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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双鲤奈何岁稀 作者:百浅妆(晋江2012-08-27完结)-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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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了我小时候一次知道了我有龙之命时的与众不同,那时是怎样的种不可一世、自命不凡。
  想起了我最初因为我的龙之命而被送到龙宫时的那种对陌生环境的害怕和富丽堂皇的向往。
  想起了我逃出龙宫时的那种窒息感全消的轻松和对人间生活的向往。
  想起了清黛对我说,我因为久久没有龙之命而被龙宫抛弃的无力感。
  
  “姑娘,天命不可违。”
  李执的师父说着说着捏了个诀,又默默的念了个咒,只看见老人家的上下唇一开一合。我突然就感觉到突然浑身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啪!”
  我再一低头,碧色…的珠子滚落一地,东西南北流。珠子上刻着我不懂的梵文。
  散了,撒了。
  
  我亲眼看着这些珠子,慢慢的失去光泽,失去颜色,最后化为一股烟尘,消失不见。
  “这珠子无法可解,一旦套稳了,就再也取不下来。唯一的解法就是我灌注自己的法力作为推力促进这些珠子消失的速度……”我听到老人家如是说,我感到好像还有下文,所以没有接话。
  果不其然,老人家接着说了下去:“所以缘分也是一样,若是强力去解,是解不开的。唯有有人进来促进这缘分的消失。”
  
  我一愣。
  然后我就看到老人家缓缓从蒲团上起身,走到我的面前,向我跪下。
  我整个人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再也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来。
  
  “姑娘,求你放过执儿吧。”
  我一下眼里就涌上了泪意。放、过。为什么是放、过? 

   我是怎样的洪水猛兽,我是怎样的居心不良,我用心去爱上的那个人,我竟然会害他到这样的地步!想到这里,我不想哭了,我想笑,到底,到底还有多少东西再阻拦我们……就这么难么。我曾经以为人最痛苦的时候就会哭出来,现在我知道,人最痛苦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的,你就这样突然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带给我惊喜,让我情不自己。
  可是你偏又这样,在我不知不觉中,悄悄的消失,慢慢地被隔开,从我的世界里。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我的梦里,我的心里。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我的梦里,我的心里。
  还记得我们曾经,肩并肩一起走过,那段鸿鹄城的街市,我还记得我在铜镜里看到你和我。
  还记得我们曾经,肩并肩一起见证,那段金城的云睢和蝶姐妹的情缘,我还记得那种情牵。
  现在竟然,竟然是来害你了!
  
  “姑娘请听贫道说完。那九十九道天雷姑娘不一定能承受,可是人类一定不能承受。若姑娘真心待我那徒儿,就请姑娘手下留情,你们还是分开的好。”
  我没说话。
  
  “我是真心心疼那孩子。虽然时时以笑迎人,但也不是那种随和的性子。道法说的头头是道,内心却尚未离开那浊世。他自小就很隐忍,很少有坦率的时候。刚才他难得的和我说了他已经取得了那人原谅,要下山娶妻生子,不再过这种躲躲藏藏的生活。”
  我想起了很多事。
  
  “贫道卜过一卦,你是他命中的劫。姑娘还是早些离开那孩子吧,不然他近日恐怕有血光之……”
  我比了个手势,打断了他的话。“我懂了。大师不必多言,我自会遵守”
  
  浑浑噩噩地起身,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只觉得脚下虚浮,一步一步踏在最柔软的地方。最柔软的地方是哪里?曾经是,心。现在,不是了。什么时候我已经出了房门,光线刺得我双目生疼。我用手一挡,看道李执本来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一见我焦急地从那块大石头站起来,向我走来。我笑了,不是浮生未歇,是浮生已歇。
  
  他一上来就捉住了我的袖子,额间的汗滴清晰可见:“师父他,师父他和你说了什么?我问他允不允我下山,他也不答,只说是听了你的意见再说。你应了么?”
  我微笑着点头。
  
  他拉起我的手就往山下跑去,一路笑着一路跳着,像个大孩子。
  我看着他的脸不禁一愣,渐渐地,我再看不清他的脸了。
  
  回到那山庄,我大病了一场。但是喝了几天的药,渐渐的身体又恢复了。因为妖是不容易死的,我又笑了。因为没什么好哭的。
  看窗外天气正好,暖阳照着。这样的日子,还有几时?前程步步须珍重,岁晚江空人物稀。岁稀、岁稀!
  
  我只身一人,披了件袍子。心想着,散散心也好。
  反正很快又是我一个人,我也当适应这生活,不是么?
  
  我慢慢地在院子里溜达,见到了几个丫鬟婆子,只见她们都是飞快的飘了我一眼又赶忙低下头去,小声的说说笑笑,而我一走近,她们便散了。
  我也无心去管,不过是他们嚼些舌根子罢了,总之没好话。
  
  我的病有些起色…的时候,李执也渐渐不来看我了,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我也无力再管,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念及此处,为我突然觉得难受极了,猛地一咳。我赶紧用帕子掩着,再拿开时,一朵小小的血梅正绽放其上。我蓦地将帕子揉成一团,念了个决,看着那张帕子在我手里化成灰我再往空中一扬,消失不见。
  
  我转身,慢慢地走回我的厢房。却有一个小丫鬟急匆匆地跑到我面前,拉着我就走。我先是没有防备,被她带着走了几步,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一个用力挣脱她,冷冷地看着她。她一急,气得直跺脚,眼泪都要出来了:“小姐,快和我走吧,误了吉时可不好了!爷说赶早不如赶巧,求您快和我过去吧!爷还等着哪!”
  
  她口里的爷,就是李执,这我是知道的。再仔细瞧瞧,那小丫头也有些眼熟。
  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要这么急。我点点头,提步跟上了那小丫头。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是不是开学了呢?唔,不如收藏一下,等有时间的时候点开看很方便哦~不然以后找不到啦~
百百会拼命完结滴~




45

45、点绛唇·婚愁 。。。 
 
 
  ——《五礼通考》中书,自后齐以来,不管天子庶民,婚礼一曰纳采,二曰向名,三曰纳吉,四曰纳征,五曰请期,六曰亲迎。
  
  一路走来,我才发现园子里的丫头婆子尽数穿戴着些许红色,有的堪堪是穿了绛红色…的襦裙,有的是拿了张红色的手帕,最次的头上也插了一只大红色的珠花。
  
  “姑娘,就是这里了。”
  我再抬起头,一片耀眼的红色,倏地闯入我的眼帘。
  “爷,奴婢退下了。”那小丫头掩着嘴,轻轻的痴笑了两声,一溜烟跑了出去,将那门一关。
  
  墙壁都是用红漆及银殊桐油髹饰的。窗户上贴着粘金沥粉的双喜字的剪纸。房间的尽头是一座喜塌,两边为紫檀雕的龙凤呈祥的图案,床榻边的小几上有瓷瓶、宝器等陈设,榻前的长几上陈设一对双喜的红烛。喜床上铺着厚厚实实的红缎龙凤双喜字的褥被,喜枕上绣着成双的鸳鸯。榻上散放着一些红枣桂圆之类。
  红纱帐,红烛燃,鲜红的花瓣铺满地,李执穿着大红的喜袍,坐在铺了大红色桌布的八仙桌前,桌子上摆了豆、笾、簋、篮、俎,可李执看也不看,不知道愣愣地发什么呆。
  
  “李执。”我轻轻喊了一声。他回过头来,浅笑着看着我,半晌不语。
  我看着他的脸不禁一愣,这就仿佛是我们认识了千年,认识了三生三世,就那种莫名的熟悉感。他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缓步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他对着我的耳朵说:“景景,今天我们成亲吧。”
  我不禁啊了一声。“李执,你明明知道我不得再嫁……”
  他伸出一指,轻按在我的唇上,浅笑着摇了摇头。用另一只手指了指旁边。
  我回过头去,霎时泪溢眼眶。
  
  那是一件用大衣架子支起的大红喜袍上绣着百鸟朝凤,百鸟朝凤的图案用金色的丝线勾勒,外面披着一层水红色的薄纱,宽大的袖摆从肩部直垂到地上,在衣架旁摆放着百珠凤冠,凤冠之下压着三只步摇两只玉簪。
  那架子上挂着一幅图,图中是一个美人,美人微眯着眼,嘴角微微上挑……渐渐地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使我再看不清。“是我、是我……竟然是我……”
  我伸手掩住自己的嘴,我甚至感觉到我快要哭出声来。
  
  我记得我曾经答应过李执,让他穿着那身桃花盛开的衣裳为他做一幅像,可是到现在,这一系列的事都过去了,我还没有动笔。那又是什么时候,李执为我作了这幅像?
  
  “你不得再嫁,那我也只娶一幅画做娘子,可好?”
  我只愣愣地看着他,眼泪滑过脸庞,一滴一滴的砸到地上。
  
  李执在我的身前蹲下,帮我抹去满脸的泪水。
  “小鲤鱼你跟我来。”拉着我的手,出了房门走到后院,一株桂花树下。李执挖出我们早前埋下的一坛桂花酿。我知道这坛桂花酿叫做花见。天生几种香,风味因花见。旖旎透香肌,仿佛飞花片。雨润惜馀熏,烟断犹相恋。不似薄情人,浓淡分深浅。
  
  那坛子桂花酿是大叔走之前交给李执的,算是最后的礼物。抱着那坛酒,我们一起回了那房间,李执给我和他各斟了一樽。他端着酒杯,把酒杯与我的一碰。
  “如今我脱了这假道士的皮,可不得要饮几杯。”说罢一饮而尽。
  “景景……”他一顿,像是自说自话:“你真是要嫁我了么?还是我的一厢情愿?”说罢他回过头去愣愣的看着衣架子上的一身红衣。
  
  我含笑不语,颊上挑起了红云,犹豫再三,终还是点了点头。他看着我,眸里染上了笑意,可还流出一抹无奈。“女人这一辈子最期待的是风光大嫁,毕竟一生也不过一次……”他有些哽咽,“可……你嫁给我却无一人来贺喜,也无大红花轿,这袭红色的喜袍你也无法穿上……”他眼里有些闪烁。
  
  我摇摇头,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夫君,妾身敬你。”我向他举起了成礼用的青铜酒樽,一饮而尽。他愣愣的看着我,然后毫不犹豫的端起酒樽,一饮而尽。我们没有喝交杯酒,因为我不可再嫁。
  
  然后牵起我的手,领我走向窗边。他敛去了笑颜,眉头微蹙,一瞬之间,像一只雄鹰,眺视着天际。我从没有见过他的这个样子,在我心里,李执一直是软软糯糯,浅笑晏晏,却又时时拒人于千里之外,就行是一块光滑的鹅卵石,外表和心是不一样的。鹅卵石的外表再如何光滑美丽,心也是冷的。
  我很少见到他这样的的锐利,除了他给云睢的那一剑,和掐死猫奺的那一瞬,谁又想到这位翩翩公子这样的决绝。
  
  “我,李执与吾妻,锦景。今日成亲。”他的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眸光,“一,不拜天地。只因天地不庇我夫妇二人。”
  他转头看着我,我浅笑。
  
  “二,不拜高堂。只因…”他一顿,眼里闪过痛苦,但又消失不见。“我父母已去,吾妻母女恩情已绝。世上再无我夫妇二人之高堂。”
  我眼里氤氲上水气,使李执的身形也模糊起来,可我依旧浅笑。
  
  他却突然转过来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如今,吾只拜吾妻,以报她如此佳人,弃一身之荣华,甘与我执手到老之恩。”然后,退后一步,向着那大衣架一拜。
  我的泪终于夺眶而出。
  
  良久。我新斟一樽佳酿,向他举杯:“吾敬吾夫,以报他不弃、不怨、不悔,为妾身撑起一片天之恩。”语罢,将酒倒在那大衣架前。酒水沁得那身红衣像是染了血。
  他凝视着我,终于吐出七个字:“景景,吾三生之幸。”
  
  我看着他的笑颜,我也不禁浅浅的笑了。
  突然,头猛地一痛,我不禁呻…吟了一声。突然,我突然就想起了我答应过李执的师父,我会离开。可是这样的温情,又怎么让我忍心放手?!
  
  “怎么了?”李执走到我的身边,轻轻地为我按压穴…位。“我见你最近总是这样……会不会有什么事?”我轻轻拿下他的手,摇了摇头:“不会,我只是……最近常想起猫奺娘。”我看出李执内心里,其实也很缅怀猫奺,不知道骗不骗得过他。
  
  李执也渐渐有些低落,脸上的笑也渐渐地收了。果然李执还是重情义的。
  我伸手抚上他的脸:“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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