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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离音 作者:天谣(晋江2014-05-31完结)-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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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铃的手臂上又被划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汩汩流淌,洒落在碧绿的叶子上、渗入那些散发着血腥气的暗红土壤之中,凌铃的身子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只能任席刀摆布,疼得直皱眉的她在听到花婵玉的话之后,却是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女人是被魔障了吧!她无奈地收回紧盯着花婵玉不放的视线,却在无意间,瞥到了四周那些铃兰根茎上,系着满是血污、与土壤颜色几乎融为一体的绸带。
那些绸带,是法器。
以鲜血为源,以法器为引,方能主宰花开花落、万物时序。
凌铃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她努力扭着头让自己看着花婵玉:“喂,玉娘,你说的那位大人,想必是位术师吧?”
席刀听见这话,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扭过头看了凌铃一眼,走动的速度缓了下来。凌铃见着他终于消停了,也不顾自己因失血过多而晕乎乎的状态,强打着精神高声道:“你依靠着那位术师,是想让这些铃兰违背季节与生长的规律永远结着浆果是不是?”
花婵玉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她阴恻恻地看着凌铃,似是想要看出一个洞出来。时间似乎一下子停滞了,寂静得没有生气的房间里,只能听见凌铃不规律的喘息声。
 “你费了这么大的劲,就是为了这些铃兰,那么你现在看看,被我的血液浇灌的铃兰,到底如何了?”凌铃沉静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她只是静静地注视着高高在上的花婵玉,眼里没有一丝恐惧与慌乱,取而代之的那份自信与笃定,却是让花婵玉心里蓦地一紧,弥漫成前所未有的恐惧。
花婵玉僵硬地转过头去,看向凌铃被拖过的那一段浸满鲜血的土壤。原本青翠欲滴得令人恐慌的绿色,此时却已消失不见,宽大的叶子在瞬间干枯、打着卷儿无精打采地蔫了下来,而那原本妖艳如血的浆果不知什么时候全数破裂,绛棕色的汁水带着腐臭的气味沿着干瘪的茎缓缓淌下。一株株、一丛丛,就如得了传染病一般,铃兰们迅速枯萎,娇艳的色彩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消失殆尽,只留一串单调荒芜的枯色和一阵令人作呕的腐烂味道。
花婵玉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她不可抑制地浑身颤抖,连牙齿都在打颤。她不住地摇着头,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缓缓伸出颤抖的双手捂上自己愈发苍白的脸蛋,终于声嘶力竭地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第20章 铃兰章(13)
“你……你对我的铃兰做了什么!”花婵玉的脸更加苍白,她原本姣好的面容因为惊恐和愤怒此时竟是有些扭曲和狰狞。她踉跄着下了台阶,跌跌撞撞地冲入花田之中。她几乎是扑向了那些枯萎的铃兰,雪白的衣裙沾上了泥土她也毫不在乎,只是跪倒在仅剩的枯败的残枝之前,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扶住仍在坠落的浆果:“不——不——!”
 “玉儿……”席刀看着几近崩溃的花婵玉不禁心痛地喃喃道,凌铃有些奇怪地看向他,却见他毫不迟疑地松开了凌铃奔向花婵玉。
被抓住的手臂一下子解放,浑身无力的凌铃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身上麻木得几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她松了口气便用双手撑着地面努力让自己坐了起来。凌铃低喘着气看向席刀,就见他跪在花婵玉身边想要扶起她,而花婵玉却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到一般,挣扎着、仍旧固执地想要拯救那些已然死去的铃兰。
凌铃没有想到这些铃兰对于花婵玉来说,竟然这么重要,她愣愣地看了半晌,终究叹了一口气平静地说道:“没有用的,已经死了。”
花婵玉在听到她的话之后浑身一震,所有的动作都在那一刹那停止了,她呆呆地怔住,机械地转过头去看向凌铃,那瞪大的带着泪花的一双凤眸却没来由地让凌铃感到一阵悚栗:“你……你到底都做了什么?!”
凌铃耸了耸肩:“如果我说什么都没做,你信么?”
花婵玉看向凌铃的眼睛中划过一丝狠戾:“你到底做了什么?!”
凌铃耸了耸肩,干脆盘着腿坐在了地上,看着自己已经结痂的伤口皱了皱眉:“所以我说过用我的血浇灌的话你会后悔的么……”
 “你的血,有毒?”席刀紧紧搂住了花婵玉的肩膀不让她有什么过激动作,听到了凌铃的话略沉吟便轻声开口。
凌铃眼睛里晦暗不明,嘴边微微划出一个浅笑:“谁知道呢。”
 “阿刀!全是她,都是因为她!帮我杀了她,杀了她——!”花婵玉听到凌铃不咸不淡的声音,心中的愤恨一下子喷涌而出,她咬牙切齿地狠狠瞪着凌铃,像是要把她大卸八块。她挣扎着想要摆脱席刀的控制,尖利的指甲在席刀本来就已全是疤痕的手上留下一道道鲜红的划痕。
 “不,夫人,冷静一些!一切都结束了……”席刀并不顾忌那胡乱在空中挥舞的手,只是紧紧地抱着花婵玉,安抚般地在花婵玉耳边说道。
 “结束?”花婵玉蓦地一个发力推开了席刀,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言论竟是低低嗤笑了起来,“你说结束?”
席刀看着面前完全陌生的花婵玉有些微愣,就趁这一瞬间,花婵玉完全挣脱开了席刀的怀抱站了起来,冰冷的目光带着一丝嘲讽看着眼前的夜叉面具:“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还能结束么?”
 “夫人……”席刀咬咬牙,终究是狠下心说道,“承玉公子,不会回来了。”
凌铃惊愕地瞪大了双眼——等等,难不成花婵玉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从军营里逃跑的不知所踪的承玉公子?
 “不,他会回来。”花婵玉面无表情地看着席刀,十分笃定,却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他说过的,等到铃兰的浆果红如赤霞,便会回来娶我进门。”
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刚刚花婵玉的话的冲击,凌铃觉得有些头晕,更是心凉:“你难道就因为这句话,就杀害了那么多少女取血浇花?”
 “有什么不可以?那位大人说过,只要这样做,铃兰的浆果就能永永远远红如赤霞!”花婵玉看向凌铃,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凌铃笑了起来,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到手的猎物,“啊对了!你也是术师啊……阿刀说过你的事——唔我想想,这么说来,你也是带着铃铛的吧?那位大人让我留意一个带着铃铛的术师,而那个术师的所有血液——可以让我的铃兰们长得更好更美!”
什么玩意儿?关我什么事啊!凌铃怨恨的目光一下子射向一旁仍旧吃惊得愣在原地的席刀,恨得牙痒痒:“没错啊,我就是术师!所以你可不要乱来,我可是能够让你所有的铃兰都在一瞬间枯萎的!”
花婵玉却没有理会她的话,她眼中的凶狠一下子被让人惊恐的欣喜所代替。 “唰”的一下抽出席刀的佩剑,花婵玉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凌铃,吃力地举起手中的长剑:“那位大人说过的,术师只要没有法器,就什么都做不成!你的铃铛不在,你就是一个普通人!”
这个花婵玉怎么突然之间思路又这么清楚啊?凌铃对于思绪不断跳转、精神完全失常的花婵玉感到万分头痛,偏偏自己的身体又像是灌了铅一样一点都动不了,她险险侧头避开花婵玉的一击,想要伸出手抓住她的手却因为花婵玉的一退,恰好抓住了那柄锋利的长剑。凌铃吃痛地咬了咬唇,就见到自己鲜红的血液顺着剑刃流淌下来,自己的血又这样白白流失了,凌铃终于恼怒地偏头冲花婵玉叫道:“你有没有脑子啊!没看到刚刚我的血让那些铃兰枯萎了么,又相信什么‘那位大人’的鬼话!”
 “不!那位大人的话永远是正确的!肯定是因为刚刚没有把你的血抽干净才会这样!”花婵玉不管不顾地尖叫,想要继续举剑却无奈剑身正被凌铃抓在手中。
凌铃听到花婵玉的话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位大人”是给这个玉娘灌了迷魂汤还是怎么的?竟然让面前的这个人已经毫无理智可言了啊!而这时席刀终于回了神,他冲到花婵玉的身边想要扣住她的手腕,而花婵玉为了躲过席刀猛地一抽手,凌铃倒吸一口冷气松开了急退的剑刃,手上划出了两道深深的伤口。
花婵玉为了不知死活的宋成誉,已经丧失了理智,只想要把自己砍得到处都是血洞;而席刀一面想要阻止花婵玉一面又有所顾忌,不想要伤害她……对于这么一个混乱的不可救药的场面,凌铃只能扶额叹息:“那你的‘那位大人’有没有说过,什么依凭物啊法器啊充其量只是与术师自身的灵气相性很好的一类物件,而与自身的灵气相性最好的,永远不是别的什么物件……”
凌铃看向疑惑地停止动作、而被席刀顺势抱住的花婵玉,目含怜悯、轻轻张口:“相性最好的,自然是术师本身的鲜血啊!”
话音刚落,凌铃流血的双手突然发出耀眼的红光,手上的伤口竟然一点愈合的趋势都没有,鲜血仍在不停地流淌,在滴入土壤的那一刹那,像是受到了什么的感召,浸透过凌铃血液的土地突然都发出了诡异妖冶的红光。凌铃已经头晕眼花、浑身发冷,但是她强撑着仅剩的一丝清明,咬牙将自己的双手放在了地面上。花婵玉已经被自己扭曲的执着囚禁在了牢笼里,就算她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少女,她其实也只是一个被所谓爱情冲昏头脑的小女人。凌铃从未想过要去拯救她,但是她希望能带她逃脱束缚她的桎梏,用自己的意志去决定何去何从。
机会只有一次!凌铃努力让自己在疼痛感中保持着意识,让自己身体里的灵气随着血液的流动涌向自己的双手,深吸一口气——
 “气沉云空,破——!”就在凌铃蓄势待发之际,一个银白色的影子带着一抹蓝色寒光在一瞬间飞来直直刺入她面前的土壤之中,凌铃带着血迹和泥污的衣袖被那把剑带起的风吹起,她瞪大了双眼,感觉刚刚集中在双手的灵气一下子溃散,重新汇入了自己身体之中,而那满目鲜红的光,也就在这个刹那黯淡了下去。
 “你不要命了么?!”蕴含着怒意的冰冷嗓音在自己身后响起,凌铃惊愕地转过头去,手腕却被一股强劲的力量一拉,软绵绵的凌铃的身体,就这样顺势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小脸埋在行风胸前的凌铃看不见他现在的表情,只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力气大得惊人,他的手插入自己的发丝之中,让她的脑袋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她的全身像是散了架,可他仍是毫不顾忌、甚至是像惩罚一般地用力搂着她的腰肢,生怕她不见了一般。有些晕眩、有些喘不过气来的凌铃却好像在耳边听到了行风有些不稳、有些粗重的喘气声,和那跳动得飞快的心跳声。
 “喂,可不可以松一点啊,我快憋死了……”凌铃闷闷地说道,想着这个男人怎么一点都不懂得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啊!
行风听到她的话,扶着凌铃的双肩微微拉开了和她的距离。重新获取新鲜空气的凌铃长舒一口气,抬起头看向行风,却是被他眼中已经无法掩饰的愤怒和散发着的戾气震得一阵胆寒——怎……怎么回事?这个男人吃了火药了?
行风并未理会凌铃眼中的疑惑,只是仍旧用那火辣辣的视线注视着她,凌铃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越来越忐忑不安,她讪讪地笑了一下,却发现抓着自己肩膀的手更用力了一些。
 “你……你怎么来了?”凌铃明确地意识到,行风生气了,应该说不只是生气,是发怒了!是什么能让这个冰冰冷冷云淡风轻、好像什么都在掌握中一般的简直不是人类的男人生气啊?和行风旅行了这么久的凌铃,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失控的行风。
 “我怎么来了?”行风嘴角邪魅地一勾,眼底的怒意却不退反增,“是谁说我是你的保镖来着?”
 “啧啧……”凌铃硬着头皮了然般地点了点头,“所以行保镖,你现在才来,真实失职啊!”
 “哎哟喂,‘行保镖’?!哇哈哈哈——”一阵不合时宜的欠揍般的笑声从后方传来,凌铃歪了歪头,便看到了在行风身后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的郑轩文。凌铃抽了抽嘴角,看向行风表示非常不理解:“他来干嘛?”
行风黑着脸一把横抱起凌铃将她轻轻放在了郑轩文身边,冰寒彻骨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凌铃和郑轩文,成功让两人同时噤声。他转过身抽出刺入地中的长绝剑,疏淡的嗓音带着从未有过得森冷悠悠传来:“等会再找你算账。”
 “欸欸怎么回事!明明我刚刚施术都要成功了啊!”凌铃仍旧不知死活地在行风身后抱怨着,郑轩文瞧见行风的身体停顿了一下,连忙识趣地捂住她的嘴巴:“我的姑奶奶,您瞧瞧现在的状况再出声好不?就你刚刚做的事,你还敢再提?!”
 “我……我怎么了嘛……”凌铃委屈地绞着自己的衣角。我忍受失血的痛苦下定决心施个术我容易么,干嘛好像我做了多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一样,我委屈,很委屈!不爽,很不爽!
 “哎哟喂……”郑轩文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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