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城故事-第2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什么要特别转达的话吗?”
亨民沉默了一阵,开口说:“没有了,你就把那些转交给她就行了。”
“知道了。”
“还有,你……”,小伙子正想往外走,听到亨民的喊声,转过身来,“您请吩咐。”
“你该知道我是谁吧?你别给我耍花样,从现在开始两个小时以内,你要把东西送到。”“这还用说么,我保证不出任何差错地送到。”小伙子满脸通红地冲亨民弯了弯腰后向外走去。亨民看了鲇鱼一眼,“弟兄们都准备好了吗?”
“该来的都已经到齐,总共有十三个。”
“崔太植还在夜总会里吗?”
“对。”
“十分钟后出发,让他们都做好准备。”
“知道了,大哥。”鲇鱼恭顺地弯了一下腰,但是没有离开位置,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鲇鱼,你怎么还不出去呀?”
“大哥,我们……”“你到底要说什么?”“我是说何必一定要让大哥亲自动手呢,让我们做先锋,大哥您在后面坐镇不就……”
“闭嘴!没有时间再说这些废话了。现在可不是闲聊天的时候,知道了吗,鲇鱼?”听着亨民那不容动摇的语气,鲇鱼没有办法,只好低下了头,“知道了,大哥。”
亨民点上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真想再听一遍她的声音,直接跟她说一声让她好好地生活,亨民几次拿起了话筒,但是最后又放了下去。这时手机铃声焦急地响起来,但是他也没有接。等到手机铃声停下来以后,亨民狠了狠心,把手机关掉了。他的脸前所未有的绷得紧紧的,在徐徐地冷风中,两眼射出像剑一样的目光。
斧子来到吴益洙的身边,压低了嗓音,“有一个不认识的小子和姜室长见完面后又出来了,我觉得有点可疑,把他抓住了。”
“那小子是干什么的?”
“据他说是送花的。”
“送花?”吴益洙敏感地微睁了一下眼睛,“那么,现在在哪里?”
“弟兄们把他抓住了,就在门外。”
“等那帮小子一出发,就把他带到我这里来。”
“明白了。”
此时的吴益洙,不得不分外小心,因为目前的形势下,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发生关系到自己生死存亡的情况。那个事情成功与否的重任,已经落到亨民的肩上了。但现在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什么送花的,如果换成其他时候也就算了,但是像今天这样紧急的关头,绝对不能就这么掉以轻心。
在斧子把那个人带进来之前,吴益洙已经接连抽了三支烟。只见那个人像进了屠宰场的牛一样,神情紧张地看了看吴益洙和斧子。
吴益洙把烟掐灭后,用阴鸷的目光盯着那个人,“你是干什么的?”
“什么?”
“我是在问,你是做什么的?”
“我,受人委托送花……”
“是姜室长让你送花的吗?”
“是的。”
“收件人是谁?”
“我也不太清楚是谁,但地址是清坪那边的一座别墅。”
“清坪?”吴益洙的眼角瞬间不由得向上一提。小伙子就像犯了什么大错似的,在吴益洙的面前战战兢兢的,看起来十分不安。吴益洙猛地冲小伙子说了一句,“快说出收件人的名字和地址!”
“啊,好。请稍等……”小伙子慌忙从口袋里掏出纸条,低声念道:“名字是尹茶英,地址这上面有。”
“尹茶英?”吴益洙嘴里低声念叨着,看了一眼小伙子递上来的纸条,他的嘴角流露出一丝奸笑。吴益洙敛起了笑容,直直地盯着小伙子,“他叫你去那里光是送花吗?”
“这个……,我……其实……”
看着小伙子那吞吞吐吐的样子,斧子双目倒立,“兔崽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还这么含糊其辞的!”
“啊,知道了。其实他还让我把这封信一起交给她。”小伙子吓得面无血色地从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信封,递到吴益洙的手里。吴益洙顺手就扯开了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小伙子不知所措地在一边发抖。吴益洙看完信后,望了一眼小伙子,“这封信由我替你转交,没你什么事儿了。你把花篮给我拿进来。”
“这个,社长,有点儿为难。我要对顾客负责……”
“你这小崽子,在跟谁顶嘴呢?”斧子眼睛瞪得通红,照着小伙子的小腿就是一脚。小伙子话还没说完,就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吴益洙转过身,背对着小伙子。
“你如果不想残废就赶紧去把花篮给我拿来,兔崽子!”斧子冲着小伙子吼了一声。小伙子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咧着嘴小心地说道,“知道了,马上就给您拿进来!”只见他踉踉跄跄地拖着一条腿,慌忙逃出了办公室。
吴益洙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敲着桌面,过了一会儿,他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10
“崔太植如果事先有所察觉,躲开了怎么办?”鲇鱼手握着方向盘,问了亨民一句。
“他要是想躲的话,早就该不见踪影了。”“大哥,真的没事儿吗?”
“什么?”
“我是说现在……”“鲇鱼,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从现在开始再不要说那没用的费话,明白了吗?”
“对不起,大哥。我记住了。”鲇鱼垂下肩,再也没有说一句话。亨民像是为大家打气儿似的说了一句,“崔太植也可能有所准备,但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我们这边会首先开始行动。弟兄们,都打起精神来!”
如果对方做了充分准备,一场鏖战将是不可避免的了。亨民在让弟兄们打起精神的同时,自己心里什么也没有想,其实是什么也不想去想。但是令他无法抑止住的是,自己的眼前不断地浮现出茶英的面容。每当这时,他就努力地去想企图绑架茶英的崔太植那张可恶的脸,这才好不容易把茶英的影子从眼前拂去。鲇鱼有些焦虑地问道:“崔太植会怎么想?”亨民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该怎么做。”亨民目光阴冷地,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挤出这句话。他长出了一口气,点燃了一支烟。
夜总会在宾馆的最顶层九层。亨民一行人在其他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混入人群后,向九层进发。在夜总会入口处,崔太植的几个手下悠闲地守在那里。亨民的人两人一个,摁住他们肩膀,这几个人顿时吓得面无血色。走在最前面的棕熊向其中的一个人问道:“崔社长在里面吗?”
“究竟什么事……”“你没必要知道,臭小子!”棕熊照着他的心口就给了一拳,那个小子一声没吭就摔倒在地上。鲇鱼也一拳把其中的另一个人打得跪倒在地。其他人紧随着棕熊一拥而上,向大厅里冲去,其中一个人挥舞着一根钢管儿冲在最前面。
一度在爵士乐的旋律中低婉缠绵的大厅,霎时间一片混乱。闯入者们见到一个夜总会方面的人,就棍棒拳脚地劈头盖脸地打去。曾经在乐曲声中漫步的一对对男女们,一下子像被开水烫了一样,尖叫着抱头向四处逃散。大厅里顿时惨叫声、呻吟声,与乐曲声混成一片。
双方的打斗越来越激烈,虽然突袭的一方在行动方面占优势,但是对方的反抗也非同一般,并且对方的人手还在不断地从各个地方涌入。
如果单从数量方面来看,是对方占优势。一开始亨民这一方的人还气势汹汹的样子,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边开始有人一个一个地被打倒在地。但是,对方仍只是在数量上占优势而已。在力量上,亨民他们的人分明是压倒了对方,因为对手中没有那种身手特别不凡的人,大部分都是些虚张声势的手下。
只见亨民和鲇鱼所到之处,对方就有一两人被打倒在地。特别是在身手敏捷而锐不可挡的亨民面前,那些被打翻在地的人大部分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不一会儿功夫,整个战况就豁然明朗了。只见夜总会方面的人个个都无招架之力了,这时候,亨民才停止了打斗,缓缓地越过大厅中央向前迈去。棕熊冲在亨民的前面,横在他们面前想拦住他们的几个人,被棕熊扑上去用钢管几下便打翻在地。还没有来得及动手的几个人,被亨民三下五除二地用脚踢倒。在搏斗的同时,亨民并没有停下脚步。
鲇鱼紧跟在亨民后面,对付那些仍想反抗的人。当他们走到位于门口对面的舞台后面时,只见四、五个家伙挺在那里。从他们的体格和眼神来看,与刚才那些乌合之众截然不同。
亨民这才停住了脚步,但是情形已不容他们多想,先下手为强,棕熊首先向其中的一个人扑了上去。虽然棕熊此前的对手被一个个打倒在地,可是这次情况却完全不同了。只见对手晃过棕熊飞起的一脚,向棕熊反击过来。棕熊被对手突如其来的一脚踢中肩膀,向前打了个趔趄。
在一旁观战的亨民见势不好,飞身上前,鲇鱼也接着冲上前去。双方实力相当,展开了一场真正的战斗。与此前的情况不同的是,夜总会方面开始了势均力敌的抵抗。但是,这种均衡也并没有持续得太久。那两个拼死抵抗的家伙,结果无法抵挡住亨民那令人目不暇接的脚法,最后趴在了地上。鲇鱼也是同时与两个人展开了殊死的搏斗。亨民冲上去抓住其中的一个,照着他的太阳穴就是一拳,只见那个家伙“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鲇鱼的对手现在只剩下一个了,他挥舞着拳头不由分说向对手打去。但是,对方的人仍然在拼死地反抗。棕熊遭到两个人的夹击,尽管他拼命抵挡,但最后还是倒在了地上。而对手也挺不了多久了。剩下的这两个人,亨民和鲇鱼一人一个,不一会儿功夫就见他们手捂着肚子痛苦地跌倒在地上。“差不多搞定了,社长,可能就剩对付崔太植了。”
“崔太植在现场吗?”
“可能是在办公室里。”
“知道了,随时向我报告情况。”吴益洙慢慢放下了电话。刚才是比先头部队稍晚一些出发的斧子打来的电话。吴益洙又拿起了话筒,按动着号码键。“啊,我要向你们报告一个情况。在城内洞的世元宾馆现在正有人在打架,你们赶紧出动制止他们。”吴益洙放下电话,眼角抽搐了几下。
鲇鱼望了一眼亨民,毫不犹豫地向通向舞台后面的过道冲了过去,亨民和棕熊紧随其后。鲇鱼用力推开通道尽头入口处的大门,刚走进去,一个男人便横在他们面前。“干什么,混蛋!”五大三粗的壮汉冲着鲇鱼的脸就是一拳。猝不及防的鲇鱼一下子就向门外倒去。壮汉放过鲇鱼,紧接着挥着拳头向亨民打来。但是亨民两肩向旁一闪,壮汉的拳头扑了空,身体失去了重心。亨民照着身体摇晃的壮汉的脸就是一拳,正好打在他的太阳穴上。壮汉挺了挺身子向后退了几步,亨民趁机飞起右脚正踢在他的脖子上。被亨民踢中一脚的壮汉喊叫了一声,撞倒在墙上,单腿跪地。亨民扯起他,冲他的下巴就给了一拳。壮汉的头甩向一边,正好又撞到墙上,接着瘫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了。
崔太植面无表情地看着守在自己身边的最后一个手下也被打倒在地,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亨民向崔太植所坐的沙发方向走过来,“我们又见面了,崔社长!”
崔太植就那么呆望着亨民,一动也不动,面无表情,就像一个假人端坐在沙发上一样。听了亨民的话,崔太植才如机器人般地张了一下嘴,“不错。”
亨民挺立在崔太植面前,“崔社长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竟然连亲自签名的承诺都不顾,耍弄我。把事情搞得这么麻烦,纯粹是你自找的。一句话,你完全把我当傻瓜一样。”
“哼……”崔太植仍然一言不发,嘴里轻轻叹出一口气,像呻吟一样。亨民那汗淋淋的脸上带着凶光。“还不止这些,你想把与我关系很好的小女孩抓去做什么?”这时候,崔太植长吁了一口气,眼神儿有些不安。
“我要按照我们事先约好的那样,用耍弄我的代价处置你。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亨民目光冷酷地对站立在身后的棕熊说:“你去拿家伙来!”
“是,大哥!”棕熊转身出去了。亨民的目光又落在了崔太植的身上,抬起一只脚放到桌子上。“崔社长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很难办。这段时间我一直都不想痛恨任何人,所以也没有人来刺激我。但是崔社长你惹怒了我。你知道吗?你真让我气愤,我甚至想杀了你……”
亨民的眼中开始露出凶光,一直默无表情的崔太植,脸上开始有了变化。他张嘴说道:“我就那么让你为难吗?”
亨民的嘴角挂着冷笑,“真是遗憾,看来你是不知道。如果你不是向我的女人下毒手,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憎恨你。但你为什么要那样?为什么要对那个女孩下手,你这畜生!”
亨民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