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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节

君临天下 作者:寂月皎皎(红袖添香一品红文vip2014-08-27完结)-第1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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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要跟去时,木槿只不过略顿了顿身,淡淡道:“秋水会些武艺,跟我出门。明姑姑,你和其他人就呆在宫里替我留心宫中动向吧!青桦他们我都会带走,你们留心照顾自己,有事可以和崔校尉商量。”
    明姑姑道:“娘娘放心,我们必然等着娘娘回来。”
    声音却有些哑了。
    木槿回身拍拍她的手,“嗯,等着我和皇上回来。要好好的,等着我们回来!”
    ---------------有家有爱,必定回来-----------------
    吉太妃早已被一乘软舆先行送到了承运门外,向时跟她的书翠姑姑亦随在身畔,另外还有两名宫女随侍,看来并无法异常。
    一路早有消息若隐若现地传出去,皇上在醉霞湖玩得兴起,令人将皇后悄悄唤过去一道鉴赏歌舞;寿星花解语最孝顺吉太妃,所以求了皇上,将吉太妃一道请去。
    木槿随后亦乘了软舆,与吉太妃那顶软舆一起出宫。
    她眉眼蕴笑,看来兴致盎然,仿佛真的只是临时起意出宫,要趁着韶华明媚,去那霞光山色间赏一场盛大的歌舞。
    既是临时起意,自然不宜大张旗鼓,惊扰百姓,故而她们并未用皇后或太妃那些繁琐的卤薄执事,只带了一百禁卫军随行护卫。
    人数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却叫人只看得出必有宫中贵人出行,再看不出出行的到底是什么人。
    待出城不远,早有两辆轻捷马车候着,便见她和吉太妃带着自己侍儿各上了一辆马车,却未同行多远,吉太妃所乘马车在三五名禁卫军的护卫下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待木槿那辆马车和随之疾行的禁卫军奔得远了,便有几道人影顺着吉太妃离开的方向飞奔而去……
    而此时,木槿正在车厢里把玩着指间的几枚钢针。
    锐利的锋芒冰冷雪亮,倒映在她的眼睛里,竟连那目光都闪动着随时欲将人一击致命的尖锐。
    她的身畔,吉太妃穿着书翠姑姑的衣衫,白着脸呆呆坐着,不安地揉绞着自己的双手。
    忽然,她高叫起来:“从悦没有死,对不对?你……你是故意刺激我,引得我心神大乱,才好套出我的话,对不对?”
    逼着她和书翠换了衣服,让书翠上另一辆马车与他们分道扬镳,自然打算引开想救走吉太妃的人。
    而她不过是个已经失势的女人,徒具太妃之名罢了。
    在这世上,肯冒险从皇后手里救她的人,除了许从悦,还能有谁?
    事至于此,木槿也不隐瞒,粉色的唇角微微一扬,娇稚的圆脸上却已泛出冰寒的笑。
    “那又,如何?”
    “你……你到底要怎样?”
    吉太妃想要站起来冲到她跟前,却被秋水在旁用力压住。
    木槿淡淡而笑,“不是我要怎样,而是许从悦要怎样!吉太妃你要怎样!我知道你们是母子,也知道你们承受过许多不公。可上一辈那些破事并非皇上加诸你们,真要算起帐来,你怎不找从悦的亲祖父算帐!却来害当今皇上!他可曾有半点对不起你们?”
    吉太妃嘴唇颤动,半响才悲愤而笑。
    “皇后说的倒是义正辞严,总是我这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不懂感恩!可皇后通读史书,这些年宫闱秘事想来也知道不少,难道不知当年我夫婿才是景和帝的长子,而且文武双全,聪慧宽仁,极得人心!”
    木槿好一会儿才悟出她话中之意,不觉叹笑,“文武双全,聪慧宽仁又如何?长子而已,并非嫡长子。那时尚有三位皇后所出的嫡子在,难不成太妃认为这位大伯父在世,能有机会继承大统?看来太妃与大伯父真的是夫妻情深,这是情人眼里出皇帝了!可惜大伯父那么沉不住气,就是皇祖父肯饶他,他也未必有命活到当皇帝;便是当了皇帝,也必定坐不稳这江山!因许从悦身世堪怜,木槿本来对吉太妃甚是同情,素日看顾照应得不少;许思颜没有亲兄弟,更视许从悦如手足,再不料竟会换来如此背叛,木槿委实心寒之极,此时说话便极不客气。
    吉太妃却不肯承认,已经松驰下来的眼皮眯了一眯,眼底却有温柔明亮的光芒隔了雾霭般幽幽闪动。
    她勉力抗辩道:“皇后不曾见过知文,自然不明白他的能耐。他的诗文才学极好,并不下于先帝,他的性情也好,不像先帝孤高疏离,更易赢得人心;何况他武艺也高,这更是先帝比不了的。他只是吃亏在娶了我这个妻子,给他带来了羞辱不说,更断送了他的性命前程……从悦是他遗下的唯一骨肉,本该和皇上一样,被人捧在掌心,炊金馔玉长大,偏偏历尽波折,受尽委屈……”
    她拿丝帕拭泪,却用眼睛余光留意着木槿神色,希冀从她的神情里判断出爱子目前的真实状况。
    死者已矣,于她而言,如今再没有什么比活着的许从悦更重要。
    木槿正盯着她,已捕捉住她眼底的试探,唇角转过一丝冰冷的嘲弄。
    “太妃,你最好盼着从悦失手,皇上安然无恙,大吴安然无恙!若有一点闪失,他这一生的委屈,才刚刚开始!”
    她言语顿挫有力,字字诛心,蕴着完全不属于女子的狠厉决绝。
    小小的车厢里,竟因此而杀机凛冽。
    吉太妃听她口吻,已推知许从悦应该暂时无恙。可此时她对着眼前这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皇后,只觉心口阵阵发紧发窒,捏紧丝帕的手按着胸,一时竟不敢再说话。
    这时,只闻外面青桦轻声唤道:“娘娘!”
    木槿应了一声,抬眼看向秋水。
    秋水会意,抬手便将一块帕子掩住吉太妃口鼻。
    吉太妃待要叫时,已有一股异样馥郁的香气直冲肺腑,让她一阵眩晕,顷刻失了知觉。
    车夫持马鞭撩开前方锦帘,却见马车正经过一个小小树林,虽然不大,却枝繁叶藏,草木葱茏,十分便于藏身。
    青桦跃入车中,用一只长麻袋把吉太妃套了,扛到背上,趁着转弯时只一滚,便带着吉太妃消失于森密草木间。
    他们一行人数不少,自宫中一路疾行奔出,必定早有眼线暗中盯住,根本不可能掩藏行踪。
    但禁卫军无一不是精挑细选,久经训练,木槿的亲卫更是从蜀国带来的高手,凭他怎样厉害的追踪,都很难靠近他们而不被发现。
    而如今马车未停,青桦身手又利索,连前后的禁卫军都未必能发现他悄然从马车中带出一个人来藏起,更别说其他人了。
    待他们行远,他将从小道绕往另一个方向,将吉太妃交给在那里守候的两名亲卫,由他们将她带走藏起,他再回头赶上木槿,护送木槿继续前行。
    他根本不曾想到,远在他们未出宫之际,罗网已然祭起,并于无声处悄然收紧,险些让他和他的公主阴阳相隔。
    -----------------谁在暗夜,伸出阴凉的手----------------
    德寿宫。
    一室幽暗里,冷香浮动,烟气袅袅。
    香炉里插的香燃了一半,幽幽闪动的火星似谁在暗夜里通红的眼睛。
    木鱼声笃笃笃地敲着,一声声,均匀而枯燥,入耳却令人愈发地阴郁而烦躁。
    “出宫了?”
    颂经的女人声音很沉,沉得泛出苍老的死气,仿佛要将周围的人一起勾入那片不起波澜的死域,不得翻身。
    “回太后娘娘,出宫了!皇后娘娘……已经出宫了……”
    桑青跪在地止,声音有些抖,像贴在树干的秋蝉,在不知从何而起的肃杀冷风里瑟瑟颤动。
    她的身旁,是跟了太后近三十年的心腹浅杏和新近得宠的沈南霜。
    两人亦跪在阴影里,屏息静气地倾听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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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冢路,倚天万里须长剑(一)【4000】
    更新时间:2013…12…24 1:17:01 本章字数:4299

    木鱼声顿了顿。睍莼璩晓
    慕容雪慢慢道:“到底年轻,行动得……真快!”
    桑青察颜观色,陪笑道:“行动得再快,还不是尽在太后算计之中?”
    慕容雪继续敲着木鱼,捻着佛珠,慢慢道:“算计……一切刚刚开始而已!”
    黑沉沉的目光扫过桑青和浅杏,她道:“别怪哀家把你们两个也瞒着,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何况……攴”
    桑青忙道:“这些大事,奴婢们原也不懂。侍奉好太后,便是我等本分。”
    慕容雪唇角欠了欠,“听闻皇上还在想着给你和那个顾无曲牵线。他倒还真有这个闲情逸致,也不看看般不般配!”
    桑青道:“当年随着娘娘入宫的四名侍女,芳音早逝,香颂前儿也遇害了,只余了我和浅杏,原该侍奉太后一世。若换旁人来,奴婢们也不放心。娴”
    “是,连你和香颂,都跟我二十多年了……”
    慕容雪微一失神,不自禁地摸向自己的脸。
    木鱼声便随之低了下去,
    好在殿中并无镜子,且门窗俱闭,她不用看到她那迅速苍老的面庞,也不用注意到削瘦手背上渐渐如蚯蚓般突起的青筋。
    沈南霜却忍不住抬起眼,悄悄地看向从窗棂间透出的天光。
    屋里很暗,地上很冷;外面阳光正好,暖意融融,还有高台琼殿,崇门丰室,一派大好的繁华风光。
    那明亮且受人尊崇的世界,才是她向往且留恋的。
    沉吟片刻,她小心禀道:“太后,虽说咱们借听蔓之手,将劫取《帝策》之事成功嫁祸给了雍王和吉太妃,顺利将皇后引出宫去,可看样子皇后并未方寸大乱,还想到把吉太妃带走做为对付雍王的筹码……而且,她临走见了崔稷,必定有所布局,如今各处宫门紧闭,咱们想出这德寿宫都难啊!”
    慕容雪淡淡道:“哀家为何要出这德寿宫?哀家更不会出这皇宫!”
    木鱼声顿下,她徐徐站起,唇边终于掠出了一丝惯常的温柔笑意。
    “哀家要的,是他们再也——回不了皇宫!”
    她一字一顿,却说得轻柔,仿佛正等着看一场刚开锣的好戏。
    沈南霜听得心头一抽,只觉这太后笑起来虽然尚有几分美貌,却比沉默哀伤之时可怕十倍不止。
    她不觉膝行上前,哀切恳求道:“太后娘娘,皇上虽受了瑶光殿那贱人蛊惑,疏远了太后,可奴婢侍奉他多年,又怎会看不出他心思?皇上心里,太后其实早就与生身母亲一般无二,只是太后娘家功高震主,他心存忌惮,这才不肯让依依郡主诞育皇儿……”
    慕容雪便笑出了声,“做了皇帝,便嫌慕容家碍事了?之前利用慕容家给他许家打天下的时候忘了?利用慕容家保他太子之位的时候忘了?许家的一个两个,都是些……没良心的白眼狼,而已!”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切齿说出,可眼底却浮上了泪。
    若那人还活着,一袭素衣清淡,她恐怕永世都不愿将这样的恶骂说出口来。
    可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男子,那个清逸出尘的男子,从来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
    他们父子一样的恶劣无情,——对慕容家恶劣无情,却把最深的情意留给了别的女子,哪怕她们远隔天涯,哪怕她们容色平平。
    沈南霜迷茫地看着慕容雪,忽觉得她说的居然有几分道理。
    她也是尽心尽力服侍许思颜,细致到他每天的佩饰鞋袜都要一一照管过问,惟恐有半点不周不到之处。
    可后来呢?
    为了讨好他的皇后,他把她送回了纪府,眼看她受人白眼却不理不睬。
    若非听了孟绯期的话主动示好投向慕容雪,只怕至今还在受人遭践。
    便是到了慕容雪这里,好容易有了几天清静日子,也有机会可以再看几眼许思颜,可织布一死,关于她和她母亲的种种不堪往事立刻添油加醋流传开来,谁看她的眼神不是蕴了几分不屑和鄙夷?
    她又岂会不知,到底是谁在刻意整她,让她如坐针毡,寝食难安……
    而皇上居然就这么袖手旁观,从那天看着她被责打拷问,到后来看着那流言撕扯她心……
    幸亏孟绯期不知什么时候劫了《帝策》。
    她回宫后抢先将《帝策》交给慕容雪,并告诉太后,织布跟踪她,却被来历不明的金面人袭杀;孟绯期目睹这一切,才将《帝策》赠她保命。
    孟绯期的确曾卷入江北兵乱之中,《帝策》出现在他手上并不奇怪。他无心雄图霸业,借沈南霜之手交给慕容太后,让她用以去对付他想为难的萧木槿,原也是情理之中。
    奇怪是的,太后居然也不曾追问金面人之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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