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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锦绣医缘 作者:淳汐澜(瀟湘vip2014.06.08完结)-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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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绣携锦玉向钟阁老夫妇执了晚辈礼,钟阁老发现姐弟二人衣裳都是素色,身上半点饰纹也无,不由问道:“你们姐弟可是在守孝?是替谁守孝?”

    锦绣回答:“不瞒钟大人,家父去年便已亡故。”

    钟阁老恍然大悟,钟夫人却唏嘘不已,“怪不得怪不得,每次瞧到你都穿着素色的衣裳,原来是替父守孝。真真是天可怜见的,姑娘这才多大呀,就要肩挑全家生计,又要抚育弟弟,着实了不得。”说着说着,又见锦绣头上半点饰口也无,更是心中难过,居然还流了泪来。

    锦绣连忙道:“夫人不必伤怀,锦绣虽父母俱亡,所幸有一技傍身,又有诸多好人帮辅,这日子倒不难过。弟弟也是个乖觉懂事的,从未让我操心过。”

    钟夫人连连点头,上下打量锦玉,一边抹着眼睛一边笑道:“看得出来,这孩子确实是个懂事伶俐的。”然后对锦玉招了招手,示意锦玉来到她跟前,轻言细语地道:“孩子,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平时可读了哪些书?”

    锦玉一一回答,声音清亮,态度不卑不亢,钟夫人又喜欢上了几分,再来又发现锦玉眉清目秀,双眼灵动,居然是个难得一见的俊俏孩子。虽然身上穿的是半旧不新的月牙月粗布长衫,却毫无局促之感,反而落落大方,进退得宜,不由暗暗点头,与钟阁老互望一眼。与丈夫多年夫妻,丈夫一个眼神过来,钟夫人便知道丈夫和自己想到一块儿了。

 第77章 达成所愿

    钟家出面,让范先生多收一个弟子,不过是多一份束修银子,多一份操心罢了。若是将来有了出息,也要记上钟家一份功劳,也相当于还了锦绣对儿子的救命之恩,而日后对儿子的仕途也是有帮助的。

    若是没有出息,也没关系,多一个朋友,就是多一份助力,谁敢保证自己一辈子不生病来着?王锦绣医术了得,与王氏姐弟处好了,日后有个病痛的,也不愁找不到好的大夫了。

    想到这里,钟夫人对锦玉更是慈爱了,又问了锦玉的学问,得知锦玉小小年纪便能熟背〈四书〉〈五经〉,更是惊讶得到不行,对锦玉更是多了七分的喜欢。

    锦绣和钟夫人留在了厅子里,锦玉则随钟阁老去了西院拜见先生,虽然已有了万全之策,但锦绣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生怕锦玉临时没能足够发挥,惹得先生不喜,一番心血可就付之东流了。

    钟夫人也看出了锦绣内心里的焦急,安慰道:“姑娘放心便是,有我家老爷担保,范先生无论如何也要瞧在我家老爷的面上,给个通容的。更何况,令弟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本事,说不定范先生喜欢都来不及呢,如何还会不满意?”

    锦绣点头,与钟夫人契阔了一番,两盏茶的时间光过去,钟阁老进来了,却没有锦玉的身影。锦绣的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站起身来,眼巴巴地望着钟阁老。

    钟阁老捋着胡须,呵呵一笑,“恭喜王姑娘,贺喜王姑娘。范先生对令弟可谓是见面就带了三分喜呀,考了令弟的学部,二话不说便让令弟行了拜师礼。还对老夫说,此子是块宝玉,只要细心雕琢,必成大器。当年老夫让犬子拜在其门下时,可也没见先生如此夸赞过。”

    锦绣大喜,一颗心总算放回了肚子,喜悦之情不用言表,“多谢钟阁老举荐之恩,多谢先生,多谢夫人,锦玉顽劣,日后还要劳烦钟阁老多多看顾指点一二。凭钟阁老的磊落大气,范先生的文采,锦玉能得一二指点,亦能受用终生了。”

    钟阁老哈哈一笑,连忙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也当不得什么的。

    锦绣认真地道:“钟阁老您只是举手之劳,然对锦绣姐弟来说,却是终生受益的事。钟阁老,夫人,请受锦绣一拜。”说着朝钟阁老夫妇郑重福了身子。

    钟夫人握着锦绣的手,道:“姑娘可是我犬子的救命恩人,咱们也不过是李报桃疆而已,当不得姑娘如此重谢。原本我打算送个悬壹壶济世的匾额到锦绣药铺,可老爷却说,姑娘年纪甚轻,恐被盛名所累,所以这事儿便就此作罢。可我想着,姑娘对咱家可是有着天大的恩惠,我们却无法报答分毫,不免心中难安。如今不过是给姑娘姐弟一些方便罢了,亦是份内之事,就是动动两片嘴皮子的事,一没出力二没出丝毫汗珠儿,如何当得起姑娘的重谢?姑娘千万别与我客气了。否则我这心里呀,可是难安呢。”

    锦绣心里越发感动,钟老爷以这般年纪就能做到阁老的位置,不说其他,单说钟夫人这份气度,外交本领,说话方式,便知道钟阁老实是名至如归。果真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呀。

    锦绣也利用了她救了钟闵的性命,也笃定锦玉的事,钟氏夫妇肯定不会拒绝,但人家却丝毫没有任何卖弄之意,比起平原伯府的袁老夫人,只知道拿银子砸人的嘴脸,锦绣更喜欢钟夫人这种温文又细水长流的回报方式。

    但不管如何,人家确实给了自己莫大的便利。俗话说得好,娃娃教育从小抓,锦玉虽说无权无势,无背景无身份,如今却搭上钟阁老这辆顺风车,又拜在名气颇佳的范先生门下,又与钟二公子结为同窗师兄之谊,这就是现成的靠山,难得的门路呀。所以锦绣是打从心里感激的。

    钟夫人见忽绣态度诚恳,打从心里散发出的感激之意,心里也是莫名的高兴欣慰,虽然助人不求回报,但能得到受助之人的感激,也是件身心愉悦之事。尤其人家并没有以儿子的恩人自居,反而是实实大大地感激她的帮忙。

    钟夫人对锦绣越发喜欢,当下还特意留了锦绣姐弟在钟府用饭。并还把已经行动自如的钟闵叫出来,与锦玉相互认识。

    钟闵自小由钟阁老带在身边奚心教导,待人接物非常有章法,对于新冒出来的穷师弟并未有任何轻视之意,反而尽够了礼数,对锦玉客气而友好。

    相处了不一会,锦玉也知道这钟闵是打从心里与自己为善,心头欢喜,渐渐放开手脚,轰去束缚之感,很快便与钟闵打成一片。

    临走时,钟夫人还特意送了锦玉一台暂新的端砚,一只锦州产的狼豪毛笔,并一方水晶雕麒麟的镇纸,端观用暗纹红木包装,毛笔则是用细长的盒子装着,里头还附有一朱红绒布,镇纸也是精美异常,一看就知价值不菲。锦玉心头恐惶,原不敢要,但经不住钟夫人的坚持,只得收下。

    回到药铺里,锦玉长长舒了口气,叽叽喳喳地与锦绣说了刚才拜师一事,“……范先生看着好生和谒,问了我几句学问上的事,便捋着胡子呵呵的笑了,还说我是块宝玉,只要精心雕塑一番,他日必成大器。姐,连先生都这样说我呢,日后我肯定会有出息的。”

    锦绣笑道:“傻子,先生这可是在捧你呢,你倒当真了?若不这样夸你,怕你有了自卑之心做起事来束手束脚的可就不好了。再来,但凡有点本事的夫子,都喜欢变着法子夸自己的学生,这就叫夸奖式教育。偶尔夸一下,还能激发学生的向上之心。虽说你确实有几分聪明,但玉不琢不成器,你也别高兴太早了,以后好生用功,刻苦求学,争取不负先生所望,不负钟阁老的举荐之恩。你可别因先生生夸你两句就忘了不知南北了。”

    锦玉略有些丧气,不满地道:“姐,你就夸一下不好吗?非要给我漏气。”

    锦绣哈哈一笑,在他额头上打了个响指,“我这不是怕你被先生这么一夸就不知道北了,这不是在提醒你吗?先生夸你原是好意,所以你更要努力用功才是。若是人家夸你两句就忘乎所以,可就辜负了先生对你的一片良苦用心了。”

    世上没有不好的学生,只有不好的老师,或许,这句话对范先生来讲,再是适合不过了。瞧瞧,锦玉也不过才行了拜师礼,便激发了锦玉无限的动力,回来后就开始磨墨自行练字了。等锦绣忙完铺子里的事儿,结了账,关了门,准备上床休息,发现锦玉还在挑灯夜战。不由暗自好笑,能自主学习那是好事,但也不能矫枉过正了。于是进去提醒了一下他,“虽说读书是大事,但也要顾及身子才是。天气渐冷,你又在长身子,可得注重劳逸结合才是。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也该歇下了,否则可长不高。”

    锦绣很是反感那些学子们为了学习,居然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甚至还推祟头悬梁,椎刺骨,这哪是读书,简直就是玩命了,十年寒窗苦读确实辛苦,但也不能拿身体开玩笑呀。像锦玉这种年纪的孩子,学习是大事,可身体也很重要。就算真考中了状元,却亏空了身体,也是得不偿失的。

    想到这里,锦绣又道:“先生订下了每日辰时三刻至巳时二刻上早课,下午只上申时的功课,每日里也不过上三个时辰的课,其余还剩下大把的时间,从现在起,就得另行安排你的作息时间。比方说,先生上课时,专心听讲,下了学再好好做复习和预习,争取把功课学到扎实。循序渐进、汇沙成塔。”

    ……

    今天是锦玉第一天上范先生的课,为了让锦玉给先生留下更好的印像,锦绣起了个大早,亲自给锦玉选了件浅蓝色的薄袄长袍,为怕学堂里冷,还特意给他穿上厚厚的棉布鞋,钟夫人虽说让锦玉中午就在钟府用饭,但天长日久的,也不好麻烦人家太多,还是回来吃最好,下午再过去也是一样,反正范先生下午的时间订得比较宽松,还可以让锦玉在家睡会儿午觉再去也是成的。

    收拾妥当后,锦绣携着锦玉去了钟府,范先生住在紧邻钟府的一个巷子里,有单独的院子和大门,为了方便钟府公子进出方便,便把两边的墙打通了,再镶上一堵拱墙,钟家公子便从这儿穿入,来到范先生的居所。

    而锦绣姐弟,则是从正门进入。范先生的住处,布置清雅,环境清幽,中间一个不大的天井,正房有六间,偏房有三间,授课的地方在正房的左边最末一间屋子。

    锦绣来得比较早,见到范先生时,还有小小的惊讶,这范先生居然其貌不扬,瘦瘦巴巴的,身材也矮小,五十上下的年纪,皮肤黝黑,小眼睛小鼻子的。锦玉向他恭敬地行了师生礼后,范先生摆摆手,“行了行了,在我老人家跟前,讲那些臭规矩做甚?呃,这位小姑娘是……”

    锦玉连忙道:“这是家姐,今日是学生第一次上课,特意前来拜见先生。”

    锦绣朝范先生中规中矩地福了身子,含笑道:“给先生请安。”

    范先生“唔”了声,上下打量锦绣,“你就是救了钟闵那混小子的女神医?呵呵,果真是英俊出少年呀,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医术,难得难得。”

    锦绣见他态度随和,似还不拘小节,越发喜欢,“先生廖赞。小女子只是名普通的大夫,神医之名却是万万不敢当。钟二公子能够活过来,也是他自己的造化。”

    范先生点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盛名所累,得不偿失。你小小年纪便能如此远见,实是难得。”

    锦绣谦虚道:“先生廖赞,锦绣不过是有点自知之明罢了。”

    范先生咧唇笑了起来地,露出稀松的牙齿,“好好好,这话说得好。为医者自当谨慎。旁的我也不多说了,既然来了,就先去里头温书吧。”他望了望锦绣手头的包袱,“锦玉是颗好苗子,老夫定竭尽所能授业解惑,这是为师者份内之事。不过一笃归一笃,亲兄弟都要明算账,这黄白俗物……”

    锦绣连忙笑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先生授业解惑,付出了艰辛与劳动,报酬是应得的。先生,这是二十两束修银子,您清点一下。”她极是俐落地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20两纹银双手递了过去。

    范先生也不客气,接过银子,放到手上垫了垫,笑道:“姑娘是个爽快人。可千万别嫌老夫俗气就是。”

    锦绣笑道:“大俗即大雅。先生赚劳动所得,您付出智慧和劳动,我付出相应的报酬,天公之道、正大光明之事,何来俗气?若真要讲俗气,我们这些拿银子才给办事的大夫岂不俗到家了?”

    范先生却长长感叹一声,“姑娘这话说得好呀,可是说到老夫心坎里去了。”想他一生传道授业,收点报酬,本是正大光明,天公地道。可偏偏就遇上些不识人间烟火的高贵人士,好像在这些人心目中,但凡读书人,都得讲究骨气,与银钱计较就是俗气,可读书人也是人呀,没有银子,如何过活?

    他的名气是大,可与盛名不符的却被人背地里中饬说,“姓范的本事不错,就是对那黄白俗物过于执着,有损读书人形像。”当时那种悲愤委屈却是无人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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