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行 by飞天(上)-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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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为了师傅,我可以不惜牺牲一切的。”
丁猛皱眉道:“既然我现在参与了进来,你们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别再让我一头雾水了。”
周杏飞没好气的看他一眼道:“谁像你啊,大老粗一个,当年的事我和大师兄都知道了,怎么就你一个什么都不明白呢?”
“对了,”展默突然道:“如果小师妹是孤身一人嫁入秦家,那这个孩子想必是一直跟在杜师弟身边的,那么,杜师弟怎么会放他来卸剑阁?”
“难道,杜师弟出了什么事?”周杏飞狐疑的看着他,“照理说,虽然杜师弟入门时间不长,但天资聪颖,对剑术的领悟在你我之上,应该没有人对付得了他才是。”
“但他当年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而且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过他的消息,搞不好他根本早就不在人世了呢?”展默右拳狠狠一击左掌道:“总之,不论如何,当年发生的事半点都不可泄露出去。”
“那么,这几个人留着终将是祸害……”周杏飞迟疑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不安的感觉……”
丁猛一咬牙道:“我虽然不知道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可以泄露的,但,既然会危及卸剑阁和师傅,那就一不做二不休……”他右掌狠狠向下一切,低声道:“估计他们来前也不会跟别人提起过,趁此了结一桩心事。”
展默也道:“让他们在此久留,怕有弟子泄露口风,若让师傅知道,此事便包不住了,我们不能再拖延了。”
周杏飞拳起右手在唇边轻咳了两声,道:“还是先想个办法打发他们走吧,如果他们对当年的事全不知情的话,没有必要杀他的,毕竟,小师妹是无辜的。”
展默道:“小师妹是肯定不会走漏一个字的风声,所以,知道当年之事的人,不过你我几个,我想,我们都会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所以,只要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就找个借口打发他们走便是。”
“好,这件事便由我来办。”周杏飞向展默微微一笑道;“当年的雕虫小技又可以拿出来献丑了。”
林谢花和平日里一样,在辰时出门到了各家商行查对帐目,然后去风挽楼吃她最喜欢的一味蜜汁火腿,和老板娘方挽红对酌几杯,闲聊了几句。
李红剑和李雪刀就在离她不远的另一张桌子边,吃着风挽楼最拿手的几样招牌菜,喝着十八年陈的女儿红。
“有没有发现她今天有点心不在焉?”李红剑道:“她每次夹火腿片的时候,筷子都会滑一下,说明她在想心事,没有夹稳。”
李雪刀点点头道:“平时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细心过?”
李红剑笑道:“我的优点很多呢,只是大哥你都没有发现而已。”
“嘘,有人来了,而且武功很好。”李雪刀眼光扫向了楼梯。
“哦?”李红剑伸头去看,却被李雪刀按住了头:“别看,小心被发现。”
楼梯处缓缓走上来一个人,身材瘦而高,穿一件青色衫子,虽然脸有病容,肤色苍白,但眉目隐带英气,容貌极是俊美,背上背着一把古剑。
林谢花也见到了那人,脸色古怪的看着他。
那人便走向了林谢花,也不问一声便坐在了她的对面。
“会不会这个就是路镜花的父亲?”李红剑好奇的低声嘀咕。
李雪刀瞟了他一眼道:“你说是生父还是养父?如果是生父的话,我们就拿住秦夫人一个把柄了。”
那人开口道:“林师姐,一向可好?”
“托师弟的福,这几年过得还不错。”林谢花叫店小二添了一副碗筷上来。
那人道:“我只想问师姐一件事,镜花在哪里?”
林谢花摇头道:“我不知道。”
“师姐难道要告诉我,镜花并没来找过你吗?”
“他来过,想知道他的父亲是谁,我没告诉他。”
“原来如此,那之后镜花去了哪里?”
林谢花给自己和他都倒了杯酒,然后道:“他就那样走了,我留不住他,他也不肯说他要去哪里。”
“你真的什么也没告诉他?为什么?他有权利知道他的父亲是谁,不是吗?”那人皱着眉,原本就苍白的皮肤仿佛更白了几分,隐隐透着森寒。
林谢花脸容一整道:“我谁都不会说的,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不管谁知道了这个秘密,都会被人追杀的。”
“难道……”
“杜师弟,你不会忘了我是怎么逃出卸剑阁的吧?”林谢花冷冷的看着他。
杜还剑叹道:“我早就怀疑这件事,但你不肯说,我也不敢胡乱猜疑。”
“杜师弟,既然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镜花也已经这么大了,以前的事,大家还是忘了的好,来,我敬你一背,谢谢你帮我把镜花带这么大,谢谢你把他照顾得这么好。”林谢花举起了酒杯。
“不!”杜还剑突然似想起了什么,“糟了,镜花多半去卸剑阁了。”
“你说什么?”林谢花的脸顿时变得比他更苍白,“你都跟他说了些什么啊?他好端端的怎么会想到去卸剑阁?”
“我无意中说出自己曾是卸剑阁弟子,虽然那是很久前的事了,但如果镜花在你这里得不到答案,很有可能会去卸剑阁打听当年的事。”
“怎么办?”林谢花抬头看着他。
“还能怎么办?”杜还剑站起了身,“我现在就去卸剑阁。”
林谢花忙道:“我和你一起去。”
杜还剑看了她一眼:“原来你还是关心他的。”
十六 追杀
郭傲终于肯见他们了,但他只让路镜花一个人去卸剑阁。
“拖了这么多天才肯见人,架子好大。”秋停玉不满的嘀咕着,其实只是不高兴自己不在被邀之列,“为什么他只肯见你一个人呢?是不是长太丑,怕会吓到人?”
“停玉,别胡说。”秋引云瞪了她一眼,对路镜花道:“你自己要千万小心,拖了这么久,突然又肯见我们了,怕是有什么不对吧。”
“或者郭傲老前辈只是现在才有时间了呢。”路镜花笑着安慰他们,“没关系的,你们放心好了,我自己会小心的。”
“路公子,请随我这边走。”前来令路的卸剑阁弟子带着路镜花走出了试剑小居。
卸剑阁在试剑小居之后,本该往山上走,但那名弟子却带着路镜花走上了那条并不是通向卸剑阁的路。
“请问,你到底是要带我去哪里?”路镜花也发现有所不对,忍不住问他。
“路公子,家师有令,带公子到山腰的留剑亭见老爷子。”那名年轻弟子一脸诚挚,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路镜花心知有所蹊跷,也不声张,只悄悄留意路径。
那名弟子果然将他带至山腰,指着前方一处八角亭道:“路公子,就是那里了,我等未得召见,不敢随意接近老爷子,请路公子自行前往。”
路镜花一怔,卸剑阁竟然如此规矩森严?
但他也来不及多想,郭傲就在前面,他期待已久的答案呼之欲出了。
路镜花不再理会那名年轻弟子,大步走进了八角亭。
“你就是路镜花?”亭中一抹瘦削的身影背立着,阳光淡淡的映着他,仿佛生出了一圈光环围着他。
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被奉为剑神的郭傲。
路镜花恭敬的躬身行礼:“前辈,镜花是杜还剑的义子,这次前来打扰前辈,是为了想知道以前的一些事,希望前辈可以告诉镜花。”
“你想知道些什么?”郭傲伸手扶住了柱子,一身白衣,一头白发,苍白而瘦骨嶙峋的手,剑神,也一样是会老的。
路镜花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先问哪件事才好,或者,他应该先想清楚?还是,先问母亲的事比较好吧,师傅的事早晚可以知道的。
“前辈,听说我的母亲林谢花曾经也是前辈的弟子?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不错,你母亲是我唯一的一名女弟子,但她早已离开卸剑阁,如果你要问她后来的情况,我也就不清楚了。”
“那,前辈可不可以告诉我,我母亲是为什么原因而离开了卸剑阁呢?”
“你母亲与秦昭华相恋,所以嫁入秦府。”
“那么,为什么我却没有跟在母亲身边,而是义父养大了我?”
“那我就不大清楚了,弟子的私事,我一向都不大管的。”
“前辈,我想再问最后一件事。”
“你问吧。”
“前辈你该知道我母亲嫁入秦府是什么时候吧?”
郭傲身子一僵,过了半晌道:“人老了,记忆力也不行了,我只记得是冬天,积着很厚的雪,你母亲进了秦府,再也没有来过卸剑阁。”
路镜花失望的叹一口气,根本什么答案都没有得到嘛。
“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没有了。”路镜花垂头丧气的道:“我本来以为前辈大概会知道我的父亲是谁,看样子这个问题也不用问了。”
“你的父亲应该是秦昭华吧,或者是为了什么不能言明的理由,又或者,你母亲希望你留在杜还剑身边向他学习剑术……”
“不,我母亲是在我出生后嫁入秦府的。”路镜花道:“如果我母亲离开卸剑阁后就嫁入秦府,那我应该是在她还没有离开之前就出世了。”
“不错,”郭傲转过身望着他,“你母亲和秦昭华珠胎暗结,生下了你,之后才嫁入秦府,但她未婚先孕,如果被人知道的话,是天大丑闻,所以,她把你托付给了杜还剑。”
“真是这样的吗?”路镜花看着他,那是张苍老的面容,皱纹层叠,原来人老了,都是一般的模样。
“不错,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郭傲仿佛有点不耐起来。
“不,晚辈没有了,如果前辈没什么事要吩咐晚辈的话,那晚辈就此告辞了。”路镜花看出了他的焦躁,聪明的和他道别。
然而,就此离去,也并不是说他心里就没有疑惑的:“如果我真是秦昭华的儿子,为什么直到他死后,母亲才让人来接我呢?”
自言自语的说着,突然发现线索虽然断掉,但疑点却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深的牵扯到了卸剑阁。
“难道,我的父亲是卸剑阁的人?”
这个念头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但细想起来,也并非不可能,如果林谢花真是未婚先孕,说到可能性的话,卸剑阁的人比秦昭华更大,若他真是秦昭华的儿子,林谢花不会不告诉他父亲是谁。
匆匆离开的路镜花并不知道郭傲一直盯着他,在他走远后,拍拍手掌道:“大师兄,再这样下去就瞒不住了。”
“依你看……”
“下令追杀吧。”
“只是……”
“大师兄,不可再妇人之仁了,事情一经败露,便无可挽回。”
“但他……他是……”
“大师兄,是他重要,还是师傅和卸剑阁重要?”
“好吧,追杀!”
“大哥……”李红剑焦急的四下找寻着李雪刀。
他们俩跟踪林谢花和杜还剑到山下,发现那两人并没有进试剑小居,而是直接绕到了后山,李雪刀让李红剑悄悄去试剑小居看秋引云等人是否无恙,自己则跟着那两人去了后山,李红剑潜进试剑小居后发现里面根本没人,也没找到秋引云,却又找不到李雪刀了。
“完了,看样子我只能在山脚下等了。”李红剑百无聊赖的背靠着一棵大树坐下。
“啪!”一个东西掉下来砸在了他头上。
李红剑吓了一跳,往地上看时,却是一只松果,抬头看树上,一只小松鼠哧溜钻到了树顶,只探出头悄悄往下看。
“很可爱的小家伙嘛,居然敢拿松果砸我,看我不抓你来好好打一顿屁股,教训教训你。”李红剑玩心大起,伸手在树干上一压,身子提起,脚尖轻点树枝,一溜烟般向那只小松鼠窜去。
那小松鼠见他追来,吓得眨巴了两下黑亮的小眼睛,掉头就跑,毛茸茸的大尾巴在身后甩动,越发显得可爱。
“你还想逃吗?乖乖过来跟我说对不起,然后安心当我的宠物,那我就饶过你这条小命。”李红剑轻功极好,在树梢间穿行如风,完全不受影响。
那只小松鼠看他紧追不舍,一步也不敢停,张皇潜逃,它体型娇小,行动敏捷,李红剑几次差点抓住它,却被它逃掉。
“我就不信今天抓不住你。”被它从掌下逃掉,李红剑好胜心起,又见它可爱,不忍心用掌力击伤它,只是与它比较谁的动作更快。
“我就不信今天拿不下你!”一声暴喝,吓得全神贯注打算抓小松鼠的李红剑和那只没命逃窜的松鼠齐齐一震,险些掉下树去。
“哇,有没有搞错,这么大声音,怕人耳朵聋不了吗?”李红剑好奇的探头从树上望下去,却见到路镜花和秋氏兄妹三人身处包围之中,而围住他们的人,显然正是卸剑阁弟子,难怪他今天潜入试剑小居都没见到什么人。
刚刚那一声暴喝是正与路镜花缠斗的大胡子所喊,李红剑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