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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一笑烽烟+番外 作者:玲梦(晋江vip2012-4-4完结,古灵精怪腹黑女+温润如玉伪渣男-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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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未免损失了张桌子的摊主穷追不舍,她居然下老本的甩了一个碎银给小二,她这是为哪般啊!勾搭了这么个小祖宗!
  待四下无人,宫琪才放了孩子,顶着虐童的冲动没好气的吼了过去,“你想干什么!干什么!!造反么?!!居然还敢直呼先皇名讳!还在这大放厥词!你不想活了别连累我啊!”宫琪瞥了眼孩子蠢动的嘴和满脸的轻蔑,愈发的火大,“你再敢说一个字给我试试!我告诉你,大周以前是怎么样那都是以前的事!起码现在大周还算四海昌平,老百姓也能够丰衣足食,就论眼前的秋元节,哪不是灯火通明?哪不是人烟昌盛?如今不比从前了,大周的强大天下是有目共睹的,你不可以只狭隘的看到过去的败落,而忽略这些年大周的起色!”
  “我固守过去?我不放眼现在?先前是哪个跟我说‘大周战乱不断,穷苦百姓流离失所,何处不是他乡白骨?’的?你挑起话题的时候,你自己可有想过因了如今的暂宁而遗忘过去的烽火?你自己也没有忘,凭什么管我?”
  宫琪瞪大着眼睛,才欲开口,这回反背他捷足先登了,简直瘪的她想喷血!
  “你的话别以为我听不明白,如今的大周子民哪个不是对景麒感恩戴德!要不是他顶风佐政,力挽狂澜,八年勤勤恳恳为国为民,哪有如今天下的粉饰太平!全都这么想的吧?他景麒摄政,劳苦功高,众望所归!我看所有人巴不得他早登大典,好再创一个开平盛世!”
  孩子越说越激动,眼眶里都隐有泛红,似有凶光,“你还和我说秋元节!大周百万子民,有哪个明白这场节日根本不合时宜!太子薨丧,三月之内不得办喜!有谁进言说过一句这个秋元节办不得?!没有!因为太子不过是一个常年卧榻的短命鬼!小小孩童碌碌无为,无权掌政,于国无利,于民无用!自然活该被遗忘,而且死了活该!是不是?!”
  “放屁!放屁!!”宫琪气急,一时对这孩子的话竟然无话可驳,只好抽了银针以图扎晕这孩子了事!
  哪知,刚抬起的右手却被人猛的拽住了。宫琪大惊,生怕此番大逆不道的话被人听了去,当即左手掐针又朝来人要穴扎了去,来人却轻巧的避过反把她禁锢在了墙上。视线一触上,两人都是一惊。
  “舒望?”
  “宫琪?”
  舒望眸色不定,宫琪却是大喜,“快点帮我把这孩子解决了,他……”
  “他是我爹。”
  “你还是我祖宗呢?!”宫琪瞪了眼插话的孩子,忽的脑子却是片刻的空白,像没听明白话的孩子,傻傻的发愣。
  舒望看着宫琪茫然的眉眼,松了宫琪的手远离了好大一步,音色如常,脸色却到底是白了。
  “他是我儿子……舒然。”

  再三错过(第一卷完)

  他是我儿子,舒然。
  他是我儿子,舒然……
  耳旁什么声响也没有,除了这句话像拔不出来的刺,狠狠的忘,拼命的忘,却只有徒劳。心里汹涌的火烧的她直欲吐血,宫琪只得死命的捏着拳头,直直的盯着舒望。
  “他真的是你儿子?”
  “……”
  宫琪竭尽全力的牵牵嘴角,“他刚才和我说,他有十岁了?”
  “……”
  舒望仍在沉默,眸中有着掩不住的汹涌波澜,只是宫琪已经看不懂了,她只知道自己心里某个地方像在被针刺,疼的她脸色都白了。
  玩笑如她,这一刻却是在心痛么?没必要啊,一切都很正常么!十二年了,她的舒望,这么优秀的男人,一定会被女人围着扔手帕的。她算什么?十二年前,她是杀他的仇人,如今,她不过是对他稍有倾心的陌生人。他已经把她忘了不是吗?他叫着她宫琪都再不会想起当年那个小女孩了。她现在于他什么都不是!他凭什么不能成亲?凭什么不能生子?凭什么一定要为了一个她蹉跎了大好年华!
  原本以为他会是自己一个人的……果然好生天真,好生可笑啊!
  宫琪头一次把自嘲的笑挽起的这般好看,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事实。
  他们分离了十二年,他有了个十岁的儿子。一切的事实就是,当初的那一剑,果然把什么都斩断了!那场大比之后,仅仅几个月,他就可以放下她和一个女子花前月下,共结连理,一刻春宵!之后的十二年,他有妻子,有儿子,有他幸福美满的日子!他的十二年,从来就与她无关!
  无关了……
  “琪儿……”
  宫琪一怔,一挥手把探向自己眼角的手给狠狠的拍开,忽的又深觉自己的行为莫名其妙般,尴尬的又笑了笑。
  “那个……你还是叫我宫琪吧。还有,那个,恭喜你成亲了!”宫琪一顿,想了想刚才舒然的话,惊觉自己说错话了,他娘子都死了,她恭喜个屁啊!
  宫琪又无比尴尬了,结结巴巴道:“那个,我是说,呃……恭喜你有个这么……”宫琪瞟了眼屁小孩,眼角抽了抽,“咳咳,有了这么个乖儿子……那个,我还有事,那个……我先走了!”
  再说下去,她“那个”还“那个”不出个所以然,眼泪就该捧场了。怎么能允许自己这么没用!
  宫琪急急的掉头就走,手却被舒望拽住了。
  宫琪心里狠狠一抖,平了好会儿内心的抽痛才回头看了眼舒望,“还有事?”
  舒望仍是沉默,沉默到宫琪都蹙起眉头,才开口道:“你应该看的出来然儿体内积有顽毒,我……实在是束手无策了。”
  宫琪面色一僵,“什么意思?你要我救他?”救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儿子?
  “……”
  “你又沉默!呵,要我救他就直说喽,沉默个什么劲?!”
  宫琪大大咧咧的弯了弯眉眼,绕过舒望就蹲到舒然面前,一把号上他的脉。宫琪自己都不知道,短短的几步路,她摇摇晃晃的步子撞到了舒望好几次,亦不知道她自己藏的很好的眼泪早就蜿蜒了两颊。宫琪只知道医术向来很好的自己切了这么久的脉,却什么都看不出来,心里的火像焚尽了她一切的理智,伤心、失落、恼怒、嘲讽,所有的情感在她的体内叫嚣,恨不得要大哭大闹一场。
  舒然因了腕脉上死力扣紧的力度,朝着舒望的方向扬了扬眉,宫琪却忽的站起身,紧绷着背脊背着舒望只说了一句话。
  “你当我蛇蝎心肠也好,当我无理取闹也罢。对不起,让我救你的儿子……我做不到。”
  宫琪极力的压制才没有让双肩的颤动看的那般明显,企图着骗过舒望的眼睛。舒望仍在沉默,宫琪却笑笑,绕过舒望就往外走,走的平稳一点,再平稳一点,她的眼泪、她的崩溃,一丝一毫都别让他看了去,丢脸!
  宫琪没想过,一直一直沉默的舒望会说话。
  “无论花什么代价,我一定会把然儿治好。”
  宫琪目色一恸,心里前所未有的凉,狠狠的拧在一起,拼命的疼。这般的在意,这般的心疼啊!什么时候你的关心爱护,能分给我一点点呢?
  呵,她倒像摇尾乞怜的小狗了……强压下心底的悲怒,宫琪一言不发的走了,未曾回头看一眼。
  待宫琪消失在转角,旁观的舒然转了转吃痛的手腕,像早就料定了结局般,语气了然,“我都跟你说了她不会救我。”
  “她会救你的……”
  “为什么?”
  “……”
  舒然狠狠的愣了愣,“你又打算算计她?”
  舒望还是沉默,舒然却像见了笑话般,语气讥讽,“利用,算计,百般伤害,被你爱上她还真是可怜。”
  舒然轻蔑的瞥了眼舒望,讽刺的笑却霎时僵在了僵硬的小脸上。舒望经常为了替他运气而吐血,却没有哪一次,那唇角蜿蜒的血连他冰冷如死的心,都能刹那般的疼了。
  舒然的视线有一瞬间移不开那艳红的血,只是愣愣的看着舒望慢慢的蹲在自己的面前,平等的对视,亲若父子。
  “然儿,高在朝堂,低在江湖都要记得谨言慎行,你的一句话不慎,所有人的努力都将付诸流水。以后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如今,你要学的一件事就是隐忍,把所有的不甘压下去,收敛起你的戾气,让所有人相信你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孩子。”
  舒望看了眼傻愣着望着自己的舒然,忽的轻抚上他的头发,艳红的血染上勉强的笑意,格外的凄凉,“哪天你要是忍不下去了,你还有我。生气可以来找我,难过也找我,任性发泄在我这都没关系。我希望你越来越成熟,终有一天能独当一面,却也不想你瘪坏了……会伤身的。”
  舒然怔然的看着舒望唇间的血,这一瞬间竟觉得自己像犯了好大错的孩子,很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他忍不下去了,还有他,他的身边又能有谁呢?
  
  回了秦凰楼,宫琪没哭没闹,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只是那整人的手段忽的变本加厉了些。无数人被宫琪下了巴豆一天十二个时辰的光顾茅房,无数人被封了哑穴整日开不得口,无数人被灌了一杯又一杯的药水,中了毒再解、解了毒再中,无限循环……秦凰楼于两天内生命力大减!奈何唯一能与宫琪制衡的烈语正忙着搬家事宜,无暇他故。最后,连秦凰楼的大善人柯艾都救人救的手软,甩手不干了。
  无数人的悲剧在慕彬派了辆豪华马车亲自接送烈语的时候,终于终结了。
  秦凰楼外,流苏罗账,马车高架,随从女侍都是锦服着身,一字长排。暂停了整人事业,一直安静的在角落里关注这浩大排场的宫琪,忽的叹了口气,直接往秦凰楼的暗阁而去。
  所有弟子都知道,暗阁是秦凰楼的禁地,若非有楼主传召,擅闯者,重惩。
  暗阁外百丈以内,并无人烟,因为从来没有人胆敢擅闯禁地,也就不会有多余的守卫。
  宫琪以为自己可以畅通无阻,半途却被莫隐拦了下来。
  “你知道的,没有楼主传召不得擅闯暗阁。”
  宫琪无所谓的扬了扬眉,“那我就不通报楼主,你带我说一声,就说我作烈语那女人的女侍,陪她一起去京都淮卞了。”
  “没有楼主允许,擅离职守也该论罪。”
  宫琪笑笑,果断的对着暗阁的方向一跪而拜,恭敬道:“弟子宫琪自知触犯楼规,待他日再回秦凰楼,必亲自前来领罪。”
  起身,宫琪本想潇潇洒洒的走,想了想却走到莫隐身边,从怀里掏了支皱巴巴的烟花棒放到了他手上。
  “这烟花是我给一个爽我约的男人特意留着的,如今已经成了多余的了,你替我给楼主吧!反正我以后再也不会找人陪我看烟花了,留着也无用,全当我贿赂楼主的,没准等我回来,他老人家想想以前收了我的人情,也许还能从轻论罚呢?”
  “这烟花……你买的?”莫隐面无表情的脸上分明挂着“不信”两个字……
  宫琪瘪瘪嘴,“我抢来的可以吧!摆烟花阵没用完的。当然楼主如果嫌弃,你就扔了吧。”
  转过身,终是再没言语,一步步远离了暗阁。可以离开这个随时会出现舒望的城镇,宫琪原本以为自己现在应该是用飞的,却总是不自觉的放慢了好些步子。走出了好远,还莫名其妙的回头望了望,碧树青山之下,寂寥的暗阁仅仅只剩下了一抹墨点。宫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留恋什么。
  莫名的叹口气,终是追着烈语的队伍去了。
  
  “真的就让她这么走了?”莫隐担忧的看了眼舒望。
  待窗外的那抹白衣倩影彻彻底底的淡出了视线,舒望才放下撩开的锦帘,却依旧是看着窗外的方向出神。
  “这里其实没什么好,她如果真的走的了,更好。”
  莫隐看着舒望的神色,欲言又止,舒望却忽的把视线转向手里皱巴巴的烟花棒,一时,心痛又蔓延了上来。
  十二年前,她就兴致勃勃的说要给他看她的烟花阵,十二年前他给错过了,如今十二年后……还是错过。
  我们之间,就只有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过么?
  依旧的碧树,依旧的青山,依旧的暗阁,一切,从未变过。
  (第一卷完)

  入府为仆

  “宫琪,茶太凉了,给我倒杯热的来。”
  “宫琪,这水果皮都没削,你叫我怎么吃啊?”
  “宫琪,这里怎么还有脏的啊?你怎么打扫的!”
  “宫琪……”
  烈语下一句话还没出口,巨大的竹木扫把就横飞而来,烈语旋身一避,只听“哐当”一声,香案上的一唐彩宝马摔了个粉身碎骨。
  “烈语!你好样的!半个时辰之前你要我给你倒茶,半个时辰之后你跟我说它凉了!你吃的是草莓居然让我削皮!我打扫了一上午了,你用的着使轻功飞到房梁上,在个屁角落里捏了那么根细头发来否定我的劳动成果么?!你真当你是大少奶奶了?本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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