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普尔小姐7 伯特伦旅馆之谜(柏翠门旅馆之谜)-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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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大利呆过,是吗,在一个现在很多女孩子都去的地方完成你的教育?”
“对,”埃尔韦拉说,“在康特莎·马蒂内利。可是我已经永远地离开那儿
了。我现在住在肯特的梅尔福兹家,直到我决定是否有我想干的工作。”
“嗯,我希望你能找点令人满意的事情干干。你没考虑上大学之类的事情?”
“没有,”埃尔韦拉说,“我觉得我不够聪明。”她停了停,又接着说,
“我想要是我的确想干的话,不管是什么您都会同意的?”
埃格顿锐利的眼光一下子集中了。
“我是你的监护人之一,也是你父亲遗嘱的一个受托人,是的,”他说,
“因此,你绝对有理由在任何时候来找我。”
埃尔韦拉礼貌地说声“谢谢您”。
埃格顿问道:
“有什么事使你不安吗?”
“没有。其实没什么。可是你看,我什么都不知道。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任
何事情。一般人又不好意思老是发问。”
他关心地看着她。
“你指的是关于你自己的事情?”
“对,”埃尔韦拉说,“您能理解真是太好了。德里克叔叔……”她犹豫
了。
“你指的是德里克·勒斯科姆?”
“对。我一直叫他叔叔。”
“我明白了。”
“他心肠很好,”埃尔韦拉说,“可他不是那种把什么都告诉你的那种人。
他只是安排事情,而且看上去有点担心,怕我可能会不喜欢它们。当然,他听取
很多人的意见——我是说,女人——她们告诉他许多事情。像康特莎·马蒂内
利。他安排我去学校或进修礼仪的地方。”
“他们没去过你想去的地方?”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们都非常令人满意。我是说,他们或多或少去
过别人都去的地方。”
“我明白了。”
“可是,我对自己却一无所知。我是说,我有什么样的钱,有多少,如果我
想处理的话我能怎么处理这笔钱。”
“实际上,”埃格顿笑眯眯地说,“你想谈论公事。是这样的吗?嗯,我想
你说得很对。让我想想,你多大了?十六?十七?”
“我快二十了。”
“哦,天哪。我一点都不知道。”
“要知道,”埃尔韦拉解释说,“我总觉得自己受着严密的保护。在某种意
义上这很不错,但也会让人非常痛苦的。”
“那是种已经过时的看法,”埃格顿同意道,“但我很清楚,它对德里克·
勒斯科姆还是有吸引力的。”
“他是个可爱的人,”埃尔韦拉说,“但不知怎么,很难与他严肃地交谈。”
“是的,我能理解那可能是这样的。嗯,你对自己了解多少,埃尔韦拉?对
你的家庭环境?”
“我知道我父亲在我五岁的时候去世,而我母亲在我两岁左右的时候离开他
跟了别人,我一点都记不得她。我只记得我父亲。他很老,一条腿架在椅子上。
他常常咒骂。我很怕他。他去世后我跟父亲的姑妈或表姐什么的生活在一起,直
到她去世,那以后我就跟德里克叔叔和他姐姐住一块儿。然后她也去世了。我便
去了意大利。德里克叔叔为我安排的。现在我和他的表亲梅尔福特一家住一起,
他们为人热情善良,有两个年龄跟我差不多的女儿。”
“你在那里过得开心吗?”
“我还不知道。我刚去那儿不久。他们都非常呆板。我真的想知道我有多少
钱。”
“这么说你真正想得到的是财务情况?”
“对,”埃尔韦拉说,“我有些钱。是不是很多?”
此时埃格顿严肃起来。
“对,”他说,“你有一大笔钱。你父亲是个非常有钱的人。你是他的惟一
后代。他去世后,头衔和不动产都归了一个堂弟。他不喜欢这个堂弟,所以他把
所有的个人财产,数目相当可观,留给了他的女儿——给了你,埃尔韦拉。你是
个非常富有的女人,或者说将会是,等你长到二十一岁的时候。”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不富有?”
“不,”埃格顿说,“你现在就很有钱。但直到你长到二十一岁或者结婚,
这些钱才能由你支配。在那之前,它们由你的受托人掌握。勒斯科姆,我,以及
另外一个人。”他朝她笑笑,“我们可没侵吞这笔钱。它们还在那儿。实际上,
通过投资我们已经将你的资产大大地增加了。”
“我将会有多少钱?”
“一到二十一岁或者一结婚,你就会继承一笔据粗略估计可能高达六七十万
英磅的遗产。”
“那可真不少。”埃尔韦拉说,这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错,是很多。很可能就是因为钱数这么巨大,所以人们都不怎么跟你谈
起它。”
在她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观察着她。非常有意思的姑娘,他想道。看上
去是个清纯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大家闺秀,但她却不是那样。远不是那样。他略带
嘲讽地笑了笑,说:
“你觉得满意吗?”
她突然冲他笑一笑。
“应该的,不是吗?”
“比赢得足球彩票要强得多。”他说。
她点点头,但心思却不在这点上。然后她突然蹦出一个问题:
“如果我死了,谁将得到它?”
“就目前的情况看,那将归你的至亲所有。”
“我的意思是……我现在还不能立遗嘱,对吗?直到我长到二十一岁。别人
是这么告诉我的。”
“他们说得很对。”
“那可真的让人心烦。如果我结了婚,又死了,我想我丈夫将得到这笔钱?”
“对。”
“要是我没结婚,我母亲将作为我的至亲而得到它。我真的好像没什么亲戚
——我甚至不认识我母亲。她长得什么样?”
“她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女人,”埃格顿简要地说,“人们都会这么说的。”
“难道她不想见我吗?”
“她可能已经见过你了……我觉得她很可能已经见过你了。但是因为她将自
己的生活弄得——在某些方面一团糟,她可能认为让你在远离她的地方长大成人
对你会好些。”
“您是真的知道她是这样想的吗?”
“不是。我对此什么都不知道。”
埃尔韦拉站起来。
“谢谢您,”她说,“您真好,告诉了我这么多。”
“我想,也许以前就应该告诉你更多的情况。”埃格顿说。
“不了解情况真是让人觉得惭愧,”埃尔韦拉说,“德里克叔叔肯定认为我
还是个孩子。”
“嗯,他自己已不是年轻人了。他和我,要知道,已经老迈年高了。你应该
顾及到这一点,我们是从我们这个年纪的角度去看待问题的。”
埃尔韦拉站着看了他一会儿。
“可您并不认为我真的是个孩子,对吗?”她精明地说,然后又接着说道,
“我想你对女孩子的了解要比德里克叔叔所了解的要多得多。他只是和她姐姐一
起生活过。”然后,她伸出手来,非常可爱地说,“非常感谢您。希望我没打断
您该做的重要工作。”便走了出去。
埃格顿站在那儿看着她出去后又关上了的房门。他撮起嘴唇,吹了会儿口
哨,摇摇头,然后重新坐下来,拿起枝钢笔,若有所思地敲着办公桌。他把一些
文件拉到跟前,接着又猛力推回去,拿起电话。
“科德尔小姐,帮我接通勒斯科姆上校,好吗?先试试他的俱乐部。然后再
试施罗普希尔的地址。”
他放回话筒,再一次把这些文件拉到跟前,开始阅读,但他的注意力却不在
他所干的事情上面。很快,蜂鸣器又响了。
“勒斯科姆上校已经接通了,埃格顿先生。”
“很好。把他接过来。你好,德里克。我是理查德·埃格顿。你怎么样?刚
才有一个你认识的人前来拜访。你的受监护人。”
“埃尔韦拉?”德里克·勒斯科姆非常惊讶地说。
“对。”
“可是为什么……究竟……她去你那儿是为了什么?没遇上什么麻烦吧?”
“没有,我想不是的。相反,她看上去相当——嗯,高兴。她想知道所有关
于她的经济地位的情况。”
“我希望你没告诉她吧?”勒斯科姆上校警觉地说。
“为什么不呢?这有什么可保密的?”
“嗯,我总有这种感觉,让一个姑娘知道她将继承这么大的一笔钱有点不明
智。”
“我们不说,别人也会告诉她的。要知道,她应该有所准备。金钱就是责
任。”
“对,可她还远没长大。”
“你很肯定吗?”
“你是什么意思?她当然是个孩子。”
“我不会这样形容她的。那男朋友是谁?”
“你说什么?”
“我说那男朋友是谁?她马上就会有男朋友,对吗?”
“肯定没有。没这样的事。你到底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实际上她没说任何这样的话。但是要知道,我有些经验。我想你会发现是
有一个男朋友的。”
“嗯,我能向你保证,你是大错特错。我是说,她是非常小心周到地给抚养
大的,她上过非常严格的学校,她还去意大利上过一个挑选条件极为严格的仪表
进修学校。要是有任何这一类的事情发生,我应该会知道的。我想她遇上过一两
个风趣的年轻小伙子,但肯定没有任何你所说的那种事情。”
“嗯,我的诊断是一个男友——而且很可能是个不适合的。”
“可是为什么,理查德,为什么?关于小姑娘,你都知道些什么?”
“很多,”埃格顿冷淡地说,“去年我有三个客户,其中两个成为受法院保
护的人,第三个设法威胁其父母让他们同意了一桩几乎肯定是灾难性的婚姻。现
在的女孩子们再不像以前那样接受照顾了。目前这样的形势使得照顾她们非常困
难——”
“可是你尽管放心,埃尔韦拉一直受到非常小心周到的照顾。”
“这种类型的年轻女人,她们的聪明机智是你想都想不到的!你注意着她
点,德里克。调查一下她都干了些什么坏事。”
“废话。她只是个可爱而单纯的小姑娘。”
“对于可爱而单纯的小姑娘,你所不了解的情况可以灌一张慢转唱片!她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