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教授隐秘情欲剖白:非色-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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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的。今天我感觉特别高兴,所以喝的多,不过我没事,我还可以喝――酒逢知
己嘛。没事的,余楠,真的没事。我倒是特别想醉,但是离醉还差的远呢。好,
我接着说了。
那一年之前,总感觉生活忙忙乱乱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像一只自
行车的轮子,不停的转来转去,劳而无功,还要不时停下来,缝缝补补。到了那
一年,感觉好一些了,时间变得充裕,内心变得平静;最主要的是,这一年有一
些富裕的钱了。就像是突然之间,手里有了多余的钱了。那种感觉当然是比较好
的;比如,我可以痛快的买一些自己喜欢的书,而不必考虑生活费用的问题;还
比方,当自己心情不是很好的时候,可以去一个安静的咖啡屋,坐一坐――很多
时候是我一个人,有时候也请一两个要好的朋友去。我很久没有写诗了,这一年
居然还写了一点,都是在深夜的时刻,一个人坐着读书,然后就有了写诗的冲动。
――我回头翻一翻,看能不能找得到,应该还在的。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我的
那些诗歌,大部分都是写你的呢!因为,我越是感觉到平静、惬意,我反而就越
是想到你;而我越是想起你,就越是想不起你的样子来。这真是很奇怪啊。但是,
我到哪里去找你呢,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哪里。我有时候感觉到你就在我的跟前,
于是我经常一个人在街道上走,幻想着你突然从什么地方出现;有时候我又感觉
你在一个很远的地方,虽然遥远,却是一个我能够确定的地方,于是我反复考虑,
是不是在假期的时候,到那个地方去;往往在我准备买票的时刻,又清晰的感觉
到,你不在那里。我有诸如此类的念头,其实与我有了较为舒适的生活有很大的
关系。你可能会认为我是一个比较俗气的人,我也承认我就是这样的。谁能免俗?
人就是这样,我们希望的生活需要成本。我要是日子过得勉为其难,我哪里敢想
起你,我会感到很羞愧,心里很难受。
我又扯远了。现在我还是说房子的事情。这件事和一个女人有关系。事情听
起来很奇怪,就像是个荒诞的故事;你就听我慢慢说吧。
沈易欣(2 )
我要说到的这个女人叫沈易欣。当然,也可能她不叫这个名字;她究竟叫什
么名字,我真的不知道。
现在我给你讲一讲我和沈易欣的故事。某一天下午,我到一个酒吧去。那天
酒吧里人很少,很安静。我在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里坐下来,要了一杯咖啡,自
己带了一本书,准备打发那个下午的时间。不久,我注意到离我不远的一张桌子
边,沈易欣也坐在那里。而且我发现,她在看我。本来这些没有什么,她想看就
让她看好了。但是,我奇怪的感觉到,她眼睛里的那种忧郁、安静的神态,在某
个时刻和你很相像呢。――我当时的确是那样想的。说实话,她长得也比较漂亮,
妖冶、性感、不张扬,像是一个读过书的女人。所以,我也就有意无意的去看她
了。――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想必她对于我的内心洞若观火。不久,她就很
自然的坐到我的跟前了。我读的是维特根斯坦的一本哲学书,我料想她不至于知
道的很多,谁知她对此还颇有涉猎。她的神态悠闲、从容,有一种撩人情欲的文
雅,我顿时就打消了对于她的暧昧身份的猜测,甚至还有一种知音难觅的激动。
她自我介绍说,她叫沈易欣,城市早报的记者;到我说起自己的时候,她说,听
别人说起过我,一个很书生气的知识分子。我相信她说的是实话,虽然我不过这
座城市里的一介布衣,没有理由要求别人知道我的名字;但是,沈易欣的身上有
一种奇怪的感染力,你面对着她的时候,你是绝不可能怀疑她会说谎的。
我要了一些酒。我们坐在安静的酒吧,互相对饮,就像是两个亲密的情人那
样。我的话也变得多了起来,我说到了我的生活的各个方面,我甚至还提到了你
呢!我记得沈易欣还安慰我说,她认识的人多一些,可以帮我打听打听,如果你
在这座城市,或许真的可以找得到呢。
我们喝了整整一个下午。我们都喝高了。到了晚上,我的酒醒了一些,我就
说,我送你回去吧。
沈易欣看上去醉得很厉害。她说,好啊。
我扶着她在马路上找车。实际上我是抱着她。她丰满的身体软软的靠在我的
怀里,让我感觉到非常迷乱。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就由不得我自己了。在
出租车上,我问沈易欣,你的家在哪里?沈易欣躺在我的怀里,醉态迷离,
根本说不清自己的家到底在哪里。车子在夜晚的街道上来来回回的开,不知道到
哪里去。后来我只好叫司机开到学校里。
我那时还住集体宿舍。因此,我最初的想法是,让沈易欣在宿舍休息一会,
到她稍微清醒一些,我再送她回去。我几乎是背着沈易欣到达宿舍。幸好,宿舍
的另一位不在;对方留给我一张纸条,说他晚上不回来了。你知道,这样的局面
会让我有什么样的念头;再说,我本来也喝的很高。而主要的是,沈易欣其实是
有意为之。因为,我们刚到宿舍,沈易欣突然像是醒过来了,她一下子像一条蛇
那样缠住了我;而且,她几乎是速度很快的脱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她又在从我
的身体上剥去我的衣服。你知道,这样的事情我从来没有遇见过,沈易欣的疯狂、
放荡一时间让我无所适从,很快,我发现,我已经和沈易欣一样,赤裸了身体,
我已经被沈易欣饱满、灼热的肉体紧紧缠绕,已经深陷于她的粉红色的、无边无
际的肉体海洋了。
沈易欣有一双昂大、挺拔、圆润的乳房。她有两条结实、修长、柔软的腿。
当她在酒的迷醉里放浪的展开,并且,将她健康、浑圆的肉体之美完全呈现,作
为男人,是根本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来拒绝的。我想不光是我,任何一个男人
都不会。而且,沈易欣在床上的技巧无可挑剔,她驾轻就熟,色欲贲张,轻而易
举就使自己陷入肉体的欢欣;她放肆的喊叫、呻吟,毫无羞耻之感,就仿佛这一
切都出自她的天性;在她身体上边的男人,则完全被她引领,触目所及,只有她
的无穷无尽的美丽肉体。她可以令男人不知疲倦,仿佛一座肉欲的迷宫。
沈易欣(3 )
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们只是在下午邂逅,到我们上床的时候,相互认识不到
五个小时,仅仅知道彼此的名字。说起来真是不可思议啊,但是,事情的确就是
这样。
那天夜晚我们整夜都没有停下来。就好像一生的肉体和欲望就剩下这一个夜
晚。真是疯狂至极啊。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夜晚过去,快到天亮的时候,我们在
慵懒的肉体狂欢的间隙,所讨论的话题已经无关风月,而是如何尽快的申请到房
子,然后,我们结婚。我有一个瞬间,对于我们的念头感觉到吃惊――这实在是
太快了;然而很快,我又安慰自己说,人生就是如此,也许我和沈易欣,多少年
来,彼此在茫茫人海里刻意寻找,等到意外相逢的时刻,就是需要如此一种速度
吧。就好像,唯有速度,才可以使我们有安全的感觉。
很快,我们讨论的话题变成了行动。我去找了系主任,跟他说了我要结婚的
事情。顺便介绍一下,这位系主任是一个不错的人,他对于学术和办学理念有很
好的理解;他很支持我的课题研究,在许多方面提供了方便。我们差不多是朋友。
现在,这位主任已经到南方一所大学去了,这并非他的本意,只是因为,他的许
多做法与大学里的主流格格不入。他很不合时宜。我记得我跟他说到我要结婚的
事情之后,他颇为高兴,因为按照他的理解,如此一来,我就可以有比较安宁的
生活状态,可以在研究方面更有进展。
沈易欣的速度甚至比我还快。她立刻拿来一张介绍证明,上面盖了她们报社
大红的印章;虽然她与我的系主任只是见过一次,但是很明显,她看起来已经深
得系主任的同情和信任;所以在给我们争取房子的事情上,对方比我们还要积极
――很快,房子到手了。我的一些同事毫不掩饰他们的羡慕和嫉妒之意。的确,
这一切看上去是多么顺利,令人满足啊。
我们简单的收拾了一番房子。在我们这个年纪,能够弄到如此一套房子,实
在是很不错了;而且,沈易欣年轻、风骚,在生活的各个方面都显示了过人的技
巧,也许,我可以在她的身体上发现更多的值得我珍惜和向往的部分,――我已
经是一个安于平庸的人,难道还能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发生吗?因此,在那段时间
里,我确实感觉到,通过肉体的欢乐,内心里滋生的对于爱情的遐想。
当然,事情远不是我想的这样。其实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得出结果是什么样
的。那天,我和沈易欣约好,到商场去买家具;我们准备买电视、音响、床、桌
子、椅子。在前一天,沈易欣还很老道的考察了几家商场的家具,告诉我哪一家
的最值得买。上午有课,于是我们说好下午去买。中午回到宿舍,发现沈易欣并
没有等我。然后我发现,房子里我的存折不见了,我的一部很昂贵的随身听也被
沈易欣拿走了。最初,我还天真的认为,沈易欣或许是自己去买家具了;但是,
一直到晚上,也没有见到沈易欣回来;这时候,我逐渐感觉到不安,感觉到我也
许陷入了一场阴谋之中。沈易欣拿走了我的所有的积蓄,一共是两万余块;在三
年前,两万块不算一个大数目,但是,也不少了。我的那部随身听,是日本原装,
花了我数月的薪水。现在,它们都不见了,它们如此轻易的被一个叫沈易欣的女
人席卷而去。到此时,我才发现,沈易欣只是留下了她的名字,除此之外,我对
于她所有的生活一无所知;实际上,连她的名字都可能是假的!因为,我和痖白
曾经到她所说的报社去寻找,结果证实,报社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人,她拿来的
报社证明上的印章,也是假的。痖白曾经发动许多在媒体的朋友寻找一个叫沈易
欣的女人,当然,这一切没有什么结果。
沈易欣肉体的气息还在我的床铺上停留了一些日子,不久之后,它们就消失
的干干净净了――到后来,我甚至怀疑这些不过是我的一场荒唐的春梦,实际上,
可能就根本没有这个名叫沈易欣的女人。
是啊。这些事情前后不过几天的时间。我原本平静的生活突然之间变得千孔
百疮。虚拟的婚姻曾让我激动和欣喜,但是顷刻之际,又让我坠入深深的深渊。
我所渴望的生活顿时成为大大的虚无。所幸的是,我有了一套空旷的房子,我实
在不知道,我是应该仇恨沈易欣,还是要感谢她让我有了房子?其实,有时候的
感觉是很奇怪的,比方对于沈易欣,我本来应该仇恨她才对,可是,我居然没有
这种感觉,相反,有时候还有些想念她――也许她在内心里不想这样做,可能是
出于无奈才如此吧!
沈易欣(4 )
过了一些日子,我就搬到我的房子里住了。有一段时间,房子里只有一张简
单的床铺和许多书。有一天,痖白兴冲冲的来,他指挥着一帮人,搬来一台电视,
一张桌子,几张椅子,许多碟片;这其中,电视是新的,是痖白自己买的。我表
示要给痖白钱,痖白说,你本来就比我穷,现在,你更穷了,所以,就算我扶贫
啦――你要是过意不去,等到你有新老婆了,让她陪我吃一顿饭,咱们就算两清
了。
痖白。就是你知道的那个痖白。是的。我的好朋友。他是我们这座城市最有
才华的人。是的,最近他要出一本小说。我给你要一本书,一定。你要见到他,
你会喜欢他的。
这个故事有意思吧?你是不是以为这是我杜撰的一个故事?你要是这样想,
我也不觉得奇怪,因为,它听起来的确过于离奇;好在,这些事情早已经过去了。
这几年,我尝试着忘记这些事。我已经从它的阴影里走出来了,我觉得是。你呢?
你这几年怎么样?我也想听听啊。我喝得有些多了。
我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很晚了。今天你不要走了。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你不要走。不要走。你说的你不走了,是不是?我求你了。我保证不乱来。我保
证。我想亲亲你,可以吧?就亲亲。就亲一下。
是的。这些年过去了。感觉很长啊。我都想,这辈子见不到你了。我还想,
你可能会忘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