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寝室-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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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怪异都指向同一个目标——跳楼自杀的女生程丽。
无论她的鬼魂是否存在,441女生寝室各种恐怖传说都是在她跳楼自杀后流传出来的。
她在441女生寝室里跳楼自杀是不争的事实,她的同室好友许艳在她死后突然发疯也是不争的事实。
要想调查清楚441女生寝室的怪事,首先要找好突破口,这个突破口就是程丽的死因!
程丽真是自杀的?
如果是自杀,她自杀的原因是什么?
至今,南江医学院也没给个明确的说法。这反而促成医学院里441女生寝室各种恐怖传说的流行。
方媛眼光一一扫过三位惊魂未定的女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想,寝室发生的这一切怪事,很可能与一年前在这里跳楼自杀的女生程丽有关。”
徐招娣也有同感,“不错,我自从走进441寝室后,就感到怪怪的,总是莫名其妙看到不应该看到的东西,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陶冰儿突然冒出一句:“可是,程丽她早就死了啊。”
秦妍屏本来就吓得不轻,听到陶冰儿的话后更是说不出话来,躲在方媛背后连连点头。
“问题就出在这里。”方媛眼神望着窗外的天空,若有所思,“正因为她死了,发生的这些现象才会如此诡异,难以用常理来解释。”
陶冰儿想了一会儿,试探性地解释:“或者,这些只不过是个巧合,我们不过碰巧都做了一个有关程丽的噩梦而已。”
她还不知道白天打扫卫生时方媛与徐招娣都看到了阴气森森的鬼影。
方媛苦笑,“哪有这么巧的事?四个人,都做同一种噩梦,说给别人听,能相信仅仅是巧合吗?”
“那怎么办?”陶冰儿双手一摊,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反正感觉挺邪的。”
她的胆子倒比秦妍屏大多了,只是想法未免过于简单了。
“要不?”陶冰儿眼珠骨碌碌一转,又有了主意,“不如我们去找高人解梦吧。”
“解梦?”
陶冰儿来了兴致,“是啊,我听说有很多高人能从梦中推测出你的命运,说得奇准,不妨一试。”
徐招娣表态:“我赞成!就当是一场游戏好了。”
秦妍屏也连连点头,“我……我也同意……”
方媛本想提出反对意见,她现在只有五百多元钱了,不想把钱浪费在解梦算命方面。可是她们三人态度一致,自己也不好坚决反对,只好婉转地劝她们:“那……能找到有水平的高人倒也可以一试,如果是骗钱的江湖术士,不去也罢。”
陶冰儿是南江市本地人,对于南江市的一些民俗名胜倒也清楚,略一思索,想起了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夷大师。
夷大师在南江市的佛教徒中名声赫赫。据说,他自小出家,佛法修为深厚,看相算命极准,出神入化,几乎毫厘不差。
陶冰儿建议:“我知道南江市有个夷大师,就住在绳金塔,离医学院也不远。他算得可准了,不如我们去找他。”
徐招娣与秦妍屏随声附和,方媛无奈,只好随大流。她特意问了一下一直没有发言的苏雅:“苏雅,你也一起来吗?”
“不了,我不信那些。”苏雅冷冷地拒绝了。
四个女生起床洗漱好,换好衣服,准备去绳金塔找夷大师解梦算命。
临行前,方媛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仿佛有人在她耳边低声絮语,飘渺不定,低沉而忧郁,仿佛在述说一个古老而悲伤的故事,故事里弥漫着深深的愁苦与悲哀。方媛的心绪一下子就被那声音牵引住了,情不自禁地陷进那种莫名的悲哀之中,仿佛是一只秋后的蝴蝶,孤独地飘飞在早已枯萎的花丛中。
方媛扭过头,怔怔地望着441寝室大厅。大厅里没有一个人,苏雅还在水房里洗漱,那种声音,不像是普通人能发出来的。
“怎么了?方媛?”
“我……我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你们没听到?”
“没有啊?”
“你别开玩笑了,我也没听到。”
“是啊,我也没听到。”
奇怪了……
那种神秘的声音被她们这一打断,突然消失了,这状况,仿佛她梦中听到的“哗哗”水声与“滴答”的石英钟声。
难道,梦中听到的并不是幻觉?
又或者,梦中发生的将在现实中重演?
“没事吧,方媛?”三人看到方媛的脸色突然间变得惨白惨白。
方媛用力地呼吸几次,说:“没事。”
“没事就好,我们可以走了吗?”
“走吧。”方媛话虽然这么说,脚下却没有一点移动的意思。声音虽然消失了,她心里总有股不安的感觉,似乎在云中漫步,脚底虚浮随时可能跌下万丈深渊。
哪里不对劲?
方媛的眼睛再次将441寝室大厅的所有空间细细搜索一遍。然后,她的目光在一个衣柜前停住了。
大厅里面对着卧室的那堵墙壁的中间是空的,里面被木板隔成了八间,分成了八个衣柜,分配给住宿的女生堆放被子、衣服等大宗物件。方媛的目光,停在7号衣柜,分配给她自己的衣柜,也是自杀女生程丽用过的衣柜。因为她没有带太多的行李,7号衣柜她至今还没有打开过。
她虽然不能判断声音的来源,但此时,隐隐觉得,7号衣柜似乎隐藏着什么,等待她的发掘。
“等一下!”
方媛迅速地跑向7号衣柜,寻出钥匙,费力地打开。
衣柜的门缓缓推开,一股呛人的灰尘迎面扑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种浓郁的腐烂气味。方媛咳嗽了两声,等灰尘过后才看清7号衣柜里面的物品。
一些书本,一台电脑。
书本是医学院里的教材,杂乱地堆在一起。电脑是一台长城品牌旧电脑,显示器的背面有些焦黑,键盘上面的字母也磨损得看不清,看来很有些年头了。
方媛伸手去挪开显示器,想看清旧电脑是否器件齐全。纤细的手指才触及显示器,从上面传来一阵巨大的电流将她身子一麻,她差点被电击得摔倒。
旧电脑上,竟然有电?
明明上面没有连接电源,也会有这么强的电流?而且还是从显示器的外框上传导过来的。
如果是静电,这静电也实在太高了吧。
“是那个自杀女生的。”苏雅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冷冷地说了一句,转身又回到卧室里去了。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提醒自己,这台电脑的上一个主人是死人?
农村很多地方有这样的风俗,有人死了,他们生前的日常用品全要烧掉陪葬。不然,其他人用了,会染上邪气流年不利。
方媛猜测,程丽的父母肯定不想睹物思人,所以没把这台旧电脑带回去,又不愿意把一台好好的电脑毁坏,干脆把它扔在这里了。
难道是这台电脑的问题?
这时,门外的女生们又在叫她了,她们都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还是回来后再说吧。方媛把7号衣柜关上锁好,应了一声,快步追了出去。
22
少女的情怀总是这样的,如一首洁白的小诗,美丽而脆弱,忧郁却不长久。441女生寝室的四位女生手挽手并排走出寝室,走在青春朝气的南江医学院里,开始还有些拘谨,心里惦记着昨晚的噩梦沉闷不语。但没过多久,在灿烂的阳光与清新的晨风浸染下,不开心的事仿佛白云流水般轻轻掠过了。她们欢笑着相互取笑、打趣,纯真而明媚,银铃般的笑声萦绕着她们飘散开来,在空气中波动,令医学院里不少男生对她们行注目礼。
女生们出了医学院,乘上公车,半个小时就到了绳金塔。
绳金塔是南江市的古塔,其历史渊源可以追溯到唐朝天祐年间(904—907),相传建塔时掘地得铁函一只,函内有金绳四匝,古剑三把,金瓶舍利三百个,因此取名“绳金塔”,是南江市最高的古建筑。塔身八面七层,每层飞檐回廊,拱门相通,直通塔顶。尤其令人称道的塔顶的外形是铜胎鎏金镇火鼎,绚丽夺目,流光溢彩。
四人还没进去,在门外隐隐约约望见古色古香的宝塔身影时,就被它那种千年文化底蕴沉淀出来的古风雅韵所震撼了。塔尖上面金光闪闪,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披了一层纯净而神圣霞光,显得端庄肃穆,令人不敢逼视,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种无法言明的崇敬之感。古塔七层每层都悬挂着风铃,偶尔有风拂过,古朴的风铃声远远飘过,悠远而平和。
因为是南江市的佛教圣地,附近地区前来古塔参拜上香的信徒络绎不绝。四人买好门票,随着人流走进去。她们兴趣盎然地参观了里面的绳金塔、千佛寺、艺林园、文庙、戏台、民俗村后,又在陶冰儿的率领下杀到仿古一条街品尝炒米粉、瓦罐汤等几样南江市特色小吃。吃够了,玩够了,才想起来绳金塔的目的——找夷大师解梦算命。
令她们沮丧的是,她们根本没办法见到夷大师。
一位当地的小贩告诉她们:“就你们几个丫头片子这样去就想见到夷大师?别说是夷大师本人了,就是得到夷大师真传的七大弟子,你也别想那么容易见到。看到没,停车场那边那辆豪华宝马?知道车主是谁吗?是夷大师的小弟子释明的。就是他,没有个万儿八千的真金白银,想也别想见到他。”
女生们朝小贩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停车场停着一辆崭新的黑色宝马汽车,锃锃发亮,排列在那些普通陈旧的小车里颇有些鹤立鸡群的味道。
“得,看你们的眼神,还不信?你们就看好了,这个释明大师,很有规律的,十点钟准时开车出去跑场子,还有五分钟,你们就等着看好了。”
果然,五分钟后,一个西装革履年约三十岁的男人疾步从塔里的寺院里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两位随从,打开车门启动宝马气势非凡地驶出去。
陶冰儿眼尖,“骗人!刚才那三个人明明是有头发的,怎么会是和尚?”
小贩呵呵一笑,“不懂了吧,那是戴了假发。他们现在出去都是手机、私车、名牌、西装一应俱全,等到要做法事时才脱掉假发换上袈裟,人家这才叫成功人士,哪像我们,一天到晚忙忙碌碌风吹雨淋也不过是糊张口。”
这样一说,回头一想,那三个人的头发倒也有几分像假发。而且,小贩也没有骗她们的必要。
“没想到,这年头,当个和尚都这么吃香……”
小贩也是一脸感慨,“小时候,寺庙收小和尚,看上了我,我家人还不愿意。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剃度了当和尚,现在倒也能活得逍遥自在有滋有味,不至于过这种穷日子。”
毕竟是生意人,感慨过后,他马上想到了自己的生意,说:“几位找夷大师有什么事?是购买佛像还是请他做法事?”
“只是想找他解梦算命罢了。”
“哎,这还不容易,我知道在这附近有个人解梦算命特准,他要认第二,别人不敢认第一。得,你们到我这买点小玩意,我指点你们去。”
“真的假的?”
“小姑娘看你说的,我天天在这做生意,能骗你吗?再说了,是真是假,一试便知,用得着骗你吗?再说了,我这个摊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好歹也是我安身立命之处,骗了你,我跑得了吗?”
众人想想也是,各自在他摊位上挑了些饰品佛像,反正也不贵,地摊货,几元一个。买好后,小贩果然告诉她们附近的一个地址。
顺着这个地址找去,十分钟后,她们来到绳金塔下的一个老胡同,里面全是青砖碧瓦的老房子,小四合院结构,平房,门檐低矮,潮湿的地方长了些苔藓,飘散着几丝古朴陈旧的气息,与周围装修耀眼的摩天大厦形成鲜明对比。
这些房子,很有些年头了,散发着古老的气息。
她们找的人叫沈瞎子,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
随便找了个当地居民问了下,沈瞎子在这一带居然很有名,热心的邻居把她们带入他的房子里,进房后大声叫:“沈大爷,又有人来找你了。”
后堂的天井里,两个人坐在石桌石椅上对弈象棋,跳马飞象杀得不亦乐乎。其中一个年龄颇老,满面白发,戴着墨镜,清癯瘦削,看来就是她们要找的沈瞎子了。另一个是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显得很年轻,短发,衣着普通,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皮肤,仿佛半透明般,有一种白玉般的柔和光泽。
听到邻居的喊声,两人似乎相视一笑。说似乎的意思是沈瞎子应该双目失明,但他偏偏也抬起头对望了一眼。难道,他的失明,是假装的?不然,他又怎能在此下象棋呢?
沈瞎子望向她们,呵呵一笑,声音爽朗:“几位客人是在想,我这个瞎子是不是假装的,不然,怎么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