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普尔小姐7 伯特伦旅馆之谜(柏翠门旅馆之谜)-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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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伙人中的一员不由自主地迅速采取了行动。我估计是汉弗莱斯。他猛击老人的
头部,使他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有人,我想,为此感到生气,非常生气。然
而,他们检查这老伙计之后,发现他只不过是给击昏了,以后很可能会苏醒过来
的,于是他们继续按计划进行。假卡农·彭尼神父离开房间,走出旅馆,驱车赶
到活动地点,他将在那儿扮演这场拉力赛中的角色。他们如何处置真的卡农·彭
尼神父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只能猜测。我推测那天晚上他也给挪动了,被放在车
里带到那个以种植蔬菜水果为生的农夫家里,他的农舍所在的地方离拦劫火车的
地方不太远,而且那里还有个医生能照看他。这样,如果有报告说有人在那附近
看到过卡农·彭尼神父,那一切就都非常吻合。这段时间里,那些相关的人肯定
都感到焦虑不安。等到他重新苏醒过来,他们发现至少三天的时间已经被那一击
赶出了他的记忆。”
“否则他们就会杀了他?”马普尔小姐问道。
“不会的,”“老爹”说,“我想他们不会杀害他的,有人不会让那样的事
发生。自始至终,这一点很明显:不管是谁操纵这场演出,他都反对谋财害命。”
“听起来真是荒诞,”贝斯·塞奇威克说,“极其荒诞!我根本不相信你们
有任何证据把拉迪斯拉斯·马利诺斯基与这些连篇废话连在一起。”
“我们有很多对拉迪斯拉斯·马利诺斯基不利的证据,”“老爹”说,“要
知道,他是个粗心大意的人。他在不应该来的时候到这附近来溜达。第一次来的
时候,他是来与你女儿建立联系的。他们定有暗号。”
“胡说,我亲口跟你说过她不认识他。”
“她可能跟我这样说过,但那不是真的,她正爱恋着他。她希望这家伙娶
她。”
“我不相信!”
“在你这样的位置是不会知道的,”总警督戴维指出,“马利诺斯基不是那
种心里藏不住话的人,而你的女儿你根本就不了解。你也容许这样。当你发现马
利诺斯基来到伯特伦旅馆的时候,非常生气,是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呢?”
“因为你是这场演出的组织者,”“老爹”说,“你和亨利,财政方面的事
由霍夫曼兄弟负责。他们安排所有有关大陆银行、账户及其它方面的事情,但是
这个集团的老板,管理并安排它的大脑,是你的大脑,塞奇威克夫人。”
贝斯·塞奇威克看着他大笑起来。“我从没听说过这么荒谬的事情!”她
说。
“哦,不,这一点都不荒谬。你有头脑,有勇气,有胆量。你大多数事情都
尝试过,你觉得最好再试试犯罪。那里面充满刺激,充满危险。吸引你的不是
钱,我可以这样说,而是这样的事所带来的乐趣。但你并不主张谋杀,也不主张
不恰当的暴力。没有杀戮,没有暴力袭击,只是在必要的时候好心地、悄悄地、
科学地在头上敲敲。要知道,你是个非常有意思的女人,极少数真正让人感兴趣
的了不起的罪犯之一。”
有几分钟的时间,大家都没说话。然后,贝斯·塞奇威克站起来。
“我想你肯定是疯了。”她将手伸向电话机。
“打算给你的律师打电话?在你说得太多之前这样做是很对的。”
她猛然一挥手将电话往话筒架上一摔。
“再一想,我讨厌律师……好吧。你说得很对。是的,我操纵着这场演出。
你说得很对,这出戏很有趣。我喜欢它的每一分钟。从银行里、火车里、邮局里
以及所谓的押款车里拿钱很让人开心!做安排、做决定都让人开心,非常有趣的
事情,得到它我很高兴。泥做的罐子在井里打水一次都太多?你刚才是这样说
的,对吗?我想你说得对。为了钱,我已经玩得非常开心了。但你说拉迪斯拉
斯·马利诺斯基开枪打死了迈克尔·戈尔曼,你错了!不是他,是我。”她突然
高声而激动地大笑起来。“不要刨根问底他做了些什么,他是怎么威胁的……我
跟他说过我要打死他——马普尔小姐听我说过的——我就真的打死了他。我的做
法基本上跟你所说的拉迪斯拉斯的做法一样。我躲在那地方,当埃尔韦拉经过的
时候,我胡乱地开了一枪,当她尖叫起来米基冲到大街上来之后,我打中了他身
上我想打中的地方,我让他罪有应得!当然,我有这个旅馆所有入口的钥匙。我
从朝向那块地方的门里溜进来,上楼到我的房间。我从来没想到你会查出这把枪
是拉迪斯拉斯的——并会怀疑他。我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从他的车子里偷了它。但
绝对没有,我向你保证,把嫌疑转嫁到他头上的念头。”
她扫了马普尔小姐一眼。“你是我说的这些话的见证人。记住,我杀了戈尔
曼。”
“也许你这样说是因为你爱马利诺斯基。”总警督戴维暗示说。
“我没有。”她猛然反驳说,“我是他的好朋友,仅此而已。哦,是的,我
们曾经是关系不太亲密的情人,可我并不爱他。在我这一生中,我只爱过一个人
——约翰·塞奇威克。”她说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变得轻柔起来。
“可是拉迪斯拉斯是我的朋友。我不想让他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情而蒙冤入
狱。我杀害了迈克尔·戈尔曼。我这样说过,而且马普尔小姐也听到了……现
在,亲爱的总警督戴维——”她兴奋地提高了声音,大笑起来——“来把我抓起
来呀。”
她一甩手臂,用沉重的电话机座砸碎窗户,在“老爹”能站起身之前,她就
跳出了窗户,斜着身子沿狭窄的护墙飞快地向前挪动着。戴维拖着肥胖的身躯以
令人吃惊的速度迅速跑到另一扇窗,推开窗户。与此同时他吹响了已经从口袋里
掏出来的警笛。
马普尔小姐费了更大的气力过了一会儿才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他们一起注
视着伯特伦旅馆的正面墙壁。
“她会掉下去的。她正沿着下水管道往上爬,”马普尔小姐惊叹道,“可是
为什么往上爬呢?”
“到房顶上去。那是她惟一的机会,她知道这一点。老天,看她,爬得像猫
一样灵活。她看上去就像贴在墙上的一只苍蝇。看她冒的这个险!”
马普尔小姐半闭着眼睛喃喃说道:“她会掉下去的,她不能那样……”
他们注视着的女人从视线中消失了。“老爹”往房间里缩回身子。
马普尔小姐问:
“你不想去……”
“老爹”摇摇头。“我这样的身子去有什么用?我已经让手下准备好应付这
样的事情了,他们知道该怎么办。过几分钟我们就会知道……我想她不可能斗得
过这么多的人!要知道,她是个千里挑一的女人。”他叹口气,“那些野蛮人中
的一个。唉,每一代人里面我们都有些这样的人。你不能驯化他们,你不能把他
们带回到社区里,让他们生活在法纪之中。他们按自己的方式生活着。如果是圣
教徒,他们会去做照看麻风病患者之类的事,或者在丛林中殉道;如果是坏人,
他们会做些你听都不想听的残忍之事,有时候——他们就是野蛮!要是生在另外
一个时代,一个每个人都得靠自己的双手,每个人都得通过争斗来维持生活的时
代,我想他们是可以接受的。时时有危险,处处是危险,而他们自己对别人也必
然造成危险。那样的世界适合于他们,他们在那里面会得心应手的。这一个却不
是。”
“你知道她打算干什么吗?”
“不知道,那是她的天赋之一,出乎意料。要知道,她肯定已经把这件事想
透了。她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她坐在那里看着我们——让一切继续进行——一
边进行思考。努力地思考,计划。我想——啊——”他打住话头,因为突然传来
重重的汽车排气所发出的声音,车轮的尖叫声以及一辆大型赛车发动机的轰鸣
声。他探身往外看看。“她成功了,她到了自己的车子上。”
那辆汽车两个轮子着地从拐角处经过时,发出更多的尖叫声,随着一声吼
叫,那漂亮的白色怪物要把整个大街撕成碎片。
“她会杀人的,”“老爹”说,“她会杀很多人……即使她不自杀。”
“我不知道。”马普尔小姐说。
“她是个好驾驶员,肯定的。非常好的驾驶员。但是,那一个差一点!”
他们听到汽车吼叫着疾驰而去,喇叭不停地高声鸣叫,听到吼叫声渐渐微
弱。听到哭声,喊叫声,刹车声,听到汽车鸣喇叭、停车,最后是轮胎凄厉的尖
叫声,低沉的排气声以及——
“她撞车了。”“老爹”说。
他非常平静地站在那里耐心地等待着,这种耐心是他那庞大的身躯所特有
的。马普尔小姐静静地站在他旁边。然后,像接力一样,话沿着大街传下去。对
面人行道上的一个人抬头看着总警督戴维,用手迅速作了几个信号。
“她得到了报应,”“老爹”沉重地说,“死了!以每小时九十英里的速度
撞上公园的栏杆。除了一些轻微的碰撞之外,没有其它伤亡。了不起的驾驶技
术。是的,她死了。”他转身回到屋子中间沉重地说,“嗯,她开始讲了事情的
经过。你听到她说的话了。”
“对,”马普尔小姐说,“我听到了。”她停了停,“那不是真的,肯定
的。”马普尔小姐平静地说。
“老爹”看着她。“你不相信她?”
“你相信吗?”
“不,”“老爹”说,“不,那不是事情真正的经过,是她想出来的,这样
就能与案子完全相符,但不是真的。她没有打死迈克尔·戈尔曼。你可能知道是
谁干的吗?”
“我当然知道。”马普尔小姐说,“那姑娘。”
“啊!你什么时候开始这样认为的?”
“我一直这样怀疑。”马普尔小姐说。
“我也是的,”“老爹”说,“她那天晚上充满恐惧。她撒的谎都很拙劣。
可我一开始并看不出有什么动机。”
“那使我也感到迷惑不解,”马普尔小姐说,“她发现了她母亲的婚姻是重
婚,但一个女孩子家会为这而去杀人吗?如今不会!我猜这里头有金钱方面的原
因。”
“对,是与钱有关,”总警督戴维说,“她父亲留给她一笔巨大的财富。发
现她妈妈已与迈克尔·戈尔曼结婚的时候,她意识到她妈妈与科尼斯顿的婚姻不
会是合法的。她以为那意味着她不会得到那笔钱,因为,尽管她是他女儿,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