这个投射以及各种反弹也只是一个错误而已。于是,我决定与圣灵联手,从那一日起,我看电视新闻或阅读网站资讯的心态就彻底改变了。一九九七年,阿顿和白莎第十二次来访。那阵子,我对一味的宽恕感到有些厌倦了,我期待这两位访客能为我打打气。
阿顿: 老弟,你的世界还好吗?
葛瑞: 还撑在那儿呢!只是愈来愈目光如豆了。
白莎: 打起精神来,老弟,《课程》的设计,就是有意帮你一边活在现实人生中,一边还能逐渐过向救恩。按着自己的步调慢慢走吧!这样,你才不会感到自己好似牺牲了什么。总有一天你会看清,这世界真的没有什么。可记得<教师指南>针对所有的奇迹学员(当然包括你在内)所说的话?大部分的人接受的训练课程,都是逐步推进的,这样才能把过去的种种错误一一修正过来。尤其在人际关系上,必须先有正确的认知,才能将所有未经宽恕的死角清理干净。否则的话,就给了旧有思想体系一个复萌的基础。葛瑞 :我懂。世界有时候真像是一根“肉中刺”。
白莎: 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假。让我们来助你一臂之力吧!你看电视时,常会气血翻腾,是吧?你认为那些事件一定是真的,否则就不会在你面前上演了。
葛瑞: 我最近正在反省这件事,我看电影时(抱歉,我老是在谈电影,因为那是我的嗜好),目的就是要忘掉这只是电影、并非真的;而好的电影通常能够让人不知不觉地忘却原本的不信心态。我想这跟人们看待自己的人生,心态上没有两样,都想放掉原本不信的心态,而宁愿把它当真,还把每一个细节都看得无比重要。当我在家里看电视新闻时,常常记不住「这一切全是一场胡闹」,于是就跟凡夫一般沉迷其中,与看电影的心情没两样,把生活经历跟电影情节一样地当真了。我若能养成习惯,牢牢记住《奇迹课程》的诠释法,就不会跟着电视播放而情绪起伏了。我看得出来,关键还是在于我「是否记得住」。你好像说过:「『记住』是最难的一部分。」我该怎样才能记住?白莎: 第一步,早上起床之后,在你开始一天的活动以前,不妨按照〈教师指南〉的建议,尽快找一段时间与上主安静一会儿。那样,你才可能记得自己是谁,心才安得下来。
然后,下个决心,让自己今天尽量保持觉醒。你明白小我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你坐立不安,不断提醒你,你只是一具身体,为此,《课程》才会这么强调「警醒」的重要,叫你别再纵容自己的胡思乱想。你所需要做的,其实只有一事,就是专注,加强一点定力。有意思的是,你终究做得到的。我想你也经验过,自己是可以做到的。事实上,你已经做得不错了,小我才会那么紧张。你也很清楚小我绝顶聪明,它一定会想出种种花招来陷你于不义;你只需要在心里稍作准备,好整以暇,一切便在你的掌握下了。从此,你不只知道该如何去看新闻节目,也会知道怎样去应付突发事件。葛瑞: 我若怀着奇迹心态看新闻,这跟宽恕身边的人际关系,在过程上是否完全一样?或者还有其他诀窍能帮我作出更好的回应?
阿顿: 完全一样。当然,仍有几个念头更能帮你面对这类处境。〈教师指南〉提醒你,只要你让圣灵帮你判断,你便占尽上风;放弃判断这个重担,对上主之师而言,绝不算是牺牲:
相反的,他将自己置身于某种处境,使得判断得以借着他而形成,而不是出自于他。这个判断无所谓“好”或“坏”。那是唯一的判断,也只有这一个判断:“上主之子是清白无罪的,罪根本就不存在。” (M…10。2:7~9)葛瑞: 你是说,不论是在电视里或具体的人物,只要我能看出他们清白无罪,那么我的潜意识也会明白自己是清白无罪的。
阿顿: 我知道你偶尔还会听一听我们的话的。你能做到的,葛瑞,持之以恒!等你到了那里,你就到家了。心志坚定一点,你现在该从“小小的愿心“进入:充分的愿心”这一阶段了。这场游戏,你赢定了,所以安心吧!葛瑞: 只是,看到那些恐怖份子炸掉我们的大使馆时,真的很难看出恐怖份子的清白无罪。
阿顿: 我知道,那仍是你释放自己的另一个机会。外表看起来确实很难,但你若能把它当作宽恕的机会,它们真的都是同一回事。
葛瑞: 好吧!可是,等我宽恕之后,是否仍可能在某种光照下作出合情合理的反应?
阿顿: 可能。我们会慢慢讲到。通常我们不会由有形层次给人任何具体建议的,但在我们回到心灵层次的宽恕以前,还是不妨谈一谈世界层次的问题吧!
在人类历史上,不曾有过一个国家像美国一样发展成这样的强权,因此,美国也理当负起更大的责任去消弭国际间的纷争。就以中东问题为例,恐怖份子确实精神错乱了,竟然大言不惭自己是代阿拉行道。其实,《可兰经》的神跟《圣经》里的神,根本就是同一个,只是名号不同而已。纵然这个宗教已把自己的神明描绘成一个易怒之神,但只有神志不清的人才会任凭恐怖份子挟持自己的宗教,进行那些惨无人道的暴行。不错,每一个宗教都可能遭到一群精神错乱的人利用,作为他们疯狂暴行的借口,但这些领袖也必须有足够的群众相信他那一套才可能得势,尤其是金钱方面的资助。你不妨扪心自问,美国的所作所为使得那些狂热份子更难或是更容易博取中东人民的同情?你们的总统要你们相信,中东的恐怖份子和一般百姓之所以痛恨美国,是因为你们代表着自由与民主的缘故,这说法不只错误,根本是个可笑的谎言。伊朗国王Shah跟自由民主能扯上什么关系?科威特的Emir呢?还有沙乌地阿拉伯的皇室?他们为自由民主做了什么?什么也没做!在过去一百年间,那些中东的政权,只要是能保护美国本土的利益,或美国掌控的国际企业之利益(而不是美国一般百姓的利益),美国一概支持,这是全世界众所周知的事实。恐怖份子恨你们入骨,有他们自己一套疯狂的借口;但中东人民痛恨你的国家,不是因为你们代表着自由民主,而是因为你们根本没有代表自由民主;谁为美国企业带来更多的财富,你们就为谁撑腰。你们从不关心中东的人民,你们关心的是他们的石油;你们关心的不是民主,而是怎样利用当地的资源(不论是本土的还是外国的石油),来为你们的企业赚大钱。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一事实,只有你们美国人还在装糊涂。你们经过半个世纪的电视宣传的洗脑,相信美国只会做正义之事;其实,自从一九七○年中叶以来,媒体界已经不断被美国企业蚕食,如今,媒体的社论早已全面掌控在它们的手中了。它们对中东国家的策略一向只知剥削,何曾发过一丝“利他”的精神!葛瑞: 你是说,因为我们的所作所为才让那些恐怖份子轻易取得百姓的支持。其实,若是设身处地为恐怖份子想一想,一个人要是穷得无立锥之地,便很容易把“殉道”当成他的人生大志。阿顿: 当然!假如中东人民都有一个自由的国家,自由的经济,良好的教育,正常的工作,晚上都能回到自己温暖的家,你想,他们会有兴趣在自己身上绑炸药,去跟一群素昧平生的人同归于尽?当然,我们并不否认,究竟来讲,“真正”的问题仍在他们自己心内。葛瑞: 这番话确实值得我们深思。每个人仍能在自己的本位上为这个世界做点儿事情,就是宽恕。只要我们彻底了解宽恕的道理,没有人能够夺取这一转机的。
阿顿: 是的,只要把握了宽恕的道理,你就不再是受害者了。你所看到的一切,不过象征着自己内心的疯狂愚昧投射到外面去。如今,你也知道该如何释放他人而重获自由了;你大可不必为其他人操心,时候一到,他们也会正视自己投射在别人身上的阴暗面,透过宽恕而重获平安的。你若能不受表相的蒙蔽,便会看清,中东人民也不是美国、以色列或任何民族的受害者;即使像这些仍在黎巴嫩、巴勒斯坦等地流离失所、苟延残喘,连个国家都没有的民族,也不是世界的受害者。他们若一味效法自己的先人,朝着同一族群扔石头,只会重演上一代的悲剧,改变不了这一代的命运的。以色列人跟其它民族一样,也在演自己认可的剧本(虽然表面看起来,好像不是这样)。双方都必须心甘情愿地宽恕自己在仇敌身上所看到的「罪孽」,其实,那些人并不比他们自己的存在更真实到哪里去。世上的居民都需要治愈自己的人际关系,化解潜意识的内疚,暴力才会消弭,世界才有太平之日。葛瑞: 照你的话来讲,我们的大使馆被炸之后,我不该在网路上呼吁奇迹学员来个“奇迹愤日”?别听我胡扯了。
新闻最能让我们不自觉地把别人看成坏人或罪犯,不论他是恐怖分子或某个政客,或是他们存心诿罪的对象或罪犯,执法官,乃至于新闻媒体为我们揪出的“坏人”;因为怂恿我们把内疚投射到某些人身上,会有利于某些事业或提高他们的政治身价。连某些电视脱口秀的游戏规则,也彷彿在比赛着“谁能让别人出丑”的花样;新闻也是如此,愈能耸人听闻激起恐慌的,收视率就愈高,这一切存心是要让我们的“心”失控。阿顿: 说得好,那正是小我最乐见的。《奇迹课程》这样教你:
终日去操心那些自己存心不让它解决的问题,是小我为了阻碍心灵学习最爱玩的把戏。这些牵制战术使得身陷其中的人始终无暇反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