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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黑祠之岛-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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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之一,如果他再继续接受泰田的好意的话,会让他心里觉得难受,相信泰田他一定也会觉得不好意思吧!式部是基于这样的考虑才回到大江庄的。
  大江为在深夜里出现的式部准备了之前他投宿的那个房间。式部在房里将他搜集到的所有数据摊开来检视。
  似乎没有任何足以被认定为凶手的可能对象了。几度思量,式部不认为凶手会是泰田。
  如果泰田是凶手,应该就不会提供那些讯息给他的。当然,泰田也可能为了使自己脱罪而刻意提供不真实的讯息,但是他不可能会一开始就料想到式部会来到岛上寻找志保。照说应该是交由警方来调查案件,由专家进行验尸的,否则这就只是一个被神领家埋葬于黑暗之中的事件了。然而泰田却大胆地自行验尸,取得那么多的数据,他没有理由要这样做的,更何况他怎么可能料到会有像式部这样的人前来而事先做好假数据呢?这是不可能的事吧!
  若泰田不是凶手的话,那么调查真相的工作可以说是完全触礁了。不过手边现有的这些数据当中一定有什么遗漏掉悼的线索,否则来到这座岛就完全失去意义了——式部心里这么想着,再重新检查过每一个资料和线索。
  事件发生在十月三日到四日之间——式部再度确认。一个暴风雨的夜里,志保的尸体被人发现在神社里。发现尸体的人在四日凌晨三点通知了泰田,当时志保已经气绝身亡,泰田不能确定志保正确的死亡时间。志保身上有四十几处伤口,凶手可能将志保带大夜叉山麓的废屋里,像是拷问般对她施以凌虐,之后又将一息尚存的志保拖到御岳神社,然后把她吊在树上处以钉刑,最后再给予她致命的伤害——放火将志保活活烧死。志保的死因是吸入火焰所造成的烧伤。
  式部再度确认推断的死亡时间是志保最后一次被看到的三号晚上十一点到隔天四号的凌晨三点之间,就算泰田所提供的数据是捏造的,但这一点却是没办法作假的。
  在这段时间里,神领家的人包括明宽在内似乎都待在家中,但是没有第三者可以他们的不在场提出证明,神领家的佣人们也一样,当天宣称在本家的安良、分家的绘里子、小泉,除了家人之外也没有人可以奴为他们作不在场证明;神领光纪则没有确实的不在场证明。在这段期间,确实没有犯罪机会的只有守在神灵神社内的神领杜荣、他的妻子美智以及神领博史。
  式部心想,难道没有办法再缩小犯罪时间的范围吗?如果能够再缩小犯罪时间,或许也就可以同时缩小设定嫌疑犯的范围了。
  ——到御岳神社去巡视的两位老人发现了尸体,他们两个人当然不可能知道神领家的继承内幕,犯罪的可能性可以说等于零。而当他们发现尸体时,火已经熄灭,甚至已经过了几分钟了……难道没有办法知道整个犯罪行为到底有多长的时间吗?
  式部心里这样想着,从相片堆里抽出尸体上半身或头部影像的相片。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希望能从被火烧伤的状态推断出火究竟已经熄灭多久,然而相片中的影像实在太过凄惨,使他不由得发出了呻吟声。
  志保就像个没有生命的物体一样,式部无法从尸体上找到她生前的任何一丝影子,不只是烧伤造成的,也是因为她的脸部有着严重的损伤。虽然明知如此,但式部仍然没办法接受那具尸体就是志保。
  这就是所谓的面目全非——式部想着,突然歪着头。
  ——这真的是志保吗?
  瞬间,式部对自己到这个时候还有这种怀疑感到好笑,但是冷静回想起来,式部本来就心存疑问——这真的是志保吗?
  尸体之所以被认定是志保,是因为尸体上有一道旧的伤疤。志保小时候从船上跌落下来受了伤,而尸体上则留有一道被认为是缝合伤疤的旧伤痕,大家是以这一点而认定那尸体就是志保的,但泰田说过“岛上的人所说的话不能完全相信”,式部也同意这个看法,可是什么时候开始,式部自己竟然也把这具尸体当做是志保了?
  式部试着这样问自己,但他没办法想起是什么时候、是什么契机使然?
  ——尸体确实是有伤痕,应该可以确定是旧伤的缝合疤痕,绝对不是当时做出来的,而神领博史也证实志保过去曾经受过伤。但是有人能够断言麻理没有类似的伤疤吗?
  如果纯粹就事实来考虑的话,只能说在神社里发现了一具女性尸体——然后呢?
  ——麻理在晚上八点左右接到电话便匆促地离开了民宿,当天晚上台风来袭,而她却没有带着伞就离开了民宿。离开民宿时,麻理只交代了一声“我出去一下”,这是很明确的,只是麻理从此之后就没有再回来了。
  以打那通电话来的人可能就是凶手的观点来看,麻理应该是被叫出去和凶手碰面,因此在外头被抓走是很自然的事,而推测她被带到废屋惨遭杀害,也是再合理不过的判断了。
  ——不知道事情发生过程的志保,因为担心迟迟没有回来的麻理而离开了民宿,于是向大江博美借了一件雨衣,冒着狂风暴雨外出,后来在神社发现了麻理的尸体。对此感到恐惧的志保于是没有回民宿,企图找到离开岛上的方法——这绝对不是牵强的推测,因为她早就知道“在这座岛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跑回民宿通报事件,然役报警——志保是否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呢?
  ——根据过去在父亲身上所发生的事件,志保应该可以理解麻理尸体的惨状代表着什么意义,甚至她再清楚不过到时候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吧!警方可能不会介入调查,而事件可能会被消弭于无形,所以就算她跑回民宿或者去敲附近人家的门求救,只怕也没有人会报警,也不会有人帮忙追查凶手。
  ——另外,志保也知道麻理的事。很明显的,志保是“知道太多事情的证人”,而且她还目击了尸体,或者她甚至目击了可能是凶手的人,因此她感觉到自己有迫切的危险。这是父亲惨死的记忆强化了她内心的恐惧吧!事情推论至此,一切都合情合理。
  ——志保和麻理不一样,她会开船。志保想要逃离这座岛,于是她前往港口,偷了些食物,物色适用的船只,结果被那个叫做重富的老人看到了。在暴风雨的夜里,一片漆黑当中,重富把她误认为麻理。志保害怕岛上所有的人,所以她又逃离了现场。
  ——然后?
  “结果她被凶手抓到了……”
  ——事实是不是就是如此?只要比对指纹就可以确定真相到底为何了。还好尸体的指纹被保留下来,再加上志保在东京的公寓里也留有她的指纹,而且式部也有公寓的备份钥匙。
  想到这里,式部轻轻地咋了咋舌。他把那副备份钥匙放在办公室,而且最重要的助手东辉人也到福冈去了,必须交代东辉火速赶回东京才行。想到因为这样而可能浪费掉的时间,式部感到无比的焦躁。
  “真是的……”
  式部不由得喃喃自语着。突然问他想到,岛上的某处应该也留有志保的指纹才对。
  ——志保的老家还在大夜叉的山麓,她以前在岛上生活的种种状况,都像定格了似的被原封不动地保存了下来。

  5
  式部检查了笔型手电筒电池的电量,朝着静谧的门外飞奔而出。没有月亮,也没有足够的街灯的岛,在夜里是一片的漆黑,只有喀啦喀啦的风声呼呼作响。
  式部越过村落,前往位于大夜叉山麓的废屋。固定在后门的木板仍然维持着破损的样态,屋子的木门也半开着,在黑暗中晃动。式部一脚踏了进去,厨房的摆设就跟他之前所看到的一样,而餐具也仍然被放置在小桌子上。
  式部再度定睛看着那些餐具——信夫等着志保回家,然而志保却还没有回来,于是他便一个人先开始用餐。之后来了一位客人,外头暮色笼罩着,下着滂沱大雨,信夫把手上的筷子和碗放了下来,到玄关去迎接客人——式部一边想着,一边用手帕将从那时起就原封不动地保留下来的餐具给包起来,放进塑料袋中。
  ——经过了十九年漫长的岁月,谁也不知道还能不还找到指纹。总之为了排除信夫的指纹,肯定需要可以当成信夫指纹的模板的东西吧?
  式部心里这样想着,同时也发现到他的目的其实并不是如此,他只是想让屋子里的时间因此而流动吧!中断用餐前往玄关的信夫在客厅里惨遭杀害,而年幼的志保则发现了父亲惨不忍睹的尸体——式部现在只是想让当时被散冻结起来的时间,顺着时光的河流继续往前移动罢了。
  餐桌上只有被式部拿起来的饭碗的地方未被灰尘覆盖。式部接着把目光转向倒扣着的小饭碗,不过他评估上面留有志保指纹的可能性应该很低。式部把手电筒的灯光移向餐具架,小小的餐具架上整齐地排列着为数不多的餐具,从那井然有序的排列方式来看,这些餐具应该都是清洗干净并擦拭过的。
  式部茫然地想着,再将灯光扫向起居室的方向。起居室里摆放许多杂乱的生活用品,但是似乎没有一件可能和志保扯上关系的物品。式部再继续往里面走去,经过残留有血迹的客厅前,犹豫了一下之后又走过在十九年后所留下新血迹的房间前面。走廊的后头一边是纸门,另一边是玻璃门,他试着把门轻轻打开,一边是通往客厅的佛堂,玻璃门那边则是挂衣处。佛堂里还有佛翕,但是完全看不到有任何牌位或遗照之类的东西。
  纸门和玻璃门之间的走廊尽头设置了洗脸台。式部在堆积着厚厚的尘埃的走廊上留下脚印,走到洗脸台边,他在那里找到了一个杯子、大小两枝牙刷,还有一把梳子。
  他将这些东西收进塑料袋里,然后环顾着洗脸台的四周,仔细一看,脏污的镜子后面好像是一个壁橱。式部打开一看,里面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壁橱里几乎没有一点灰尘,只留有可能是信夫使用的美发用品。瓶子里的东西已经完全干掉了,标签上沾有可能是霉菌的印渍,不过瓶子本身的状况并不差。为了谨慎起见,式部也将这些瓶子装进塑料袋中。。另外,式部发现了两条牙膏。
  一条是很普通的牙膏,另一条很明显的是儿童牙膏。旁边有一把带有花纹图案的红色梳子,还有一个塑料制裂的发夹。
  式部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将这些东西包拿起来,放进另一个塑料袋。看起来状况挺好的——有希望。
  式部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的。当他离开废屋的时候,放眼望去即可看到的水平线正微微地泛着晨光。
  回到大江庄之后,白天式部又跑到港口去。离开大江庄之前,他和东京的科学搜查研究所的技士取得联络,请技士介绍福冈县警的鉴识人员或法医界的相关人士。和式部交情匪浅的技士四处联络之后,介绍了福冈县警的鉴识课OB给式部,他说他已经事先安排好了,只要把东西带过去就能够快速地比对出指纹。
  式部来到港口,来自本土的渡轮立刻就入港了。在出入口等船的式部拦下一辆从汽车专用道开过来的行李载运车。
  “……你是?”
  “是的。”坐在驾驶座上不知所措地嘟哝着的是太岛。他虽然停下了车,但是却很难为情地把视线转移开了。
  “麻烦你,我有包裹想请你拖运。”
  式部说道,太岛彷佛松了一口气似地指着停车场一角。式部不想把那些东西托给岛上经手宅配服务的商店,虽然神领明宽看似不会再妨碍式部的调查工作,但是他不敢保证不会节外生枝,更何况没人敢说岛上的人不会自行揣测神领家的态度而主动妨碍式部进行调查。
  将行李载运车停在停车场一角的太岛从副驾驶座上拿起配送单之后下了车,将配送单交给式部。他的脸上带着极其复杂、欲言又止的表情。
  “请问……”太岛是在式部填好配送单,将配送单交还给他的时候才说话的:“您还没有找到您要找的人吗?”
  太岛年轻的脸上浮起苦涩的神情。
  “应该是吧……或许该说还没吧!”
  式部苦笑说道,于是太岛脸上的表情更尴尬了,式部心想他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吧!
  “请不要放在心上,人生总是难免有许多事不能尽如人意。” 
  式部这样说道,太岛似乎有点不知所措,又好像刻意不去看让他会觉得不好意思的东西似的,将视线停留在式部递给他的腼配送单上。
  “……要送到福冈市啊?指定时间呢?”
  “请你尽可能的,越快送到越好。太岛先生的公司应该没有摩托车快递的服务吧?”
  “嗯,我们公司……”
  说着太岛抬起头来,定睛看着式部:
  “有那么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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