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青云血腥苏城-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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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自我解嘲地一笑道:“好在我刺激过深,心理变态之下所散布的两本武功秘芨,是落在杨于两位正人君子手中,否则,那更是罪莫大焉了。”
陈红萼苦笑了一下道:“可是,你为了报恩而传给杜碧霞,覃紫云二人的武功,却等于是又惹了一场大祸!”
“是的。”知机子长叹一声道:“这也正是我感到为难的地方,因为,像这种情形,别说我目前形同常人,无能为力,即使已恢复原有功力,也不便插手,因为,她们是我的救命恩人呀!”
陈红萼注目问道:“老人家,杜碧霞,覃紫云二人,是否知道你还健在呢?”
知机子苦笑道:“我想,在她们的心目中,应该是认为我早就死去了。”
陈红萼接问道:“如果她们再见到你时,还会认识你吗?”
知机子摇摇头道:“那不可能,因为,目前的我,跟以前一比,等于是换了一个人了。”
杨天佑却是一脸肃容,注目问道:“老人家此行,当是有所为而来吧?”
知机子也正容接道:“可以这么说,老朽隐居在这儿,已经快十年了,虽然已无力过问江湖中事,但对于江湖中的动态,我还是很关心的……”
于君璧截口一“哦”道:“对了,有关杜碧霞,覃紫云夺取幽冥接大权的事,是最近几天所发生,老人家又是怎么知道得这么快呢?”
知机子神秘地一笑道:“那不是老弟你告诉我的吗?”于君璧微微一怔之间,杨天佑却向知机子注目问道:“方才我们的谈话,老人家都听到了?”
知机子点首笑道:“不错。”
杨天佑浓眉一蹙之间,知机子又含笑接道:“老弟台好像还有点不相信的?”
杨天佑苦笑道:“不是不相信,而是觉得有些地方,很令人费解。”
知机子点点头,道:“是的,一个失去武功的人,能窃听到你们的谈话,而不被察觉,那的确是一件令人难以费解的事了。”
一顿话锋,又淡然一笑道:“不过,如果你们能想到我是天一真人的衣钵传人的话,也就不会感到奇怪的了。”
杨天佑禁不住轻轻一“哦”道:“对了,天一真人既已成地仙之体,除了武功一项之外,想必还有一些非常人所能企及的奇才异能?”知机子“唔”了一声道:“这一说,总算是庶几近矣!”
于君璧苦笑道:“老人家,别卖关子了,好不好?”
杨天佑连忙接道:“老人家能否将本来姓氏见示,使晚辈等称呼起来也方便一点。”
知机子摇首笑道:“不必了,你们就称我为老人家吧!对于‘老人家’这三个字,我感到很受用。”
接着,却是目注于君璧轻轻一叹道:“回想前情,感触太多,说起话来,才有这种欲语还休的情形。”
一顿话锋,又喟然一叹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人人都知道这两句话,也都懂得这两句话,可是……唉……”
沉吟少顷之后,又轻轻一叹道:“三位都已知道,我是在先师坐化之前,才获得衣钵的,事实上,我从先师学艺,却早在他老人家坐化的三年之前。先师的确算得上是胸罗万象,学究天人,他老人家本来很欣赏我的资质和秉赋,有意将自己所学都倾囊相授,但我却只对武功一项有兴趣对其余绝艺,只是勉强学了一点先天易数和‘千里户庭缩地大法’,但也只能算是初窥门径而已。”
杨天佑不由悠然神往地接道:“但我当时并未深入研究,根本是所谓一知半解,一直到我在这儿定居下来,才安心深入研究,也总算有了一点成就!”
于君璧咀唇牵动了一下,却是欲言又止。
知机子笑道:“小老弟,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对于我所会的,只要你有兴趣,我决不敝帚自珍。”
于君璧连忙含笑说道:“多谢老人家啦!”
“不过。”知机子歉然一笑道:“很令人遗憾,目前,我自信最有心得的,是先天易数,但学先天易数,非三五年以上工夫,难窥门径,而比较容易学的‘千里户庭缩地大法’,我却只懂得一点皮毛罢了。”于君璧苦笑了一下道:“老人家能教我们多少,就学多少吧!”
“那是当然。”知机子点首道:“我老人家决不藏私就是,但以你们三位的武功基础,以之配合在轻功上施展时,这个好处可就大了!”
陈红萼幽幽地一叹道:“老人家,你还是专心教他们二位吧!请莫将晚辈我算在里面。”
知机子讶问道:“那是为什么呢?”
陈红萼苦笑道:“不瞒老人家说,晚辈我已心如止水,对一切都已不发生兴趣了。”
知机子也苦笑道:“老天爷就是喜欢捉弄人,对你梦寐以求的,偏不给你,当你没兴趣时,却会自动送上门来。”
陈红萼不由一怔道:“老人家此话怎讲?”
知机子正容接道:“因为,你们三位中,你陈夫人是我决定优先传受‘千里户庭缩地大法’的人。”接着,却苦笑了一下道:“不!不是我所决定,而应该说是老天爷所决定的才对。”
陈红萼蹙眉说道:“老人家这话,就更令人费解了?”
知机子含笑接道:“其实,一经说明,就一点也不是为奇了。”
一顿话锋,又正容道:“三位都已知道,我恩师天一真人所遗的宝典和灵丹,都被封存在阿尔泰山的一个天然石洞中,以待有缘!”
陈红萼禁不住苦笑道:“难道那个有缘的人就是我?”
“正是。”知机子正容地接道:“这是我最近几天,才由先天易数中参详出来的。”
这一说,使得听了他话的三人,都楞住了。
半晌之后,陈红萼才喃喃自语地接口说道:“这个……这个……未免是太不可思议了……”
杨天佑这才含笑说道:“红萼,恭喜你啦!”
知机子正容说道:“对于一个武林中人而言,这,的确是一个空前绝后的大好机会。”
杨天佑轻轻一叹道:“天老爷毕竟还是公平的,红萼,你虽然受过不少苦难,但这一补尝,也足够你受用无穷……”
陈红萼截口一叹道:“宁愿还受苦难,也不要什么补尝,只希望能平平淡淡地,渡过一生就行了。”
知机子笑道:“俗语说得好: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人生的遭遇,冥冥中自有安排,可勉强不来的。”
陈红萼又苦笑了一下道:“老人家,你不是说过,天一真人那藏宝处,设有神奇的禁制吗?”
知机子点点头道:“是的,先师那禁制,神奇得不可思议,对于没有缘份的人,想破解也破解不了,但有缘份的人,却只要一经走近,那禁制就自动失效。”
陈红萼注目问道:“老人家的先天易数,自不容晚辈置疑,但老人家怎会突然之间,将晚辈我推算进去的呢?”
知机子笑了笑道:“这一问,问得有道理,不瞒三位说,由于我遭受褚英琼与覃逸的暗算,而失去功夫,所以对于先师所遗宝藏的获得,我比任何人都来得迫切,因为,只有获得先师的藏宝,我才能有恢复功力的希望。”
“可是,我既不是有缘份的人,又不懂得破解禁制的方法,在望梅不能止渴的情况之下,只好退而求其次地,作长远打算,重新由研究先天易数作起。”
“因为,先师于坐化之前,曾说过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他老人家说:‘如果你遭遇某种意外的劫难,而没法解决时,不妨再在先天易数上痛下功夫,当可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杨天佑正容说道:“这是说,老人家的遭遇,早在天一真人的洞察之中?”
“是的。”知机子点首接道:“不但我的遭遇,早在先师的洞察之中,即使是目前这一场江湖杀劫,他老人家也早已推算出,并曾不止一二次地,暗中言语点醒过我,可恨当时却没将它当一回事。”一顿话锋,才轻轻一叹道:“一直到我自己对先天易数有点成就之后,才明白这一切都是劫数,所谓劫限难逃,不是人力所能挽回的。”
话锋再度一顿,才目注陈红萼,一笑道:“易数有了点成就之后,对于当前的武林动态,和未来演变,已有一个概念,同时,也推算到,一位极具关键性的人物,即将到这个世外桃源中来,不久,诸位就悄然到了这儿。”
杨天佑禁不住苦笑道:“看情形,我们到达这儿的当天,老人家就知道了?”
知机子点点头道:“是的……”
杨天佑又苦笑着接道:“真够惭愧,我还以为作得很秘密哩!”
知机子正容说道:“老弟台用不着难过,老朽是凭先师的余艺才获知这一秘密,可并非你们有甚错误。”
接着,又轻轻一叹道:“诸位虽然不认识我,但我对诸位到达这儿之后,我立即专心一志,替诸位逐个地推算,结果那位极有关键的人物,也是对先师藏宝有缘份的人物,就是你。”
陈红萼苦笑道:“老天爷也未免太以恶作剧了。”
一顿话锋,又注目问道:“老人家你看,继志与家凤这两个娃儿,将来是否有点出息呢?”
知机子点首笑道:“两个娃儿,是大有出息的人,也是福缘很深厚的人,不过,他们的福缘,却应在你的身上,这就是说,还要等你继承先师的藏宝之后,再去成全他两个。”
于君璧接问道:“他们目前的闭关,可谈不上什么作用了?”
知机子点首接道:“不错,如果是在杜碧霞,覃紫云二人出头之前,有所成就,是有用的,但目前,这一段关期,就只能算是奠基的功夫的了。”
陈红萼沉思着问道:“老人家是否同我一起去阿尔泰山?”
“不!”知机子苦笑道:“我这把老骨头,已经经不起长途跋涉了,只好寄望你于获得先师藏宝之后,能够分润一点给我,就算是于愿足矣!”
陈红萼正容接道:“只要能获得天一真人藏宝,自然有你老人家的一份,只是,你自己不去,教我如何能够找得那地方?”
知机子含笑接道:“我已绘好了一张很详细的路线图,有了它,你自己可以准确无误地,找到那地方。”
陈红萼忽有所忆地,注目问道:“你老人家,不是懂得‘千里户庭缩地大法’了么……”
知机子截口笑问道:“你的意思是要我施展‘千里户庭缩地大法’陪你一同前往阿尔泰山?”
陈红萼点点头道:“晚辈正是具有此意。”
知机子正容一叹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须知‘千里户庭缩地大法’,源出于道家的凌空御风之术,那是视千里有如户庭的仙法,现在所然传,不!应该说是我所领会的,却只是一点皮毛,而且还必须辅以高明的武功和轻功身法才行,实施起来,所谓‘千里户庭’,固然是过份夸大,但一天走千把里,两头能见太阳,却是可以办得到的,但像我这么一个已经失去了武功的人,就不便勉强的去施为了。”
杨天佑插口问道:“老人家是否准备将‘千里户庭缩地法’传给红萼以便她赶往阿尔泰山?”
“是的。”知机子正容接道:“阿尔泰山远处边陲,遥迢万里,如果用普通方法赶往就太以旷费时日了,当然你和于老弟二位,老朽也是一视同仁,但为争取时间,陈红萼却必须优先传授。”
杨天佑连忙含笑说道:“多谢你老人家……”
于君璧却目注湖面,蹙眉说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原来远处的湖面上,又出现两艘快艇,一前一后地,破浪疾驶而来。
杨天佑苦笑道:“居然能逃过你沿途的注意,而盯了上来,此人身手,可不简单……”
接着,又“咦”了一声道:“情形不对。”于君璧点点头道:“是的,那两艘快艇,显然是敌对的,一追一逃,只是,究竟那一艘才是我们自己的人,却还没判断出来。”
杨天佑目注远方,口中喃喃自语着:“那前逃的小艇上,只有一个人,后面追赶的小艇上,却是三个人……”于君璧接道:“是的,后面的小艇,艇身也较大,不及前面那小艇的灵活。”
杨天佑道:“也正因如此,所以前面那小艇才没被追上,咦,不对!……”
于君璧也蹙眉接道:“奇怪,前面那一艘小艇怎么过门不入,不向这明月湾中驶来呢?”
杨天佑沉思着接道:“很可能是怕引鬼上门,才故意过门不入,也可能是……不!我们得赶去瞧瞧。”也顾不得向其余的人招呼,已飞身纵落方才于君璧艘来的小艇上。
于君璧也以半步之差,飞登小艇上,并含笑说道:“我也去。”
这两位,连解缆的工夫,也不愿耽搁,杨天佑凌空一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