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生女-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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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自己不走,”梅森问道,“你是否要赶我出去?”
“天哪,不会这样的,”特拉格道,“我只要找一间屋子,在那里讯问这些人,派一个警察守住房门,不让别人打搅……或者,我当然能够把这些证人带回总部讯问,那样当然会引来新闻界的关注,恐怕你的当事人会反对的。”
格拉米斯过去端起那杯咖啡,那是穆里尔送来的。她对特拉格中尉挑衅性地一笑,说道:“我喜欢采取果断行动的人,中尉。”
“好,”特拉格中尉道,冷冷地称赞了一声。“那我就第一个和你谈话,谈完了你再喝咖啡。”
特拉格说着就把她的咖啡拿走。
格拉米斯气得脸都白了。“你这个野兽!”她唾了一口。
警察拉起梅森的手臂。“我送您出门,梅森先生。我确信特拉格中尉认为你在这里不会有什么好处。”
梅森挣脱了他,转过身来说:“等一等,你可能有,也可能没有权力秘密讯问这些证人。我不一定就让你这样干,也不一定不对他们说不要回答任何问题。”
“根据什么?”特拉格问:“根据什么说这样做会使他们陷入罪责?”
“他们不需要提出任何根据,”梅森道,“他们不必要回答任何问题,就是这样。”
“不错,他们不必,”特拉格道。“当然,当他们被传到大陪审团面前时,他们或者回答问题或者以回答会使自己陷入罪责为借口拒绝回答。”
梅森转向那些女人。“我和你们谈过,”他说,“我对你们讲过目前的形势。我警告你们,对特拉格中尉不要说任何谎话。或者告诉他真情,或者什么都不说。”
“这是非常非常值得尊重的态度,”特拉格说,然后有点遗憾地补充道,“我真希望能知道在我们到来之前这里发生了什么。你看,佩里,我们涉及了案件的又一个方面,我们认为最重要的一个方面,甚至比讯问吉尔曼的家人还重要。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这是指什么,但是到法庭上以后你无疑会发现它。我可以向你保证,佩里。这是件很重要的事。”
“那一定是,”梅森道,“耽搁了你到这里来的原因。”
梅森走向门口,转身说道:“记住我对你们说的。或者说实话,或者保持沉默,不要主动提供情况。回答过问题后就退过一旁。”
10
梅森来到第一个电话亭就停下,给办公室打电话,听到德拉的声音后,问道:“德雷克有什么消息吗?他挖出了什么?”
“他找到了格拉米斯的男朋友哈特利·埃利奥特,”德拉说,“正急着找你。他说他坐在那里守着,要你尽可能快地赶到。”
“地址呢?”梅森问。
“布伦敦街罗西特公寓。”
“门牌号,德拉?”
“7211,套房是6…B,保罗好象非常着急。”
“如果他再来电话,”梅森道,“告诉他我已去了。还告诉他特拉格和一个警察刚到沃克斯曼道吉尔曼的家,好象他们要采取严厉手段。”
“我会告诉他。特拉格到来之前你是否搞到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德拉问。
“这个案件里有些奇怪的事情,”梅森道,“现在我还摸不清,我问了一些问题,得到的全都是否定的答复。我不能肯定这意味着什么。我这就去找保罗。一有新的消息就给你打电话。”
梅森挂上电话,跳上汽车,开到罗西特公寓,找到6…B号套房,立即敲门。
德雷克开了门。
德雷克一见梅森站在门口,脸上立即现出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德雷克道:“进来,下面是你的事了,梅森。”
这人高挑身材,细腰,约28岁,高颧骨、灰眼睛、眼神沉稳、一个坚强的下巴,站在窗边,看起来象个运动员。
“这位是梅森先生,埃利奥特。”德雷克道。
埃利奥特用品评的目光看着这位律师,躬身施礼,过了片刻才慢慢地向前走,只走了他和梅森之间三分之一的距离,让梅森和他握手时要走三分之二的距离。
“埃利奥特先生,”德雷克说,左眼眨了一下,只有梅森能够看见,“和格拉米斯·巴洛是朋友。事实上,他们常常来往,星期二夜间埃利奥特是在她家住的。是吧,埃利奥特?”
“你明明知道,”埃利奥特冷冰冰地说,“是昨天早晨。你们是不是想给我设圈套?我夜间没在那里,只是早上在那里。”
“只要把日期说清楚就行了。”德雷克和气地说。
梅森站在埃利奥特身旁,埃利奥特没有请他们两人坐下。
埃利奥特双臂交叉在胸前:“那天是13号。”他不自然地说。
德雷克道:“说明一下,佩里。哈特利·埃利奥特和格拉米斯是早上到家的,那天夜里很暖和。他们在门廊待了一会儿,然后进屋喝了一杯。他出来后起动汽车时发现点火装置忘记关掉,已经不能起动。长话短说,他就留下过夜了。”
“明白。”梅森道。
“在我们继续谈话以前,”埃利奥特冷冷地说,“我声明我喜欢自己来说。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我不愿意让一个私人侦探替我说话。在我见到自己的律师之前,我并不想和任何别的律师谈话。我只愿意听你们说,就这样。”
“你的态度很蛮横,”梅森道,“出了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埃利奥特说,“我正在考虑我的买卖,进来一个私人侦探,问了一大堆关于格拉米斯的问题,还问我到过哪里,干了什么,然后他给一个律师的办公室去了电话,叫那个律师来。我曾两次告诉德雷克先生,请他离开这里,但他坚持不断地向我提问题;并坚持等你。我终于同意等你,因为德雷克说你会解释每一件事。现在你可以开始解释了。”
梅森道:“我想更多地了解昨天早上发生的事情……”
“我想你听到我的话了,”埃利奥特说,“我要你开始解释。”
梅森看了德雷克一眼,然后断然说道:“好,我就开始解释,因为可能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你昨天早上在那栋楼里,可能你就没有多少时间作这种非正式的谈话了。你认识一个叫维拉·马特尔的人吗?”
“我告诉你开始解释,”埃利奥特道,“在听完你的解释前我不想回答任何问题。”
“好吧,”梅森道,“在一条山间峡谷的路上发现维拉·马特尔死在她自己的汽车里。起初警方以为是一次公路事故,后来他们想也许这辆车是被人故意从悬崖上推下来的。所以他们进行了一次尸体检验,结果发现眼球瘀血、舌骨断裂,有力地证明了死于人为窒息。
“他们还发现在她的鞋里有些奇怪的锯末。检验证明这是一种珍贵木材的锯末,警方追查这种木材的来源,追到了卡特·吉尔曼的工作间。
“现在卡特·吉尔曼正在监狱里,成了一级谋杀案的嫌疑犯,警察正在沃克斯曼道吉尔曼的家里,我们想在警察来到之前从你这里了解一些有用的情况。”
埃利奥特的目光从梅森转向德雷克,然后走到椅子前面突然坐下,好象膝盖软了似的。
“还要听什么?”梅森问。
埃利奥特好象正在进行内心斗争,想控制住自己。“你们……请坐。”他说。
梅森向德雷克点头,拉过椅子来。
“那么,”梅森道,“时间很少了。你知道维拉·马特尔,或者说在她生前知道她吗?”
“马特尔……马特尔,”埃利奥特说,“是的。我听人提到过这个名字,可是记不起是谁了。好象有个人问我……不,对不起,我记不得了。”
“警察可能会采取措施恢复你的记忆。”梅森对他说。
“我……告诉我,梅森先生,警方是不是认为这个人是在吉尔曼的工作间被杀的?”
“他们是这样想的。”梅森道。
“他们是否能确定准确的死亡时间?”
梅森对他说:“警方不相信我……而你好象也干不了这么漂亮的活儿。”
埃利奥特舐了舐嘴唇,突然说:“好,我能说清了。”
“那当然好。”梅森道。
“我昨天早上大约8点30分起床,”埃利奥特说,“7点以后我就睡不着了,一直在床上躺着想保持安静,因为我知道格拉米斯和她母亲都睡得晚,起得迟。”
“说下去。”梅森道。
“但是,我能听见有人在楼下走动,并闻见咖啡的香味。咖啡的香味吸引着我,我努力抗拒着,但是办不到。我需要一杯咖啡。我知道格拉米斯还没起床。我想她的姐姐穆里尔在楼下,因为我听见了她的说话声。我就起来穿衣服。”
“好,”梅森道,“讲下去,后来呢?”
“我走到窗前。这个窗户靠近房子一角,刚好在餐厅上面。我向窗外看去,我想那是西面的窗,站在那里懒散地看着院子和汽车道。车库、工作间和暗室所在的那栋平房就在外面。”
“你那时在干什么?”梅森问。
埃利奥特道:“我记得很清楚,我当时正在系裤带。我刚穿好裤子,正想刮脸。”
“发生了什么事?”梅森问。
埃利奥特说:“我不知道那是否意味着什么,工作间的门开着,格拉米斯从里面跑出来。她跑了两步后,停下来,转回去把门关上,然后飞快地绕着楼跑了。”
“绕着楼跑?”梅森问。
“是的,楼挡着时我看不见,但是我看见她向楼那个方向跑……我的意思是,她不是顺着汽车道跑,她也不是向通往厨房的回廊的门跑。”
“好,”梅森道,“说下去。后来怎样呢?”
“先要说清楚,”埃利奥特说,“我对你说的全是秘密。我的前提是你不会去做任何伤害格拉米斯的事。”
“我现在是尽力搞清事实真相。”梅森道。
“你代表卡特·吉尔曼?”
“不错。”
“你不会出卖格拉米斯以换取……?”
“看在上帝份上,”梅森打断他,“快点说吧!你坐在这里讨价还价,而警察可能马上就来了。你一旦落在警察手里,你就会什么都说出来的。”
“不,我不会的,”埃利奥特道,“只要我不想说,他们就不能让我说。”
梅森用蔑视的目光看着他。“他们会把你带到大陪审团前,让你宣誓。你会讲出你的故事,朋友,你还会讲得很爽快。如果你说谎,你就会为伪誓而坐牢,如果你不说谎,他们会从你口中挤出每一个细节。现在把剩下的告诉我吧。”
埃利奥特说:“她的行动有些……我无法描述,梅森先生。”
“好吧,”梅森道,“你获得了一种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印象,是吗?”
“是这样。我想,她……她好象受到了极度惊吓。”
“说下去。”梅森道。
“我曾想尽量保持安静,但想到她已经起床,可以下楼去吃早饭了,所以我就去浴室刮脸。”
“用电动剃须刀?”
“不,我用安全刀片和剃须膏。”
“往下说。”梅森道。
“那时我听到阁楼上的地板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这是一栋很老的房子……”
“不必描写这栋房子了,”梅森说,焦燥地看着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去过那栋房子。”
“我先听到地板的声音,接着又听到走廊里传来说话的声音。”
“你做了什么?”
“我满脸都是泡沫,”埃利奥特说,“见不得人。可是我听到格拉米斯的声音,我就把门开了一道缝。我正打算问她早饭好了没有。”
“你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穆里尔站在阁楼门外的楼梯上,格拉米斯她……她的穿着也不好见人。”
“她穿着什么?”梅森问。
“她穿着……我想那大概是睡衣。”
“别这么吞吞吐吐,”梅森厉声说,“穿了什么?”
“她穿了一件极薄的、简直是透明的东西,刚刚遮住臀部……我不知道,我猜还有睡裤,可是……我觉得自己象是在偷看,而这时门开着一道缝,我感到不知如何是好。”
“她是面对着你还是背向着你?”
“她稍微侧对着我,但没有看见我,她看着穆里尔,好象很生气,我听她说阁楼上有什么,穆里尔则说她父亲的事,我轻轻关上门,希望她们没看见我。”
“后来呢?”梅森问。
“啊,我……我非常不好意思,梅森先生。”
“别假装正经了,”梅森道,“你和格拉米斯出去过……你见过她穿游泳衣吧?”
“当然了。”
“这件衣服比泳装更暴露?”
“暴露多了。我……这种事情,就象我有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