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讨厌你-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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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仿佛是在挖苦。
“总是没什么教养的那个殷世星?”
他撇了撇嘴,开始盯着我看。可怕哦。
“还是长得那么丑嘛。”
太过分了吧。这根本不是原来那个姜恩彬嘛。
“你到我们家来干吗?啊?你不是十年前移民去了美国吗?回来干什么?”
真的过分了啊。怎么能对十年未见的芳邻说这种话呢……
“恩彬啊,你不欢迎我吗?我们可是十年没见了。”
“笑话,欢迎什么欢迎?”
他用可怕的目光盯着我,我本来坐在床上,不禁吓得跳了下来。
“出去!哪儿有人不经过允许,就随便进入别人房间的?”
太过分了!
“你不出去是吧?我可要换衣服了。”
“喂,姜恩彬。你会不会太过分了啊?不管怎么说,也是过去住在隔壁的邻居,就算你不欢迎我,总也应该打个招呼吧?”
这家伙一边解开衣扣,一边缓缓地转过身来。
“你不会是以为我会欢迎你吧?”
嗯?
“你想想你过去对我做的那些事。”
当然不会忘啦,再怎么说我那时候一直把你欺负来欺负去的。嗯,说起来你也不像是会欢迎我的样子。啊!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阿姨的声音。
“世星啊——睡着了么?你在恩彬的房间吗?”
“靠!喂,你赶紧去把灯关上。我妈要是知道我喝了酒又该啰嗦了。”
我说怎么从刚才开始就觉得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酒味——啧啧,年纪轻轻,坏毛病还真不少。这家伙几乎是把我推出了门,然后在我耳边丢下一句威胁的话,“哐”地就把门关上了。这句话内容如下:
“你要是敢告诉我妈我是喝了酒从窗户跳进来的,你就死定了。”
什么啊,每句话后面都是死定了、死定了的。他这样,才是变得没教养了啊。姜恩彬这家伙现在变得这么高傲。我自己呢,又与往日大不相同,变得这么小心谨慎。这就是我和这小子十年后令人热泪盈眶(!?)、无限感慨(!?)的再相逢?
那天,我不胜疲倦,早早地就在恩惠的房间里睡了。睡梦中,听见楼下一阵喧哗声。大概是为了参加聚餐而晚归的姜叔叔回来了。我又转身呼呼睡去。
嗯……是什么东西压着我?是什么东西呀……什么东西?我的心脏受到了压迫,胸口闷得不得了,不觉呻吟出声,睁开了眼睛。马上,我看见的那个东西给了我胸口一下——恩惠的腿压在了我的身上。哎哟!恩惠呀,你睡觉的习惯真是危险啊。
我把恩惠的腿从身上移开,坐了起来,看了看恩惠。小姑娘睡的位置和我正相反,脑袋压在我的腿旁,睡得正香。唉,看来是没办法睡在一起了。
我看了看表,凌晨三点。突然渴得厉害。于是下到一楼去喝水。我打开了厨房的灯。好像有人在厨房里啊?我小心翼翼地走向厨房。顿时,我的目光和恩彬的目光相撞。这小子把饭菜拌在一起,张着大嘴,一勺勺吃得正香。哎!大清早的……吃的是哪门子的饭啊!
“嘿嘿……”
我对着正恶狠狠地盯着我的恩彬尴尬地笑了一下。
“你好像很饿啊?大清早的来吃饭——嘿嘿……我口渴了,下来喝水。嗯,来喝水。”
我赶紧打开冰箱,拿出了水瓶。突然觉得后脑勺被人盯得火辣辣的,轻轻回头想看看是怎么回事……于是目光又一次和恩彬对上了。他嘴里叼着勺子,正用厌恶的目光盯着我。
“啊呦,渴死了。”
我假装没看到,咕咚咕咚把水喝完,赶紧把水瓶放回去,小心翼翼地转过身。
“喂。”
“嗯?”
“我告诉过你吧,要是你向我妈告状说我喝了酒,还翻窗户回家,你就死定了。”
他在说什么?
“我正睡着觉,我妈冲进来,对着我的脑袋一顿暴打。”
“我没有告状啊,真的没有。”
“胡扯。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跑去告状想让我挨骂啊?”
真的……我真的没有告状……我太累了就那么睡了……
“死丫头,你死定了。”
他三口两口把饭吃完,噌地站起身来,上二楼去了。我被丢在那里,被一句“死定了”吓得浑身僵硬。过去那个软弱的小家伙现在变得好可怕啊。这不是过去那个姜恩彬了。我、我当然也不是过去那个我了。自从移民去美国后,也许是耗尽了力气去适应陌生的环境,也许是懂事了,我变得内向沉默。我被这家伙吓得不得了,一直到天亮,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他是要开始报复了吗?报复我过去的恶行!啊!不要啊!!
第二天早上,我因为一夜没睡,眼睛完全肿了起来。恩惠看着我的样子,嗤嗤地笑着,连早饭都不吃就不知跑哪儿去了。
“世星啊,快去洗漱,过来吃早饭。”
“好的。”
“啊,对了,恩彬这死孩子起来没有啊?你去叫醒他好吗?”
呃!阿姨,不、不要吧。
“嘿嘿,我突然好想去上厕所!”
我三步并作两步逃到了卫生间。然后活活在卫生间撑了30分钟。我很害怕恩彬。长得嘛,是很帅啦,但是看着他一副磨刀霍霍要报仇的模样,别说喜欢……我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世星啊,你在洗澡吗?怎么在里面待这么长时间啊?不是叫你赶紧去二楼把恩彬弄醒叫下来吗?我们已经吃完早饭了,你把恩彬叫醒,两个人一起吃吧。”呃!!我悄悄地瞄了阿姨一眼。这次再逃跑大概要挨骂了。没有办法,我上楼来到了恩彬的房间。
嘟嘟!
我敲了两下,推开了门,看到这家伙正用洁净的纸巾认真地擦拭着小小的银妆刀。他不会是打算用那把刀把我……我脑中甚至冒出了这么个疯狂的想法,是不是一直秘密准备着,暗暗盼着,好不容易等到我回来了,想捅我一刀啊?
“叫你下楼吃饭去呢。”
我因为太害怕,丢下这句话就当当当跑下了楼。本来以为这家伙不会下来,他却慢吞吞地走了下来,来到餐桌旁,一下子坐到我对面。他刚刚洗漱完毕,脸上还略略挂着点水珠,凌乱的头发看上去帅帅的,衬衫扣子没有系好,隐隐能看到白皙的肌肉。啊呦,我怎么回事啊?这家伙可一直准备着要捅我一刀呢。清醒啊,殷世星!我一个人坐在那里胡思乱想,忐忑不安,这家伙却自顾自地只管吃饭。
“恩彬啊,你还没跟世星打招呼吧?你还记得吧?世星家原来住在咱们家隔壁,十年前移民搬走了。”
“那又怎么样?”
恩彬充满反抗的声音。
“什么那又怎么样。又重新见了面,还不赶紧高高兴兴地打个招呼?”
这家伙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我,哼地冷笑了一声,又埋头吃饭了。
“世星家又搬回咱们家隔壁住了。太好了,是不是?妈妈太高兴了。恩彬啊,要继续和世星作好朋友啊。知不知道?”
阿姨,我们原来也不是好朋友好不好。
“还有,世星十年没回韩国了。你带她出去到处看看。两个人买点好吃的东西。知道吗?”
“妈,我很忙啊。”
“你忙什么忙?整天胡作非为的。今天乖乖听妈妈的话。世星现在还没适应新的环境,你要对她好一点。”
“阿姨,没关系的。不用去参观什么。”
“啊呦,这是什么话啊?反正你待在这里也没什么可做的,不是明天才搬家吗?今天两个人就好好出去玩吧。”
结果,我只得怀着沉重的心情和恩彬两个人去“逛街”。恩彬先站起身来,自顾自地出门了,我也跟了出来。我在后面望着恩彬。他走在前面,洁白的衬衫被风拂动着,走路的姿势极为高傲。我垂头丧气地跟在他后面。我们两个拗不过阿姨被“赶”出大门时,他用冷冷的表情回头看了我一眼,说:
“在后面跟着,保持10米距离。”
唉……我深深叹了口气。他怎么变得这么可怕啊?难道是因为以前每天被我欺负来欺负去,所以性格变得粗暴凶悍了?这么说来,这家伙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了?唉,不至于吧……我算是什么呀。他一直对我漠不关心。无论何时,都是一副眼中完全没有我的神情。我正低着头这么想着,突然一头撞上了什么东西,停下了脚步。
啊!我抬起头,发现那家伙正无奈地低头看着我。这么说我是一头撞到了这家伙的怀里……
“还不赶紧把你那石头脑袋挪开?”
哼,怎么这么说话啊……
“想去哪里?快说。”
“没什么想去的地方。”
“你耍我啊?”
“没、没啊。”
“你是不是又想跑去我妈那里告状,让我挨骂啊?”
我又不是就知道叽叽喳喳的麻雀。本人最瞧不起的行为就是告密了……
“想去哪儿?63大厦?游乐场?还是南山塔?”
我也得知道这都是什么东西才能告诉你想去哪儿啊。看到你那张脸哪还有心情去玩啊。
“随便吧……”
“靠,烦死了。”
这家伙又用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盯着我了。好可怕啊。
“你去了一趟美国,变成白痴了啊。”
什么?白痴!
“那个连打带抓,天天欺负我的殷世星到哪儿去了?你打我时那气势汹汹、无所畏惧的胆量和气魄呢?”
喂,我可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
“你是在装淑女吧?哎哟,真能装。赶紧现出原形吧。”
“恩彬啊。”
“干嘛?”
“我小时候那么做是因为还不懂事。现在我变文静了很多。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为过去的行为向你道歉。虽然现在这么做也没什么用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心胸开阔,就忘了吧……”
“你这说的叫什么话啊?”
他说,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令人吓了一跳。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呵,这真是……你可真是专挑能气死人的话说啊。你是真想挨揍吧?”
“姜恩彬!你真是……真是变化太大了!过去你可是连话都不说啊。怎么变得这么痞啊?你你你……”
顿时在耳边响起了这小子的笑声,好像啼笑皆非似的。过往的人们都转过头来看我们。
“别逗了,死丫头。”
说完,他猛地抓起我的胳膊,开始向某个方向拉我。胳膊好疼啊。但是又不敢甩开,因为他的目光十分冷酷。我就这样被他的手用力抓着跟着他走,不,是被他拖着走。
他在武铉跆拳道体育馆门前停了下来。这是干吗呀?我本来打算问问他为什么要来跆拳道场,这家伙连问话的空隙也不给我留,直接把我拖到了二楼。呜呜,我就好像一只狗一样,被拖到了屠宰场。
“好,现在跟着口令,作50下伸臂跳跃!”
“一!二!”
近乎叫喊的口令声。我连鞋都没来得及脱,就被拽到了体育馆内。眼前是一群孩子,前面看上去是小学生,后面是初高中生,大家全都在认真地做着伸臂跳跃。最前方是一个和我同龄的男孩。他就是那个口中喊着口令的指挥者。他歪头看到了我们,悄悄向我们跑了过来。
“嗨,恩彬哥,你怎么过来了?”他的脸略微有点长,眼睛不大不小,鼻子小巧,嘴唇看上去很有魅力。这孩子长得非常可爱,目光在我和恩彬之间游移着,问道:
“这位是?”
“大家的运动什么时候能做完?”
“嗯?嗯,现在正在做收尾运动,30分钟之后会再来一批孩子。怎么了?”
“拿两套跆拳道服来。她一套,我一套。”
什么!你说什么?到底要干什么啊?!
“姜恩彬。”
“哥,怎么回事?总得有个理由……”
“非要让我一句话说两遍是吧?”
“明白了。”
那个男孩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恩彬,低声说。然后,他二话不说,去二楼取来了跆拳道服。我由于过于震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恩彬那家伙抓起他拿来的跆拳道服,猛地把我向一间看上去像是办公室的房间推去。
“换好衣服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真是,要气死了。
“你这是要干什么啊?我干吗要穿这个……”
哐—!
我的话还没说完,门就被关上了。真的要气死了。看来他这是要和我打上一架啊。我可从来没打过架。当然,小时候做孩子王横行霸道的时候是天天打人,可是去了美国之后,我可是从不惹事生非,一直非常文静的!姜恩彬,你小子。看来过去是被我揍得不轻啊。似乎还磨刀霍霍,要来一场腥风血雨的报仇。瞧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好像要是不穿,当场就要丧命一样。我胡乱地换上跆拳道服,迟疑地走了出去。
也许是都做完运动出去了,刚才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