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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中国历代名女 情女卷-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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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禁为之怦然心动,邪念顿起。

竟不惜买通几个恶少,在朱小姬回家的路上将她劫持。关在幽室中的
朱小姬面对俞家少爷们的骚扰,悲愤莫名,剪断秀发,毁损服饰,表示“吾
宁死而不受辱!”的坚贞气节。

半个月后,郑翰卿从苕溪回来,得知爱妻被俞家劫夺幽禁,只得再次
求救于杭州城的守令。这位老朋友不急不慢地笑问郑翰卿:“早一向你为别
人求情,乃有打鸣惊鸳鸯之语,不意遂成奇谶,今日报应到你自己的头上来
了!”

郑翰卿失去了朱小姬,自然是方寸大乱,失魂落魄,急得像热锅上的
蚂蚁。杭州城内的上流社会不见了朱小姬,也为之惊诧不已。杭州城守令在
玩笑开够之后,立即下令缉捕数名恶少以及俞家少爷们,并将朱小姬断给郑
翰卿。断辞是这样写的:

朱小姬良妇也,原系俞家姬,愿得好逑而偕老;郑翰卿才士也,倾资
三斛,将携淑女以于归;何期枭狡之不良,几至凤鸾之失偶。相如涤器,临
邛令甚耻之;襄王行云,巫峡梦不虚也。凌霄琰气.幸逢合浦之珠,向日葵
心,堪并章台之柳。鸳鸯谐波面之欢,行堪比翼;鬼城潜水中之影,敢复含
沙;任将一片云帆,携作入闽春色。苏长公原是风流,只借数言为三尺;韩
夫人岂长贫贱,用联双壁以百年。

郑翰卿官司胜诉.朱小姬的怜才解佩,终于得到法律的承认。郑输卿
也不再留恋风花雪月,携同朱小姬到了地处荒僻的闽中定居。此时四方豪杰
并起,元朝摇摇欲坠,但闽中始终未被刀兵之灾所波及。十年后朱小姬陆续
为郑家生下三子,当年西子湖上的友人陈伯孺特地写诗寄给他们:

秋叶何须倩作媒,画堂红拂肯怜才;

荣阳公子遗鞭过,湘浦佳人解佩来。

绣户星稠杯合卺,玉闺春早镜安台;

只缘十斛明珠换,掌上于今有蚌胎。

贾蓬莱恩爱夫妻死相连


福州城外的西郊群山中,有连理枝树,两树的根部相距很远,但枝柯
相连,纠结不解,似乎无穷的恩爱。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不断地增长。那树是
从埋在这里的元末的贾蓬莱和她的丈夫上官粹郎的坟上长出来的。

贾蓬莱和上官粹郎青梅竹马。两人的父亲都在朝中为官,也都是饱学
之士,意趣相投。两家的小孩自然也就玩在一起,在无忧无虑中一起读书学
诗,一起长大,也一起增进友谊。

元末多乱政,贾蓬莱的父亲贾虚中忽然之间被无缘无故的罢官,仓促
间带着家眷黯然回到故乡福州。只不过三年多一点时间,贾蓬莱的两个姐姐
先后出嫁,贾蓬莱也长成为婷婷玉立,秀媚可人的大姑娘。

也就在三年后的某天,上官粹郎的父亲上官守愚被朝廷派往福州参知
政事。造化弄人,他赁屋而居,不意又与过去在京的好友贾虚中隔街对门而
居。喜得他连夜造访,热情依旧,畅谈竟夕,真是快慰平生。

喜坏了两位老人,急坏了两位年轻人。上官粹郎与贾蓬莱见面了,一
个是长身玉立、一个是婀娜多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一个是喜上眉梢,
一个是愁上心头,童年的记忆都袭上了心头。那一片友情,如柳絮、如飞丝,
化成一点点的思念、一阵阵的柔情,两人都对视着,审视着对方。贾蓬莱盈
盈为礼,羞红上颊,轻轻地告诉上官粹郎,她已在月前许配给当地的豪门林
家。很静,两人都各怀心事,别有忧愁,暗恨生活的作弄,无声胜有声。

别人是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而他们却是咫尺天涯。一个待嫁的
闺女是不能随便与别人见面的,更何况对方是一位单身男子。贾蓬莱独立楼
头,遥望远处漠漠平林是愁烟如织,一带寒山伤心愁碧。真正是:“往事只
堪哀,对景难排。秋风庭院藓侵阶,一任珠帘闲不卷,终日谁来?”

地盼望着上官粹郎能够向她有所表示,可借“晚凉天净月华开,想得
王楼瑶殿影,空照秦淮!”怀着无穷的幽怨,寂寞,为排解无法排解的牢落
心情,她开始冒险,在雪白的绫帕上画上桃树一株,题诗一首悄悄地传递到
了上官粹郎的手中:

朱砂颜色瓣重叠,曾是刘郎旧看来;

只好天台云里种,莫教移近俗人栽。

这诗最明白不过了,她坦率地告诉上官粹郎,自己虽然已许配给林家,
但心依旧,依旧系在你上官粹郎的身上,希望上官粹郎想想办法,打开眼前
的困境。可怜上官粹郎懦弱无能,毫无男子汉气慨,左思右想,无计可施,
无可奈何之际,就画一枝梅花,写一首诗传递给贾蓬莱算是作个交代:

蕊玉含春缊素罗,岁寒心事谅无多;

纵令肯作仙郎伴,其奈孤山处士何?

意思是说纵然你笃念旧情,然而对林家又如何交代呢?贾蓬莱看后闷
闷不乐。

事情就有这样怪,上官粹郎越是窝囊,贾蓬莱越是爱他。用现在的话
讲,就是爱他的那份憨厚与纯真吧。上官粹郎也是挚爱着贾蓬莱,傻人有时
也有机伶劲。上元灯节到了,到处火树银花。上官粹郎站在自家楼上赏灯,
忽然瞥见对面贾家母女分乘软轿出门观灯,上官粹郎立即尾随在后,看看是
否能找个机会与她单独会面诉诉衷肠。左转右旋,穿大街,过小巷,始终没
有交谈的可能,就只好引吭高歌:


天遣香街静处逢,银灯影里见惊鸿;
采舆亦似莲山隔,鸾鸟西飞鹤自东;
坐在轿中的贾蓬莱知道是自己的情郎来了,听到他的歌声知道他还是

深深地爱着自己。一股暖流顿时流遍全身,恨不得立即飞到他的身边,然而
母亲近在飓尺,在街上更不便与情郎一诉衷肠,自然而然地就在轿中吟唱起
来:

莫向梅花怨薄情,梅花肯负岁寒盟;
调羹欲问真消息,已许风流宋广平。
真是一波三折,这一次轮到贾蓬莱表达出一种犹豫的心情。她虽然不

忘旧情,然而林家的婚约终不可解,并且看来还是毫无转圜的余地,也许这
是贾蓬莱故意呕上官粹郎的,用激将法促使他大胆地追求。果然上官粹郎马
上中计,焦急万分中写下了《凤分飞曲》交给贾府送东西过来的侍婢,托她
转给贾蓬莱,曲是这样写的:

梧桐凝露鲜飚起,五色琊花新洗;
矫翮翩跹拟并栖,九苞文彩如霞绮。
惊飞忽作舟山别,弄王箫声怨呜咽;
咫尺秦台隔弱流,琐窗绣户空明月。
飔飔扫却议朝阳,可怜相望不相将;
下谪尘寰伴凡鸟,不如交颈两鸳鸯。
贾蓬莱边读边哭,又有些自怨自艾,觉得上官粹郎只知道酸溜溜地用

这样一些诗句来撩逗自己这个闺中弱女,甚至只是自顾自地渲泻自己心中的
悒郁,根本不管别人是如何感受,总是不付诸实际行动。恨归恨,贾蓬莱可
是个敢爱敢干的人,她想到事在人为,倘若鼓起勇气与环境抗争,未尝不可
以改变既成的事实。古往今来为爱情作出牺牲可是比比皆是。由彼此的海誓
山盟而战胜客观的种种束缚,终于共偕白首的更是不胜枚举,粹郎难道就没
有这样的豪情吗?

“豪情”是需要酝酿的,尤其是需要巧妙地激励,于是作“龙剑合曲”。
强烈地道出了终身相从之意。

上官粹郎佩眼蓬莱的才情,更感激她的情意,不再临渊羡鱼,决定退
而结网,有计划地加以捕捞。主意既定,于是仔细加以考虑合计。正准备有
所行动时,福建省内疾疫流行,贾蓬莱的未婚夫竟然染疫疾而死。这是出乎
意料的,也似乎是天公的有意安排,用这一段插曲检验两个人的感情。既然
如此,上官粹郎与贾蓬莱终于共度花烛之夜,当然是喜不自胜,这天是元顺
帝至正十九年二月八日。

树欲静而风不止。贾蓬莱终于得到了自己心爱的人儿,本以为可以享
受幸福的生活了,但却不能。当时天下是群雄并起,道路梗塞。韩林儿扰攘
在陕、甘、晋、鲁一带;徐寿辉肆虐于长江中游,称王称帝;渔人出身的陈
友谅把持赣、皖江河湖泊;张士诚以船夫起兵,称霸淮海和江南;当时在福
建一带的就是方国珍,虽然势力较小,也拥有海船千艘。

方国珍的势力随时都可以为祸福州,终于在元顺帝至正二十年春间,
也就是贾蓬莱和上官粹郎结婚后一年,大股盗匪蜂涌入城,贾蓬莱与上官粹
郎两家老少几十人随同福州城里的大户一起逃到了福州的西郊山中。这是个
月明星稀的夜晚,盗匪悄悄地掩来,所有的人都被围在一起,所有的珍宝细
软统统被夺去,血腥的大屠杀开始,残忍的匪徒毫不手软地一个个抓住砍头。


贾蓬莱看到自己的父亲被杀了,随着头颅地落地,一股血从颈部猛地标出,
冷月照着惨白的人头和殷红的血,雪白血红!贾蓬莱晕了过去,等她醒过来,
她的母亲,她的公爹、公婆都已身首异处,砍落的人头就在她不远处静静地
躺着,他们可都是给予过她无限亲情爱护的人。她看到了她的丈夫,还有他
抱着的他们刚生下不久的儿子。童子无知,神色安祥,用他的小手摸他父亲
冷汗直冒的额头。一个匪徒向他们走去,这匪徒长得文静,带些书卷气,在
冷月映照下;在黑森森的树林中;在周围匪徒的火把光中;在遍地殷红的血
腥中,他显得有些落寞,他似乎十分疲惫地走近了上官粹郎。在走近的一刹
那,他挥动了手中的大刀,上官粹郎晃了晃,他的儿子叫出了半声,缓缓地
倒下了,血慢慢地流出来。贾蓬莱就这样看着她的丈夫和自己的血肉离她而
去。她竟然十分安祥,是悲痛至极,不知道再从哪儿痛起,是悲痛至极转趋
镇定。

匪徒没有杀她,匪首走过来,就是那个亲手杀死她丈夫和儿子的人走
过来向她说,他要和她一起生活。贾蓬莱没有反对,很长的一段时间,她就
那么看着这个匪首,然后说道:“我愿意服侍将军,但请妥善埋葬我的父母
和丈夫。”

贾蓬莱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埋下去,她悄悄地捡起一把刀藏在衣袖
中,现在是埋她的丈夫了,她来到坑边,就在丈夫的尸身抛下去的一刹那,
她也跟着跃入上坑,胸口插着那把锋利的刀,她没有痛苦的神色,有的只有
决绝的神情。匪首大怒.故意把贾蓬莱的尸体拖出来,埋在距上官粹郎坟墓
五十步远的地方。

元末群雄逐鹿.最终由既当过和尚,又讨过饭的朱元璋当上了皇帝。
把蒙古人驱逐到长城以北,明朝掌管地方行政的是承宣布政使司,当时驻守
福州的布政司调查可资表彰的民间事迹,有人备述贾蓬莱殉情一节,官府拟
将他的夫妻用礼合葬。到当地一看,只见两个坟上各长出一树,相向而生,
枝连柯抢,浓荫蔽日。官府也就没有轻易移动,只是就原样加以修葺,并设
奠祭把。也算是体谅了他的苦情。

多情自古伤离别。是啊!枝成连理亦徒然,总教多血泪,枉潸然。

薛氏姊妹二女同夫

元代,在姑苏阊阖门外,有一户姓薛的米商,财雄一方,可惜没有儿
子,只有两个女儿。于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两个女儿的身上,自幼就为
她们礼聘名师教读,特地为两个女儿在宅后筑一画楼,并邀请善画水墨花卉
的承天寺僧在粉壁上绘上巨幅的兰蕙,将这座楼命名“兰蕙联芳楼”,两个
女儿日夜在楼上吟咏学习,谈古论今。十三、四岁的时候。她们两人的诗文
便已远近闻名,她们所写的“苏台竹枝词”都得到了当代大文豪杨铁崖的激
赏。杨铁崖曾作诗两首对她们加以赞美:

其一:

锦江只见萍涛笺,吴郡今传兰惠篇;

文采风流知有日,连珠合璧照华筵。


其二:

难弟难兄并有名,英英端不让琼琼;

好将笔底春凤句,谱作瑶筝弦上声。

在一片赞扬声中,薛氏姊妹渐长大了。姐姐薛兰英已经年满二十岁了,
妹妹薛蕙英也已十八岁,在姐妹两人的《苏台竹枝词》中已经透露出“翡翠
双飞,鸳鸯并宿”的渴望,有了“妾似柳丝易憔悴”的感喟。可借她们的父
亲忙于经营商业,对她们的这种情怀浑然不觉,两姐妹只落得个“斜倚栏干
望官河。”

正是溽暑炙人的三伏天气,薄暮时分,夕阳刚刚落山,楼下官河中,
正有一位壮硕的少年在船头沐浴。薛氏姐妹立在楼头,在柳丝掩映之中久久
地望着,望了很长的时间,渐渐地羞红上颊,才慢慢地离开。不久两姐妹又
来了,她们止不住心魄的荡漾,这是她们久已盼望的事情。妹妹蕙英生性慧
黠,胆子更大一些,她拿出一枝连柄双荔枝朝正在洗澡的少年投去。那少年
打了个哆嗦,激凌地一回头,发现楼上正站着两位少女在痴痴地看着自己,
那充满魅力的眼光深深地打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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