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百败小赢家-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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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他,杀了他。”
“对、对,大伙杀了这混帐王八蛋。”
“辣手”贾裕祖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白。
他知道如果现在不能控制这激动的人心,那么他真的就会被这些人给分了尸。
他阴晴不定的瞪着几名为首的喳呼着。
蓦然他舌绽春雷,一声暴吼:“给我杀——”
几乎立即的,那为首十数名庄丁根本只觉眼前一花,连什么也没看清就全都倒在地上,而每一个人死的样子全是一个模样,喉咙破了一个大洞,血正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
这是谁?谁有那么可怕的杀人手法?
十几个活蹦乱跳的大汉怎么可能在一眨眼的功夫就让人做了?
当所有的人被这种诡异莫名的情景所震骇住的时候,只见“酒仙”正拿着一条手帕,细心的擦拭他酒葫芦的葫嘴,而那葫芦嘴正有血迹,体积的大小和死人喉咙中的大洞刚好吻合。
没有人敢出声了。
这包括了葛义重和贺见愁。
一阵死寂之后,“辣手”贾裕祖出声吼道:“大敌当前,谁要敢自乱阵脚,地上的人即是最好的例证。”
见没有人敢有异议,贾裕祖又道:“现在起三人一组,凡是杀敌一人者赏银百两,杀敌二人者三百两,杀敌三人者,赏银五百两,以此类推,相互作证,至于遇敌不前,临阵退缩者杀无赦。”
为将者首重赏罚。
贾裕祖深知个中三味,他轻易的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而又拟定了下次的攻击方式。
“皮条花”一直在等着敌人的攻击,一直等到天黑。
她脸上的表情随着天黑而愈见沉重。
她知道敌人的意图是想利用天黑的时候再展开攻击,这一点是她最怕,也最担心的。
因为天黑不但能让己方分不清敌人在哪,更无法洞悉敌人的进攻方式。
当天终于完全黑下来的时候,“皮条花”已经看到沿着城楼,已有无数的绳梯搭了上来。
她惶恐的叱道:“大家注意敌人己经爬了上来——”
但是已经迟了。
城楼各处己经传来了声声暴喝,和阵阵兵刃交击之声。
“点火把。”
这时候是该点火把了,早先“皮条花”不敢点火把的原因是怕在敌暗我明下,火把点着了,也刚好成为人家的“活靶。”
火把点起的时候,城楼上几乎己无一处不现敌踪,任何地方均有打斗。
黑暗中的敌人最是可怕。
“皮条花”突然发现有两三处地方“四疯堂”的弟兄像是被强风吹袭的落叶一样,一个个有时候连惨呼声也没有,就打着转子朝四下翻落。
一股意念电闪般而过。
“皮条花”明白了敌人的主力己经攻了上来。
她一把推下小豹子吩咐道:“快进总坛。”自己朝着那一处“旋风”的中心行去。
她看到了一个直像“弥勒佛”的人,正斩人如切菜般的双手连挥,而他周围的“四疯堂”所属就一个个倒了下去。
她知道她遇见了谁。
除了“弥陀”,谁还能一面杀人,一面露着笑容?
紧了紧手中之刀,“皮条花”一个飞纵,人己像只鹰般飞了过去。
“弥陀”正杀得兴起,没想到突然之间一股巨大的压力当头罩下,而且黑暗中看不真切到底是敌是友。
他只当是自己这边的人,因为从对方的身手看来,其功夫当与“贺兰山庄”庄主贺见愁不相上下。
“嘻嘻,我这里还罩得住,你要玩,就到别处去——”
当“弥陀”发现情形不对时,他已然来不及防备,那短剑的尖刃就像度鬼的手,突破了他赖以护身的“须弥气。”
“你是谁?”
“弥陀。大骇,他暴喝一声,一只巨灵怪掌陡然抓向”皮条花“手中之剑,仿佛他已准备以一只手来摸回自己的一命。
”皮条花“心中一喜,她加紧了力道,狠下心,斩断”弥陀“的手,和斩断”弥陀“的颈子应该没有差别。
人有时候在最危险的时候,往往能感觉得出来。
尤其一个高手,似乎都有那种本能。
”皮条花“在电光火石之间,她脑际闪过一个念头,她突然想到了”弥陀“绝不可拿血肉之躯的手掌硬拦自己手中的利刃,除非他的手不怕利刃。
于是在利刃一把被”弥陀“握住的时候,”皮条花记卸下手中的力道,而双腿似利剪般“砰”“砰”两声蹦在了对方的下腹。
“弥陀”再也想不到对方竟然会松手丢刀,转移攻击的目标,他再也无法防到。
整个胖大的身体就像水桶搬家般从城楼上坠了下去,他的口中这时居然仍在笑着,那笑声凄厉,令闻之者为之牙酸耳鸣。
在这个时候,又是一连串鼓声急遽响起,“皮条花”顾不得察看“弥陀”是否丧命,她立刻旋身撤退。
因为她可是明白鼓声正代表了“四疯堂”总坛之内发生了变故。
一路飞奔,“皮条花”触目皆是满地横七八竖的尸体、残肢,及一滩一滩的鲜血。
有敌人,也有着“四疯堂”的兄弟,但大多数看来为敌人居多,她稍感心慰,因为她明白己方之所以损伤较少的真正原因,是占了地利及各项埋伏,机关之便。
越过几重钉板,跳过数处沟渠,“皮条花”左拐右弯的避过好些尚未发动的机关,她来到了总坛门口。口中发出“四疯扬威”四字,整个人已拔高数丈,越过围墙。
随便抓着一名弟兄,“皮条花”急忙问道:“什么事?何处告警?”
那名弟兄看清来人是谁后,手往后指道:“里面、里面已现敌踪。”
“皮条花”一个倒纵,她已射入“议事厅。”
而议事厅里,她看了一个满脸鲜红却神情阴鸷的中年人,和一个眼睛里有着迷幻色彩的邪异老者。
在这两人的面前,佐佐木、“赌尊”黄千和“六粒骰”的郑歧,以及一些“四疯堂”的门人,个个如临大敌,全瞪着眼小心戒备着。
“皮条花”的到来,当然令得“赌尊”诸人心中一喜,而令得那二名敌人稍稍一怔。
想到了红脸之人是东方起云,也猜到了眼里有怪异色彩的老者是“武林四怪”中的“色魔。”
东方起云能和“色魔”混人了总坛之内,“皮条花”倒不觉得有什么意外,因为她知道东方起云对“四疯堂”太熟了,他当然能够避过重重桩卡。
“你是‘皮条花’萧燕?”“色魔”的眼睛异彩大炽他首先道。
“不错。”“皮条花”只觉得对方的眼睛有种勾魂摄魄的力量,她看也不敢再看一下。
“好标致的妞儿,嗯,只不过煞气重了些,但我喜欢,看样子仍是处子呐。”
这是什么话!
“皮条花”出道以来从没人敢这样当面对她说出这种话来,而自她懂事以来更从末碰到过这么没有“品德”的老人。
她柳眉倒竖,粉脸煞白,整个人己气得为之轻颤。
“你是不是人?是人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唷喝,果然是朵带刺的花,阴阳交合,天经地义,这种话有什么不能说?”
“无耻”!“皮条花”赶快别过头,就这么一下子功夫,她发现自己然差些中了对方邪异的毒计。
“交出赵威武父子来,你们这些外人就可离开,我再说一遍,要不然你们莫怪我东方起云做出心狠手辣之事。”东方起云对“色魔”也着实看不过去,他不敢当面顶撞,又不想见到他和“皮条花”黏缠,故而大声的喝道。
“外人?谁是外人?我们是外人你难道就会是内人?东方起云,你这叛贼犹敢大言不惭,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赌尊”黄千嗤之以鼻亦大声道。
东方起云面色一变,他截指道:“黄千,你别忘了那天夹着尾巴逃出金陵的窝囊样,再不识相,看还有什么地方能供你躲藏。”
“赌尊”黄千一听这话,满腹冤气,多日来的积怒一下子如火山炸了开来。
他扶起一股劲风整个人宛如发了疯的蛮牛,冲向了东方起云八掌十七腿在一瞬间全攻了出去。
而郑歧亦已挥舞着钢刀夹击而来。
东方起云面不改色,他手中三节鞭抖起一轮鞭花,不由分说立刻迎了上去
“赌尊”黄千自从把已身功夫大半注入小豹子体内后,早已失却往日雄风,严格说起来他目前只不过能抵挡东方起云十招已是侥幸。
因此甫一接触,他就深感重重压力,压得他透不过气来,纵使郑歧也夹击对手,东方起云的鞭尾仍然能够不时掠过他身旁,好儿次险些中鞭。
“皮条花”一直防备着“色魔”,她很想上前助场,奈何她也只能急在心里。
佐佐木次郎眼见“赌尊”已呈败象,他怒吼一声,抡起铁拐,也加入了战圈,于是东方起云本来尚游刃有余,此刻已变得有些捉襟见肘。
这种时候不是缠战的时候,东方起云明白,“赌尊”等人更是明白。
“‘色魔’你还不动手?”
觑得一空试,东方起云蓦然大吼。
“色魔”原来一直盯着“皮条花”的脸蛋,经此一吼他才像是大梦初醒。
“皮条花”就怕“色度”出手,但是现在她想阻拦也不可能了。
“色庆”身形一动,“皮条花”已经如千手观音,幻起漫天掌影罩了过去。
她这漫天掌影全是杀着,很少有人能躲得过,避得开,可是“皮条花”却发现任她如何想要掌毙对手,却总是差那么一点力道,够不上边。
从这一点就可以明白她和“色魔”之间,己相去甚远。
武之一途差一点就可断送性命,何况差远了?
“皮条花”心寒了,她真怀疑自己以往怎么会挣出那么响亮的名声来。
“色度”显然是不想要对方的命,只见他虚幻的身影忽东忽西,忽前忽后,一直围绕着“皮条花”。
而在最“恰当”的时机,他总忘不了伸出手,偷偷而又飞快的摸上一把。
没人看得到“色魔”的怪手,因为双方拼斗的身影早已超过人们的视觉。
但“皮条花”自己却是清楚的很,她羞惭、恼怒却一点办法也没有,除非她停手。
然而,她不敢停手,因为她一停手,“色魔”将会攻向其他诸人,而有谁能抵挡得了他呢?
小豹子在“落叶刀”古塘〃的掩护下,一路打、一路退。
他每到一处放置弹床的地方,都会用“擎天弹”轰几下远处逼进的敌人。
但敌人实在太多了,“擎天弹”威力再猛,火力再旺,也难以阻遏那一波波的人潮。他已经手都软了,他想不到那些敌人为什么全都不把生命当做一回事。
手软的小豹子,已失去再战的能力。
他只能怔怔的看着远处的敌人正逐渐的逼近,好在所有的巷弄中均设有机关、陷讲和埋伏,要不然小豹子的“擎天弹”
一停了下来,敌人恐怕早就杀了过来。
“你先回去。”古塘看出了小豹子心绪的不平衡,他匆匆丢下一句,人已经迎向前面逼近的敌人。
他不忍苛责,因为他了解他尚只是个刚长大的孩子。
一个孩子怎么能让他不停的杀人?
这是一条短巷。
这条短巷目前尚未发现敌踪。
小豹子靠在墙边努力的平息心中的突跳和发颤的双手。
他胃翻的难过,尤其一想到方才那些残肢、断臂和随处乱滚的头颅,他就忍不住想要呕吐。
在干呕了几下后抬起头来,他看到了短巷里二个人两个令他几乎疲软倒地的人。
“是……是你?”
小豹子从未见过小星星有这么可怕的表情,他更从未看过她身边这么可怕的人。
那已经不能算人了,因为那个人没有了双耳,也没有了鼻子,他脸上血糊糊的就像只打烂的柿子。
那人骤一听到小豹子的语声,整个人看来有种遏止不住的冲动,他拖着跟跑的步伐,想要上前,然而他的一条腿显然有问题,一个支撑不住已跌倒在地。
在小星星还没说话前,那个人己经举起一只软趴趴,像是没有骨头的手想要抓住什么的口齿不清凄绝的吼道:“少爷”
小豹子心腔一紧,他已然看出了这个可怖的人是谁了。
“糊涂蛋———”
小豹子飞奔向前,他亦凄绝的喊着。
“不要过来,停在原地。”
小星星手中有把利刃,而利刃正对着“糊涂蛋”的后心。
小豹子的脸变了样子,他看着小星星,像是从来没见过她一样。
“她怎么能这样对他?他从小是那么的爱护你?”小豹子的声音沙哑绝望。
“你搞错了,他爱护的是你,你才是他的主子。”小星星的声音冰冷的一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