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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金田一之恶魔的宠儿[横沟正史]-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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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月种子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水上三太。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喽!唉……风间先生真有一套。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难道是用占卜的吗?”

  水上三太存心想激怒对方,故意用嘲讽的口气说话。

  然而,他并不知道望月种子愈是生气,外表看起来就愈镇定。

  “小偷,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吗?”

  眼见望月种子说话的口气并没有想像中的激动,水上三太不禁愈来愈不安。

  “我只是问你说了没有?如果说完的话,那就仔细听我说吧!待会儿我会跟警察说,有一个小偷三更半夜撬开我家的窗子,偷偷闯进来,而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为了保护自己,只好向他开枪。据我所知,像这种正当防卫应该不会被判刑,小偷先生,你说对不对呀?”

  望月种子说完,立刻把枪瞄准水上三太的胸口。

  水上三太这下可慌了,他没想到望月种子是说到做到的人。

  “黑夫人……啊!不对,望月小姐,请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数到十之后就会开枪,就算是阿弥陀佛也救不了你,谁教你是风间派来的人,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听好!我现在要开始数了,一、二、三、四、五……”


3 一吻定情

  “水上先生!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第二天中午,水上三太到医院探望早苗时,早苗关心地询问道。

  “哦,没什么,昨天晚上吃坏肚子,睡觉的时候又受了点风寒,身体有些不舒服罢了。”

  “哎呀!这怎么可以呢?你得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要不要我叫医生开一些感冒药给你?”

  “不用麻烦了,我没事的。对了,你哥哥的情况怎么样?”

  水上三太一面问,一面朝床上的石川宏看了一眼,只见他依旧昏迷不醒。

  “谢谢你的关心。事实上,昨天晚上我哥哥曾经醒过来一次。”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他有没有说什么?医生又怎么说?”

  “唉……”

  早苗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医生说,我哥哥脑部的中枢神经受到侵害,即使有短暂醒来的情形,仍然会再度陷入昏睡中。”

  “这样啊!那他可以完全治愈吗?”

  “多花点时间无所谓,只要治得好就行了。而且,风间先生不是说他会负起全部的责任吗?这样一来,钱的事情你就不用太担心了。”

  “嗯,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

  “关于夫人的事。”

  “啊!你问过你哥哥了吗?”

  “没有,我还没有机会问,只是我哥哥非常在意这件事。”

  “你的意思是……”

  “我哥哥一醒来就说:‘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会耽误夫人的肖像画’。”

  “啊!”

  水上三太吃惊得尖叫出声。

  “这么说,他压根儿就不知道前天晚上发生过什么事情喽?”

  “是的。夫人的肖像画是五月中开始画的,而明天就进入七月了,我哥哥说,要是再不快点将画完成,夫人就得继续穿着那件春装,那实在是太可怜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他的精神状态还不错嘛!”

  “不,问题才大呢!”

  早苗哭丧着脸说:“我哥哥好像丧失记忆力了,他不知道我是他的妹妹,只记得夫人肖像画的事。不论我怎么说,他都一直歪着脑袋在想事情。”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对了,今天早上老板娘来看过我哥哥。”

  “老板娘?你是说卡斯迪洛的老板娘吗?”

  “是的。”

  “她有没有说什么?”

  “她要我好好照顾哥哥,还有……”

  “还有什么?”

  “她说爸爸桑交代,要我哥哥出院之后就搬到他家去住,以便就近照顾我们。”

  “爸爸桑要你们搬到他家去住?”

  水上三太睁大眼睛。

  “是的,老板娘说,爸爸桑家有一栋门户独立的小别馆,我们若住在那里,应该不会觉得不方便才对。水上先生,你认为呢?”

  闻言,水上三太不禁佩服风间欣吾做事谨慎。表面上看来,他这么做是为了就近照顾早苗他们兄妹俩,但事实上,他的真正用意却是想堵住他们的嘴。

  (不过,对早苗他们而言,有人可以照顾他们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水上三太想通这一点之后,便点点头说:“我倒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呀!”

  “这么说,水上先生也赞成这么做喽!”

  “是的,你们兄妹俩住在外面也挺教人担心的。”

  “啊!我真是太高兴了,我就答应他们搬过去住。”

  “早苗!”

  “嗯。”

  水上三太把早苗拉到自己的膝盖上坐着,紧紧抱住她,忘情地吸吮着早苗的双唇。

  早苗先是双手环抱着水上三太的脖子,任凭水上三太亲吻她的双唇,但是没一会儿,她眼中的泪水竟夺眶而出。

  “早苗,怎么了?你不愿意吗?”

  “不,我只是太高兴了。”

  早苗娇羞地擦掉脸颊的泪水,一面玩弄着水上三太衬衫上的钮扣,一面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让我很困扰。”

  “什么事?”

  “是关于我哥哥注射的药物。吗啡不是禁药吗?这家医院的医生已经通知警察局,刑警来问我怎么取得那些药,不过我答应爸爸桑不能说出实情,因此觉得非常困扰……”

  “是这件事啊!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我在警政署有认识的人,可以请他们先封锁住这件事。”

  “啊!我真是太高兴了!亲爱的……”

  “嗯……”

  水上三太再一次亲吻早苗之后,便让早苗从他膝盖上站起来。

  当他亲吻早苗的时候,打从心底觉得自己身负重任,同时也感到人生充满幸福的充实感。

  水上三太一离开绪方医院,随后就来到位于丸内大楼三楼的风间产业办公室拜访风间欣吾。

  他事先已经用电话联络过,所以没等多久,风间欣吾就出现在会客室里。

  “听说你打算接早苗兄妹到府上住?”

  不等风间欣吾寒暄问好,水上三太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哦,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你这么做,不是摆明要软禁他们兄妹俩吗?”

  “哈哈哈!如果是因为我个人缘故,你才会这么问的话,耶可就不公平喽!难道你不赞成我这么做吗?”

  “不,我也劝早苗到你那儿住。”

  风间欣吾盯着水上三太看一会儿,才笑着说:“你是要我当你的眼线?这件事姑且不谈。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曾经调查过望月种子女士,不过目前还没有什么消息可以告诉你。接着,我想去调查有岛忠弘。”

  “有岛忠弘……对于他,你大可不必大费周章。”

  “不必大费周章?”

  “有岛忠弘一个礼拜前进看守所了。”

  “为什么进看守所?”

  “好像是跟走私吗啡之类的毒品有关。”

  “吗啡?”

  水上三太听了,不禁瞪大双眼。

  (早苗的哥哥不就是被人注射吗啡之类的毒品吗?何况,他进看守所不代表他没有嫌疑……就算被关在牢里,也可以叫其他人做事。)

  水上三太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单纯。

  不过,风间欣吾倒是对望月种子的事比较感兴趣,对此,水上三太回答得有些保守。

  (望月种子!)

  水上三太只要一想起那个冷酷无情的恶婆娘,就会气得七窍生烟。

  那么,他又是如何起死回生的呢?

  正当望月种子数到五的时候,奇迹出现了!

  只见一个罩着黑布的蜡像突然动了起来,罩着黑布的蜡像一步一步地走向门边。这一切都看在高举双手的水上三太眼里,可是背对着门口的望月种子并没有察觉到这种情况。

  在望月种子数到九的时候,罩着黑布的蜡像忽然关掉照明开关。

  接下来,水上三太冲向漆黑走廊的同时,望月种子也扣下扳机。也就是说,望月种子存心想杀死水上三太,若是这尊会动的蜡像没有适时出现的话,水上三太现在早就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那么,这尊会动的蜡像究竟是谁呢?

  关于这一点,倒让水上三太想起大厅的门锁遭人破坏的事情。

  昨天晚上已经有人早他一步进入大厅,而这个人就是因为水上三太随后进入大厅,才会用黑布罩在自己身上,并且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水上三太一命。

  这位救命恩人到底是谁呢?

  他有可能只是一般的梁上君子?还是和水上三太一样,同是前来调查望月种子的神秘人物?





第八章 雨中男子


1 性表演

  今年出梅(注:梅雨季结束之意)的时间相当晚,都已经七月十日了,每天依旧下着连绵不绝的阴雨。

  往年这个时候,南部的海水浴场早就挤满戏水的游客,然而今年由于雨水持续不断地下着,各地的海水浴场都显得空荡荡的,另一方面,天候也受到美国、苏联从事原子弹试爆的影响,变得十分反常。

  七月十三日傍晚,同样是阴雨连绵的天气。

  在丝丝细雨中出现一名男子,那名男子身穿雨衣、头戴雨帽,并用连在雨帽上的护颈布围着鼻以下的部分,脸上还戴了一副大墨境。

  位在上野莺谷的望月蜡像馆旁,有一间制人和蜡像的名人——黑田龟吉 (也就是猿丸猿太夫)的蜡像工作室。

  这间蜡像工作室大约有十二叠大,里面放满了制作蜡像的工具。由于房子的方位朝北,即使是好天气,室内的光线仍不太明亮,若是遇到阴雨连绵的日子,就会更加阴暗、潮湿。

  在这间阴暗的工作室里,有一个刚做好、披头散发的女性蜡像脸型,天花板上还吊着蜡像的手脚,蜡像脑袋滚了一地。

  一个身穿夏威夷衫,身材、长相都有如黑猩猩的男人在如此阴暗、诡异的工作环境中,用一块布在裸体的女性蜡像身上摆弄,确实显得有些怪异。

  黑田龟吉之前的蜡像工作室位于浅草马道,身边还跟着四、五名学徒,他也工作得非常起劲。

  但自从他和望月种子有了非比寻常的关系之后,整个人变得容易动怒,最后还抛妻弃子,徒弟们也相继离开他,就这样,他将工作室搬迁到望月蜡像馆旁边,从此生活在孤寂之中。

  对他而言,每晚和望月种子耳鬓厮磨已成为他人生唯一的乐趣。平常,他除了制作蜡像以外,对其他事物都不感兴趣。

  以前在浅草马道的蜡介工作室采光良好,即使下雨也不会有光线不足的问题,反观他现在的工作室,天花板的照明设备只是随便拉一条电线,然后在电线的前端加一个电灯泡罢了,四周看起来昏昏暗暗的。

  不知道是不是工作进行得不太顺利,黑田龟吉从刚才开始,嘴里就不断念念有词。

  仰躺在他面前的那尊裸女蜡像大腿内侧的肉声,似乎是让他不悦的原因。

  他非常贴近蜡像,仿佛在舔蜡像私处一般,然后用小滚筒修整该处,尽管那只是一尊蜡像,仍然给人一抹怪异的感觉,

  现在的时间大约是下午四点。

  夏天是一年当中白昼最长的季节,光线应该非常明亮。但由于阴雨不断,以及黑出龟吉不喜欢在工作时遭人偷窥,所以他只留一扇很小的窗户,窗户外面还种植几株树木,室内的光线因而变得更加阴暗。

  现在室内的光线又比先前昏暗一些,因此黑田龟吉回头往窗户望去,只见一名男子站在窗外。

  黑田龟吉最讨厌他工作时有人在一旁观看,所以才把窗子做得既小又高,如今他只看到那男人肩部以上的部分。

  那个男子戴着雨帽、围着护颈布、戴一副大墨镜的脸正从窗户往屋内瞧,雨滴不断从他的雨帽上滴落。

  黑田龟吉狠狼地瞪了那个男人一眼,嘴里咒骂几声,便转身继续做他的工作。

  男子现在所站的地方是上野公园通向莺谷车站的一条小径,平常不太有人经过这里,不过负责这一区的巡警都知道有这么一条捷径,因此黑田龟吉以为那个男子是刑警。

  这一带的巡警对他和望月种子之间的关系十分好奇,不时到这里窥探两人交欢的情形,黑田龟吉因此大为光火。

  这时,他忽然想到一个主意,暗自在心底偷笑了起来。

  黑田龟吉手边正好有个与真人同比例的裸女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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