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蛙人"的打捞险遇:天坑-第33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些包着糖纸的硬糖居然还没有变成粉末,看来这个溶洞环境很特殊,尸体不腐烂不说,有不少东西还能用,最出奇的是,竟然还有一只油纸包裹的马卡洛夫手枪,这枪是二战后,苏联人用来替换托卡列夫手枪,配发给军官的新型自卫手枪,弹头大、固定销少、零件总数也少,采用简单的自由后坐式,结构简单,性能可靠,在我当兵时就知道,属于最好的紧凑型自卫手枪。
拔出手枪,我熟练的卸下弹夹,九毫米子弹只少了一颗,还剩下七颗,于是高兴地揣进口袋。
挎包里没有别的东西能够吸引我的注意力了,估计时间,丁根应该醒过来了,我于是双手合掌喃喃道:“战友啊战友,深入敌占区的英雄,我黄宁今日多有冒犯,看在同胞的份上,一定要多多原谅,因为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只好冒犯了,摸您口袋可千万别着恼,最好再有包烟抽,我就一万分的感激了。”
伸进这位同僚的口袋中,我心中大喜,因为我发现了一包烟,虽然是哪种手卷的烟叶一股子霉味,毕竟比没有强的多,连带着还掏摸出个小日记本,硬纸皮已经给水泡的稀烂,翻开看看中间还有些干的内容,于是赶紧收拾好东西,直奔张丽恒和丁根那儿去。
丁根的眼睛已经睁开了,神色是疲惫焦灼,歪着身子勉强靠在墙边,张丽恒正给他喂水,每喝一口水,丁根的胸口就剧烈起伏,扯风箱一样的发着喘声,虽然身体还是不咋地,却毕竟有了好转的迹象。
我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老丁就是命大,这都死不了,来来来,给你救命的宝贝!”
我把点了半天才抽上两口的烟塞进丁根嘴里,笑眯眯的看着他。
丁根死命吧嗒两口,没抽到啥烟味,烟却从嘴里掉了出来,只好沙哑着嗓子说道:“老黄你啥时候改行学的军医,我脖子上你也敢动刀,真他妈有你的,小子给我记住了!”
我吃惊的问道:“你不是昏过去了吗?这都知道?哦,小张告诉你的吧,别忙,救命的恩情先别急着报答,我先写到本上,出去算钱给我得了。”
丁根骂道:“滚去死吧,不是你这个笨蛋,老子能掉沟里去!快给我再点根烟,想死我了。”
我掏烟却把那个笔记本带了出来,立刻回过神来嚷道:“别急着抽烟了,都是些霉的,你们看我发现了什么?是咱战友的东西,终于不是俄语写的了,都听好,我读给你们听。”
翻开笔记本,我才发现写的虽然是我认识的汉字,却曲里拐弯跟鬼画符一样,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不是正经写下的东西,根本就是信手涂鸦,做的一个草稿,忍不住有点泄气,草草翻看成段的句子…………。
第一页涂抹着不少人名,孙跃华、谢副官、孙…冈村、科洛托夫,这些都不认识,正想翻过去,张丽恒伸手指着说道:“看!这个名字,我知道!”
我顺着她的手指一看,乱字中间斜排一个名字,曾免、曾西盛!
张丽恒告诉我俩,曾免解放后担任的是某省书记,去世快二十年了,此人在三十年代是中革军委二局的头头,中革军委二局后来改组成中央情报部、军委总情报部,到了一九五三年正式成为总参二部的前身,也就是俗称的总参情报部,是直属李部长的情报机关,张丽恒一直久闻大名,所以看到曾免的名字,立刻想起来这个事情。
推算写下这字的人,大概五十年代末期死亡,年龄也就是三十多岁不到四十,结合穿的军装,我估计他很可能就是总参二部的什么谍报人员,不由更是钦佩不已,这不就是打入同志老大哥内部的神勇卧底吗!临死还不忘记换回自己的军装穿,真不知道这么艰苦的环境下他是怎么做到的。
往后面翻翻,不少纸张都已经被水浸泡的无法揭开,粘在一起不知道写了些啥,翻到最后,才又看见新的线索。
我前后串读了几次,弄明白事情的大致原委。
原来这个笔记本的主人叫做孙跃华,抗战时期加入了曾免的情报单位,建国后一直是普通技术员的身份,追随新安江水库的苏联专家工作,当然,总参二部交代给他的,肯定另有任务。
不过孙跃华还有自己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就是他打入新安江水库的指挥部,除了执行上级的任务之外,还很想找到他的父亲下落,他父亲孙岗是孙传芳的一名亲信副官,在孙跃华很小时二十年代就失踪了,据说是为了掩护大帅牺牲在衢州,但一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孙跃华的心愿就是想弄清楚这件事儿。
这件秘密只有孙跃华一个人知道,因为在那个战乱年代,组织上都没有弄清楚他的父亲是这么个身份,至于孙跃华自己更是不敢让人知道,这出身不正可是要命的,更何况像他这样奋战在谍报系统的人员。
打探过这个苏联专家的实验基地后,孙跃华很快了解了一些内幕,竟然和天坑有很大关系,而且这个城楼也不是苏联人修建的,是孙传芳当年伙同冈村宁次建造出来,妄图独占王气,苏联人知道这个秘密后,在孙传芳的原有工程基础上,继续大动干戈,却又屡遭挫折。
一九五三年,这里的实验室最为红火,大大小小的山头和溶洞里,拥挤着很多工人和专家,也有不少苏联士兵站岗放哨,无一例外,因为保密原因,苏联方面拒绝了中国同志的热情,而是从西伯利亚运来大批当年俘虏的日本关东军充当劳工。
孙跃华长期从事谍报工作,于是费尽心机混了进去,仗着汉语、日语、俄语都很流利,很快进入了工程指挥部工作,也接触到不少内幕的机密,而军中的克格勃人员,也就顺理成章的威逼利诱他加入克格勃组织,成了一名外围的情报人员,当然,孙跃华内心里知道自己是一名双料间谍,决不背叛自己的国家和民族。
正文 三十七 笔记本中的秘密
( 本章字数:3468 更新时间:2009…11…2 16:36:50)
克格勃的防范措施非常严密,尤其是对于孙跃华这样的外籍人,所以有很多秘密情报,孙跃华根本来不及上报,到了最后,工程区域完全封闭作业,孙跃华更是成了一名单打独斗的孤独者。
到了一九五四年末,苏联人的研究似乎到了尾声,大批的日本战俘和劳工被遣返,很多溶洞也被封死,有些人员更是莫名其妙的被集体处决,让孙跃华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于是暗自留神,悄悄准备逃亡物品,要逃出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终于等到机会来临的一天,孙跃华在笔记上写道:我要让你们这些老毛子都死光!死的一个不剩,老子陪你们也值了!哈哈,我今天终于亲手打死了科洛托夫这狗杂种!真他妈痛快啊!
我插口说道:“看来被老丁拽过来挡子弹的那具克格勃军官尸体,就是死于此人的枪下。真想不到啊!”
丁根着急的说道:“别插嘴,快说还有什么内容。”
我翻了翻笔记本,遗憾的说道:“后面许多认不得了,给水泡没了,断断续续是我猜的意思啊。”
这个孤胆英雄孙跃华在逃离时,可能做了什么手脚,要把这个城楼指挥部的人一网打尽,却碰到了麻烦,不止害死了没有撤走的战俘和苏联人,还连累了自己也出不去,被困在这个临时栖身的铁皮柜中,那时候这里没有被水淹,孙跃华原本想坚守一段时间,应该是外边的细菌武器失效后,再从容逃离的,却事与愿违的意外死在了这里。
笔记本的最后一句话写到,这里就是细菌武器的仓库,我不能留下这些祸害,已经想办法毁掉了大部分成品,但是还有些核心东西藏在深渊中,实在无力破坏,至于自己最终没能找到父亲的下落,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心情很是愤懑,外面已经无法出去了,就这么穿上最心爱的绿军装默默死去吧!落款是一九五四年十一月十三日,孙跃华。
张丽恒听我读完了内容,伸手要过去看,我无奈的递给她说道:“看来这里真是苏联人的细菌武器仓库,还是前店后厂那种,实验、制造、储存一体化了,咱们这趟真是神奇,居然发现这么大件事情,直捣敌人老巢来了。”
丁根说道:“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命出去啊,要是出去了,我发誓从此不下水了,老黄你别笑,我是说真的。”
我确实想笑,要丁根这样酷爱潜水的老兵从此不下水,那比让他戒烟都难:“你省省吧,丁二愣子,瞅你那点鼠胆,中了招就成这样,怕个屁的怕,我还要下深渊去完成英雄的心愿呢!”
张丽恒突然喜道:“这张纸上画的是不是地形图啊!”
我俩赶紧停下抬杠的话头,凑过去借着汽灯的光亮一看,张丽恒手中摊开的笔记本上,乱糟糟地这里一个杠杠,那里一个圈圈,全部是手工绘成,杠杠和圈圈中间还有一些箭头虚线标记,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是个地图。
三个人仔细辨别了好半天,才看出来这画的就是我们置身的地方,大部分是城楼的联系结构,还有溶洞的分叉出路口,虽然这人画画的水平不咋样,很简陋倒也很形象。
从勾画的记号来看,孙跃华的逃跑路线是从这间铁屋子出发,有条实线一直向下或许是预先安排的有绳索吧,但是关键就在这条实线上,中间断续很多段,像是换脚休息的地方,最下边就画的是一条笔直的虚线箭头,看样子是准备穿过深渊到对面去,因为图上的深渊两侧都是峭壁,但是之间的距离明显不大,但是这条虚线箭头到了对面后就没了踪迹,难道深渊的对面是安全之地?
看来看去很显然,我们一伙人进来的路在他看来是条死路,所以孙跃华要冒险爬下深渊,从水面跑去对面寻找出路,而且有一个问题尤其值得注意,就是在他的绘画中,刻意避开了我们进来这道门的对面,也就是城门洞那个区域,丁根和谢尔盖走的那一边,不仅涂黑了一个大叉,还外加一个感叹号;应该是告诫自己千万不可到对面去,我们三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对面有什么,当时情急之下,发现这边有门,还有血手印才选择了这边,难道冥冥中的天意一直在保佑着我们,尽管美中不足的是丁根中了细菌的毒素。
这样一副地图研究完毕之后,我们都陷入了沉思,溶洞的构造大致已经了解,苏联人的阴谋也明白了不少,截止目前还剩下一些问题没有答案,我想了一会儿,决定把所有的问题都摆出来,三个臭皮匠一起从头再研究一次。
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是邓建国带进水库的人去了哪里?我们一路上丝毫没有发现他们留下的踪迹,而且照目前了解的情况来看,这里只是苏联人的细菌武器仓库,不应该有什么敌人追杀他一直追上岸,那他为什么要着急的开上吉普车去码头,然后就突然昏迷不醒?
中毒还是被敌人袭击?
丁根思索着说道:“我看老邓的人应该是全都遇难牺牲了?而且老邓逃回去时被细菌感染,已经神智不清,在狂乱中才做出那些怪异的举动。”
我摇摇头说道:“不一定吧,我和小张看过他开那吉普车,车顶上的脚印跟他的鞋子吻合,可以确定就是他留下的,要是老邓中毒后神智不清,怎么会爬上车顶静静的蹲下来,躲避危险呢?但是他带进水库的手下,我就和你看法一样,很可能是凶多吉少,已经不在人世了。”
张丽恒听完我俩的话,沉吟着说道:“那咱们还是把老邓归结为中毒吧,感染了什么可怕的细菌实验武器,我看应该是他自己知道有些变异的东西,跟着他的身体上了岸,所以才会神色慌张的开车,其实不一定要去的是码头,咱们都会错了意,说不定是老邓想带着那有毒的东西跟他走,只是事与愿违,象这个孙跃华一样,最后功亏一篑,没有跑到地方就倒下了。”
我俩一起点头称是:“这就有可能了,咱们这一趟大开眼界,见识了不少苏联人的实验成果,毒蛤蟆、尸芽,还有让老丁中招的那些绿藻,难保还有些我们没发现的,比如说我眼睛的问题,是不是和那个鱼鳃人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后病入膏肓丢掉性命?看来咱们回去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医院隔离老邓,全面检查他的身体!”
丁根说道:“那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孙传芳和冈村宁次在这里干了什么事情了?孙跃华说这个城楼都是那个时代修造的,这就奇怪了,为什么要选在深渊的边上搞这么大工程?到底有没有什么神秘的王气,是不是真的那么玄虚?那些苏联老毛子肯定是碰到了麻烦,才会着急的要把这里淹成个水库,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武器仓库,还是防范孙传芳他们留下的危险?真要有危险的话,我看就是在对面,孙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