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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暗影三十八万:十七级悬灵飓风来袭-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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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张开嘴,却没说出话来。我还真没好好想过这个问题。
  “飞机是肯定不行啦,直接在广州买火车票去北京也有些危险,就是不知道警方对你会用多大的力气追查。我建议你买辆自行车,骑出广州。”
  “骑车去北京?”我眼睛一亮,这倒是个相对安全点的办法。
  “如果你真能骑过去,倒是最查不到踪迹的办法了。你看情况吧,撑不住了也起码得骑到哪个小站再换火车。”
  “骑自行车?好啊!”小丫头兴奋地从床上蹦起来,啊呀一声又趴回去,因为浴巾松了。真不知道骑自行车有什么好高兴的。
  不过第二天,我就知道了这个原因。
  梁应物清晨就飞回了上海,我和寇云在附近找了个车行,花三百五十块买了两辆自行车。
  寇云在车行里左看看右看看,两眼冒光,可是等车子买好了,出门我跨上车骑了几步,却发现她没跟上来。
  我绕了个圈骑回去,看看扶着车把的寇云,问:“怎么啦?”
  “你得教我呀。”她说。
  “你不会骑?”我眼睛顿时就瞪圆了。
  寇云小脑袋点得像鸡啄米。
  “不会怎么不早说?”
  “不会可以学嘛,早说万一你反悔不买了怎么办?我家里没有自行车,有自行车的那几个小混蛋都不肯给我骑,让我眼红很久了。”她摸着自行车花里胡哨的横杠,就像在摸一件心爱的玩具。
  我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小姐,俺们这是要去逃亡滴……”
  “所以才要赶紧学会嘛。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了,技多不压身。”
  我看了看自己骑着的自行车,琢磨着要不要一溜烟逃走,再也不管这个魔王样小丫头。
  “哥,你要扶住哦,一定要扶住哦。”寇云两眼盯着前方,手臂僵硬,紧张地大叫。
  “放心骑吧。”我说,心里默默念了句“扶住才怪”。
  要想快速学会自行车,不摔几次怎么行。这可不是我公报私仇。
  “身体放松,眼睛别死盯着一个地方,注意找到平衡的感觉。”我回忆着自己初学时我哥对我的教诲,依样照葫芦地对寇云说。
  不得不说寇云还是相当有天份的,没多久就找到平衡点,兴奋下回头准备向我表功,却骇然发现我居然像她想的那样扶住车的后座。
  “啊……”她尖叫一声,车身左一扭,右一扭,哗啦啦倒在地上。
  我抢上前拉了她一把,所以她并不是摔得很重。
  她趴在车上,抬起头来看我,鼻子一皱嘴一咧。
  “别哭。”我喝止她。
  “你骗我,说好要扶住的。”她倒是很听话地把眼泪缩回去了。
  我一把把她拉起来,然后扶起车交到她手里。
  “你已经找到平衡点了,回忆一下刚才的感觉,再试试,你很快就行了。一直扶着你学不会的,就是得摔几次才行。你得快点学会,我们没有太多时间。”

  四,被揭下的通缉令(3)

  寇云小嘴上下左右努动了几下,挤出一声:“哦。”
  她也怕惹恼了我真丢下她不管,果然不笨,挺识相的。
  又过了半小时,我看她已经稍微有点样子,就正式起程,照着早已选定的路线,往广州城外骑去。
  寇云实在是好玩,刚刚学会,就蹬的飞快,脸涨得通通红,显然正热血沸腾中。
  “慢点,慢点,会摔的。”我跟在后面喊。
  没喊几声就真的出了事,她为了避让一个穿马路的大妈,车子歪歪扭扭往路边冲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撞在一个摆了好几个铃羊角的地摊上,一个长长的羊角被她的前轮踩过又被她一脚蹬住,脚再抬起来的时候,角已经折了。
  作少数民族同胞打扮的摊主急了眼,一把拉住她。
  “赔,你得赔我的角。”
  “赔你啥角呀,快放开我,没看见城管正追我哪!”
  我刚想上去帮她解围,听见她这句话立刻停住,左顾右盼,作不认识她状。
  “什么……什么城管,在哪?”同胞吓了一跳,立刻往她的来路张望起来。
  “看什么哪,等被你看见了我哪还跑得了啊。”寇云用力一挣,从同胞的手里脱出来,扶起车一溜烟就跑了。
  我跟在寇云后面飞快地拐过街角,回头看了一眼,那同胞已经拎着地摊垫布的四角打成一个大包裹,慌慌张张地准备撤了。
  寇云的车技奇迹般地跃升了一大截,蹬得又快又稳,拐了好几个弯,确认不可能被追上才停下来。
  她拍拍胸脯:“好险好险,城管保佑。”
  “我发现了,你是个小骗子。”我觉得自己要以全新的眼光去看她,在这样危急的关头居然能吹出这样高水准的一个牛来,真是一流的判断和反应。
  或许昨天我玩骰子游戏吹牛完败给她,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嘿嘿,急中生智,急中生智。”寇云谦虚地说。
  这时定下神来环顾四周,不由得吓了一跳。我们竟然停在了警局的门口。
  只是这时候却不能“啊呀”一声跳起来就跑,和寇云打了个眼色,慢悠悠地推着车,作闲逛状从警局门前走过。
  其实这时候跳上车逃跑,多半也没有哪个警察会追上来,所以我们这样的举动,也是一种做贼心虚。
  这样慢慢地走过大门口,却看见旁边一溜的宣传板,上面贴满了通缉令。
  心里犹豫了一下,便对寇云说:“你到前面等我,我看一下。”
  “一起看。”她说了这一句,就推着车走到通缉令前。
  越靠近警局的地方,通缉令纸张的新旧程度越新,我很快就发现了兔唇的通缉令,省公安厅发布的,日期是今天,看来是早上刚贴上去的。
  接着我又看见了国字脸和鹰钩鼻的通缉令,这才知道他们原来是人贩子。
  “没我们也!”寇云已经先我看完,跑到我身边压低声音说。
  怎么会没有我?
  我来回数了一遍,昨天逃出看守所的二十三个人里,有九个人被通缉了,其中只有一个是杀人嫌犯,其它所有八个人的罪名,都比我的轻。他们都被通缉了,我怎么没有?
  我走到国字脸通缉令的旁边,盯着那里的宣传板。
  国字脸通缉令的右边是另一个我不认识人的通缉令,可是这两张通缉令并不和其它所有通缉令一样,是紧贴在一起的,而是隔了一个挺大的空位。照这空档的大小看,正好够再贴上一张通缉令。
  我仔细观察,发现这里原本的确贴过一张通缉令,但被撕掉了。由于贴的时候胶水粘力足,撕去的时候,有些地方还留着一层薄薄的白色底纸残痕。
  其中有一小块地方,粘着的纸比较厚,还能隐约看出通缉令原本的字迹,不过能看清楚的只有一个字“杨”。在“杨”字后面的字只能看出一个边旁,是“木”。
  对照旁边的通缉令格式,“杨”字所在的地方,应该是在叙述通缉嫌犯所犯案子的内容里面。想想自己,如果有通缉令那内容里肯定会有杨宏民的杨字,看来这张被撕去的通缉令十有八九就是通缉自己的,有“木”字旁的应该是个“某”字。
  不敢多留,招呼寇云上路,一下下地蹬着自行车的踏板,我心里却琢磨着这张被撕去的通缉令。
  谁把通缉令撕了这点很好推测,通缉令从贴出来到现在没几小时,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在警局门口撕毁通缉令?当然只有警察自己。这张由省公安厅发出的通缉令是被紧急召回的。
  “通”,寇云用力一提车把,前轮腾空跳过一个小坑。
  竟然才学会骑车就玩这样的花样,我还来不及骂她,初学者的后轮就在小坑边别了一下,“啊呀”一声,重心顿时不稳。
  我正期待看到她跌得四脚朝天,没想到她急扭龙头、刹车、单脚撑地,居然险险的停住了。
  我以为她会满脸羞愧低着头等挨训,可她却抬起头,一脸掩不住的笑。
  “哥,没有通缉我们呀,那我们是不是就没事了?”
  她刚才在警察局门口不敢放肆,现在骑出了这么远,满心的欢喜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这其中固然有对她自己不在其中的释然,恐怕更多的还是为了我吧。
  我有些感动,不过对她的话,却只能抱以默然的摇头,重新往前方骑去。
  寇云连忙也骑起来,几下赶上我。
  “怎么了哥?没通缉令你还不高兴?”
  我迎着风叹了口气:“如果有通缉令那才是正常的,我刚才看过了,被撕掉的那张应该就是通缉我的。现在的情形,反而是很不正常的,是祸不是福啊。”
  其实昨天梁应物所说的话,已经说明了问题,现在和警方通缉相对照,更说明了这宗发生在公海上的凶杀案,有着非同一般的内情,让警方不能以一般的凶杀案来对待了。

  四,被揭下的通缉令(4)

  通缉令是省公安厅发出的,那么解除对我通缉的命令是哪里发出的?
  怎么想都觉得那个专案组不可能放任我自流,撤消通缉令是为了不让地方警力或普通警力介入,换而言之,对我的追捕是秘密进行的。一旦我被再次抓住,肯定就难以和外界接触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悚然而惊。
  这一刻我有些怀疑,我去北京,算不算自投罗网?
  我略略和寇云说了,她知道我的前因后果,所以也有些沉默。不过很快她就打起精神来,鼓励我说她一定会帮上我,让我得以昭雪。我不由莞尔,她不给我添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路上又经过一个派出所,再次停下看通缉栏,确认自己真的没有上通缉榜。这至少代表,一般的住宿交通,都不会有问题。
  两个人照着买来的地图在太阳下骑了近十小时,从城市到乡镇到农田,延着京广线向北去。寇云说说笑笑,还时常出些小差子,其间终于又摔了一跤,擦破了手肘。她是有意开解我,我的心情因此变得轻松许多。管它前面有什么在等着,都要闯他一闯,要是被人这么轻松就诬陷成功,那我也真是太逊了吧。
  等到夜色完全驱走日光,我们骑到了距广州一百多公里的沙口,这是京广线上的一个小站。
  寇云对自行车的新鲜劲头早已经过去,从玩耍变成纯体力活,近几个小时都无精打采的,所以我决定在这里搭火车去北京。我们不在通缉之列,这又是个小站,想来应该没有危险。
  骑车去北京的话,别说寇云绝对吃不消,一路经过些穷乡僻壤,还可能有不必要的危险。用自行车当交通工具的确比较难追查,但我这么个没学过反追踪的半吊子,相信用尽全副手段,也没办法在真正行家的眼前循形。所以还是坐火车早几天到北京,用有限的风险换有限的时间,按自己的思路进行调查,争取在被警方逮到之前将自己洗刷清白。
  在小站的售票处买了票,离火车到站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们在小站附近找了个旅馆,付五十块钱开了个钟点房,洗去了一身的臭汗。
  把自行车在站前的小广场上一扔,我敢打赌不到一个星期就会有新主人把它们领走。火车打着震天的响鼻慢悠悠地开过来,晚了十分钟。停靠小站的都不会是特快列车,这班车是普快,到北京得明天傍晚时分。
  上车的人三三两两并不多,都扛着不少行李,只有我们两个最轻松。我背了个新买的帆布包,主要是为装钱的小包打个掩护,还装了些饮料零食。除此之外就什么东西也没有了。
  硬卧的条件并不好,不过这只是相对的,看守所里出来的人,哪还在乎这个。时间已晚,硬卧车厢只在走道上亮着小灯,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床位,旁边的几人都已经睡下。这里也不方便聊天,寇云下铺我中铺,睡去也。
  临睡前我给梁应物发了个短信:明日五点到京。
  手里捂着包,我在动荡的黑夜里慢慢沉寂。
  醒了很多次,我好像在梦里知道了杨宏民是怎么死的,但醒过来就忘了,回忆的时候又睡过去,就这样反反复复,车窗外的夜色渐渐的淡下去了。
  觉得时间已经不早的时候,看了次表,居然还不到七点。挣扎着再次入梦,然后到了七点三十。旁边有人起床洗漱,车厢里走动和说话声开始响起来,又拖了会儿,终于睁开眼睛。第一件事紧了紧手里的包,还在。铁道线上贼多,慢车或普快尤其不安全,这是救命钱,可不能遭了贼。
  把头伸出去看看下铺,小丫头呼呼睡得极香。从包里取出湿巾纸擦了脸,又往嘴里塞了两条口香糖,以此代替刷牙。
  手机里有一条梁应物发来的短信。我以为自己睡得很浅,却竟然没有听见短信的提示音。
  “杨宏民,南京人,六十七岁,中国工程院院士,航天科技集团公司高级工程师,中国登月计划专家组成员,负责空间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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