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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

碧城 作者:秋风竹(起点榜推vip2014-08-17完结)-第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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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能放弃!

    在耗尽气力的最后一搏后,伴随着“哗啦”一声轻响,他终于带着她浮出了水面。清冷的空气瞬间涌入心肺,令他的胸腔一阵阵刺痛。这痛,却又让他由衷欢喜。

    “桐儿,我们逃出来了。”他捧起她的脸,一脸喜悦。

    疏桐却只是愣愣的望着他,眼神迷离。

    王墨知道,她已被这冰冷的湖水冻得神思恍惚了。

    他转首打望四周,这是由四面峰岭围拱形成的一处高山湖泊。在冬日清冷日光的映照下,四面积雪的山峰倒映于湖泊之上,整个世界便如同琉璃一般澄净清寂。

    这是只有他和她的世界!

    环视一圈后,他抱着她朝湖岸游去。

    湖水急剧灌流入地宫之后,湖泊的水位下降了许多,四周的山体上露出了长长的一圈水位线。

    就在王墨面对光秃秃的雪峰不知该如何办时,他倏忽间发现露出水面的山体上有一个石窟。他抱着疏桐游近石窟,这才发现这一面山体上石窟密集,连绵成片。

    他搀扶着疏桐走进其中一间,发现面积窄小的石窟中,竟还放置有锅碗瓢盆这些家居用物。稍作联想,他便猜出这是当年西夜国修筑地宫的工匠们栖居的石室。

    王墨连续走了几间石室,想找一处干燥点的地方休息,无奈石室被湖水淹没多年,里面的铜器、铁器等日常用物早已锈蚀斑驳,散发出一股股潮湿腐臭的味道。

    他最后选了间地势略高,只被湖水淹没了一半的石室,将洞窟内石榻上的腐朽器物横扫到地面,让疏桐坐上去歇息一下。

    却在疏桐坐上石榻背靠石壁时,突然传来“哐当”一声闷响,石榻背后的墙壁居然打开了一道石门。

    王墨看得有些发愣:这工匠们居住的地方,居然也有机关术?!

    石门后只是一间不足半丈高宽的小室,王墨躬身进去查看一番后,欣喜不已。原来,这是工匠们为了保存重要生活物质,模仿地宫机关自制的储藏室。

    ps:

    亲们,今天加班有点晚,匆忙赶出来了一章,也没来得及校对错别字,大家先将就看看。

 第二一三章 被爱惩罚

    储藏室里有堆码齐整的木材、火石,靠内壁的几个陶罐中还有粟米、豆子等食材。

    王墨从陶罐中捞起一把粟米,虽外形还是完整的,但掌心稍许用力,便化作了碎末。他无奈摇摇头,这百余年前的东西,自然不能妄想还能食用了。

    他取了火石,抱了一捆木材回到石窟内,在石榻前燃起了火堆。待火焰橙红暖意渐升,王墨起身走到疏桐身旁,将她还在滴水的衣袍一层层脱下,拧了水后,用木材架着在火堆旁烤着。

    在脱到贴身的中衣时,疏桐似清醒了一些,她握住王墨的手,疑惑道:“公子?”

    看着冻得嘴唇发乌、瑟瑟发抖的疏桐,王墨愣了愣,随即便松手道:“若桐儿不习惯,我便去石窟外等着。待你在火堆边烤干了衣服,再来叫我。”

    说罢,他果然便走出石窟去了。

    疏桐有些愣怔,待她看清石窟四周的环境,看见他替自己晾晒在火堆旁的衣物,她心底顿觉羞愧。依照他的性格,若存心要做什么,又岂会等到现在?

    从地宫中溯流逃命,他也是一身尽湿。此刻外面天寒地冻,他立在石窟外岂不是要被冻坏?

    疏桐再顾不得矜持,起身步下石榻,朝石窟外追去。

    石窟之外,王墨正躬身绞拧衣袍上的水。滴水的发梢,湿黏于身的衣袍,让那向来修颀清俊的背影,显得狼狈不堪。

    他自小便是个喜爱整洁的人,除了那次被她推入荷池之中,他何曾还有过如此这般的狼狈模样?!

    那夜结冰的荷池,不啻今日寒彻骨髓的冰湖。若非亲自体验这刺骨剥魂的寒冷,她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对他做了什么。想起小时之事,疏桐心底便是一痛,她抬步走上前去,从背后环住了王墨的腰。贴在他的肩背喃喃道:“公子,对不起。”

    王墨身体一僵,随即诧异道:“桐儿为何道歉?”

    “奴婢冬夜将公子推入荷池,险些害了公子……”

    王墨一怔。她竟是在为那桩陈年旧事致歉?他唇角不由得勾起一丝无奈浅笑:“桐儿放心,那事我从未计较过。”

    差点令他丧命的一桩谋杀,竟被他如此轻易就谅解了,疏桐忽然觉得有些难过,眼眶一酸,眼泪便流了出来。

    感觉到疏桐伏在他背上哭泣,王墨拉开她的手,转身将她拥入怀中:“桐儿,我真的不计较。乖,别哭了。”

    这一声安抚。却令疏桐哭得更是伤心。她对他做下的,又岂止推入荷池那一桩错事?一定是老天在惩罚她,让她在做下那些事情后,又罚她爱上他,用爱的名义来令她痛悔那些陈年旧事。

    “常氏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若不是你那日将我推入荷池,让我平生第一次体验到濒死的绝望,令我彻底清醒过来,我大约早就被常氏毒杀在清梧院里了。”

    王墨如此替她开脱,疏桐却更觉愧疚于心:“公子,除了推你入荷池,我还做了许多错事……”

    “我知道。”

    疏桐诧异仰头望向王墨:“你。你知道那些事?”

    王墨见她吃惊的表情,忍不住笑道:“好在我自愈能力强,那开水烫了,竟没留下什么疤痕。也庆幸我命大,喝了那么多泥灰,嗯。还有你的口水,到现在都还好好的……”

    原来,他果然都知道!

    明白这一点后,再望着眼前这张五官清俊的脸以及那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时,疏桐心底便忽然涌起一丝怀疑:“公子知道奴婢做下这些错事。为何,为何还要包庇奴婢?”

    王墨抬手替她捋开额前粘着的一缕湿发,敛笑认真道:“作为白慕的女儿,这些都是你该做的。而我作为王恺的儿子,这些也都是我该替父亲承受的。所以,桐儿不必为此耿耿于怀。”

    疏桐愣愣怔住。

    王墨看着她傻愣愣的表情,无奈一笑:“桐儿这是想陪着我一起冻死么?”

    疏桐这才感觉到,虽然立在日光下,却是寒风透骨,两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只是,突然之间,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邀他一起进石窟去烤火。

    “我们,我们不如……”

    疏桐语焉不详,支吾不清。王墨却早已看明白她的心思,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抬步便往石窟内走去。

    到这一刻,似乎再多的话都显得矫情。疏桐只是默默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将有些发烫的脸贴在了他的胸前。

    火堆燃烧了一阵,洞窟内比外面暖和许多,石榻和被水浸泡过的地面也渐渐干燥起来。

    王墨将疏桐轻轻放上石榻,起身往火堆里加了些木料,随即摸了摸先前晾在火堆旁的衣物,发现还是潮润的,又将衣服翻了一面,道:“这些衣物,可能还要烤一阵才好。”

    “嗯。”疏桐垂眸低低应了一声。

    翻晾完衣物,王墨又坐回石榻边,背对疏桐道:“你把中衣也脱下来吧,我不看你。”

    “嗯。”疏桐又应了一声,手拉着腰间的衣结,却迟迟未动。

    一时间,石窟内除了柴火燃烧的轻微声响,便只剩两人的呼吸声。

    王墨听疏桐半晌没有动静,正想转身问她,便听她道:“公子穿着湿衣也很冷,也脱下来烤烤吧。”

    历经一番生死,还能与她相守一处,若没有这一身冰冷湿衣裹身,只怕他早就没有那份定力了。王墨推辞道:“自小习惯了有人侍候更衣,自己穿脱衣服都觉得麻烦,更何况这湿衣脱起来费事,多烤一阵火也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察觉腰间多了一只手。他诧异侧首,却是疏桐跪坐在石榻上,正躬身替他解理衣结。

    她低垂着头,黏湿的中衣清晰勾勒出她腰臀起伏的曲线,而发梢溢下的水滴,沿着她的额头、眉梢、脸颊、颈项一路滚落,直到中衣前襟下那一抹耀眼的雪痕……

    “桐儿?!”王墨只觉得嗓子有些干涩,喉结滑动,好一阵才低低喊出一句。

    作为丫鬟,疏桐侍候他穿脱衣物,侍候他洗澡沐浴,早已是习以为常,此时也未察觉有何异常,只一边伏首专注替他解衣一边道:“既是公子嫌脱衣麻烦,就让奴婢侍候吧。”

 第二一四章 欣喜若狂

    这一句话,却令王墨瞬间失控。

    疏桐刚刚将他外袍的衣结解开,他便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在他冰冷潮湿的怀中,她诧异仰头望向他,却只觉眼前黑影覆下,他的唇便烙在了她的唇上。

    冰冷的唇瓣在他的碾磨吮噬中渐渐有了温度,令疏桐在一片寒冷中,对这温暖心生眷恋。她只想贴得更近,靠得更拢,只想与这温暖融为一团,她抬臂反手抱住了他。

    原本被潮湿和冰冷包裹的两个人,便在这一瞬间化作了火焰。两簇火焰交织着你来我往,互相掠夺,互相侵占,难分彼此。

    在这一番厮磨纠缠中,两人冰冷潮湿的衣袍便显得格外可憎。不知是谁先动手,下一秒两人便在交织的混乱中,与彼此身上的湿衣撕扯奋战。

    待那冰冷潮湿的衣物被抛掷一旁,两团火焰才真正融为一团。

    他灼热的唇瓣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蔓延,那看不见的火苗令她灼热难安,喉间不经意便逸出了一声轻吟。

    听见这声若有若无的吟哦,他俯身将她轻轻放平在石榻上。玉石榻面的幽凉,令她被火焰炙烤得焦灼的神思有了一丝清明。待看见不着丝缕的他俯身覆下时,她心底浮起了一丝慌张。

    她抬手支在他的胸壁前,目光闪躲着侧过了脸去。

    王墨伸出一只手将她的脸轻轻转过来,令她与自己对视:“桐儿。”

    看着咫尺间那双黑潮翻涌的深眸,疏桐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她瞬间想要逃脱,他却将她紧紧拥住:“桐儿,我停不下来了。”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焦灼的热息。

    疏桐明白他的意思。在世家深宅里做丫鬟,老嬷嬷给出嫁的小姐们讲课时,她在旁边侍候过茶水。她明白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的满心满眼里都是他,她连生命都能交付于他。只是这一刻,她心里有些莫名的害怕。

    “桐儿?”看清她眼中的情绪变化,他在煎熬中唤道。

    他的焦灼和压抑,除了在这表情煎熬的脸上清晰流露。疏桐还在其它的地方也感受到了。心下一软,她抿紧唇瓣,抬手抱住了他的肩背。

    这一个小小的举动,令他欣喜若狂。

    尖锐的疼痛瞬间蔓延全身。她不由得咬紧了下唇,全身绷紧,双臂死死抱住了他。他抬头看清她蹙眉咬唇的隐忍,心下一痛,停住了动作。他俯下头,用唇轻吻着她拧结的眉梢,一点一点。轻盈而又柔软,似有羽毛在她心间反复拂扫。

    她拧结的眉心散开了,他的唇便沿着眼脸、鼻翼,一点点吻到了她的唇边。柔软的轻触、试探的叩问,令她紧紧咬着的贝齿慢慢的放松开来。

    身下的疼痛被这撩拨心丝的柔软抚慰遗忘。她的手在他背部无意识的滑游,却在触摸到他后腰处的一处瘢痕时,惊愕停住:那是她亲手用匕首刺下的!

    “疼吗?”疏桐忽然问道。

    王墨一怔,随即便对她这突然逃逸开来的思维无可奈何:“早就愈合了,怎么会疼?”

    回忆起那一夜的种种细节,疏桐的手指便停留在瘢痕上,轻轻打圈。反复抚触,似想安慰,似像道歉。

    “你呢?”王墨忍不住问道,“还疼吗?”

    疏桐迷惑的摇了摇头。

    王墨眸中闪过一抹浮光,那早已压抑到极致的隐忍,便失去了意识的控制。冲突而去。

    交付和给予,是她唯一能给他的安抚。

    仍然有痛的感觉,却如同那一桩桩被他原谅和宽宥的往事,隐隐约约,沉沉浮浮。令她最终迷失在他极尽的柔情蜜意中。

    (作者是个乖孩子,此处省略1500字)

    她再次梦见了父母。

    这一次,不再是鲜血淋淋的灭门场景,也不再是隔着河岸的默默相望。在暖暖的夕光下,父亲和母亲对她微笑,如同儿时她完成了家师布下的课业时,他们给她的那种微笑。

    她却心有忐忑:“爹爹,娘亲,……”

    白慕似明白她的心思,只含笑道:“舒儿,你记住: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疏桐便是一惊:为何爹爹会说出这句话?!

    在这惊诧间,她倏忽醒了过来。

    石窟内火堆正旺,那跳跃盈动的光焰,令整个石窟暖意融融。她身上盖着早已烤干的衣袍,她转首看向石榻内侧,背后却没有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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