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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报恩剑-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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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不治略一迟疑刚要说,忽觉喉头像有只手掐住他似的,马上感觉到呼吸困难,而且眼前天旋地转,一个冷冰心忽然变成了两个,他怔了一怔忙道:“姓李的,我已经告诉你要说了,你怎么还对付我?”

  李剑凡在他身后听得一怔,道:“你胡说什么,谁对付你了。”

  就这两句话工夫,孙不治的感觉已经又有了变化,他觉得喉头那只无形的手,掐他舍得更紧了,他无法呼吸了,天仍在旋,地仍在转,眼前的冷冰心已经变成了好几个。

  他心中大骇,抬起双手就抓脖子,想把那只无形的手移开,而且人也极力挣扎、想挣脱那只无形的手。

  李剑凡不知道,只当孙不治想挣脱他那只手,很自然地,他的五指扣得更紧了,同时沉声说道:“孙不治,你想干什么?”

  孙不治没答理,两手拚命抓脖子,人极力的在挣扎,一双手都把脖子抓破抓出血来了。

  冷冰心这时候看出不对来了,孙不治的脸色已由白转红都泛了紫意,两个眼珠子往外鼓着,嘴张得老大,模样好怕人。

  她忙道:“剑凡,放开他,快放开他。”

  李剑凡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他听了冷冰心的话,当即松开了孙不治。

  孙不治倒了下去,满地乱滚,脖子已经被他抓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喉间也发出一声声“格”、“格”的声响。

  冷冰心惊声说道:“剑凡,他这是怎么了。”

  李剑凡也看得暗暗心惊,摇摇头刚要说话。

  地上孙不治忽然停止了滚翻,眼珠子突出,一张脸都紫了,直直地瞪着两人,一双满是血污的手抬了几抬道:“鹰,鹰……”刚说了两个“鹰”字,身子一挺,不动了。

  李剑凡一步跨过去抓住了孙不治的腕脉,旋即他缓缓地松了手。

  只听冷冰心道:“剑凡,他到底是怎么了?”

  李剑凡站了起来,沉默了一下才道:“看样子像是中了毒。”

  冷冰心一怔说道:“你是说他服了毒?”

  李剑凡摇头说道:“不像,他嘴里或许预藏有毒药,可是他不会服毒自绝,他要会服毒自绝,早在咱们擒住他的时候,他就会把预藏在嘴里的毒药咬破吞下去了,况且他还问我既然他答应说了,为什么还对付他,足见他以为是我整他,足见他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冷冰心诧异欲绝,道:“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剑凡摇摇头道:“不知道!”

  冷冰心突然转头四下望去。

  李剑凡道:“是别人杀了他没有错,可是事实上这附近没有别人。”

  冷冰心叫道:“他既不是服了毒,这附近又没有别人,那是……”目光忽然一凝道:“剑凡,会不会他到这儿来之前,已被人暗中下了毒。”

  李剑凡点点头道:“这倒不无可能,不管他是不是能杀了咱们,他都要被杀灭口!”

  他忽然蹲下身去捏开了孙不治的嘴,看了看之后,他站起来摇头说道:“不,冰心,他没有服毒,至少那毒不是从他嘴里进入体内的,他嘴里跟喉咙没有一点服毒的迹象,他是个用毒的行家,应该知道呼吸困难毛病不一定出在喉咙,可是一个人到了那时候神智已近昏迷,他自然而然的会抓咽喉。”

  冷冰心想说孙不治不是因毒致死,可是事实上她看得出来,孙不治确是因毒致死,她道:“那么这毒是哪儿来的,是从哪儿进入他体内的?”

  李剑凡没说话,这问题难倒了他。

  冷冰心忽又一凝目道:“剑凡,他刚才为什么说是你下手,而不说是我?”

  李剑凡道:“你这话问得妙,你就在他眼前,他明明看见你没劲……”冷冰心美目中掠过一丝异彩,道:“这就对了,他看得见我,看不见你,所以他以为是你而没说是我,事实上你并没有再下手对付他,那么是他的感觉以为你又下手对付他了,而这感觉不可能是在身前,一定是在身后,他抓脖子,那是因为他觉得呼吸困难,你并没有抓紧他的脖子,所以会呼吸困难只是毒性发作后的一种现象,毒药不是经由他嘴里进入体内的,附近也没有别人,那么这毒……”李剑凡突然蹲下去把孙不治的尸身翻转过来,两手抓住他的领后一扯,把孙不治的衣裳扯了开来。

  孙不治的后背整个儿的露了出来,后背上没有伤疤,只在“悬枢穴’上有一个乌黑黑的小点,米粒般大小,那乌黑的小点旁边还有一点已然碎了的腊壳!

  李剑凡两眼寒芒暴闪,道:“在这儿了。”

  冷冰心忙蹲下去道:“这是什么?”

  李剑凡叹道:“我佩服杀他那人的高绝智慧与灵巧心思,他在孙不治的‘悬枢穴’上沾了一颗腊丸,腊丸里藏有剧毒,孙不治要能杀了咱们,那自不必说,孙不治要是没能杀了咱们,反而落进了咱们手里,这颗毒药就派上用扬了,他深知孙不治,他料定了孙不治非受‘一指搜魂’之苦不会说话,而孙不治受不了‘一指搜魂’之苦答应说话时,咱们必会为孙不治解除‘一指搜魂’之苦,让孙不治说话,要解除那‘一指搜魂’之苦,必得以真气经由孙不治的‘悬枢穴’渡入孙不治体内,这么一来,腊丸破碎,毒药就随着真气进入了孙不治体内……”

  冷冰心道:“够了,剑凡。”

  李剑凡住口不言。

  冷冰心怔怔地道:“这是谁有这么高绝的智慧,这么灵巧的心思?”

  李剑凡道:“那只魔!”

  冷冰心道:“鹰?”

  李剑凡道:“当初跟欧阳老人家在那座大宅院里找到一角信笺,信笺的左下角画了一只一笔画成的鹰,现在又从孙不治的嘴里听见一个‘鹰’字。”

  冷冰心道:“当今武林之中,谁是这只鹰?这只鹰又是当今武林中的哪一个?”

  李剑凡没说话,他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不就好了!

  冷冰心又道:“我知道,当今武林中以鹰为名号的人不少,可是我跟欧阳老人家一样,却不知道这些以鹰为名号的人当中,有谁能一笔画成那么一只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老鹰的,也没听说过有谁拿它当签名的?”

  李剑凡缓缓站了起来。

  冷冰心跟着站起,伸柔荑握住了他的手,柔声说道:“剑凡,只要有这个鹰,咱们迟早会找到他的!”

  李剑凡吸了一口气道:“但愿如此了,我誓必要找到他,只有一口气在,我一定找到他。”

  冷冰心俯身拾起了李剑凡的长剑,道:“剑凡,咱们走吧。”

  李剑凡没说话! 
 

 

 
 



第十八章 私心自误
 
  诗圣杜甫有这么一首诗:“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校”这是杜子美写“泰山”的诗。

  事实上“泰山”浑然独立,粗石旷野,一旦登临便觉广博难名,古柏苍松,高山流水,莫不造物之奇,神而敬之,在“泰山”“中天门”旁一块光滑的大石上,盘坐着一个长发披肩的灰衣老人。

  灰衣老人不但长发,而且长髯,长眉凤目,瞻鼻方口,想见得当年必是个倜傥不群的人物。

  这当儿天色又届黄昏,霞光满天,归鸟阵阵,这“中天门”一带静得好安宁!

  老人盘坐的那方大石,正对着登山道,此刻登山道土也空无一人。

  在宁静中,“中天门”后,也就是老人盘坐处的后上方,突然响起了一阵轻微风声,一片黄影从“中天门”后飞出,划空掠过老人的头顶,然后一个盘旋折回来,落在了老人面前大石下,“叭!”的一声。

  那是一只鸟,木头做成的鸟,也就是一只木鸟,这只木鸟制作相当精巧,可惜一落地就摔坏了。

  灰衣老人凤目微睁,旋即含笑说道:“我花了三天工夫做成了一只木鸢,想不到如今却被阁下摔坏了,看来当今天下能做木鸢的人不但只我一个,能让它飞翔轻捷,落地不坏的人也只有我一个!”

  “当然,谁叫你是‘巧手鲁班’!”

  随着这句话,“中天门”后,负手步出一名身材颐长的青衣老者,这青衣老者像貌清癯,精神矍铄,一般的长眉凤目、胆鼻方口,想当年必也是位倜傥不群的人物!

  灰衣老人没有扭头后顾,伸腿下了大石,俯身拾起了一片木头,那片木头上刻着几个字:“明日黄昏,请到‘中天门’一会,木鸢主人。”

  那青衣老者步履之间看似缓慢,而就在灰衣老人下石拾起那片木头这一转眼工夫,他已然到了大石前,锐利目光一扫灰衣老人,道:“欧阳兄约我来此,不知有何教言?”

  灰夹老人拾眼望了过去道:“阁下认出我来了?”

  青衣老者淡然说道:“昔日只有鲁班能制木鸢,今日也只有鲁班能制木鸢,其实欧阳兄要见我,随便找个人交待他们一声就行了,何必费这么大事?”

  欧阳朋微一摇头道:“阁下有所不知,你我今天这个约会,我不愿意让第三者知道……”青衣老者道:“拙荆已经知道了。”

  欧阳朋淡然一笑,道:“夫妇为一体,贤伉俪都知道也等于只有一个人知道,那不要紧。”

  青衣老者脸色微变,道:“好个夫妇为一体,欧阳兄话中有话,果然已经认出燕儿来了,欧阳兄此来是兴师问罪,抑或是……”欧阳朋摇手笑道:“阁下莫要误会,覆水难收,这道理我还懂,再说多少年来我已经过惯了一人饱一家饱的日子,不愿意再找累赘麻烦,尤其她母女在阁下身边过得很好,阁下所给予她母女的远超过我能给予她母女的,我又怎么忍心拆散这么一个美满幸福的家?”

  青衣老者深深看了欧阳朋一眼,道:“欧阳兄这话让我羞煞愧煞,只是有一点我必须趁这机会先作说明,当初我邂逅她是在她离开欧阳兄之后。”

  欧阳朋微一点头道:“我信得过,其实也不关什么紧要了……”青衣老者举手一拱,道:“多谢欧阳兄曲谅……”欧阳朋道:“阁下还该谢谢我把半张‘菩提图’给了燕儿。”

  “正是!”青衣老者忙又一拱手道:“不是欧阳兄提起,我险些忘了,‘菩提图’人人梦寐以求,欧阳兄竟这么轻易给了燕儿,实在令人感激。”

  欧阳朋淡然一笑道:“讨谢是假,我此举一方面固属父女亲情,另一方面也为让阁下知道,我并无意打扰阁下这个幸福美满的家。”

  青衣老者道:“然则欧阳兄今日约我来此是……”欧阳朋目光一凝道:“我要跟阁下请教一件事!”

  青衣老者道:“不敢当,但不知欧阳兄问的是什么事?”

  欧阳朋徐徐道:“我要请教,鸢跟鹰究竟有什么不同?”

  青衣老者微微一怔,讶然说道:“鸢跟鹰究竟有什么不同?欧阳兄这话什么意思?”

  欧阳朋道:“阁下不该这样对我!”

  青衣老者道:“欧阳兄,我是真不明白……”欧阳朋淡然一笑道:“好吧,我说个故事给阁下听听,阁下也就会明白了,你我席地而坐如何?”

  青衣老者一拱手道:“敬遵欧阳兄吩咐。”

  他立即坐了下去,他那袭青衫质料很好,也乾乾净净,一尘不染,甚至连一条皱纹也没有,他竟然毫不犹豫地坐了下去。

  欧阳朋跟着盘膝坐下,坐定之后,他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得从几十年前说起,早在二十多年前,我还没跟拙荆结缡之前,拙荆原有一位须眉知己,此人复姓闻人,单名一个彦字,年少英杰,此人不但才智高,武功好,尤其爱养鹰,善驯鹰,曾经博得‘鹰王’之美号。

  他养的这些猛禽只只灵异,凡是经过他养驯的鹰也只只威猛无比,简直能生裂虎豹,当真是睥睨纵横,威镇当时……”青衣老者点了点头道:“欧阳兄提的这个人我听说过,她也告诉过我。”

  欧阳朋跟没听见似的,道:“拙荆原该嫁给他的,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却跟他分了手,这件事以前我一无所知。

  直到我跟拙荆结缡之后,拙荆才告诉我,据拙荆说闻人彦跟地分手后远赴苗疆,而且已经死在了苗疆,当时我确信这位不世奇才已然不在人世,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他并没有死,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姓名,以另外一个人的姿态出现在武林中而已……”青衣老者道:“欧阳兄怎么知道闻人彦并没有死,又怎么知道他换了一个姓名,以另外一个人的姿态出现在武林中?”

  欧阳朋道:“我记得很清楚,在拙荆离家出走的前几天,我曾经听见空中传下几声鹰叫,当时我没有在意,事实上空中鹰叫这是常事,也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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