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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大雅之堂-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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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会和他一样?你那么乖,又不会在别人的屁股上捅刀子。学习成绩那么好,钢琴弹得超棒,又拿了那么多奖,明年你一定能考进音乐学院的。”

    “将来的事情,谁知道呢!”闽乔情绪不知为什么突然低落起来,“玲玲,你说为什么那些看上去很好的事到后来结果却很坏?”

    “我也不知道!”玲玲似乎也被闽乔的情绪感染了,没精打采地回答道。

    “我真的很为楚天哥可惜。他本来可以不用去秀水摆摊的,我想他自己也一定更愿意留在大学里吧。可是事情既然发生了,也得接受现实啊!”闽乔像是在对玲玲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玲玲听了,只瘪了瘪嘴,却没再说什么。
大雅之堂(43)
    梁渠重新给闽乔和羽清上课是开学以后了。就在开学以后的第一个周末,羽清要去梁家上课,司机家里刚好有事,请了假。李静今天难得有空说是要亲自送女儿去上钢琴课,羽明就说不用李静去,他今天也闲着,他叫出租车送妹妹过去就行了。

    兄妹俩按上课的时间提前半个小时出了门,很快就叫到了一辆车,可是没想到路上堵的利害,眼看着上课的时间要到了,可什刹海的影子还没看见呢。羽清着急,一个劲儿地嚷着说要迟到了。羽明只好催促司机说:“师傅,麻烦您快点儿,我们上课要迟到了。”

    司机哼哼了两声,摇着头说:“我倒是想快,也得快得起来呀。我还想多拉两趟活儿呢,我早上五点就出门了,刚赚够了份儿钱。我不想快?谁不想快谁是孙子。可是你看看,你看看,到处都在修路,走哪哪儿堵!”

    “还真是的!”羽明答道。

    “可不是!您没听说嘛,ChinaChina,就是拆这儿拆那儿!”

    “师傅可真够逗的!”羽明听了忍不住呵呵笑起来,“算了,您就悠着开吧,晚了就晚了。下次我们记得早些出门就行了。”

    “哎,你这个小伙子,行!通情达理,将来准错不了!哪家的姑娘要是能嫁给你那可是有福了。”司机一边说一边冲着坐在旁边的羽明竖了竖大拇哥,羽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算来羽清来梁家上课已近十个年头了。在这十年里,羽明是第一次陪着妹妹一起来上钢琴课。因为路上堵车的关系,他们来得有些晚了。才进中院,就一眼看见琴房的门敞开着,远皓正坐在钢琴的前面弹琴,而梁渠和闽乔则站在旁边听着。不想远皓还没弹完就被梁渠打断了。

    “这感觉不对,不对,差得太远了。这曲子是旋律优美以及和声背景丰富的浪漫派作品。速度上要弹奏成有感情的行板。要注意肖邦作品中的“鲁巴托”,就是在一首整体的节奏严整的作品当中,允许某些片段、某些乐句不严整。“鲁巴托”在意大利中文翻译为“夺过来”,可以理解为在一乐句中,前面的几个音扩充一些,时值上长了一些。这些时值是从后面的几个音上夺过来的,这就要求后面的几个音速度上要快一些,使得整体上听起来还是非常严整。这是一种伸缩性比较强的节奏,但还是要与随意地自由地节奏律动区分开。在弹奏肖邦的作品时,一定要加强这种“鲁巴托”节奏律动的训练。另外,左手的和声背景弹奏得要清楚,力度上决不能喧宾夺主,影响右手得旋律。这首作品中高潮速度上可加快一些。但绝不能太快,快得没有任何理由能解释,应弹奏得恰如其分。远皓,你再来试试”。

    远皓重新弹了起来,可刚弹了一小段儿梁渠又挥挥手打断了他。

    “不对,感觉还是不对。你没能很好地理解肖邦的《夜曲》。《夜曲》是歌咏出甜美感伤旋律的梦幻型小品,很适合肖邦钢琴音乐中特有的诗情,以及优美细腻的旋律表现。肖邦的《夜曲》从1827年写到1846年,也就是从华沙音乐学院时代经过维也纳时代,直到去世三年前,几乎涵盖了整个创作期。虽然现在谈到“夜曲”,几乎都会首先想到肖邦的21首《夜曲》,但这并不是他发明的曲式,而是比他大三十岁的爱尔兰作曲家约翰。费尔德所创,曲名可能是来自天主教会的“夜祷”。费尔德与肖邦一样,是钢琴家兼作曲家,作品有很浓厚的浪漫主义精神,充满了想象力与激动的情感。他的《夜曲》大多旋律优美情感细腻,但有时过于柔弱,甚至有些多愁善感。不过“夜曲”虽然是费尔德首创,却是到了肖邦手中才得以发扬光大的,内容与形式都变得更为丰富,且艺术性更高,效果更美。肖邦一生中共创作出21首《夜曲》,其中有18首是以两曲或三曲一组的形式在生前出版。他早期创作的《夜曲》中就留有费尔德的痕迹,但从形势与内容上看,肖邦的《夜曲》已超过费尔德的功力。就肖邦的《夜曲》而言,各个层面都是多样性的,费尔德则较为单调。有位音乐评论家曾经说过:“肖邦把费尔德创造的形势发扬光大,除了注入戏剧的活力之外,也增加了更多的热情与宏伟性。单就钢琴技巧而言,《夜曲》在肖邦的作品中的地位或许不如《前奏曲集》,《练习曲集》与《叙事曲》等重要,但是这21首从心底里直接涌出的感情与思考,却可说是更纯粹表达出心声的真实音乐。尤其是肖邦最后几首《夜曲》具有晚期创作的特色,不再华丽,而更内敛质朴。充满平静的抒情旋律,不时流露出一种悲切、孤寂的感受,这也正是肖邦生命晚期心境的写照。”梁渠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情与磁性,他的讲解不仅让这几个学音乐的孩子动情,甚至让站在门外的那个政法大学的高材生都如醉如痴了。羽明正在恍惚之间,又听见梁渠接着说道:“重新来一遍试试看。”

    远皓又弹起来,这回还没等梁渠说不行呢,站在院子里的羽明就觉得不行了。虽然他不是学钢琴的,但是还是会听听的,何况身边还有个会弹琴的妹妹,没吃过猪肉总还是看过猪跑的。

    “闽乔,你来试试看。”梁渠冲一直站在旁边专心看远皓弹琴的闽乔招了招手。

    远皓一听赶紧从钢琴前面的椅子上站了起来,侧身站到旁边去了。

    “哦!”闽乔答应着到钢琴前坐好,当乐曲从她的指尖流淌出来的时候整个院子都变得鸦雀无声。

    伴着那美妙的乐曲羽明仿佛走进了一幅幅美丽的图画,慈悲的夜色将太阳的余辉裹进了她宽坦的胸怀,大地顺从地依偎在黑魅魅的夜幕里。在无数星体的托扶下,一轮明月悄悄升起悬挂在空中,用她那母性的柔情俯瞰着宇宙的一切。神秘的月夜给世界带来了宁静安谧,给人们带来了新生的接吻永久的和平。月光下,女儿的手指触动了沉寂中的琴键,跳动的音符刹那间在夜空中滑翔,飘动的秀发在音乐的线条里交织起舞,闪动的目光如同月光一样朦胧但纯净如水……

    当金色的黄昏被夜的黑色抹去,闪动着时隐时现的银光。如滴水般滴落着点点音符,像粒粒珍珠镶嵌在夜空。小心翼翼地拨动心底沉寂的情丝,就像那梦中的甜蜜与欢乐。如同油彩涂抹的块块色斑,容融于有意无意的遗忘:“记忆的碎片随岁月流逝更加零落,各种记忆的失落使人变得心地平和,目光安详而明澈。人生的过程就是不断地获得与不断地失去。收获的是阅历,失去的是懵懂无知的冲动和青涩的激情。在阅历的积淀下人们越来越凝重。华丽清幽的琴声共鸣着友谊撕碎着分离,远去了:犹如她从未露面的身影……

    行云流水的琴声挥洒自如,像诗一样的意境,但又是那样的纤弱浪漫而细致。永远是鲜红如火清晰的背影,在情感的扇面里,生命如同绽放的烟花,绚丽而多彩……

    琴声掀起水面上的波纹,剥去冬日的寒衣,披上春日的霞光……

    羽明直感到一阵阵的迷惑,一时间所有零乱的斑驳的微妙的感触竟齐齐地涌上心来。钢琴自己可不是第一次听了,别说在这京城里一个普通的四合院里听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弹琴,就说他和父母妹妹一起听过的大型的音乐会,听过的钢琴名家的演奏到底有多少场都已经记不清了。生平第一次,是的,好像真的是第一次,羽明感到自己的心情是如此的杂乱无章,好像有一只手在揉搓自己五脏一样。而这都是因为今天在这个院子里听了几首曲子吗?这感觉不能不让他震动,究竟是自己今天的精神不好失态了,还是闽乔的钢琴真的已经是出神入化直弹到自己的肺腑里去了呢?他无法解释这种现象,更无法作出任何判断。但是有一件事他却似乎终于弄明白了,那就是小妹为何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相信当年周瑜遭遇诸葛亮大发“既生瑜何生亮”的哀叹时,心情也莫过于此了吧。闽乔在钢琴上惊人的表现力小妹就算再练上十年恐怕也还是不能及呀!

    本集音乐描述参考文献:

    你不可不知道的100首钢琴曲与器乐曲:中国旅游出版社

    肖邦“夜曲”中盛开的金花(一)作者:音乐人生
大雅之堂(44)
    羽明站在院子里,精神有些恍惚,心情似忧似喜若浮若沉乍暖乍寒,复杂到难以形容。他忍不住想道:“可怜妹妹羽清从四岁开始学琴,十几年来风雨无阻,没有一天中断过,如今被一个有着如此这般身世的女孩儿超过了,以羽清一向好胜要强的性格,如何肯接受这样的事实?如果羽清始终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那么她会怎么样?”

    “羽清,怎么到了也不进来呢?”羽明正在恍惚之间,忽然被梁渠的声音惊醒了。

    “哎呀,这是羽明吗?”梁渠看见雨清的身后站着一个文质彬彬风流倜傥的小伙子,一下就想起了那年在冰场上见到的那个少年老成的羽明,于是一边打着招呼一边笑着从琴房里走出来。

    “是我,梁教授好!”羽明赶紧上前一步答话。

    “哎,好好好!我都认不出来了,一晃都成大小伙子了!变了,更英俊了!不看你们还不觉得自己老了,看来不服老是不行啦,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不好意思,打搅您上课了。我今天正好闲着,就跟着妹妹一起来了。都说您钢琴教得好,以前都只是听说,今天我可是开了眼界了!”

    “哪里,那是别人抬举我。其实别的老师也都是这么教学生的,没有大的差异,主要还是要看学生本人的资质和努力,老师其实就是个带路的。常言说的好,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您太谦虚了。”羽明用手扶了扶眼镜儿,笑了笑。

    梁渠看着羽明,只觉得心里敞亮,这孩子年纪轻轻却没有一点点浮夸的痕迹,给人的感觉沉稳厚重踏实。虽说才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而且第一次见面还是五年半以前的事,可是粮渠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的确不是一般的好。

    “你难得来一回,正好远皓也在,晚上都别走了,在我这里吃饭!”

    “还是下次吧。没打招呼就来了,搅得您没办法好好上课,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有什么过意不去的?我喜欢人来人往的,这样家里热闹!一顿便饭而已,不用太放在心上。听我的,留下来!”

    羽明见梁渠的态度诚恳语气坚决,不是客气而已,而是实心留自己。不好再推辞,于是就笑了笑说:“那好吧,就听您的!”

    “哎,这就对了。”梁渠温和地笑着,“闽乔,你过来,打个招呼,还认不认识羽明大哥了?那年去北海滑冰不是见过?”

    “我记得。”闽乔答着话也从琴房里走出来,站到羽明跟前,只见一个轻轻浅浅的微笑从她脸颊边那两个轻轻浅浅的酒窝荡漾开去,羽明不禁感到有些微微的醉意,长到这么大未曾见过这样的笑容,就好像一朵花蕾展开花苞悄然绽放成绝世的美,又似雨后的阳光冲破云雾骤然扫平了厚厚的阴霾,不仅让你的眼睛亮了,也让你的心跟着亮起来。当年见她时她的笑还充满着稚气,可如今这份稚气已经完全被另外一种东西所代替。究竟是什么东西,他也说不清楚。可是显然这种东西有一种特别的魔力。

    “羽明哥!”闽乔轻轻唤了一声,羽明的心又是不自主地跟着一震。她的声音已不似五年前那样响亮和清脆,却多了一种温婉和雅致,听上去更有味道了。

    “闽乔也长大了,和那年在北海见到你的时候比变了很多!羽清也变了,可是她天天在我跟前晃,我都不觉得。今天你可让我吓了一跳,真的出落得认不出来了!”羽明笑着说道。

    羽明的笑容越发地酷似梁渠了,不仅和五年前一样的温暖,而且已然融入了一份男子汉的性感和质感,如果说当年在北海冰场年少的羽明还仅仅是让闵乔感到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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