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烽烟+番外 作者:玲梦(晋江vip2012-4-4完结,古灵精怪腹黑女+温润如玉伪渣男-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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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黎可儿对着烈语的一腔怨火又撒到了宫琪头上,“你这女人又在胡说什么八道?我什么时候抢你银子了?!”
“英雄大会上。”宫琪正色道。
可儿足足愣了半盏茶功夫还没反应过来,宫琪愈发忧郁的解释道:“去年英雄大会,你一番死缠烂打打飞了我到手的奖金……”
可儿又一愣,而后颤指指上了宫琪的鼻子,一连四个“你”出口也没你出个所以然。至于么??这女人怎么就能拿这么桩莫须有的罪名死死的牢记了她整整一年?!她可是都快对她没啥映像了啊!
旧账被宫琪翻了出来,这会儿真真是狭路相逢,偏生烈语还在那火上浇油,“切,又是凤天阁的人。”
事实证明,可儿那性子是经不起点火的,这么一句话,可儿的双刀已经拔了出来架在了烈语的脖子上,俏目瞪的圆溜溜的。
“什么叫我们凤天阁的人?先前还说什么你们秦凰楼救了我们一命,简直笑话!要不是我男人切瓜砍菜的剁了那一波又一波朝廷派遣来偷袭的家伙,你们秦凰楼只怕如今还找不到这么个收留之地!”
“男人?”宫琪抓着了字眼,一扭头,瞪了眼烈语,“哪个男人?”
烈语刚一哂笑,那边黎可儿像是自觉言语有失,俏脸一红,竟是一刀对着烈语劈下去,显然是要封口。
烈语却还煞有时间的对着宫琪先道一句:“你马就知道是哪个男人了。”而后才一招架住了可儿的双刀,随即竟是置人于死地似的一把毒粉朝着可儿撒了去!
一瞬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宫琪那是瞪大了眼才瞧得见烈语身边的慕彬最先抚着额避难似的后退了三步,而后四周的人尽皆恍然大悟的跟着后退了三步,再而后那直朝着黎可儿面门而去的毒粉被遥遥而来的刀风吹了个四散,最后烈语旋身一避,那直劈而来的刀风便风卷过隙似的狠狠吹翻了烈语身后的那堵……墙。
“来了。”
烈语才一声,宫琪便见可儿的身子被人猛的一把扔开了好远,那一扔的架势很有些教训自家捣蛋鬼的意味,而那扬起大风的刀又报仇似的提了起来,再次对着烈语追了过去!宫琪才一个紧张,却更是吃惊的见慕彬那身板儿一推就倒的人,竟是抚了抚额又上前了三步栏在了烈语的身前,那滚滚袭来的刀风竟就那么无声无息的堪堪在慕彬眉心前悉数收了回去。
烈语居然让自个儿相公给救了!
宫琪直觉自己嘴张的能吞下整个鹅蛋,那边烈语难得竟脸不红心不跳的对着宫琪,正儿八经的给出了一番解释。
因为堂堂叶玄歌那个妖孽大叔从不屑杀生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宫琪这才发现,那扔了黎可儿、砍来把大刀的人,正是那英雄大会上惊鸿一现的叶玄歌!
宫琪脑袋已经有些打结,哪知更惊悚的还在后面。被叶玄歌救了的黎可儿那厮竟直奔到那堵被刀风吹垮的墙前,一脸心痛的一拳砸了上去,而后扭身回去揪起叶玄歌的衣领一番耳提面命的喝斥。
“你这男人怎么回事?你非要把我们凤天阁拆了才开心是吧?!”
叶玄歌毫不怜惜美人儿,一把掰开黎可儿的手反剪起来,火红的眸子烧着熊熊的火光,喝了回去,“你这女人才是有毛病,替你守着这破阁子我就受够了,你还成日给我惹些不好惹的家伙,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是吧?!”
“你说哪个是破阁子?你家才破阁子!”黎可儿眼睛也红了,当众和叶玄歌扭打了起来。
凭借叶玄歌那一手杀人不见血的功夫,愣是和黎可儿过了上百招还没分出个胜负。这水放的……宫琪直翻白眼。
“原来如此……”一直和宫琪同一心态大看好戏的楚兮白,终是喃喃了这么一句话。
宫琪顺眼瞟去,“什么原来如此?”
“为什么舒然会突发奇想的让秦凰楼的人迁来凤天阁啊。想必是舒然清楚,以叶玄歌的实力,朝廷暗中调派来的小势力根本讨不到什么好处,毕竟凤天阁在江湖上是名门正派,并不像秦凰楼那样多行不义,朝廷要对付必不可能用相同的正大光明的围剿手段。如若他知道叶玄歌早被可儿妹妹这么成日的打情骂俏给留了下来,便该是猜得到凤天阁不会被轻易被拿下。”
楚兮白又想了想小村那夜所见的秦淮泽,终是一叹,“而自函谷关后,周朝左相八成是又算计了什么小心思,估摸着怕自个儿小命不保,便计划死之前非要拉下江湖的两大势力陪葬。秦凰楼兵攻拿下了,这因了叶玄歌而久拿不下的凤天阁自是要下一番狠手。那日若不是舒然赶着你们迁来凤天阁,只怕如今连凤天阁都要不复存在了。更何况,舒然既然自命你们少主,自是会选择保下你们一甘秦凰楼的弟子,而不会是秦凰楼那么栋空房子。”
宫琪好一阵沉默,烈语却仍自在那冷哼,倒是一旁和叶玄歌打的火热的黎可儿终于发现了楚兮白的存在,像见着了自个儿多年不见的亲戚似的,丝毫不理会叶玄歌陡然发黑的脸,撂下打情骂俏的事业便冲过去拉着楚兮白的袖子左右晃荡。
“兮白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啊!你和橙子姐姐都是一走就了无音信这么久,我又被舒然那臭小鬼告知了一番秦凰楼和凤天阁同宗同族的惊天秘密,阁主……阁主竟也生死不知,可儿真是担心凤天阁要毁在这个男人手里了。”可儿怒指叶玄歌,又收回手崇拜的摇了摇楚兮白的袖子,“兮白哥哥既然回来了,凤天阁还是交还给你吧!”
可儿说的是一番欢欢喜喜,楚兮白却是眉毛跳了跳,不由得瞥了眼叶玄歌,又环顾了下四周虎视眈眈的众人,最后和宫琪对视了一眼,终是苦笑的摸了摸鼻子,清咳一声道:“可儿妹妹啊,我看凤天阁还是暂且由妹妹你和妹夫俩人来管制吧,兮白哥哥我……不方便呀。”
“谁是你妹夫了!”叶玄歌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插了句,可儿无视之,依旧对着楚兮白猛摇袖子。
楚兮白无法,拿出扇子扇了扇才掩下面上半分尴尬,而后笑的一脸无害的当场做了翻自我介绍。
“各位兄台美人儿有礼了,本公子姓楚,名兮白,楚国人士,当今楚帝三弟是也,大家……”
气温陡降!楚兮白咽下“多多关照”四字,扭曲着笑意,终是改成了“手下留情”。
第十七章
这一番自我介绍当真杀伤力强悍,震的所有人当场沉默三秒,而后所有人都变了脸色,气温骤降十余度,以至于楚兮白摇着扇子的那细细微风都甚是觉得吹的心底发凉,只好尴尬的停了摇扇。
无论是秦凰楼还是凤天阁都不可能忘,除了朝廷这么个虎视眈眈的对手外,楚国也是那不容忽视的大敌。
连莫隐都保持不下面瘫,上前一步死死盯着楚兮白,“你就是秦凰楼里的暗线?”
闻言,可儿越发吃惊的陡然望过来,“兮白哥哥还是秦凰楼的人?”
可儿这无关紧要的问题自是无人应答,后于莫隐一步,烈语也离了那倚靠的房门,放下抱臂的手,对着楚兮白紧逼一步,十指竟有毒雾显露,字字咬牙切齿,“这么说,楼主身死的消息是你放出去的了?那么秦凰楼被剿,你也是居功至伟了?!”
楚兮白半晌不说话,宫琪倒是先急了,上前便拦在楚兮白面前,又见同门唰唰飞来的不解眼神,宫琪手脚都有些不知道往哪放,半晌竟是胡乱打着哈哈道:“如此良辰如此夜,恰是风花雪月时,大家谈情说爱去吧,就莫要兵戎相见了吧。”
这番调笑早是无人理会,烈语、莫隐都半分不见退让,连着一旁的黎可儿对着楚兮白都淡了那抹倾慕的神色,眼眶竟是水雾渐涌,瞪着楚兮白险些哭出来。
“那兮白哥哥,凤天阁会被夜夜偷袭……也是你做的了?”
宫琪紧张的手心都快出了汗,身后沉默半晌的楚兮白却笑了一笑,“可儿妹妹说对了,你橙子姐姐在祭天大典截下大楚六美之一取而代之的事,是你兮白哥哥告发的,大楚这才盯上了凤天阁。”楚兮白瞥了眼黎可儿越捏越死的拳头,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表情,只好依旧的笑,“果然连可儿妹妹,也要一同来教训我了啊。”
“你到底为楚国干了多少好事?!”
烈语不似可儿,步步紧逼的气势越发凌厉,几近走到了楚兮白面前,宫琪扭着身子冒着汗见缝插针的往烈语面前凑,楚兮白笑着沉沉叹口气。
“我就算干了再多好事也只是为了我二哥和我的朋友,在我眼里,那个冷冰冰的大楚根本不及凤天阁、秦凰楼的半分好,慕夫人若不信,真想教训我以泄心头之恨,我不还手就是了。”
“好!”
烈语干脆应一声,一掌便打来,带着圈圈的毒气。宫琪脸一僵,慷慨的一把避毒药粉撒去,一掌对过去,便和烈语拆起招来,还无赖似的一记掌风打偏毁了张桌子,又一腿踢的偏了拆了张椅子,不过片刻,这凤天阁里好生不错的一间房就此一地狼藉。
宫琪嘴里也没歇着,“烈语你个死女人,人家凤天阁好心给我们个收留之地,你就这么先拆墙后毁房?毁了东西可是要赔的!”
“算我帐上。”
负手观战的慕彬,陡然一句插嘴,宫琪生生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半死。烈语眉目厉色更重,招式越发不留情面,宫琪顶着鸭梨又掀了天花板,越发瞎嚷嚷。
“完了完了,凤天阁没毁在偷袭人手下,要毁在烈语这女人手里了,那个啥啥黎可儿,你还站在那坐视不管?!”
可儿一震,好不容易才从楚兮白的身份中哀伤的回过神来,房间已经被拆了大半,伤春悲秋立马九霄云外,掠上前去便和宫琪一致战线。
黎可儿加入了战圈,叶玄歌还会置身事外么?宫琪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了嘴。
四个人,一时打的不可开交。
一旁观战的,不知不觉又多了一个,仅一眼,便插言道:“少主说了,大伙儿要打架动静得小点,别让外人知道了咱们起内讧。”
不可开交的四人霎时动作滞了滞。
“少主还说,若是大家非要算总账,单单杀一个泄露机密的楚兮白是不够的,若不是宫琪乱了舒望的心,舒望岂会心如死灰袖手不顾一切,致使一切局势愈演愈烈?要杀,不如把宫琪一起杀了。”
宫琪眼角抽搐,彻底从战局中抽身,死死瞪了眼这才传话之人。这是说的屁话啊!
“少主还说了,杀了楚兮白和宫琪仍旧不够的,若不是舒然指手画脚插足他们二人之事,宫琪那浑身的刺指不定能被舒望有照一日给化没了,真要追根究底,干脆把他舒然也杀了,大家同归于尽,一了百了。”
这次,烈语也收了手,对着那传话的人一声冷笑,“哼,咱们的少主到底是学会了点自知之明嘛。”
一场正在酝酿中愈演愈烈的战争终于在烈语的罢手下偃旗息鼓,而慕彬自掏腰包为自家夫人做了极好的善后工作,在宫琪眼里,慕彬俨然成了一副助纣为虐的不良形象。宫琪摇头晃脑的直叹慕彬被烈语调教坏了……
“那边,打不起来了吧。”低低的一句陈述句。
偌大的一间书室,燃着齐齐整整的九圈烛火,掩映的正中心的那方书案通透的亮。书案上又是齐齐整整的一摞摞书册,把舒然那小小的身形都要遮掩住了。
书室里并无人,安安静静。这么一句陈述句却是引进来一人,细细看来,正是舒望身边的黑衣人,对着舒然还是出奇的恭敬。
“人都散了,秦凰楼和凤天阁两边的人没了烈语言语挑衅,还是那样互不往来,不会出乱子。至于宫姑娘,又要照看方文叶,又要保护楚兮白,忙的很。”
安静的房里一声叹息,舒然放下手中书册揉了揉眼睛,闭目休息了半会儿,才又看上那成片的文字,一边扫览一边继续道:“告诉我,为什么我去了西边,只救回来了宫琪、方文叶和楚兮白……舒望人呢?你真正的主子人呢?”
“……不知道。”
书册被放回书案上,舒然盯上黑衣人,眼里些微充着点血丝,“不知道?”音色稍扬的疑问句。
黑衣人未答,只是走上前来双手奉上一支精巧的短笛,红绳系于一端。
舒然接过笛子,半晌,把笛子捏的死紧。黑衣人看了眼舒然,竟是蹙了蹙眉,犹豫了会儿才又呈上来一件破损的玩意儿,被踩的稀烂,正是那柄羽刃。
舒然猛的站起来,一旁烛火一阵跳闪,“他碰到楚乔的人了?!”
半晌,舒然又自个儿坐下去,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的笑了笑,带着些嘲意,湿了一圈眼眶。
他自己干的好事怎么能忘了?他根本用不着这些多余的担心嘛,呵,如今的舒大哥根本不可能再死一次,他还用担心什么?谁都杀不了他,他自然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