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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猫知道-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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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娘家照顾她的人。说起来的话,最清楚平坂和清子的结婚、婚后夫妇生活的,恐怕就是这个老佣人了。我尽量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问她。 

  “你听到平坂也许被杀了的传说了吗?” 

  “听说了。警察对太太这么说的。因此,才要我们去看身份不明的死尸的吧?” 

  “是啊。他们结婚还没多久,太太怪可怜的。平坂一定很爱太太吧?” 

  “是啊,嗯,是的。” 

  女佣含糊地回答。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接着问下去。 

  “在这样大、这么漂亮的住宅里,大概没有什么不称心如意的吧?只要看一看夫人漂亮时髦的打扮,也就可以知道平坂是非常爱他妻子的了。想要什么就给她买什么,是吗?” 

  “你以为住在大房子里,给买好东西,就算幸福吗?” 

  她忿忿不平地说。我故意装出无知的样子。 

  “我才不那么认为呢。哪怕经济条件再好,如果是毫无爱情的结婚,也是不会有幸福的。可是,和真心爱自己的人住在这样的房子里生活的话……” 

  “但是,太太并不喜欢老爷。” 

  她终于忍不住了。也许是压了又压、憋了又憋、积蓄已久的郁闷爆发了。虽然声音压得很低,但手里拿着的鞋子不停地抖动。 

  “可那并不是太太不好。老爷把太太看得还不如一条小狗。真可怜呀。清子本不该和那个黑心肠的人结婚。原来有一个比平坂好得多的人……,他 

  们俩彼此很相爱,可偏偏……” 

  “是吗?那么,那种风言风语也许不是无中生有了?” 

  “什么风言风语?” 

  “有人说杀死平坂的,是清子夫人。我想,他们俩那样恩爱,所以不论是谁说的,我都不相信。” 

  “那是造谣。″ 

  她的脸色都变了。 

  “不是清子。不管老爷的脾气再怎么坏、心再怎么狠,清子也绝不会做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来。” 

  正在这时,走廊里有人走了过来,是清子夫人。因为要去的是太平间之类的地方,所以夫人穿着素净的蓝色连衣裙,脸上也没有化妆,这使得她的脸显得更加苍白了。这时,三个男人也从会客室出来,兼彦表情明朗,态度轻松,砧副警长也似乎并没有因为哥哥和兼彦隐瞒了事实而生气的样子。 

  我们一起上了车。 

  要鉴别的尸体有两具。 

  “星期天以后,身分不明的尸体有三具。可是,有一具是一个投河自杀的年轻女子,所以值得怀疑的就是这两具。尸体的样子很可怕,所以我想,夫人是否不宜看?如果有什么明显的特征,你说出来,我来检查。” 

  砧副警长说。我以前一直凭空想象,认为尸体是放在一个象船舱一样的架子上的。可是眼前的这个房间,却是一间和医院的太平间一样的空荡荡的房子。刺鼻的福尔马林药剂的气味,更加使人不由地联想起医院。尸体分别放在带轱辘的平板车上,用雨布盖着。旁边站着一个瘦瘦的四十多岁的人,这是担任尸体解剖的法医。 

  “还是让我看看。” 

  清子夫人脸上表情很坚决。 

  “要说特征什么的,也就是身长之类的。昨天已经都对刑警说了,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体形光说是说不清楚的。” 

  “是吗?当然,我也想请你亲眼看看,但是……那么,先看这一具吧。” 

  在砧副警长的示意下,警官揭去了一个死者脸上的布。 

  我鼓起勇气,躲在哥哥背后,伸出头去。我看见了一个头发略微长长了一点的小平头。脸上好象被什么东西划过了,满是伤痕,使人很难认出死者生前的面容。从死者半张着的嘴里,可以看见三颗酱黑色的虫牙似的烂牙。 

  “你丈夫的牙怎么样?” 

  兼彦回头小声问清子夫人。出乎意料之外,她的回答很肯定。 

  “没有一颗虫牙,也不曾去过牙医那儿。” 

  “这具尸体,在口腔的里面还有一颗虫牙,是上面的第一大臼齿。” 

  法医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左腮部。 

  “再看看身体。” 

  根据副警长的命令,警官盖上脸部,揭去了盖在身上的布。尸首的身长正好和平坂差不多,宽宽的肩膀,壮实的体格。胸部和腹部上做过解剖的刀口,粗针大线地缝合在一起。裸露的身体上,到处都是擦伤的痕迹,但没有脸部那么厉害。只有两只手臂满是伤痕,比脸部擦伤得更厉害。这表明死者穿着袖子比较短的衣眼(日本的浴衣、和脱的袖子宽而短——译者注)。腰部上下的肤色黑白分明。腰部以下的皮肤极白,而上半身晒得很黑,特别是把尸体立起来看时,从背背一直到脖子根被晒得黑黝黝的。 

  “这人大概平时总是赤膊劳动吧?” 

  清子夫人自育自语地说。 

  “这人看样子是个劳工。衣服在这里。这条毛巾是系在脖子上的。” 

  “这皮肤晒得很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哥哥问。 

  “水泡的。这是一具溺水尸体。” 

  “淹死的?” 

  “是的。正因为如此,人体多少有点儿变形。怎么样?能断定是平坂吗?” 

  清子夫人和兼彦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体形倒很象,可丈夫没有虫牙。而且,至少,他没有晒得这么黑。以前去洗海水浴,不到半天时间,就晒得通红。这一个月来,身体不好,一直呆在房间里,皮肤也就更白了。” 

  “这个男人最近也在小腹部动了手术。和我给平坂做得很相象。” 

  兼彦偏着头,仔细观察着死者的小腹。那儿有一处类似盲肠手术的刀口,刀口缝合得很好。 

  “平坂是什么病?” 

  砧副警长仔细地询问。 

  “是慢性阑尾炎——也就是俗话说的盲肠炎。因为切除了阑尾,所以按理说应该好了。” 

  “这男子的阑尾并无异样。看样子切除了一个长在盲肠里的肿瘤。此外,胃里有大量的酒精,脸部和手上的伤,都是岩石和水下石子擦伤的,并无施加外来暴力的痕迹。因此很明显,这不是被杀后投入水里的,而是溺死。” 

  “这具尸首是七月六日星期一早上八点左右,在丸子玉河附近发现打捞上来的,但死亡时间估计还要早大约五个小时。那么,看下一个吧。” 

  砧副警长说。 

  这一具比第一具样子更惨。虽然身上没有一点儿擦伤,但脖子以上却血肉模糊。 

  “这是怎么搞的?” 

  就连兼彦和哥哥也都把头偏向一边,不忍再看。奇怪的是,我和清子夫人却比男人们要冷静。 

  “被汽车撞死的。” 

  砧副警长说。 

  “只要看看身体就行了。有象平坂的地方吗?” 

  这具尸体也和平坂的个头差不多,肌肉发达。体格魁梧。小腿、胳膊以至胸部都长满了黑毛,作为男子来说,皮肤显得很滑润、很白。 

  “这个怎么样?” 

  砧副警长又催问了一句。 

  “皮肤很象丈夫。胸部也是这样长着毛。可是不是他。” 

  “左肩这个黑痣呢?” 

  “有还是没有,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个不对,这不是平坂。” 

  兼彦断然地说。 

  “从哪一点来说?”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这具尸体上没有手术的痕迹。这里的两具尸体都不是平坂。但是,今后发现的平坂的尸体不论是什么样子,只要小腹部有手术刀口,我就能分辨出来。” 

  “也许是你说的对。医生哪怕忘了患者的长相。但一看到患部,就会立刻想出患者来的。” 

  哥哥说。然后,象有什么心事似地。 

  “现在已经很清楚了,这两具尸体都不是平坂,所以没有必要再研究了。可是一般在这种情况下,通过血型、指纹不是也能判断吗?第一具尸体的手上尽是伤,也许取不到指纹, 

  “关键是没有平坂的指纹。也就是说,没有一个指纹可以肯定为是平坂胜也的。” 

  砧副警长恼火地说。 

  “我们检查了所有从平坂家和医院的二号室取来的手印。可清晰的全是夫人的。箱崎院长的。护士的。还有血型。据说平坂是O型,而这两具尸体也都是O型。” 

  “那么,第二具尸体的指纹还是检查过的罗?” 

  哥哥紧接着又问。 

  “检查了指纹,仍然弄不清他的身份吗?” 

  “你怎么了?看来你对第二具尸体还有些感兴趣呢。” 

  砧副警长有点儿不耐烦了。 

  “我知道并没有什么值得引起我注意的地方。只是因为死者脸部被完全破坏,所以我觉得有些奇怪。说是被汽车撞的,可……” 

  “是啊,这具尸首也是星期一发现的。星期一上午十点钟左右,在涉谷的小公园后面。死亡时间据说是清晨两点到四点之间,估计是三点到三点半钟之间。死者穿着浴衣和木屐。衣服、木屐都在这儿放着。夫人见过这些吗?没有?这当然也不是死了之后被撞的。在我看来,还是车祸。司机为了逃避责任,把尸首扔到公园去了。和那具尸首不同,那人是酒醉后……” 

  “车祸?车祸能正好不偏不倚把脸部毁坏吗?是不是又压了一次,才把头部弄得看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 

  “真罗嗦!现在已经很清楚,这不是平坂的尸体。因为没有手术的痕迹。难道你还说这是平坂吗?” 

  “不,我并没有说这就是平坂呀!我也完全清楚这不是平坂。我只不过是认为那并不是单纯的车祸。我认为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奇怪的犯罪。” 

  “好一个十足的名侦探派头!你是不是打算在解决箱崎医院案件之前,再揽一桩新的生意呀?真是生意兴隆啊!” 

  哥哥闭住了嘴。我们跟着出了放尸体的房间。一出了门,我不由地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看别的人,不论是谁,也都在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就好象水泵抽水似地,想要把积压在肺腑里的令人恶心的气体排除出去。清晨飘在天空中的云彩无影无踪了,夏季的烈日,炽热地当头照射下来。 

  告别了砧副警长,送清子夫人在平坂住宅下车后,下一站就是送我们到箱崎医院。当车驶过电气火车站前时,哥哥突然说, 

  “对不起,请在这儿停一下,我要下车。我想去买点儿东西,请把悦子送回家去好了。” 

  然而,我跟着哥哥下了车。 

  “如果剩我一个人,就不必送了。好在我家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兼彦说着也下了车。 

  车回去了。兼彦拐过一条马路,看不见了。这时,我急忙问哥哥, 

  “发现什么了?哥哥。” 

  “刚才我看见百合从火车站出来。在她没回家之前抓住她比较策略。快,跟我来。” 

  百合拎着书包,朝这边走来。 

  哥哥急步走上前去,说想和她随便在哪儿说上十分钟话。百合阴险的目光似乎想说“我没什么可说的”,可到底什么也没说,跟着来了。既然她恳求过我们给她保密,所以她也不 

  能对我和哥哥的要求置之不理。 

  我们选了一个生意清淡的茶馆,在一个角落里坐下。哥哥马上就谈到正题。 

  “百台,昨天就想问问你,和戒指一起被盗的还有什么?” 

  “你说什么呀?就是戒指。我不是已经说了吗?” 

  “你是那么说了,可是我不相信。能告诉我吗?百合。只要你被盗的东西不弄清楚,老奶奶死的真相就说不明白。我已经说到这一步了,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了。” 

  “我被偷掉的就是戒指。这同样的问题,你不是已经问了好几次了吗?你把那只戒指还给我,我真不知怎样感谢才好。可是,如果因为这样,就成了你硬缠着我追问的理由,那也未免太……” 

  “你是说我在欺侮你百合吗?” 

  哥哥冷冷地,但带着几分讥讽的微笑说。 

  “我知道偷你戒指的人。我也知道,以前你教过那人开小箱子的方法。因此,一开始,你就知道谁偷了你的戒指。我还知道你为什么要故意庇护那个人。而且,我也想象得出,那个人除了戒指以外,还从你的箱子里拿去了相当一笔款额。此外,我还断定,这笔钱,就是戏剧部的筹款,是你的朋友们星期五放在你这儿、托你保管的。可是,我却替你和另外的一、两个人保守着秘密,刚才所说的事实,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你也该扪心自问,这难道是我欺侮你吗?”在哥哥讲话的时侯,百合脸上的变化非常明显。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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