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十二亭-第1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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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种痛苦他现在还不十分清楚,但他尊敬他!这尊敬之始于一年前的第一次见面!而在一年中,他的事迹果然在整个武林中传遍!这也曾是他心中的预言,只有这样的人,才真正称得上男子汉!
疯狂梦魇之后,短暂的安静是那样的神圣,那样的恬然,王爱尘不忍心打扰他,也不敢!
“我又睡多久了?”何天香突然问道,轻轻睁开了眼。
“两天?”王爱尘轻轻地道。
“咱们现在是到哪里?”
“尘缘山庄,但如果你想到别的地方去,我可以送你!”
“不,一年之中接二连三地遇上这么多的事,把我的心弄的好乱,我也该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地想一想了!”何天香轻叹道,又缓缓地合上了眼。
“可家父向来不允许外人随意长住山庄的!”王爱尘不由道。
“我想你会有办法的!”何天香轻轻道。
“那我看你只有当下人这一个办法了!”王爱尘不由笑道。
何天香也笑,苦笑,又是当下人!上一次是为了‘拭天谱’,可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仅仅是为了躲开婷儿,薛沉香她们吗?
何天香又开始咳,轻轻地咳,每咳一声却都又一口带血的浓痰!
“王兄,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何天香问道。
“除了我爹娘,就还有一个妹妹罢了!”王爱尘笑道。
“她叫什么名字?”
“王雁云,我们都叫她云云!”
“云云?好好听的名字!”
“好听?你是没见她不知道她的厉害!”王爱尘不由笑道:“她可是又刁又辣专门欺负你们这些下人,这次你去可得千万小心!”
何天香也笑,管她刁也罢辣也罢,只要不再是一个史诗箱,就算上天已对他不再那么残忍了!
何天香笑着,可一丝鲜血却又缓缓从他的嘴角渗了出来,一滴一滴地打在枕头上,使原本青色的枕头显得更加的深沉。
南昌城外,一行人正走着,却有人在里面吵架。
“我还是要说,但是,要是你早出手,何天香那厮根本跑不掉的!”百里宽大叫道。
“你还有脸说,当时要不是你怕死,放开一条路,他又怎会跑的掉?”血无天替老子反驳道。
“你…。。你简直是强词夺理!”百里宽不由气得额上青筋暴跳。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自家人,事情过去就算了,有什么好吵的?”南宫剑出来打圆场道。
突然,路旁转出一男一女,女的搀着男子一步一步吃力地向前走来,每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看着让人辛酸!
所有的人突然都停下,直直地盯着这两个人。
“何兄?”血无天突然冷冷地道。
何天弃抬起头,却见是血无天正冷冷地盯着自己。
“这不是先前大名鼎鼎的何天弃何公子吗?以前那么的不可一世,今天怎么却像是瘸了腿的狗一样让人打成这样,连走路都要女人来扶,敢情这位已经成了嫂夫人了?”血无天朝着何天弃笑道,其他的人也用同样讥诮的眼神看着他。
“血公子,天弃他被何天香打伤了,你们快帮他一把吧!”梅柔一见是血无天,不由大喜,连忙叫道。
“哦,嫂夫人是在求我了?”血无天不由得意的大笑道,手却朝梅柔的下颌轻薄地托来。
梅柔的脸色不由变了。
“把你的手拿开!”何天弃突然轻轻地道。
“他娘的!你以为你是谁?现在充其量不过是一条被何天香那条狗咬伤的狗罢了,敢在本公子面前乱说话?本公子就是不把手拿开,你这痨鬼又能把本公子怎么样?”血无天怒道,手一伸,竟真的已捏在了梅柔的脸蛋上。
梅柔不由尖叫。
“把你的手拿开!”何天弃突然也发怒了。
“本公子就是不拿!……”血无天笑道,但笑容突然僵在脸上,未见何天弃有什么动作,血无天的一条右臂已齐肩而下,鲜血便在他眼前溅出。
“啊!?”所有的人不由都同时吃了一惊。
“无天!我替你报仇!”血满江心痛欲裂,拔剑向前冲来,直劈何天弃。但剑未至,血满江的头颅,却突已冲天而起,半空中有血雨洒下,血雨喷洒中,血满江的身子也同时向后倒下。
所有的人都呆住,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
“南宫剑,南昌是你的地盘,我要一间密室,要快!”何天弃朝南宫剑阴阴地叫道。
“我……我……”南宫剑突然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裤子居然湿了。
“你敢说没有?”何天弃突然阴冷地盯着南宫剑道。
“有有有……有!”南宫剑魂不附体,恐怖地叫道。
砰!血无天被吓呆了的身子突然被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漫天飞溅!
“从现在起,我何天弃就是正道盟的盟主,谁若敢对我有二心,杀!!!!”
晚风中,何天弃在梅柔的扶持下,突然将五指狠狠地握在一处,仰天恨叫道。
尘缘山庄脚下。
王爱尘突然问何天香道:“何兄,你的身子试着怎么样了?”
“已没什么大碍了!”何天香笑道。
“那从现在咱们可就要开始了!”王爱尘笑道。
“你主我客,悉听尊便!”何天香笑道。
“吁——”
马车在尘缘山庄的大门口停了下来,王爱尘一跃而下,门口早立了一名六十岁上下的白净老人,一身青袍打扮,躬身道:“少庄主回来了!”
王爱尘点点头:“鲁总管,我爹他还好吧!”
“老太爷和夫人都很好……”鲁总管一眼看见跟在王爱尘身后的何天香,不由奇道:“咦,这位是……”
“哦!”王爱尘笑道:“他是我在路上碰到的,一家遭了强盗,挺可怜的,待会你拿一套衣服给他,就让他当我的跟班好了!”
“可老太爷说过不许随便留外人在家里的……”鲁总管又看了何天香一眼,不由吞吞吐吐地道。
“他若留在咱们庄里做事,不也就不是外人了吗?”王爱尘笑道。
鲁总管这才不情愿地走了开去。
“何兄,你不要见怪,鲁总管在咱们山庄已经二十年了,别的什么都好,就是年纪大了些爱唠叨!”王爱尘笑道。
何天香也笑。
两人前后走进山庄来,直奔王爱尘住的院子。
“咱们住的是惊鸿院,东边是黄腾阁,西边是娴淑楼,惊鸿院和黄腾楼你都可以随便走走,但最好轻易不要去沾惹贤淑楼。”王爱尘道。
“为什么?”何天香不由奇道。
“因为黄腾阁里住的是我爹和我娘,可贤淑楼里住的却是我二妹和她的那两个总爱为虎作伥的丫头!”
“你妹妹就真的有那么可怕?”何天香笑道。
“你是没有试过她们的手段,就是太上老君也顶不住她们那样折腾,我有时真想把她嫁掉算了,可谁让她又是我妹妹?”
王爱尘不由苦笑道,却已来到了惊鸿院门前。
“范德子,快开门!”王爱尘叫道。
“哎——来了来了!”
咣——门一响,一个瘦瘦的青衣年轻人出现在面前,瘦的有些可怜,何天香不由又想起了那个烛竿小二,可惜他没他高。
“哎——少庄主你回来了!”范德子高兴地叫道。
“范老三,我这次给你带回来个伴,以后就不用再那么辛苦你了!”王爱尘笑道。
“啊呦!那敢情好,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范德子连忙握住何天香的手亲热地叫道。
“在下何难言!”何天香讳饰道。
“何难言?”范德子不由吃了一惊,却随即笑道:“原来是何大哥!”
“什么何大哥,叫我难言好了!”何天香拍着范德子的肩膀笑道。
夜晚,范德子和何天香的房间,一盏昏灯独燃。
何天香独坐窗前,范德子却在床上急急地整理着被褥。
“哎——范德子,今天我听少庄主叫你范老三,这是怎么一回事?”何天香问道。
“这个嘛,很简单,我在家里排行老三,就这么一回事。”范德子笑着,已打开了被褥,却见何天香依然坐在窗前,不由奇道:“咦?你还不睡吗?”
“睡这么早干嘛?”何天香不由道。
“你再不睡,明天就没你睡的了!”范德子不由急道。
“为什么?”何天香不由奇道:“少庄主不是说明天不用早起的吗?”
“可明天二小姐就要回来了!”范德子不由急道。
“二小姐?二小姐是谁?王雁云?她回不回来干我们什么事?”何天香不由奇道。
“哦,老天!”范德子不由仰天长叹道:“我忘了你是初来的,还不知道这位姑奶奶的厉害!”
“怎么?她再厉害就不是人了?”何天香不屑地道,连墨青那么厉害的女人他都见过,还怕了一个小小的王雁云?
范德子不由睁大了惊恐的眼睛看着何天香,良久方道:“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说,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反正明天她就要从她姑妈家回来,你就等着瞧好儿吧!我反正要先睡了!”
说着,范德子将被子使劲地往身上裹了裹,缩成一团就在心惊胆颤中睡去,隐隐中,何天香竟听到范德子牙齿打战的格格声响。
“王雁云?……”何天香轻轻掀开了自己的被子!“明天她就要回来了,她又真有那么可怕吗?”
何天香轻轻地问自己,耳边犹是范德子可怕刺耳的磨牙声。上篇文章:《天香十二亭》(25)达摩堂前十美惊艳少室山上血浓泪淡
第二部 第二十七章 是悲当为苦 有欢也为酸
泪花湿阑干
才发现你已走远
风花雪月的片段
一遍一遍的浮现
难道欠的债就真的不用还?
你没有一丝的留恋
我又能再有何言
就算心中再多的思念
我也只能把它抛进大海看作云烟
为什么
痛苦痛苦的脸你总是看不见
为什么
痴情痴情的咽你总是不可怜
你的心真的那么残酷吗
为何让我在风雨中一遍一遍地哭喊
我爱你
是我一生一世的诺言
你又何必再装的那么坚强
风雨中颤抖的是谁的肩
归来吧
回到我的身边
告诉我
这个世界会因我们而改变
让我再看清你的脸
不管范德子如何,何天香一夜睡的十分安稳,那个已被魔鬼化了的二小姐也并没有出现。
两个人一起起了床,洗脸漱口。
‘我待会要到山下的河里去替少庄主把那件貂皮洗了,今早上‘黄腾阁‘那边的早茶你就替我送了吧!‘范德子边洗脸边道。
‘行!‘何天香道。
尘缘山庄与江南史家就是不一样,‘黄腾阁‘没有‘镏金阁‘那么富丽堂皇,也没有那股官气,霸气!但有的却是一种自然舒适,祥和之气。
何天香便端着茶盘走了进去。一男一女两名慈眉善目的老人正各坐在一张檀木椅子上,正是王爱尘的父母老太爷和老夫人。
‘太爷,太夫人请用茶!‘何天香恭身道。
‘放那儿吧!‘老夫人颔首示意侧座的茶几道。
‘是!‘何天香刚要朝那边转身,突听老太爷道:‘你是新来的吧?‘
‘是的!小人昨天刚到!‘何天香忙道。
‘但老夫看你行止之间,绝非俗人,缘何做起此等事来?‘老太爷问。
何天香心中一凛,不由暗道:‘姜还是老的辣,王老庄主果然厉害!‘嘴上却道:‘小人也曾读过几年书,只是近来举家遇寇,只余我一人;幸得王庄主相救,方有今天。马有垂缰之义,犬有湿操之仁,结草衔环,小人又怎敢不思恩图报?‘
‘可是‘王老庄主还想说些什么,却突听外面蹬蹬蹬一阵脚步声响朝‘黄腾阁‘疾步奔来。一个娇脆的声音大叫道:‘爹…娘我回来了…‘
语音还在耳旁,何天香还未明白过什么事来,已给来人一脚连人带盘踹倒,然后踩腰踏背地从上面跑了过去,一股清风扑进老太爷怀里撒娇道:‘爹,女儿想死你了!‘
‘就是想死你爹了,也不用这么惊天动地吧?你这性子还是改不了,看把人家撞的,还不快点给人家赔礼道歉?‘老太爷佯嗔道。
‘不嘛不嘛,堂堂‘三臂神刀‘的女儿又怎能随便给一个下人道歉呢?‘那个梳了两条小辫的小姑娘在老太爷怀里扭股糖似的撒娇道,却连正眼也不瞧何天香半眼,正是二小姐王雁云!
‘在下没事!‘何天香冷冷地从地上站起来,恍若没事一般将茶一杯一杯地摆在茶案上,然后回身就往外走。居然给娇惯成这样,何天香又夫复何言?
‘哎?你站住!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王雁云突然从老太爷怀里跳了出来,一跳就跳到何天香面前。
‘小人何难言,刚刚来的,小姐自然不认得!‘何天香心中虽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