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双凤旗-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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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燕缓缓说道:“你身上带有解毒药?”
马托道:“自然是带的有了。”
玉燕道:“如何才肯留下?”
马托冷笑一声,道:“姑娘准备如何使在下留下解药?”
王燕淡淡一笑,道:“你亮兵刃吧!”
马托冷冷一笑,道:“在下久闻四燕之名。”说着话,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旱烟袋,道:“在下就以这早烟袋,领教姑娘的剑把。”
玉燕道:“好!”右胞一振,剧的一剑,刺了过去。
马托一举手中旱烟袋,当的一声,架了王燕长剑,随手还了两招,动作快速,狠辣无比,玉燕长剑疾起,硬接两招。但闻一声金铁交鸣,硬把马托两招攻势挡开。
敢情那马托手中的旱烟袋,竟是精钢所制,分量极重,王燕施力,不及对方深厚,硬接两招之后,震得右腕发麻。
但她对敌经验,究竟较那容哥儿丰富,两招拼过之后,便不再和人硬拼,剑起轻灵,展开反击。刹那间,剑芒流转,攻势猛锐异常。
容哥儿近来剑术大进,看那五燕剑招,实有很多破绽,如和自己相较,那是显有不如,但那马托,却已被玉燕轻灵迅快的剑势,迫得全心的迎战。不禁暗叫了一声惭愧,忖道:“如若我用剑和他动手,五十招内,可以逼他落败。”
心中念转,才回昧五燕那两句话说的不错,武林中人,各有所长,以己之短,对人之长,实是大为不智的举动。(LS:卧龙生把容哥儿写成了天才儿童!并且每次有危险都有美女相救,太落俗套了)那马托虽然被五燕的剑招,给了他甚大困扰,但他乃久经大敌的人物,十分沉着,在玉燕灵巧的剑招之下,仍然能够沉着应付。
转眼之间,双方已然恶斗了数十招,但仍保持个不胜不败之局。
容哥儿默查形势,两人再打下去,也不是三五十格内可分胜负,正待开口,喝退玉燕,由自己接替出手,突闻衣袂飘风之声,几条人影,跳上了渔舟。
抬头看去,只见来人正是万上门主俞若仙、金道长和玉梅三人。
金道长冷笑一声,喝道:“玉燕,不用和他打了。”
玉燕疾快的收剑向后跃退。
金道长缓缓说道:“阁下已无后退之路,还不放下兵刃?”
马托抬头看去,果见那快舟上的舵手,都已被点了穴道。他乃久经大敌之人,虽然已感觉到处境危险,但仍然保持着镇静,缓缓说道:“阁下什么人?”
金道长谈谈一笑道:“贫道法号金风。”
马托脸色一变道:“金风道长?”
金风道长道:“不错,阁下如若不想作困兽之斗,那就请入舱中一谈。”
马托目光转到俞若仙的脸上,道:“这位是……”
金风道长道:“万上门主。”
马托微微点头,道:“都是马某慕名已久的高人,今日有幸会晤。”
金风道长道:“咱们的时间都很宝贵,阁下请人舱中坐吧!”
俞若仙一侧身子,当先行人舱中,口中说道:“马老英雄如有不便的感觉,我等也不便强行邀约了。”金道长一直站在甲板正中不动,那是严防马托逃走。
马托暗中估量了一下形势,心知动手只有遂命的份儿,对方既无相逼之意,那又何苦自取死亡,当下举步行人能中。
但闻金道长说道:“把马老英雄的快舟,拖入岸畔深草丛中。”
但闻木橹声响,快舟已被划走。
马托缓缓在一张木凳上坐下,道:“道长息隐十余年,原来是投入万上门中。”
金道长道:“贫道昔年行为甚狂,直待遇到敞上之后,才知自己的浅薄,故而投身于万上门中。”语声微微一顿,接道:“马兄在江湖威望甚重,想不到竟也投入了一天君主门下,而且还甚得宠信…”
马托冷冷接道:“道长请区区入舱,就是这几句话吗?”
金道长道:“有一件重要的事,想和阁下商量,但不知马兄是否有胆子答允?”
马托道:“道长不用转弯抹角了,有什么话,干脆明白说了。”
金道长道:“马兄快人快语,贫道也就直说了……马兄可知那求命大会成功后,江湖上是何等局面吗?”
马托道:“这个,这个……”
金道长道:“马兄定然知晓,只是不便明言而已,贫道索性代说了吧!那求命大会成功之后,武林将从此步入黑暗之中,所有我武林同道,都将在一个善用毒物的魔头控制之下,杀剐由人,无能反抗。”
马托沉吟了一阵,道:“大势所趋,回天无术,道长虽然一代名剑,只怕也难挽狂澜于既倒。”
金道长道:“不错,贫道不能,但有人能。”
马托道:“谁?”
金道长道:“敞上。”
马托道:“万上门主?”
金道长道:“不错,不过,还要借重马兄相助。”
俞若仙道:“这是干秋大业,百世流名的事,不是私人间的恩怨,我不知那一天君主对你有什么好处,对你有什么大思……”
马托接道:“那一天君主对在下,也谈不上什么恩德。”
俞若仙道:“那很好,那一天君主派人混入各大门派之中,分批下毒,使天下所有的武林人物,在同一时间之中,几乎全为之身中奇毒,因此,不得不来参与求命大会,以求保命,但我万上门却是丝毫未受他的影响,本门中无一人中他之毒。”
目光一掠马托,接道:“武林中有很多人,知晓万上门,但真正见过我面的人,那是少之又少了,如论目下江湖情势,我们万上门可以趁此机会,混水摸鱼,以便扩充实力,但我们并未作自私打算,一心一意,为天下武林同道求命,我一个女流之辈,就有此心,想你们六尺之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定然比我的见识更为远大了,此时此情之下,我们这一代武林同道,如若不肯付出最大的栖性,下一代将永无再见天日的机会。”
摄魂掌马托似是已为万上门主言语所动,神情肃然地说道:“万上说的是,老朽风烛残年,死何足措,似这等千秋大事,不是个人的恩怨能够影响,但不知老朽如何相助,但得力能所及,无不遵从。
万上门生道:“老英雄见过那一天君主吗?”
马托道:“见过,老朽和另外七位武林同道,受他特别垂青,担任湖面巡逻。”
万上门主道:“你听那一天居主讲话神情,和常人有何不同之处?”
马托道:“在下听不出有何不同之处?”
容哥儿心中大急,暗道:“这样问他,见时才能问出一个所以然来?”忍不住道:
“万上之意,是说那一天君主,是否有女子口音?”
马托摇摇头,道:“没有。”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就怪了,难道那白娘子也是一天君主化身之一不成?”
但闻万上门主道:“马老英雄能否设法带几人不过‘求命桥’混入那大会之中?”
马托道:“老朽等八大巡逻快舟,可从水中一条险道,通过‘求命桥’,直人大会之中,但那一带戒备森严,停在舟上或可无事,想登岸混入大会,只怕不易。”
万上门主道:“这虽是千秋大业,但却没有任何报偿,而且又是凶险万分,马老英雄请再仔细想想。”
马托长长吁一口气,道:“在下想过了,万上说的不错,这是千秋大事,不能和个人的恩怨作对比,在下已经想过了。”
万上门主道:“想的如何?”
马托道:“人生百岁也是难免一死,雁过留声,人死留名,马某为此死去,那也是死而无憾的了。”
俞若仙道:“那很好,你有此用心,武林中也许还有得救的希望。”
马托轻轻叹息一声,道:“那里布置、戒备十分森严,在下只能尽力而为,如若发生事故,在下唯死而已。”
俞若仙站起来,欠身一礼,道:“马老英雄有此决心,那是武林之幸了!”
马托急急还了一礼,道:“不敢,如非万上教言开导,使马某茅塞顿开,死也将落下遗臭万年之名……”语声微微一顿,道:“在下的交班时间,已然快到,不便在此久留,久留恐人动疑,不知万上要遣派何人和在下同去?”
俞若仙目光一掠容哥儿和玉梅,道:“有劳两位一行了。”
容哥儿道:“如若万上觉得在下力能胜任,在下决不推迟。”
马托突然从怀中摸出一粒解药递给容哥儿,道:“阁下请服此药,在下掌上确有奇毒。”容哥儿接过解药,投入口中吞下。
马托目光转到俞若仙的身上,道:“这位小兄弟,可以易容改装,避开那水道的检查,但这位姑娘,和在下同去,只怕有些不便吧!”心中暗暗忖道:“你要派,也该派武功高强的玉燕同去才是,这位姑娘,名不见经传,去也无什么作用。”
但见俞若仙微微一笑,道:“容相公可以易容,这位姑娘也可易容。”
马托道:“既是如此,要他们快些改装,在下得快快赶回去才成。”
俞若仙回望了金道长一眼,道:“叫他们划来这位马老英雄的快舟……”
目光转到马托的脸上,接道:“马老英雄,这舱中少年,是何身份?”
原来,那佩剑少年,穴道末解,仍然躺在舱中。
马托道:“是劣徒。”
俞若仙道:“马老英雄要他们改扮成何等身份,行动才方便一些9”
马托沉吟一阵,道:“劣徒随我多年,武功虽未学成,但为人却很忠心…,俞若仙接道:“阁下之意,可是他们扮成两个摇橹的船夫吗?”
马托摇摇头,道:“万上之意,要他们混入大会之中,如若要扮作船夫,那是势难离舟了。”
“在下之意,把他们两个藏人快舱中,过了险道之后再见机设法把他们送上岸去。”
俞若仙道:“那两个摇橹的大汉,不会讲吗?”
马托道:“诸位点他们穴道时,可曾被他们看到?”
俞若仙道:“看到了。”
马托目注王燕道:“姑娘长剑可否借在下一用?”
玉燕应了一声,缓缓把长剑递了过去。
马托接过长剑,竟然在右腿、左臂上,各自刺了一剑。
霎时间,鲜血源出,湿了半条裤子衣袖。
俞若仙轻轻叹息一声,道:“马老英雄用心良苦。”
马托微微一笑,道:“一点皮肉之苦,算不得什么。”缓缓把长剑交回玉燕。
只听金道长说道:“启告万上,快舟已靠近了渔舟。”
马托望了俞若仙一眼,说道:“在下尽力以赴,如若失败,唯死而已。”言罢,大步行出舱门。这时,容哥儿和玉梅,迅快的换过衣服,金道长带有易容药物,装扮起来,十分容易,片刻工夫,两人都改扮完成。
容哥儿装扮成一个领下无须的中年人,玉梅却扮作一个随身小厮,急急出舱,跳上快舟。
这时,玉燕解开了那佩剑少年的穴道,把他送上快舟。
那少年满脸愧色,对马托欠身一礼,道:“弟子无能……”
马托冷冷接道:“为师的浴血苦战,两处受伤。难道你就没有一点伤吗?”
那佩剑少年,若有所悟,拔出佩剑,在腿上刺了两剑。
马托点头,目光转到容哥儿和五梅身上,道:“委屈两位一下了。”
容哥儿道:“什么事,但请吩咐。”
马托道:“我要把两位暂时捆起来,放在舱中,一旦被人发觉,我也好有个交代了。”
容哥儿略一沉吟,道:“好吧!”伸出双手,闭目就缚。
马托取出一根绳索,把容哥儿和玉梅双手捆起,说道:“两位躲入舱中,装出双手被缚,穴道被点的样子,不论遇上了什么事都不要张目查看。”
容哥儿点点头,大步行人舱中,和玉梅挤在舟舱一角。
那佩剑少年取过一件长衫,挂在舱壁上,正好把两人挡起。
但闻马托的声音传入耳际,道:“我们师徒,都受伤不轻,咱们得快些回去敷药。”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话是讲给那两个摇橹大汉听的了。”
只觉船行渐快,但却十分平稳,显见那两个摇橹大汉,都有着很好的技术。
快舟疾行,足足有一顿饭工夫之久,船身突然打了两个旋转,慢了下来。紧接着光线一暗,小舟似是进入了一个不见天日的水道中。
两个人蛰伏船舶一角,无法看到舟外景物,只能依惜想象猜测。
小舟又向前划动约半注香的时光,才停了下来。
这时,夜色更暗,舱中一片漆黑。
容哥儿末得马托之命,不便有所行动,看不到舱外。
两人在船舱一角,又憋了一顿饭工夫之久,才听得步履之声,行人舱中。
这时,容哥儿玉梅已经挣断了手上的绳索。揭开衣衫一角,凝目望去。
只听马托轻轻咳了一声,低声说道:“两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