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蛙人"的打捞险遇:天坑-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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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道雄关水闸,截断了暗河水,使我们脚下的水流几乎要干涸。
终于出现了人类活动的痕迹,我们都是精神一振,这城楼不是孙传芳修造,就是苏联人盖的,看来我们已经逐渐接触到真相,翻开谜底就在眼前!
谢尔盖低声说道:“诸位还是小心谨慎的好,这楼这么阴森,咱们可别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我们都在仔细打量这又象城楼又象牌坊的建筑物,暂时没理谢上校的废话。
这城楼在手电和头灯的照射下,还不能看到全貌,打眼一看,第一印象就是雄伟、阴森、庞大,充满邪气。
正文 三十四 绿幽幽的光
( 本章字数:6975 更新时间:2009…11…2 16:33:53)
足有三四层高,上头还有伸出来的画角飞檐,跟那古代城门差不多,有些被剥蚀的地方,露出了里头的钢筋,用的材料肯定是钢筋混凝土,正对着我们的一面有个拱形的城门洞,更是和古代的式样完全一样,黑糊糊的也不知道有多深?一丝丝的寒气从里头往外直吹,跟走到了阴曹地府大门口的感觉一样,让人浑身都不舒服!
看到城门洞的墙根两边还有高高的一层石头坎,我们碰个头商量一下后,决定分开两拨走,我和张丽恒走一边,谢尔盖和丁根走另一边,反正这个城门洞也不宽,相互之间大概五六米,中间隔着的浅浅水坑,漂了一些苔藓样的植物,到了这里才发现原本脚下的活水,已经是不会流动的死水了。
台阶宽约一米五,大部分地方都很平整,只是堆了不少路障,大大小小的石头成堆,走不上十几步就出现一堆,却又毫无规律,有时候走上几十米碰不上一个,让我们走的很是费劲,生怕踩着个松动的石头蛋子,摔上一跤可不是闹着玩的,因为台阶下头的死水表面漂着苔藓,看起来绿油油的,总觉得有点麻烦藏在里头,再说我们一路上都没有看到植物,突然出现这么大一片很不正常。
走了一会儿,我心里开始吃惊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好像一个单纯的隧道似的,上头圆拱形的穹顶很高,手电根本照不到顶上是啥东西,能看到的墙体部分都是又高又工整。
前方吹来不断头的丝丝寒气,冷的我直缩脖子,看着两列人蹑手蹑脚的动作,那情景活像几个小偷,通过地道进一个古堡里偷东西,但是这地道也太长了吧?不管是谁在溶洞里修建这么一个拱形地道,到底是出于什么考虑?
我停下脚步,喊了一声老丁,想问问他俩有啥发现,因为我觉得嗡嗡声是从他们那边传来的。
手电光射过去变的很散漫,我的声音也是压抑沉闷,还带着嗡嗡的回声,但是我接下来的问话全都给卡在了嗓子眼里,张大着嘴不知道怎么说。
被我手电光笼罩住的丁根,听到了我的喊声停下了脚步,但是他的脚尖处,台阶地板上,却有一只向上伸出来的人手,破土而出,看那距离,丁根只要再走一步,就会踩上这个五指张开的手,或者被这只手一把攥住脚脖子!
丁根旋即发现了脚下的异常,几乎是本能的立刻后退两步,身后的谢尔盖更是象兔子一样敏捷的跳开,跳开了足足两米远的距离。
从我的角度看起来,丁根一只手握住枪,另一只手攥住手电,正绷紧了胳膊的瞄准那只手,而地上的那只手就这么朝天伸着,五指张开,一动不动。
丁根的腰越弯越低,手电前后左右的晃了一会儿,终于又直起腰来,咔嗒一声合上保险,收了枪回去。
我看危险已经过去,立刻大声叫喊,问他出了什么事儿?
丁根用脚不停的拨拉那只手的周围,把石头蛋子一个个踢下了水,一边回答我:“没啥,这些石头疙瘩里,埋的有人!”
我脑筋一转立刻想到一种情况,就是脚下这些绊人的石头蛋子不是天然形成,而是有人拿来掩埋尸体的,那我们刚才走过的石头堆下面,难道也掩埋的有人?张丽恒脑筋转的也很快,已经绕过我,飞快的走上前去,打眼一看,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石头堆。
我紧走两步追上她,埋怨道:“我说小张同志啊,让你走后边肯定有原因的,这么冲动干嘛呀,这可是我一个大男人的活儿!”张丽恒不理我,已是跑到那个石头堆旁边,埋头就用刀子刨那个石头堆。
我俩拨拉了一会儿石头堆,一个人的完整身影终于浮现出来,张丽恒一声惊呼:“是郑剑的人!”
我赶忙一看,穿的衣服果真是没有标志的野战军服,就连身上的装备还基本都在,两手放在胸口,安详的平卧在石头堆下面,猛然一看就象睡着了一样。
仔细看看还有点面熟,果然是一起上船那些郑剑的人!想不到消失了一天两夜后,终于在这里露出了踪迹,而且看样子他们一队人折戟沉沙,损失惨重,我顿时提高了百倍警惕,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平静的一个城门洞,会意外死掉这么多人,而且还都花费时间,一个个精心掩埋过?这里到底有什么夺人性命的意外情况?
我们四个人对着望了一会儿,立刻开始四下打量,看看哪里不对劲,却一无所获,难道问题就出在中间那一片绿油油的水里?
扔块石头试试,咕嘟一声闷响就沉没了,水面冒出一串气泡。
不是吧,怎么会这么深?我不死心的接着连扔几块,却发现有的地方是坚实的地面,有的地方是极深的水潭,还有一块更是砸中了什么金属东西,哐啷一声大响。
没招了,我们都有点傻眼,明知道有生命危险,却不知道危险在哪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危险,这种睁眼瞎的遭遇让人要发疯了。
张丽恒解开遗体前胸的衣服,仔细检查那具被石头覆盖的遗体,希望可以看出死因,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伤口,只有一片片不规则的尸斑非常显眼。
我叫道:“这不对啊,怎么会胸膛上有尸斑,只有俯卧的尸体才会在胸口出现尸斑的,怎么回事儿?”这些尸斑,暗紫色的不多,大部分都是诡异的樱桃色,我用手指头试着轻轻按压尸斑,一丝消退的迹象都没有,应该是到了尸斑后期。
快速死亡的人,尸斑多呈暗紫红色,从这人胸口的尸斑颜色来看,死亡过程应跟极短,几乎是瞬间毙命,但是皮肤透出的尸斑大部分是鲜红的樱桃色,这就有点象是一氧化碳中毒了?更加奇怪的是尸斑出现的地方,按照仰卧姿势推断,尸斑决不应该出现在胸口的,除非这人俯卧着死后好久,又觉得不舒服,自己翻个身子把手交叉胸口,变成现在的仰卧着。
我身上的汗毛一根根开始站起来,麻酥酥的。
扑通————扑通————
不是我心跳的声音,而是这个城楼门洞里,从我们前进的方向,传来一声接一声的重物落地声,离我们越来越近!
脚步声?还是什么东西在跳跃式的接近我们?
我拽上张丽恒,立刻撒丫子撤退。
没跑几步,我就停下了,这也太他妈滑稽了,小时候听那个叫什么『咕咚来了』的童话故事,我还嘲笑兔子才那么点鼠胆,现在事到临头,我竟然什么都没看清,就忙不迭的撒丫子逃跑!
拔出手枪,我和张丽恒紧紧靠住墙壁,瞄准来路。对面的丁根和谢尔盖一样严阵以待,做好了随时开枪的准备。
声音越来越近了,我的手心都是凉汗,不知道迎来的会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害死这些人的罪魁祸首?
突然,我脑子里转过一个念头,这些掩埋尸体的石头,虽然大大小小数量众多,但是有一个共同点现在才让我觉得非常可疑,就是说我摸到的石头表面基本都是光滑的,而我们沿着暗河一路走上来,都没有碰到如此众多的鹅卵石,那么这里的石头到底从哪里来的?
不容我仔细去想石头的奇怪之处,声音已经来到了面前。
一个长方形的影子,从圆拱形的穹顶上砸落下来,重重摔在我们和丁根之间的水道里,距离差不多四五米远,赫然正是一个实验柜,张丽恒曾经掉进去那种,也正是拿一张女人遗像害了我的黑色实验柜子!
我生怕这东西摔烂后,冲出一群拥有致命的病菌来,于是不经意的往前靠了靠,挡住张丽恒,心想自己反正已经中招了,也不在乎多来一次,说不定以毒攻毒还有奇效。
不过这柜子毫无生气的趴在那儿,一动也不动,而头顶又传出铁链子拖动的响声,跟着在我们身后,又是一个柜子摔了下来!
头顶有人!
这拱形通道的上头实在太高,我们都看不见情形,现在估计起来,是有人正在上头活动,一个个解开了束缚柜子的铁链,让这些柜子摔了下来,难道是郑剑的人在上头?
我记得这圆拱形通道的上头象个城楼一样,是不是上头还有一层可以上去?老毛子当年就是这样把众多的实验柜吊了上去?要不然的话,这些柜子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掉下来?
正犹豫要不要赶紧走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头顶不吭气的活动,就见丁根的前面,一个黑糊糊的柜子落下来,刚好堵在他们行进道路中间,给这么结实沉重的一摔,柜子下头立刻歪了,随时都会散架。
我大声喊道:“老丁你可千万不要去动那个柜子!退后退后!”
丁根是退后了,谢尔盖反倒凑了上去,似乎对这实验柜很有研究,猫下腰,在柜子底抠了一下,揪出一张卡片样的大相片,看也不看的卷成一团扔进了水里,跟住使劲一脚,把快要散架的柜子踢了下去。
这一脚的力道相当之大,差不多一人高的柜子,忽悠一下就是个倒栽葱,歪进了我们之间的水里,入水的时候已经完全散开,我终于看清了里面是什么东西!
糖稀一样的黏液,足有多半柜子,里头还有两个人黏合在一起,紧贴着分不出哪个是哪个,相同的是都没有皮肤,露出来的暗红色肌肉也没有腐烂,四肢和骨架都浓缩的非常小,这种小还是一种病态的小,在他们身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不规则圆球,象是虫卵一样,虽然颤巍巍的晃悠却没有四散掉落。
张丽恒在我身后小声说道:“我掉进去的柜子里原来是这个样子,怎么看起来象是在孵化什么?”
我猛然想起刚才还在嘀咕地上的石头有点怪异,现在两下里一比较,立刻看出来这些石头和柜子里的非常相似,除了颜色略微不同之外,给人的感觉就是一路货色。
心里顿时毛的不行,难道这些死去的队员不是被自己人掩埋的,而是给什么虫卵包起来一直在缓慢的蠕动着翻腾?
扑通扑通——的声音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我们进来的路上,落下来的柜子一个个静悄悄趴在那儿,可从我的角度去感觉,我宁愿相信这些柜子是在积蓄什么恐怖的力量,然后冲出来一把逮住我们。
硬着头皮,我仔细去看水里和脚下的石头,希望可以发现这些就是单纯的石头而已,但是这个美好的想法很快破灭,石头上有很多细密的裂纹,中间似乎还有坨黑影,手电照照,还会动!
一阵嗡嗡声,象蜜蜂群起飞的声音,从我们身后逐渐传来,又象是很多小虫子正在地上爬,我这下是真被吓住了,再也不敢犹豫,带着张丽恒赶紧往前走。
丁根和谢尔盖也快速的往前奔跑起来,路上却再没有了成堆的石头蛋子,耳朵里听见的是几个人粗重的喘气声,眼睛里看到的是不停晃动的手电光束,就这么一路飞奔,终于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了头!
尽头处,在我们和丁根他俩之间,有一条水泥路相通,于是,我们四个自然而然的汇合到一起,向前方看去。
深渊!深不可测的万丈深渊!
这个城门洞走到了尽头,却看到这样一幕场景,让我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发傻。
身前一个大约一米高的水泥墙拦住了我们,而外面就是黑洞洞的一片,我们趴在矮墙上尽力眺望,目力所及的地方,两侧怪石林立,根本看不到底,一片幽深黑暗,大量嗡嗡声在此处被骤然放大,很明显象是水流的声音,一波接一波的不停撞击我们脚下石壁。
我们面面相觑,怎么会是这样一个情况?
水库的底下,有暗河汇入不算奇怪,老毛子修建一道钢闸封住水流也不算奇怪,我们顺着暗河通道走上将近一个小时,都有充足空气也说的通,这个人工的城楼建在这个地方,只要费点力气也办的到,可这样费尽心机跑到头,碰到的却是一条绝路?
这么深的大坑是怎么形成的?苏联老毛子做的什么实验,一点线索都没有,难道我们就要打道回府?
我拍拍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身后的危险却是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