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23点25分到札幌-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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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一开,乘客蜂拥而下。
十津川他们三人,最后下到站台。
“往哪边走呀?”
三浦慌慌张张地张望着四周问道。
“路警办公室在渡船码头的附近,你不要慌张,跟着我走就是了。”
十津川顺着站台一直向码头的天桥走去。
走到站台的尽头,上了台阶就是天桥,从窗子里可以看到渡船就在眼前。
一过天桥,是一个广场,渡船的候船室和乘船口就在这里,路警办公室就在乘船口
的对面。
十津川他们一进路警办公室,就被引进室内,年轻的警官为他们斟了茶水。
仙台路警办公室已经事先通知了他们十津川他们要来这里。
“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另一个铁路警官问十津川。
“在决定以前,先借我电话用一下。”
十津川给东京搜查一科的本多科长挂了电话。
“总之,平安无事地来到了这里。”
十津川这么一说,本多说道:
“对方也正在拼命呢!他们在青森机场袭击了我们租用的飞机,飞机起火了,不能
用了。是否需要再租一架飞机呀?”
“还真够厉害呀!”
十津川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问道:
“我们的人有伤亡吗?”
“没有,只是飞机着了火,人员没有伤亡。但是,三浦没坐飞机的事,恐怕是暴露
了。
袭击飞机使飞机起火的人,被我方的刑警打死了。是对方先开的枪,那个人是川田
组的干部平野。”
“平野这个人我见过。”
“这样一来,三个伪装三浦的人全都暴露了。你们可要特别小心。”
“明白。”
“路警方面问用不用他们去函馆迎接,你看怎么样?若需要他们支援,我马上告诉
他们。”
“不必了,必要的时候,我直接和他们联系。川田组的人,因为找不到三浦,被搞
得狼狈不堪,竟然袭击了我们租用的飞机。这样一来,路警的动静,可能也成了他们注
视的目标。我看还是不找他们为好。”
“明白了。路警也是为你们担心,想助你们一臂之力呀。那么,你们打算怎么从青
森去札幌呀?”
“我正在考虑中。龟井说过海峡要坐四个小时的渡船,那太危险了。他建议利用出
租飞机。我看那样更容易暴露,只能利用渡船。”
“对方在击毁了我们租用的飞机以后,大概也会考虑到你们只能乘坐渡船从青森到
函馆去。”
“可能。”
“请求海上保安厅派巡逻艇保护你们怎么样?你若同意的话,可以通过上级向海上
保安厅提出来。”
“不必了。那样小题大做,太显眼了。即使成功了,事后人家会说我们为了押送一
个人去札幌这点小事,竟出动了巡逻艇。这有损我们的自尊心。”
“好吧,你看着办吧。”
“佐伯律师在什么地方,搞清楚了吗?”
“一点线索也没有。不过,川田组的组长川田有一辆装有车载电话的奔驰500SEL型
蓝色轿车,现在大概归佐伯使用。我们已经向东京都内的警车下达了命令,叫他们发现
这辆车时马上报告。川田组租用了调市机场的D航空公司的赛斯那四O一飞机,曾在调布
机场发现了奔驰500SEL轿车,但后来不知去向。”
“无论如何要找到佐伯的下落。”
“找到佐伯,那么重要吗?”
“非常重要。我确信一切命令都是佐伯发出的,我们抓到了他,川田组就乱套了。”
“知道了,一定全力以赴找到佐伯。另外还有要我们办的事吗?”
“在青森机场他们烧毁了我们租用的飞机,他们的赛斯那四O一飞机怎么样了?”
“去向不明。平野叫他的同伙坐飞机起飞以后,他一个人击毁了我们的飞机。”
“是吗?”
“估计他们可能去函馆或千岁。我们已经作了布署,叫路警待机潜伏,赛斯那四O
一飞机一着陆,立即以杀人未遂罪逮捕他们。”
“这个他们大概也清楚。”
“是啊,也许在机场以外的地方临时降落,但北海道地域广阔,找到他们很不容易。
知道他们的下落以后,马上通知你们。”
“拜托了。”
十津川放下电话时,听到了龟井在背后的怒吼声。
5
“怎么啦,龟井君?”
十津川问道。
“这小子随便到外边去了。”
龟井狠狠地瞪着三浦说。
三浦打开云雀牌香烟,叼上一支点着以后说道:“我的烟瘾来了,路警办公室旁边
就是小卖部,我出去买了盒儿烟。我又不是想逃跑,你生那么大气干什么?”
三浦不满地说。
路警办公室旁边,的确有个小卖部。
“但是,川田组的人看见了怎么办?”
十津川责备,三浦绷起了脸说道:
“穿上铁路警官的制服不会出事,不是你说的吗?”
“这小子,刚才还像吓掉了魂儿似的,现在……”龟井气的够呛,戳了三浦一下。
十津川制止他说:“龟井君,别生气,他可是重要的证人。”
“这我知道。我们舍出命去保护他,他却这样随便胡来,能不让人生气吗?”
“平安到达札幌以后,再教训他吧。你到外边去看一下,三浦是不是让他们看见
了。”
十津川这么一说,龟井马上走出路警办公室。
龟井在中央广场转了一圈儿回来以后说:“没有发现川田组的人……我们下一步怎
么办呀?”
“我们租用的飞机在青森机场着火了。”
“是他们干的吗?”
“川田组的干部平野把燃料罐打着了。刑警把平野打死了,但飞机不能飞过海峡
了。”
“那就必须乘青函渡船啦。”
“好像是。”
“14点30分的渡船马上就要开出了,我们坐这趟船吗?”
“不,坐14点55分的船。问题是怎么坐法儿。”
“就这样扮成铁路警官上船不行吗?青函渡船也归国铁管理,铁路警官坐船,我觉
得也没什么奇怪的。”
龟井说。
十津川向路警办公室的两个人问道:
“怎么样,你们坐过青函渡船吗?”
“由于工作需要,我们也坐过。”
对方回答。
龟井从旁对十津川说:
“我看可以穿着这身衣服上渡船,我们不是靠这身衣服平安无事地来到这里的吗?
我觉得就这身打扮上渡船,是第一良策。”
6
同样乘坐“初雁7号”列车在青森站下车的川田组的福岛和佐川,和先到的井上他
们合流了。
这四个人里边,年纪最大的是福岛,他是他们的头头儿。他指示井上他们乘坐14点
30分开出的渡船以后,自己和佐川俩人出了站口,用那里的公用电话和东京的佐伯通话。
“现在我们在青森车站,和先坐‘初雁5号’列车到达的井上他们合流了。”
福岛说着,又向电话机里投放了一枚百元硬币。
“井上他们的情况怎样?他们小组的田中被警官打死了,他们的精神是否有些颓
丧?”
“没事儿,我给他们鼓了鼓劲儿。”
福岛得意地说。
“警察租用的飞机叫平野给烧毁了,我想他们只能利用渡船了。但有14点30分和14
点55分开出的两个班轮。”
“这我知道,我叫井上他俩乘14点30分的班轮,马上就要出港了。我和佐川乘14点
55分的班轮。你看行吗?”
“行。标的B是你看出是伪装的。出租飞机上的标的C也是伪装的。我想真正的三浦,
不是和你们乘坐在‘初雁7号’列车上,就是坐在前边的‘初雁5号’列车上。‘初雁7
号’列车上没有他吗?”
“这可说不准。”
“怎么?特快列车‘初雁7号’不就有9节车厢吗?你和佐川俩个人分头查看一下还
不容易吗?”
佐伯有点生气了。
福岛和佐川相对看了一下,咂了咂舌头说:“难哪!”
“怎么难呀?从盛冈到青森,火车要走两个半小时以上。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到9
节车厢里转一圈儿看看,有什么难呀?你们没去看看有没有三浦吗?”
“我也觉得真正的三浦可能坐在这趟列车上,想和佐川去查看查看。可是,有俩讨
厌的家伙……”“怎么回事?”
“有两个铁路警官,站在软席车的连廊处。他们可能是受警察委托到这列车上来
的。”
“在东北新干线的‘山彦13号’列车上也见到过他们吗?”
“见过他们,我们以为他们是监视我们的。所以我们没敢动窝儿。”
“真奇怪!”
“你不相信我的话吗?”
福岛有点生气的样子。佐伯说道: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你见到的铁路警官。井上他们坐的‘山彦11号’列车上和
‘初雁5号’列车上,也有铁路警吗?”
“这个,我刚才问了一下,他们说没有见到。井上这家伙有点儿马虎,也许有而他
没注意。”
“过五六分钟以后,你再给我打个电话。”
“为什么再打电话呀?”
“好了,过五六分钟再来个电话就是了。”
佐伯说完,就放下了电话。
福岛“呸”了一下,放下话筒走出了电话间。
“叫过五六分钟以后再给他挂个电话。真莫明其妙!”
福岛气冲冲地对佐川说。
“我口渴了,去喝杯啤酒吧。有五六分钟,还来得及。”
7
赛斯那四O一在蓝色的大海上空飞了一段时间以后,看见陆地了。
是北海道的海岸线。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立花问驾驶员。
“多半是室兰附近,因为刚才在左手方向看到了函馆的市街。现在怎么办?”
驾驶员一边看着海岸,一边反问。
“在这附近找一个可以临时降落的地方。”
“别开玩笑啦,不行埃”
“你活够啦!你不想死的话,就找个地方降落!”
立花说。
“那在哪儿降落呀?”
“再飞低点儿看看。”
立花大声命令。
驾驶员降低飞行高度。
高度急剧下降,海岸、道路、人家,眼看着越来越清楚,越来越大。
立花从口袋里掏出了刀子。从机窗照射进来的太阳光,照得刀子闪闪发光。
“你不知趣的话,我就用这个把你捅死。在哪儿降落都行,但要安全着陆,别让机
体受损。”
立花真想把驾驶员捅死。
对方也看出了情况不妙,拼命在寻找能够临时降落的地方。
飞机在高度约200米的空中缓缓盘旋。
在室兰的郊外,是一望无际的北海道原野,田间盛开着紫云英花。
看上去就像是铺着一张紫云英花的大地毯。
“那里不能降落吗?”
立花问。
“从上面看很平坦,但实际上是凹凸不平的,和机场的跑道完全不同。”
“不至于机毁人亡吧?”
“这很难说,我可没有信心。”
“试试看怎么样?”
“你仔细看一下,田间到处是水渠,机轮一滑过沟里,机身就得翻个儿。”
“那么,机身着陆吧。”
“那不是胡来吗?!”
“胡来也得来!你若不降落,我就捅死你。怎么样?”
“岂有此理!”
驾驶员嘴上虽然这样说,实际上他已下了降落的决心。
“系好安全带,弯着腰,抱着头。”
驾驶员对立花他们说。
飞行高度缓缓下降,逐渐接近地面,一片紫云英花展现在眼前。
机体猛然与物体冲撞,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
驾驶员和立花他们,都闭上眼睛,忍受着震撞。
螺旋桨撞在地面上变了形,翅膀的一端擦着地面。
机体不断地上下跳动着向前滑行,盛开的紫云英花被摧毁得一塌糊涂。
飞机滑行了二百来米,停住了。
立花站直身子,自己打开了机舱的门。
“你留在这里别动,我们的事情不要说出去。”
立花对驾驶员说完,下了飞机。
其他组员,也跟在他后边走下了飞机。
有两三个人从远处向这边跑来。
“快隐避起来!”
立花对组员说着,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大约跑了三百米以后,立花站住了。其他组员也跑得气喘吁吁。
“我们这就到函馆去。有从室兰到函馆去的火车。我们无论如何得找到三浦把他干
掉。”
立花像是自言自语地说。
三个组员中,有的在飞机紧急降落时额部受了伤,还在流血。
“擦擦血。”
立花把自己的手帕递给那个组员。
“不喝点儿酒,我可坚持不住了。”
年轻的组员一边擦血,一边发牢骚。
“把三浦干掉以后,叫你尽兴地喝,尽情地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