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 by:秋红叶(tongtong)(下)-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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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殇定定的看著凯斯痛苦的面容,那样的挣扎,那样的苦闷,他应该笑著说:“这种想法真的很疯狂,不过想想就行了!”
但是事实上,他却主动将腿环上凯斯的腰间:“我知道,我也是……如果你要是不在了……我也会去找你,不管到哪里……”
“你这个妖精……”低咒著将自己再次挺入那总会让他迷失的紧致:“妖精!妖精!妖精!你这个可恨妖精!”
他一遍遍的低咒,困兽般的语气中是满满的不甘,如果没有遇见他,他一直都会是那个冷静的,优雅的,没有感情的,李尔家最年轻,最有作为的族长,不会伤心,不会害怕,不会矛盾,不会彷徨……也许会一直这样,按照最初规划好的路,就那麽一直走下去……如果没有遇见他!
可是,偏偏还是遇见了,後悔吗?从不!他只知道,从遇见这个人後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个人,是个会呼吸,会喜,会怒的人,如果没有遇到他……他的生命怎麽会完整?
所以,他不後悔!
下身火辣辣的痛将黎殇唤醒,这回真是将小白惹火了,竟然会伤到他,明明看到他已经出血了,还是不停的折腾他残破的身体,不管他怎麽骂,怎麽求饶都不行,真是……王八蛋!
不过自己也不是全然没有责任的。
当时小白告诉他只有在他的身体里他才能真实的感受到他还活著,还好好的鲜活的陪在他的身边……
这句话挺肉麻的,而且是句在黄色小说里几乎被说烂了的话,但是他当时也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竟然还乱感动一把的。这还不算什麽,他竟然白痴到主动吻著他,蠢到极点的说:“那就狠狠的操我吧!如果没有把我操晕过去,你就不是男人!”
听听这是什麽话,还有比他更白的人了吗?干脆让小白把他的名字让给他算了!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他被……嗯……很壮烈的做晕过去。耻辱!绝对是耻辱!
手腕上熟悉的感觉让他不顾几乎像是被卡车碾过般的身体痛苦的呻吟,还是选择顽强的抬头看去──呦!手铐升级了!不论色泽,强度,精密度都比上一个强。看来现在的坏人一定都很厉害,是他们默默的耕耘才会使手铐制造技术有如此突飞猛进的发展,应该向他们致敬。
但是……黎殇闭上双眼,胸口那股热气消失了,烧灼著他的,那种渴望品尝血腥的热气……消失了!
出闸的野兽终於乖乖的回去睡觉,黎殇不想承认,但是事实上他还是松了一口气。
其实杀德尔的时候,他本来也想使用先前的方法。迅速,利落的给他致命的一击,尽可能的减少额外的伤亡。那个时候,他明白自己心中的野兽已经探出了头,正在寻找机会,破闸而出。刚开始他控制的很好,唯一的问题出在,德尔不该选择在他出现的夜晚,进行他的虐待戏码。
就像阴雨的夜晚往往看不见星星,生性暴虐的人必然会有些变态的爱好,这是个真理,德尔自然也不例外。
他的爱好是虐待,而虐待的对象竟是还未成年的女童。
黎殇最恨的事情就是看到女人被这样侮辱蹂躏,这让他想起他最不想回想的往事。永远清晰的记忆无论他怎麽想要淡忘都无济於事,那个血腥的夹杂著恶臭的夜晚永远留在他的记忆深处。就是那个夜晚的一切,在他的心里种下了那只猛兽,它伴随著他一起成长,恐怕会陪他到死才肯离去!
母亲是个娇小的中国女人,或许不算慈爱,至少还是个尽责的母亲。作为一个妓女而言,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值得嘉奖。
那天晚上天气阴沈无月,贫民区特有的臭味即使现在他还清楚的记得,潮湿的,腐败的气味。母亲在那三个高大丑陋的男人身下不停的惨叫,留出的温热的鲜血一直流到他的脚边,温热,粘腻,猩红的血液,属於他母亲的。
後来他一直在想如果他当时冲出去呼救的话母亲是不是就不会死,不久後他就知道了答案。在美国自称是最自由最人道的土地上,一个黄皮肤的妓女恐怕还不如一只杂种犬值钱。那些人大摇大摆的离开的时候,母亲早已经死去多时了。没有哭泣,没有哀悼,陪伴母亲的只是张破旧的裹尸布,和烈烈的火焰。他看著这一切只有沈默,即使那些人问他要不要看母亲最後一面的时候,他也没有点头,没有必要,真的没有必要,那晚母亲的面容在他的梦中徘徊了很久,久到他如果不作些什麽就会发疯的地步。
於是离开庇护所,他开始寻找那些杀死母亲的凶手。
其实并不难找,那些凶手依然逍遥,依然轻松,依然在暗夜中寻找他们廉价的猎物……一年零四个月,他用了一年零四个月杀了他们。
从此他可以将母亲埋藏在他记忆的深处,他以为自己可以得到解脱。
在孤儿院的日子让他无比的轻松。可以吃到好吃的东西,有人陪他玩,没有人追问他的过去,也没有人提醒外面的世界有多丑陋。他从未那麽快乐过。他以为自己可以在那里得到重生!
可是他忽略了一件事,他心中的野兽在喝饱了鲜血後,开始迅速的成长,在他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悄悄的茁壮,然後,理所应当的控制了他,然後就是一切的开始。
对於那段记忆他已经全部忘记,只是剩下些隐隐的快意,和浓浓的血腥。
但是那个躺在血泊中体态玲珑的女童,彻底激起了他的回忆,那种对血的狂热,於是,在看到那把被德尔供在桌上的日本刀时,他毫不犹豫的握在了手上。
那是一把好刀,一把饱尝过鲜血的好刀,血的香气混进他搏动的脉络,让他的全身都不由的振奋。当纸般薄刃悄无声息的从对手的脖颈上切过,那种顺畅的感觉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兴奋,喷涌的鲜血,那些人恐惧的表情都是他最爱看到的表演。他想起午夜盛放的烟花,无比的绚烂,无比的美丽!他用血做出的烟花,比那还要动人!
绚烂往往都是短暂的,仿佛是一瞬间的样子,烟花表演遗憾的结束了。他静静立在血泊中,气息丝毫不乱。
刀果然是好刀,雪亮的锋刃,没有丝毫粘污,仿佛所有的血液都被它吸食干净,一点也不剩。
就用这把刀,在梅花深处,将那女孩的身体埋葬,他想,有这把刀的保护,女孩应该不会被恶梦侵蚀。
不知什麽时候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打在脸上,仿佛是记忆中睡前的轻吻,回头看著不远处仍旧充满血腥的修罗场,胸口的野兽怒吼著催促他寻找另一个目标。他仰头看天,发觉自己无比的想念那个人,即使胸口被撕扯著,他仍然头也不回的向有那个人的地方奔去。
看到那两个女人围坐在他的身边,侵占著他的领域,黎殇清楚的知道自己那一刻涌上心头的杀意!那麽明显,那麽不容抗拒!
如果不是那个人及时叫出了他的名字,如果不是那个人叫住了他……
一瞬间脑中一片清明,只是想投进这个人的怀中,只是想著这个人。
原来他就是自己寻找多年的良药!可以将另外一个自己埋葬,能够让他的灵魂得到解脱……原来就是他啊……
门被重重的推开,黎殇懒懒的回头,优雅的英国美人正双眼冒火的瞪著他。
“碧茜小姐,早上好啊!”
躺在床上,双手被牢牢的铐在头顶,黎殇还是一脸灿烂的打著招呼。
眼前的情景让碧茜气得发抖,他,他这是什麽样子?明明是淫荡下贱的样子,竟然还可以这麽若无其事的打著招呼!
“你这个肮脏的男娼,恶心的同性恋,彻头彻尾的下流坯子,带著你那些变态的游戏赶快滚吧!不许再缠著凯斯!”
黎殇琥珀色的眼眸危险的眯起,脸上却还是痞痞的笑容:
“原来总是优雅尊贵的碧茜小姐也会骂人那!这个新闻一定会有很多记者抢著买的……不过,恕我冒昧,您的中文说得实在太难听了,我的英文虽然不是顶好,但是您说得话,我还是听得懂的……另外,我得声明您这样说我我实在很冤枉啊!难道您不知道那个喜欢把人绑在床上,会把人咬得鲜血淋漓,会用皮带打人,喜欢看到别人哭著求他,还沈迷於各种变态情趣用品的人其实就是凯斯吗?您真的不知道?不会吧?您不是他的未婚妻吗?……”
“殇,你在胡说什麽?”
哭笑不得的声音加入进来。
黎殇抬头给门边的凯斯抛去一个媚眼:“亲爱的,你知道,我最喜欢你那样对我了……我喜欢你用皮带抽我,喜欢你咬我,喜欢你把XX狠狠的桶进我的OO里,真是桶的我好爽啊……听说最近有一种带倒刺的鞭子,我们可以试一试,那个好像还有按摩棒的功能,我们……”
兴致勃勃的话被凯斯捂上来的大手无情的封杀,黎殇呜呜的叫著,表示抗议。
一边用空下的手解开手铐,一边看著被黎殇吓到面无人色的碧茜:“你是怎麽进来的?没有看到奇吗?”
碧茜显然还没有从黎殇所描述的情景中反应过来,她不安的看著凯斯,颤著声音问:“他说得都是真的吗?”
黎殇用获得自由的手移开凯斯的大手,一脸认真的抢先回答:“当然是真的!”
凯斯无奈的笑了笑,看著黎殇威胁的眼神,也只是宠溺的吻了吻他皱起的鼻尖。
“你说谎!”
碧茜突然尖声大叫:
“你根本就是在说谎,凯斯才不是这样的,我认识凯斯二十年了,你怎麽可能骗过我,都是你这个下贱肮脏的男娼用卑鄙的手段缠住凯斯,真是恶心,一个男人……”
“住口!”
黎殇还没有说话,凯斯已经先一步喝阻了她:
“殇是我最爱的人,不许你这麽说他,而且,这是我的私事,碧茜!,很抱歉,请你出去吧!”
“等一下!”黎殇插话,“我还有笔账没有跟你算。”
他扶著凯斯,试图下床。
知道自己拦不住凯斯只是将睡衣套在他的身上。
在碧茜愤怒的瞪视中,黎殇脚步不稳的走到她的面前,凯斯想伸手搀扶,却被黎殇拒绝。
顺著碧茜厌恶的目光,向下看去,凯斯留在自己体内的浊液在走动中,顺著腿间流下,一会儿功夫,已经流下了他的脚踝,粘湿了地上昂贵的长毛地毯
“瞧!我没有说谎吧?你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什麽?你知道昨晚他要了我多少次?他射在我身体里的精液撑得我肚子都涨起来了。你应该知道凯斯那根东西有多大,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可是不管我怎麽求饶,他都不会放过我,你知道为甚麽吗?因为他爱我,爱我的身体,他根本要不够……”
黎殇暧昧的低喃没有熏红碧茜的脸颊,反而让她的脸色更加苍白。
“你骗我,凯斯不是这样的,凯斯是个真正的绅士,根本不会做出你说的那些事!”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身上这些痕迹都是我自己弄出来的,也是我自己将我自己铐在床头上?就算我真有那麽变态,你认为我一个人能做到那些吗?”
半敞的衣衫根本遮不住黎殇肌肤上遍布的吻痕,碧茜早已不是处女,她非常清楚那样的痕迹是在怎样的情形下制造出来的。
凯斯总是绅士的,温柔的,从来没有在谁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这样热切疯狂的凯斯,是她所不知道的,但是……
“不管事实怎样,凯斯一定是受到你的诱惑才变成这样的,我会让他离开你的,你应该清楚,凯斯是我未来的丈夫,这一点,谁也无法改变!”
碧茜骄傲的扬著头,狼狈的神情因为找寻出了问题的关键而变得轻松起来。
但同时,这句话显然也激怒了黎殇。
“不是谁也无法改变,不是这样的。美丽的小姐,你的勇气我很欣赏,但是,中国有一句老话:谁笑到最後谁笑得最好,我们不妨走著瞧……现在,我想,我们该把刚才的帐好好算一下了……”
“什麽……”黎殇眸中的冷列让碧茜惊惶的後退,但是,已经晚了,颊上传来火辣辣的灼痛,眼前更是一片昏黑,直到她站立不稳的坐倒在地时,疼痛不已的脸颊和嗡嗡作响的耳朵告诉她,自己被打了。
她从未曾被人打过,还是这样粗暴的,不留情面的掌掴,致使碧茜坐到在地上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
一切的事情都发生在一瞬间,即使是凯斯也没有反应过来。
“之前你骂我的那些话和之後的那些,只打了你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