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烽烟+番外 作者:玲梦(晋江vip2012-4-4完结,古灵精怪腹黑女+温润如玉伪渣男-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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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看不见,心里却是通透的,在她身边的男人,哪有一个会是真正的喜欢她?和往常一样,所有的男人不过喜欢这番鱼水之欢而已。可是,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一起她是为了银子,在他面前,却是心甘情愿么?
可惜了啊……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他爱的,也许仅仅是她的眼睛。
一室的缠绵仍在继续,他舍不得,她也舍不得。他们各自舍不得各自的东西,继续着一场不该有的缠绵迤逦。
房门外忽的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没经准许房门却是被人给拍开了!
明月惊呼一声,楚兮白也是眉峰一蹙,随手执了枕边美人的发钗,便朝着来人掷了过去。发钗刚离手,楚兮白却把开门而来的人看了个正着,桃花眼蓦地一凝,竟是起身如电般朝着门口跃了去,迅疾的身势竟是比那脱手的发钗还要快!信手一抬,那发钗便在来人颈前一寸处险险的被截了下来。
来人连眼皮都没跳下,直觉眼前一花,楚兮白已是闪身窝回了床榻之上,还无比迅速的拉了把床帘,俩人片缕不着的销魂身子便尽数被掩在了隐隐约约的纱帐之后。
来人见此情景,不由的哑然一笑,“我在旁边的厢房等你,赶紧出了你的美人窝。”说罢,闲闲的摆了摆衣袖,便转身去了隔壁的雅间。
“胡闹!”
躲在帘帐之后的楚兮白皱着眉叹骂了一声,随意理了理衣服,便下床疾步走到了隔壁,毫不客气的一掌拍开了房门。
那
扰人好事的来人已是备好了酒菜,这会儿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楚兮白见此,又是一阵好气。
“你这家伙要来找我,好歹也提前通知一声吧?居然还敢坏我的好事!要不是我眼疾手快,你这堂堂一国丞相也就这么玩完了!”
“兮白的身手我自是信得过得。”来人如见故人般,一派安然的笑望着楚兮白,那清秀的素颜都淡了一惯的精明之色。
此人正是周朝的新任左相孙泽,亦是楚国的前任宰相秦淮泽。
楚兮白瞪着故人,好一阵白眼,“那你来找我是做什么的?莫不是我抢了景麒赏你的两千两金子来寻花问柳,你肉痛了?”楚兮白耸耸肩,再摊摊手,“金子可全都花完了,欠债还不了,要命有一条。”
秦淮泽一阵好笑,“兮白这命精贵的很,淮泽可不敢要。”
楚兮白一噎,又白了一眼秦淮泽,“是朋友就别拿我的身份挖苦我,我早就不是什么皇子了,何谈的精贵?江湖之人,一介草莽而已。丞相大人还是别开我玩笑了。”
“我也早就不是什么丞相了,兮白何必又反挖苦我呢?”
凑到唇边的酒杯一顿,楚兮白深深看了秦淮泽一眼,终是正色道:“言归正传吧,你来找我肯定不会是叙旧的,找我到底做什么?若是情报的话,最近秦凰楼和凤天阁像是销声匿迹了似的,全都没什么动作,我还真没什么情报可交给你。”
秦淮泽淡淡一笑,“我此番来,不是要情报的。”
“那倒是稀奇了!”楚兮白着实诧异不小,因了身份问题,他俩一直是用飞鸟传信的,很少见面,这回难得见了一面,竟是不是冲着情报来的?!
秦淮泽浅浅饮了口酒,唇角微微的翘了翘,温雅的神色又恢复了那般精明的神态。不用他开口,楚兮白已知他又在算计人了。
果不其然,二人自斟自饮了半晌,秦淮泽终是莫名起了身。
“兮白,等着看好戏吧。”
说完,竟是只身回到了楚兮白先前软玉温香的那间西厢,出门的时候,秦淮泽手里还多了把绘有桃花的折扇,楚兮白愈发皱了皱眉。
他先前教训那安公子的桃花扇?!这家伙到底是要做什么了?!
不知秦淮泽的安排,楚兮白也怕擅自破坏了他的计划,这会儿只得忧心忡忡的窝在隔壁,听着外头的动静。
不多时,外头就是好一番嘈杂,忽的来了好大一帮子人,分明是要聚众闹事。再等楚兮白听清那安齐欠揍的的声音,才算知道这群人该是冲着他来的。
撂下句“你给我等着!”便仓皇而逃的时候,安齐就没打算把这档子事草草的了结,让他掉足了面子,怎么样,他也要那人吃不了兜着走!他这兵部侍郎大公子的身份,自不是给人小瞧的!
这会儿拿着自家爹爹的兵符,调来这群兵卒,单说这足以把明月楼踏平的架势,已是足够安齐耀武扬威了。
兵围明月楼!刘妈妈活这么大,算是头一遭见着这番场面,当即就吓傻了。
“安、安公子!……这、这兴师动众的是为哪般啊?!
安齐一阵狞笑,“明月楼有人辱骂朝廷命官之子,乃是于朝廷不敬!天子脚下,这番狂妄之人,本公子自是要替父捉拿,好好教训一番的!识相的全都给我滚开!否则我以滋扰之罪,一并问捕!”
官字两个口,这番颠倒黑白的话一出,刘妈妈算是没的说了,安齐愈发嚣张的一挥手,官兵就把西厢围了个水泄不通!
安齐正要叫骂,西厢的房门却是自己开了。一青衣公子手执桃花扇雅然的看着这番变故,竟是半分恐慌之色都没有,这般风华气度,更是令安齐恨的牙痒。
“你这刁民终是敢露面了?!”安齐圆目一瞪,举令喝道:“给我把他抓起来!”
一众官兵蠢蠢欲动,秦淮泽却是手摇折扇,含笑三分,“敢问安公子,我所犯何事?”
“刁民莫想狡辩!你强自霸占明月姑娘,本公子合理相争,你却是拿着这把桃花扇险些要了本公子的命!这等无法无天之人,若不严惩,大周律法何存?!”
“安公子真是一派胡言,这不过是一把普通的折扇,怎的就成了那杀人凶器了?我两千两黄金争得明月姑娘更是有规有矩,这‘强自霸占’一词又不知是从何说起?安公子堂堂兵部侍郎之子,就莫要再血口喷人了。”秦淮泽说的温文尔雅,遣词用句却是分明的不客气。
“他妈的!还给老子狡辩!”
安齐简直怒火中烧,“蹭蹭”两声便蹬上了楼,刚想踹这刁民一脚,又惧这刁民的武功,当即厉色吩咐官兵把秦淮泽双手反剪于背后,禁锢了个动弹不得,才算是壮了胆,照着秦淮泽的肚子便是一阵狠踢。
秦淮泽吃痛,弓着身子生生挨了好几脚,连嘴角都渗出了血才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这番笑落在安齐眼里,后脊竟是好一阵发凉。
“你笑什么?!”
秦淮泽擦了擦嘴角的血,笑道:“我笑公子有三。一笑公子身为兵部侍郎之子,不奉公守法,却是仗势欺人,擅调兵马聚众闹事,枉顾王法!二笑公子颠倒黑白,诬陷栽赃!我本无武功,亦无挑衅滋事,欲加之罪,公子当真好生骄狂!三笑公子不自量力,光天化日殴打朝廷命官,其罪当斩!”
这番话秦淮泽说的是字字铿锵,一众官兵俱是三魂摄的没了七魄,那安齐听前两番指责,还咽着唾沫强自镇定,待最后一番话道完,已是面色苍白。
“你、你……你究竟是何身份?!”安齐色厉内荏的看了眼秦淮泽,心存侥幸道:“我爹可是兵部侍郎!位列九卿!你信口开河的话,可要悠着点!”
秦淮泽笑意愈深,又道:“兵部侍郎安佑天,教子无方,纵容成性,愧为其父!平日擅用私权,私调兵马十数次,枉顾民生疾苦,强取豪夺,愧为其职!朝堂之上,更是结党营私,对右相陆逍趋炎附势,贪财敛势,愧为其臣!此等佞臣,按律,更该革职查办!”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安齐彻底慌了神,这番话当众吐露了出来,一着不慎,连着自家爹爹全都得完蛋!
安齐手足无措,指着秦淮泽愈发的胡言,“这人疯了!这人疯了!给我乱杖打死!!”
一
甘官兵傻了眼,安齐立马怒喝了一嗓子,“给我打啊!”
秦淮泽凛厉的看了眼安齐,随即眉眼却是弯了弯,像玩赏着他的困兽之斗,趣味甚浓道:“我是周朝左相孙泽,我看哪个有胆子动我!”
赤色的相印暴露无遗的呈现在众人面前,安齐像是绝了后路的囚徒,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了无生气。
异地之臣
与安齐同来的公子哥们离开明月楼的时候,无不是对着安齐避之不及,与先前逢迎讨好的姿态截然相反,而傻愣愣跌坐在地的安齐算是被一甘被他自己领来的官兵,反押回了府。这般自作自受,看在一众群众眼里,自是好一番大快人心!
这安齐连着那兵部侍郎安佑天全都是仗势欺人的狗东西!私下里,百姓们对着孙泽的一番作为,大大的称颂了一番,而安府今后如履薄冰的日子,已是不言而喻了。
善恶有报,老百姓的心里头自是甜的,可西厢隔壁之内的楚兮白却是顶着张无比的黑脸。
“给我一个你非要如此做法才能达到你目的的理由!”楚兮白扔了块手帕到秦淮泽面前,恶声道:“说不出来,你小子就给我等着!”
秦淮泽看着楚兮白这番吹胡子瞪眼,不禁一阵好笑,随手拿了手帕擦擦嘴角的血,便柔和道:“你应该知道,我的目标不过是扰乱周朝朝纲。八年诫令之计已经把大周腐朽的差不多了,朝廷内外已是享乐风行,随便抓个臣子都是劣迹斑斑,这次也不过找了这安佑天开刀而已。”
“扰乱朝纲?”楚兮白挑了挑眉,“我看着不像啊!你这分明是在为大周惩奸除恶来着!”
秦淮泽摇摇头,眼底精光流转,“非也。凭着周朝内部的官官相护,单凭我这次的苦肉计根本搬不倒安佑天,凭那安佑天的诡计多端,今晚定会涕泪交加的上门恳求右相陆逍为其保命。凭着陆逍的势力和人脉,他若想保一人,那人只怕想死也难。说到底,安佑天这次不过是散财消灾罢了,而那安齐只怕也顶多去刑部大牢做做客,过不了几天也便放出来了。那刑部侍郎和这兵部侍郎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
楚兮白越听脸色越黑,“那你这么做究竟有什么好处?”
“唯一的好处便是我孙泽成功的成了众矢之的。”
楚兮白一愣,秦淮泽笑笑,终是道出了玄机。
“我两月之前让景麒改制土地税赋制,便是变相的缩减了朝臣们的财路,朝堂之上,对我已是多有偏颇。而今日我的此番做法,更是公然彰显了我坚壁清野的决心和与之争锋相对的胆色。那些朝臣都安逸惯了,一旦谁打破了这番平衡,谁便是他们的敌人。这阵子我要是再嚣张点,只怕他们就该坐不住,终是要除了我这个心头之患了。”
“这有什么好处?!”楚兮白却是仍旧的逼问。
秦淮泽兀自继续解释道:“说到底,我此番施为最终凭靠的不过是景麒对我毫无保留的恩待。我伴君侧八年之久,我对景麒绝对意义匪浅。我可以断言,一旦有人对我动手脚……景麒绝不可能坐视不管。我是他的底线,因此我是最适合挑起君臣内乱的导火索……”
秦淮泽话未说完,楚兮白已是不耐的把手里的酒杯砸在了桌上,“我再问你一次!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我不是说了……”
“秦淮泽你够了!”楚兮白拍桌喝了声,随即却又柔了音色,凝眸道:“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何必装傻?你这般做法分明是拿自己当诱饵去算计别人,与你自己有何好处?!朝堂之中的阴谋诡计最是让人防不慎防,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让我给你收尸么?!”
“兮白……”
“我警告你,你这小子别胡作非为!替人收尸的活计,我已是做了不止一次了!你别再给我添堵!我现在已是逍遥自在惯了,懒得再做那挖坑埋骨的恶心事!”
楚兮白恶声恶气的说着,眼底却是一丝丝的染了红。秦淮泽见次情形,终知自己不小心碰了他的伤疤,不禁深有歉疚。
垂下头无意的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连着秦淮泽的思绪也有些飘忽。
也许两国之争,最是不该的便是把兮白牵扯了进来,那样洒脱不羁的人,这番风诡云谲的世事是根本容不下的。
他俩同为楚臣,同在周地,知兮白最深的也莫过于自己而已。
皇家俱是虎狼之地,周朝如是,楚朝亦如是。
当年若不是楚宫的那一番风云诡变,兮白的母妃不会死,他母妃一族二百一十四人也不会尽皆命丧黄泉!所有的人命不过是不古人心的牺牲品!
他不过是个旁观人,却至今忘不了那夜良府的遍地血河。
二百一十四条人命,尽遭屠嗜。兮白是被他和楚乔一起携着出了府大肆疯玩了一阵,才算躲过了这场飞来横祸。
他永远记得,那夜良府的累累尸骨足以堆成一座山!满地的红血足以汇成了一条河!兮白像是傻了般,站在府门口,连蜿蜒曲绕的红色流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