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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黑祠之岛-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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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崎麻理?
  是的,难道不可能是他从麻理那边听来的吗?麻理和小均算是表姊弟,或许他们在偶然的机会下于岛上见过面,或者多少互相联系过。如果泰田就是“小均”的话,推断他有机会从麻理口中听到这个消息并不算牵强。
  ——不管是志保被杀的当天晚上,或者是英明被杀的那天夜里,独居的泰田都没有不在场证明。而英明失去音讯的八号是星期六,第二天是休诊日,九号早晨他没有回到岛上也不会有人感到怀疑。而且就如泰田自己证实的,他在本土那边有车子。
  泰田有足够成为凶手的条件——式部不得不这么想。而且回头想想,泰田的态度确可疑之处。指出弘子之死和信夫之死在同一年的就是泰田,对于永崎笃郎之死,他也以“相继”来形容。另外,泰田又为什么会知道“马头”这个名词?仔细回想,泰田是在什么地方听到到这个岛上的人都很忌讳说出口的名字的?
  待式部回过种来时,发现浅绯和圭吾都讶异地看着他。
  “对不起……我想到一些事情。”
  式部道了歉,表示自己想就此告辞。总之,他必须去做个确认。
  一查出蛛丝蚂迹就会立刻告知——式部答应浅绯,同时前询问圭吾的联络方式,以便需要时可以借用人力。“我们还可以再见面吗?”式部这样问浅绯,但是浅绯摇了摇头:“我想您直接跟我见面仅止于这一次了。这次见面也是我勉强促成的,这种事——”
  式部不知道浅绯想说的是不会再有或者是不能再有。
  “不过,只要您通报给圭吾,他就会如实地将消息转告给我的。”
  式部行了一个礼,离开客厅之前回头看着浅绯:
  “妳——不想离开这里吗?”
  “不。”浅绯的回答非常明确。
  “因为这是我的任务。”
  浅绯毅然决然地说道,式部再度对她行了一个礼然后告辞离去。他觉得浅绯对自己的遭遇并没有感到任何不满是一件可喜可贺之事。

  3
  第二天,十七日星期二,东辉在上午打了通电话来。
  “结果出来了,错不了!”
  东辉意气风发地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让式部有种彷佛吞下一个既沉重又令人痛苦的物体的感觉。大概是在路上打的电话,东辉的声音背后充满了杂乱的喧闹声。
  “泰田均,母亲泰田登代惠,丈夫泰田芳男,这是他的养父,生父是永崎笃郎。”
  式部点点头,将内容记了下来,放下话筒。正当他思索着这个调查结果的时候,泰田回来午休了。
  “助手打电话来了吗?”
  这是泰田开口问的第一句话。式部并没有跟泰田提及昨天在神领家的所见所闻,他告诉泰田等他跟东辉确认之后再说——仔细想想,自己或许早该对泰田以这种事方式参与事件而感到怀疑了。
  “刚刚打电话来了。”式部转过头来看着泰田。
  “医生是永崎笃郎的儿子吧?”
  泰田愕然地张大了嘴巴,式部看到他脸上的血色顿时消退。
  “养父泰田芳男先生是令堂再婚的对象吗?”
  泰田眨眨眼,用颤抖的手把眼镜往上推。
  “……是的。”
  泰田这样回答之后,低声说着“原来是这样啊”,然后整个人就瘫坐在沙发上。
  “……你就是在打听这件事吗?情报的来源是神领先生?原来神领先生知道这件事。”
  “这并不是从明宽先生那里听来的。我也不了解他知不知道医生就是永崎均,不过他提到永崎笃郎的长子名叫小均。”
  泰田露出苦笑:
  “……这也可能只是巧合啊,这个名字到处都有。”
  “因为还有其他事情让我耿耿于怀——医生是为了替父亲报仇才回到这座岛上来的吗?”
  “不是的!”泰田提高了音调。
  “你的意思是说我因为父亲的事怀恨在心,所以对英明做了什么事吗?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泰田说着,原先因为激动而略微坐起的身体又瘫回沙发中。
  “我不知道事到如今这样说能不能再获得你的信任,不过我到这里上任真的是偶然的,最感到惊讶的应该是我……”
  式部定神看着泰田。不管是泰田自己的意思或是出于巧合,无论如何泰田是回到有杀父之仇的岛上来了。
  泰田大概是看出式部的心思,他彷佛受到伤害似地移开了视线。
  “……我从母亲那边听说了关于神领家的种种,母亲也说父亲的死是因为他违抗了神领先生,但是母亲说那是父亲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为什么这么说?”
  “她说父亲勒索神领先生,他以神领先生有某个弱点为由,死皮赖脸地要求对方给钱,母亲好像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事情。因为钱来得容易,父亲便不想再辛苦地去打渔了,结果遇上诈骗集团。所以母亲常说是父亲自找的,而我也这么认为。
  说来我的心情确实是很复杂,但基本上我可以理解父亲的死是因为他自己贪得无厌。所以当我决定到这座岛上任时,我是有一种宿命难逃的感觉,但也只是这样,对此我并没有特别地感到排斥。我甚至想过,要是知道了我是父亲的孩子,会不会影响我跟神领先生的关系……”
  泰田低下头去。
  被母亲带离岛上时,泰田还是个小学四年级收的学生。那样的年纪应该会有完整而清晰的记忆,但是泰田对当时的事情并没有太详尽的的认知。
  姑姑回到岛上不知道是泰田一年级或二年级时的事情。他记得姑姑回来,也认得有麻理这个表姊,但是她们两人生活在独立房里,所以他对她们没有任何具体的记忆。
  姑姑过世是泰田刚升上三年级的事,他只模糊地记得当时家里一阵骚动,大家都显得非常惊慌失措,但是其他的细节就都不记得了。之后信夫死亡,大概也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然而这段过去却完全没有残留在泰田的记忆中。不过他记得小时候经常听到人们窃窃私语着“马头神”这个名词,虽然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但他依稀记得那种恐怖的感觉,只有当时的那种恐怖感,鲜明得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地残留在他的记亿中。
  因为这样的缘故,在没有从式部那边听说之前,泰田对于一些重要的事件都只有模糊的印象。要提到死亡之事,父亲的死当然比弘子的事件更让他印象深刻。然而让他印象更深刻的是在父亲死亡前后,一群面目狰狞的男人们冲到家里来,以粗暴的言语和暴力威胁家人。
  泰田记得当时父母经常在吵架,父亲因为母亲和他争辩而情绪激动,常殴打甚至用脚踹母亲。当泰田他们兄妹企图保护母亲时,父亲就连他们几个孩子一块儿揍。父亲和祖父也扭打争吵过,家里一片混乱,父亲和祖父一直处于情绪焦躁的状态,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可以让他们动辙怒吼或暴力相向。他们经历过许多恐怖的事情,怀着痛苦而恐惧的心情过日子——这就是泰田离开岛上之前所留下的记忆。
  而比这一连串的记忆更为鲜明的是第二年母亲再婚,继父来到家里的喜悦之情。继父是那么地温和而体贴,即使他们的生活虽然比在岛上时更穷困,但是继父却从来不会扯着嗓门对人吼叫,更不曾动手打人,反倒是每当母亲严厉地叱责泰田他们兄妹时,继父都会护着他们,和他们站在同一阵线。继父教他们学会钓鱼,也教他们学会打棒球,还耐着性子指导他功课。要说有人带他们兄妹去某个地方玩是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的话,那么他们兄妹不遭到怒斥也没挨打,只受到轻微的责骂,也是头一遭的经验。继父目前还健在,但是在泰田的记忆里他从来没有见过继父失控的样子,也没见过母亲和继父吵架的模样。
  “这方面的记忆好像比较鲜明,之前的事则都变得模糊了,只有一种以前有过许多令人不快的事情的感觉。”
  泰田看着式部,式部只是淡淡地看着泰田。
  “所以决定回到岛上来时我也没有想太多,当然更没有所谓的喜悦或怀念之情。虽然有种不悦的感觉,但是也还不至于严重到不想回来的地步。
  母亲很担心我会跟神领先生有什么过节,但是我倒没有这方面的担忧,因为我觉得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跟神领先生有过纠纷的是父亲,而父亲早已经过世,最重要的是我连姓都改了,我相信要是我没有主动表明自己是永崎笃郎的儿子的话,应该没有人会知道吧!我生活在这座岛上是还很小的时候的事,而且我连长相都有点改变了,或许会留有几分以前的轮廓,如果我的姓还是永崎的话或许有人会因此而想起来,但是以目前的状况来说,我想应该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事实上我来到岛上之后也从来没有人问我‘你是不是永崎家的孩子?’我跟神领先生之间也没发生过称得上叫纠纷的事情,只是……”
  泰田垂下视线,看着自己搁在膝盖上不停地颤抖的手。
  “……只是当神领先生企图掩饰志保的事件时,我第一次感到愤怒。不可否认,我想过这里果然就是这样的一座岛,那家伙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所以我才会想要全力协助式部先生。”
  式部只是定睛看着垂着头的泰田。很明显的,他在犹豫着要不要相信他。
  “十月三日深夜——当人们跑来叫你之前,医生你都在做些什么?”
  泰田低垂着头摇了一摇:
  “之前我也说过,我只能说我是一个人住,所以一直在家里,英明死的时候也是一样。”
  “可是……”泰田抬起头来。
  “我并没有杀害英明,我跟英明从来没有正式见过面。至于志保我对她几乎没什么印象,只隐约回想起经常有一个女孩子跑到麻理家那边玩,但是我并不记得她的长相和名字,当然也不知道她是谁家的孩子。”
  “你知道她经常到麻理家,但却对她却没印象?”
  “我父亲和祖父不喜欢我们跟姑姑她们扯上关系,因为父母和祖父总是把那边当成是个麻烦,而我们也这样认为,所以我对弘子姑姑和麻理几乎完全没有印象。弘子姑姑的葬礼还点有模糊的记忆,但是我完全不知道她是为什么死的。很久之后我听说姑姑是死于意外,而直到进大学后我才知道她其实是被杀的,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机缘下听到别人提起这件事——”
  “是吗?”式部只这样应了一声。
  “我甚至不知道麻理回到岛上来的事。事件发生后,听说大江庄的客人失踪了,那时候我才知道失踪的是我的表姊妹麻理。”
  泰田紧握着双手。
  “式部先生,或许我说的这些话没办法获得你的信任,但我真的是想要找到杀志保的凶手。”
  “为什么?”
  式部的表情仍然非常僵硬,但是泰田似乎可以从他的声音中感受到一些温暖。
  “……我对弘子姑姑并不了解,我几乎不知道姑姑有过这样的人生遭遇,也不知道因为大人的一句‘不要过去那边玩’就完全被忽略的麻理的遭遇。不但如此,我甚至也不知道父亲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走到自杀的地步?
  但是我失去了父亲。虽然他并不是一个值得我们为他的死亡而哀伤的好父亲,但回头想想父亲的生存方式,我还是为他感到悲哀。父亲的死是他自作孽,但是我觉得所有事件情的开端好像都在于一开始弘子姑姑怀孕后,被迫离开岛上一事。
  姑姑怀了麻理这件事杀了姑姑也杀了我父亲。看起来信夫先生、志保、麻理……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串连在一起的。然而到现在为止,这一切都被埋葬于阳光所照耀不到的黑暗之中。”
  泰田焦躁地无法适切表达自己的情绪,但他实在无法释怀,所有的事实都被埋葬,而盖棺论定的墓碑上却刻着马头神的名字。
  “我想揪出马头神,我一定要揪出他的真面目——从神社中把他揪出来!”
  式部轻轻地点点头:,
  “……我本来就是如此打算。”
  泰田叹了口气,看着式部:
  “那么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我才能说出来,我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什么事?”式部间道。
  “我不知道这件事值不值得做参考,我只能请你相信我——我母亲并没有作伪证。当我从式部先生口中听到对整个事件的推论,我打了通电话给我母亲,问她当年是否作了伪证。”
  式部瞪大了眼睛。
  “我母亲很肯定地说,她确实看到一个外来者从弘子姑姑家中离开。”

  4
  大江惊讶地迎接突然回到大江庄的式部。式部之所以离开诊疗所并不是因为泰田牵扯其中的关系,只是既然泰田也是事件的相关者之一,如果他再继续接受泰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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