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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退役"蛙人"的打捞险遇:天坑-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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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一片沉默,我瞅着丁根的脸也是沉默不语,要真的如其所说,这见鬼的什么螺旋尸藻还有后遗症,丁根可就麻烦大了,而丁根的脸色也相当难看,不由自主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喉咙那块,一脸沮丧。

  外面一片沉默,我瞅着丁根的脸也是沉默不语,要真的如其所说,这见鬼的什么螺旋尸藻还有后遗症,丁根可就麻烦大了,而丁根的脸色也相当难看,不由自主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喉咙那块,一脸沮丧。
  
  我咬咬牙,示意我们出去吧,要想治愈丁根,看来必须和他们合作了,我们连这个螺旋尸藻的名字都没有听过,要想治好根本不可能,我可是打心眼里不愿意自己的破事没解决,又搭进去一个好兄弟的性命。
  
  那个刘春在我站起来准备出去的当口,轻轻说道:“陈将军,会不会是谢尔盖和几个潜水员暗中勾手,故意这么做的,毕竟谢尔盖所讲都是一面之词,咱们只有抓到那几个潜水员,才能明白到底是谁干的?”
  
  这句话表面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仔细品品其中的味道,让人不寒而栗,我只好不声不响的继续蹲下,在丁根和张丽恒的询问目光下,咧嘴苦笑了下,示意继续凝神细听,别一冲动干了傻事。
  
  陈将军说道:“我看这个可能性不大,这里头的事情,知道的人没几个,谢尔盖不会比咱们知道的更多,一个个来排查的话,我倒更愿意相信是郑剑这个愣头青做下的好事儿!”
  
  刘春迟疑的说道:“还有一个人咱们不可不考虑在内啊,陈将军。”
  
  陈将军微笑道:“你说的是古近平?上次你和谢尔盖来这里,就在他手下吃了亏,这人我知道,他那点本事不简单,不过我相信他一个人折腾不起什么大浪,在我手下不一定占得了便宜。”
  
  刘春说道:“他虽然只有一个人,可总有一些说不清的招数,对上他,连我都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
  
  陈将军笑了:“没事儿,他那些都是些小把戏,在这个深渊中玩不转的,他要真有那么大本事,也不会窝在这个水库这么多年了。”
  
  陈将军顿了顿说道:“刘春啊,你是个机灵人,要知道,这些苏联人留下的细菌武器也好、化学武器也罢,都不难对付,毕竟是科学造出来的,我们接下的要做的,可就困难得多了。”
  
  刘春可能很少见到自己的领导这么忧心忡忡,呆了一呆小心的问道:“将军是不是说这个深渊?我可不担心这个,当年苏联人没办成,不见得我们也办不成。”
  
  陈将军点点头说道:“我不是担心苏联人,这些人虽然有野心、有技术,可是对于我们东方的许多文化并不清楚,北极熊这个绰号一点都不亏他们,我担心的是日本鬼子,你知道吗?这个城楼就是当年孙传芳在日本人的指导下盖起来的,小日本到底做下什么手脚,苏联人根本就不懂!咱们可得小心为上,毕竟这些日本人对咱们中国了解的太多。”
  
  刘春点点头不说话了。
  
  这番对话却让我惊讶不已,苏联人的问题在陈将军看来不值一提,却对深渊如此忌惮,难道他们真的要下去深渊里一探究竟?
  
  想了又想,我还是决定出去跟他们一起会合,我们三个人中,非伤即弱,听起来这帮人不象是坏人,只要我们出去把问题说清楚,总比单打独斗呆在这里安全,就算需要下水作业的话,我们还是大有机会找到治愈自己的机会,至不济也不会是因为郑剑一边的人而丢掉性命吧!
  
  和他俩简单的一沟通,基本同意我的建议,反正没有别的出路,还是大大方方出去见个面,胜利会师方为上策。
  
  开门前我多个心眼,让他俩先去后边暂时躲一下,别给人一锅烩了,我出去后瞅瞅没啥问题再叫他们出来。
  
  一切就绪,我独自上前用手去拽那个生锈的门。
  
  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上的计划永远不如变化快。
  
  我的手还没有摸到铁门,周遭就猛然一声巨震,像是地震一样,把我原地抛起,重重撞在铁门上,原本狭窄的门缝给这么一挤,立刻关了个严实,险些卡住我的手指头。
  
  但是震动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整个房间的地板和墙壁都在不停摇晃,金属刮擦声、铁链拖动声、砖头瓦块的碰撞声,稀里哗啦似乎到处都在响,到最后,脚下的地板整个翘起一斜面,让我抠住铁门的指头再也坚持不住,一骨碌连滚带爬的掉下来。
  
  杂乱的巨响过后,整个房间开始急速下滑,我头晕眼花的趴在地板上,紧紧抱住脑袋,感觉到一颗心不停的往下坠,而且膝盖上、胳膊上都是刚才掉下来磕碰的伤口,疼痛难忍。
  
  急速下滑中,方向还在不断的变化,中间偶尔有些短暂的停顿,就因为下滑速度因为很多的停顿而不是越来越快,让我的意识逐渐清醒,这个房间正顺着斜坡下坠,很可能要坠入深渊!
  
  顿时心里后悔的直想撞墙,早点出去就不会遭遇这场大难了,忍不住嘶哑着嗓子大喊丁根和张丽恒的名字,也不知道他俩躲去了哪里?还好这个房间不是很大,我喊了没几声,丁根和张丽恒就一左一右就抓住了我,三个人紧紧挤在一起。
  
  停停顿顿滑落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我们感觉到速度逐渐变慢了,还不时撞上石头样的东西,越发颠簸的厉害,我不由自主的惊疑不定,难道我们就这么掉进了深渊?
  
  噗通一声闷响,是滑入水中的声音,然后是一些石头的哗啦啦滚动入水声,等到最后沉寂下来,我们脚下已经湿漉漉的都是些渗进来的污水。
  
  无奈之下,我只好长叹一声:“看来是真的和这个深渊有缘,就这么坐上特快列车扎进来了。”

张丽恒和丁根同样的惊魂不定,一时想不出我们怎么会这样,连屋子一起横冲直撞的滑下来,路上还没有四分五裂,这房子还算是个房子吗?要是半中间给撞的支离破碎,我们哪里还有命在!

  从门缝里渗进来的污水越来越多,已经淹没了半个脚掌,我心知自己的想法是真的,的确连房子带人一起滑进了深渊里。
  
  我垂头丧气收起自己倒霉的感慨,赶紧摸索那几盏汽灯,心想可别给摔碎了。
  
  还好,剩下两盏摸起来完好无损。呆在这个闷棺材里再不离开,万一沉入水底,那就死路一条。丁根却制止我点灯的举动:“老黄你就不怕这下头有什么毒气,万一爆炸了,那可没地方躲。”
  
  我沉吟了一下说道:“那咱还是先用头灯吧,电池都没剩多少了,我本来是想留在最关键的地方用的,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这里人生地不熟,说不好真有什么毒气,小心点算了。走,老丁咱俩去试试,先弄开那门再说。”
  
  我和丁根抠着地板上的东西,艰难的攀上门那儿,一摸门有点变形,拳打脚踢很难弄开,顿时急眼了,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又蹬又踹,终于拉开了一半,外头一片漆黑,直叫声苦。
  
  我们却不是在水里,这房子一半都扎进了淤泥里,淤泥里头的污水也正顺着我们打开的门加速往里灌,原本缓缓下沉的屋子随着门的打开又加快了速度。
  
  头灯的照射下,万幸我们离滑落的岸边并不远,屋子还有好大一块搁在淤泥边的黑色大石头上,我赶紧转身叫张丽恒快点爬上来,不管安全不安全,现在这个所谓屋子的东西,随时都会继续扎进淤泥中,也不知道下头有多深,弄不好就是无底泥潭。
  
  三个人都站在了倾斜的门口,顿时感觉空气很闷热,身上已经有了出汗的感觉,黏糊糊的不舒服。
  
  这个深渊底下竟然不是水,真是出乎我们的意料,记得刚走到城道尽头时候,还明明听到深渊下头的隆隆水声,以那么高的距离尚且能够听到水声,当时就猜想下头的水量相当巨大,这会急速滑落身临其境,竟然发现没有水,不可思议啊,难道说本来是有水的,只是在我们治病救人、吃饭睡觉的那几个小时,又发生了其他的变故,最终才变成这样?
  
  我们没有踩着淤泥,而是顺着逐渐沉没的屋子,连滚带爬的攀上了泥坑边的石头,呼哧哧直喘粗气,抬头看看,不知道有多高,原本亮着灯的地方根本看不见,那个巨大的城楼更是无影无踪,一直轰轰隆隆的发电机组声音变的非常沉闷,听声音应该在我们的头顶某个地方,原来我们下坠这一路不是条直路,中间曲里拐弯的走了不少弯路,只是算算这一路上耽搁的时间,我就知道这次麻烦大了,急速下滑的深度不是我能想象出来的。
  
  顾不得回头细看我们的屋子到底是啥模样,新的危险逼近了。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正想开口说话,头灯照到了丁根的身后,不由一怔,泥坑里竟然还有活的动物在蠕动!
  
  既然有活的动物,说明这里充斥毒气的可能性并不大,我二话不说,就点亮了汽灯,仔细看看这到底是咋着一回事。
  
  借着汽灯的光亮,我看清丁根身后的泥坑中,有条蛇探出了头,这蛇并不大,又粗又短,通体银光闪闪,头顶上一个乒乓球大小的黑色肉冠,一抖一抖的,不是什么善茬,好在只有一条,被我手上突如其来的亮光惊住了,一时竖起了蛇头不动,歪着脑袋似乎在倾听我们的动静。
  
  我知道毒蛇准备攻击前,往往会蛇头上仰,身子弯一下,然后向前使劲一弹,面前这条怪异的黑蛇就是这样,因为粗短的不成比例,只有一米多长,跟条擀面杖似的,半截都立在淤泥中,银光闪闪肯定有剧毒,看那样子随时就会扑上来,而且距离丁根很近,给我的感觉就是避无可避,想拉他一把都来不及。
  
  我小时候被蛇咬过,那苦头吃的我现在都记忆犹新,虽然不是很怕蛇这种动物,但是防备的心理非常严重。
  
  现在,跑到这个幽深黑暗的深渊中,再次看到一条这么古怪的蛇,脑海里就确定这东西肯定有毒,尤其是蛇头上那个黑色肉冠,几乎在显示它的毒性和细菌武器有关,我心头焦急,却又无法消灭这个祸害,自己的好哥们丁根要是再次中招,本身毒素都没有彻底清除,又来个毒上加毒,当场牺牲的可能都有,顿时急得我满头是汗。
  
  瞅着丁根的眼神都变了,我蠕动着嘴唇喃喃说道:“老丁你先别动,先,先站在那里别动,你身子后边,后边有条毒蛇!”
  
  而丁根看我僵立不动的姿势就早知道有危险在身后,听了我的话,才明白是泥坑里有毒蛇,听我的话不敢转身,也是愣在那里,此时,只有张丽恒手里是空的,也有枪,不等我招呼,就摸出来手枪缓缓瞄准了那蛇,我不知道她枪法究竟咋样,要是万一没打中,丁根难免要被蛇咬,出言提醒吧,又怕打扰了张丽恒的射击,毕竟我的枪法也很烂,玩玩刀子还差不多。
  
  我们的注意力完全被这条银光闪闪的毒蛇所吸引,个个脑门子上渗出汗水来,那条毒蛇却冷不防转了个身子,往后一退钻进了泥巴里,张丽恒抠着扳机的指头不由一松,正要问我看到毒蛇去了哪里,就见泥坑里冒出一片气泡。
  
  我不敢放松警惕,抓住机会也拔出了手枪,果然,随着气泡的路线,那条毒蛇再次冒出来,肉球样的蛇头一晃,就到了一个新的位置,从张丽恒那边看已经是个死角,只有我能见到一点,离丁根已经非常接近,但是我的角度也打不到蛇头。

  这可怎么办?那毒蛇却没有立刻发难,猛扑上来噬咬丁根,而是一点点凑近丁根的腿部,蛇信子吐出来老长,一嗅一嗅的,然后蛇头一摆,身子猛一个翻身,第二次跃入了泥潭,我一直盯着那道银白色影子,黑暗中越去越远,才知道毒蛇真的就这么放过了丁根,独自离开了。
  
  我叫张丽恒也放下枪,长出了一口气,招呼丁根快点跳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浑身大汗淋漓,紧张的快要虚脱,而丁根在听到我说危险解除后,更是屁滚尿流的跳过来,跟我们聚到一起,满脸是汗的直喘气。
  
  我拍拍他肩膀说道:“老丁你的运气真不简单啊,毒蛇居然放了你一马,要换了是我和小张,现在恐怕就玩完了。”
  
  丁根一怔:“我都闻到那蛇嘴里的臭味了,真吓的我要趴下,也够奇怪的,难道是刚吃饱,嫌我不好吃?”
  
  张丽恒若有所思的接口说道:“我看不是毒蛇刚吃饱,而是觉得你可能有同类的气味吧?”
  
  我一听明白了:“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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