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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

绝色王妃之帘卷西风 作者:雪留香(起点女生网2013.03.22完结)-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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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她不是我的妹妹,我都查过了,我其实并不是父王的儿子,我跟蜜儿没有血缘关系,只要我见到蜜儿,我就会娶她。我要名正言顺地娶她。”
  “我看你简直是疯了,你说的一点也不现实。”
  “现在我什么都不管了,我只求你告诉我,蜜儿现在在哪里?我让乌尔兹克回龟兹去查蜜儿的下落,可是没人知道,我想她去了哪里,只有你最清楚。”
  “我并不知道公主的下落,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蜜儿没可能爱你,更不可能嫁给你,因为裕亲王爱她,而她也不讨厌他。”雅宣看见馨晟的目光逐渐暗淡,他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雅宣觉得这个时候不应该再打扰他,应该让他好好冷静一下,所以悄悄地要离开,可是馨晟一伸手抓住了雅宣的胳膊。
  “你说的是真的吗?蜜儿是什么时候爱上元泰的?”
  “他们两人才是最般配的一对儿,对于裕亲王那么优秀的人,公主迟早会爱上他,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凭什么娶公主?”雅宣说着,挣脱了馨晟的手,快步离去,她走不多远,就听见背后馨晟的嘶叫声传来。
  “不,不可能,蜜儿一直爱的人是我,是我!如果不是为了蜜儿,我为什么要受这份罪,为什么?!”
  雅宣没有回头,她在心中叹了口气。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虐恋啊:懵懂无知的馨蜜公主,以为爱上了自己的大王兄,到头来却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而表面上那么矜持的龟兹大王子,心中对王妹的爱恋却更加汹涌澎湃。不顾一切地爱一个人,完全不管被爱的人的感受,这是一种自私的爱,是不负责任的行为。经历过感情挫折的雅宣,深知这一点。
  。

第四十七章 谋逆
更新时间2013…3…21 16:56:42  字数:4934

 元泰离京后数月间,京城还算是平静。光阴似箭,转眼又至七月,天气逐渐转热。一天朝堂上,元嘉跟众臣提议,要趁重阳之日前去茂陵和乾陵拜谒先帝,众臣听后无不赞同,认为这是皇上宣扬德政和孝义的最好举措,于是君臣商议决定,启程之日选在八月十日,因为这日是黄道吉日,宜出行和祭祀。
  余素杰当然更是高兴,他虽已高高在上,手中握有重兵,却越来越不满足现有状况,他想得到更多的东西,但是到底是什么,他也说不清,这个想法,他连余皇后也没有提过,或许在他心中隐秘处,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最后还是汪直一语道破玄机,这让他万分惊讶。
  “余统领,如果属下猜得不错,您是想有朝一日面北朝南吗?”他手下最得力的助手----禁军殿前大司马汪直凑了上来。
  “胡说!就算不是当今圣上,面北朝南的也应该是我的侄儿,这种事我岂敢僭越?”话虽如此,可余素杰的心里却说不出的兴奋。
  汪直阴笑几声:“谁人不知,太祖皇帝元熙如果不称帝,只不过是华国的凉州节度使,这年头有胆量有魄力就可成功,又有何忌讳?有朝一日功成名就,谁还敢诟病您不是皇室正统呢?”这几句话说到余素杰的心里去了,多年来他心中蠢蠢欲动,只是碍于老父的面子,不好直言。
  “可老头子那边只怕不好交代,老头子骨子里是个忠臣,要是被他知道了,还不一顿臭骂?”余素杰还是有点担心,可汪直笑了起来。
  “余统领乃叱咤风云一代枭雄,怎么竟这么婆婆妈妈起来,余首辅不问政事已经多年,您还怕什么?况且这事是暗中进行,只要不要闹出风声来,余首辅就不会知道的,等他知道的时候,也木已成舟,想他也不能多说什么。”
  “你说的极对,此事或可暗暗布置起来,只是我们现在能调动的人有多少?”
  “依属下来看,眼下御林军中同余统领一条心的中级军官,屈指算来就有五位。皇上每次出行除了贴身内侍外,大约还会带上百十个御林军士兵。兵贵在精不在多,我们若是挑选武艺高强的死士,大概五十个人即可与之抗衡。”
  “嗯,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务必不要透露出一点风声。”汪直点了点头。
  “余统领放心,此事事关重大,属下必定竭尽全力。”两人接下来再就细节秘密商议一番,至深夜汪直方才离去。
  八月十日这天清晨,元嘉早早地起身梳洗完毕,带了骁骑营都尉蒙惠并一队御林军士兵浩浩荡荡由月华门而出。在众臣夹道送行三呼万岁声中,元嘉踏上了去祭陵的路,在余素杰看来,这将是一条不归路。他一直看不起这个妹夫,认为元嘉唯唯诺诺不像个九五之尊,他跪在众臣当中,偷偷抬眼瞧从面前经过的御驾,心中转着念头:汪直早已把人手布置好了,就是皇上选定的随行御林军士兵中,也有几个是自己人,所以此次成算极大,如果不出意外,按照计划而行,先收拾了皇上,朝中那些整日叫嚷着要忠君的老臣,自然不值一提。
  元嘉的銮驾行了二日,至晚间到了京畿行馆暂歇。此处离京城已有一百来里,荒无人烟,往年熙国历代皇帝出行,都不愿在此歇息,宁愿再多赶二三十里路到前面的朝风集驿馆停驻,所以这个皇家行馆显得越发荒凉萧索。但既然皇帝执意如此,随从人员也只好遵命,扁云负责安顿皇帝歇息,蒙惠忙着安排值夜的士兵和周边防卫,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凡事都得加倍小心。
  扁云走来对汪直说:“皇上偶感风寒,要在此歇息一夜,明早启程,请大司马安排好值夜事宜,就叫他们各自散了吧。”
  “皇上可有何需要?”汪直心内有点诧异,他对皇上选定这么个荒凉的地方歇息本有点疑惑,生怕情况有变,所以想找机会探探皇上的虚实。
  “皇上没有什么需要,另外咱家传皇上口谕:今晚任何人不得打扰,烦请大司马转为通知下去,让他们尽可能小声点,不要有什么大动静。”扁云说完,行了一礼告辞而去。
  汪直和余素杰商议好的动手地点本在朝风集,因为那里相对人口多些,即使事败,也可推卸到当地盗匪身上,再加上余素杰在朝中斡旋,几可保无虞。若皇上执意在此歇息,就意味着必须提前动手,虽然扁云一再说不可打扰皇上歇息,但汪直仍想找机会探听一下皇上口风。汪直下去后秘密把死士召集起来,临时改了行动方案,然后悄悄散去,在行馆周围埋伏起来。
  汪直又去随行军士中察看一番,没有发现异样,之后他悄悄折回皇上住的正屋外。皇上显然还未休息,烛光把皇上的身影投射在窗纸上,扁云正在屋内伺候。汪直蹲身在窗台下,侧耳倾听,就听皇上说:“不早了,服侍朕歇息吧。”声音略带沙哑,好像真有点病了。
  扁云答应着,自去服侍皇上宽衣上床就寝,还灭了灯,过了片刻,汪直听得扁云出来,反身锁了门,叫了两个在旁守卫的军士,吩咐他们好生在门口守护。
  汪直等了一会儿,就听得屋内皇上鼻息均匀,好似已熟睡,他冲门口守护的御林军士兵发出一声轻哨,两人会意,慢慢靠近屋门,轻轻推开门,闪身进去,汪直紧跟着也冲了进去。屋内光线很暗,隐约可见床上似乎蜷缩着一团黑乎乎的身影。毕竟这是弑君的大罪,三个人心中有点忐忑,握着兵器的手心里满是汗水。汪直定了定神,大着胆子迅速移步过去,手中银光闪现,几枚银针脱手飞出,直取床上黑影的要害。中了银针的黑影似乎沉闷地哼了一声,汪直欣喜若狂,哈哈,终于逃不了我的暗算。就在此时,屋外响起了不小的骚动,汪直心中更定,想来应该是那些死士依照计划冲进行馆来收拾残局。看来只要事先计划妥当,又委派了心腹之人行事,任何事都没有不得手的了。
  汪直正在洋洋得意之际,冷不防此时屋内突然亮起了灯,把这三个谋逆之人照得无所遁形。汪直睁大眼睛一看,不由大惊失色,只见元嘉就在他面前站定,他的身边还站了两个人----蒙惠和一个不甚认识的年轻人。
  “你们……臣等参见皇上!”情况急转直下,汪直反应极快,带着两名御林军士兵慌忙跪下。
  “深更半夜你到朕的寝室来做什么?”元嘉怒声问道,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内衣,好似刚刚从梦中惊醒一般。
  “臣、臣、臣听得外面喧哗,怕皇上有闪失,所以进来察看,不想惊动了皇上,望皇上恕罪。”此时蒙惠亮了亮手中握着的几根银针。
  “汪直!你看清楚了,这是你的独门暗器,如何在这里找到?你还想抵赖不成?”
  说到这里,屋外的骚动声越来越大,还夹杂着兵器相碰的清脆响声,并隐约听见有人在喊:抓着了抓着了!汪直窃以为外面那些死士已经得手,禁不住冷笑道:“蒙惠,就算你有幸不死,此番也再逃不出这场劫难。不错,我的目的就是拿下这无用的皇帝,再来慢慢跟你们这些愚忠之臣算账。”汪直说着,身子腾空而起,手中爆射出点点寒星,直取对方三人。
  蒙惠识得厉害,慌忙吩咐身旁的孙毓护驾,自己从腰间掣出剑来迎那些寒光。须臾间,只听得叮叮当当一连串轻响,寒星俱被剑扫落。汪直不等这寒星落地,已经飞身绕过蒙惠去抓皇上,元嘉看他招式狠辣,一副拼其性命不要的架势,正有些发呆,紧挨皇上站着的孙毓早伸剑去迎汪直,两人旋即斗在一处。而蒙惠也跟汪直带来的两名御林军士兵缠斗在一处,一时之间双方打得难舍难分。汪直知事已成功一半,只是被蒙惠拖住不得脱身,忍不住添了些焦躁之心,恨不能立即擒了皇上,好去跟余素杰邀功,所以一招更比一招凶狠快速,孙毓很快落了下风,汪直瞅空伸手至腰间,摸了几枚毒蒺藜朝孙毓打去,孙毓赶紧闪避,可还是被其中一枚伤了面颊,登时动作慢了一下,只就这一瞬的功夫,汪直已欺身到元嘉面前,眼看着伸手就要抓住元嘉的衣服,胜利在望,汪直忍不住露出了冷笑,偏这个时候,他感到后背痛了一下,随着当啷一声响,他手中兵刃落地,手竟不听使唤起来。汪直好奇地低头看了一下,才发现一枝羽箭从背后贯穿而来,胸口处只露出个箭头。究竟是谁敢在背后放冷箭?!汪直又气又疼又诧异,他艰难地回过头,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人,面目不十分清楚,可手中托着弓,那弓弦似乎还在嗡嗡作响。
  “皇弟?!”元嘉欣喜地迎了上去,蒙惠也制服了那两名御林军士兵,上前去扶了孙毓,轻声询问他的伤势,随后,蒙惠和孙毓并肩来到元泰面前,双双跪倒行礼。
  来人竟是元泰?他不是早就走了吗?汪直万料不到这个时候元泰竟从千里之外赶来,元泰既然能来,就说明这件事已经功败垂成,汪直已可想象得出自己的下场,他急怒之下忍不住仰天狂笑了几声。
  “汪直,你知罪么?”元泰静静地问。
  “哈!哈哈!成王败寇,我何罪之有?输了给裕亲王,我也无憾,只是蒙惠,你可知你还有一样把柄在我手中,你不要太得意了,我来之前早已做了妥善安排,他们见我一时不回,必然知道事已败露,一定会按我的安排处置那个把柄,你就瞧好了吧。”汪直说完,狂笑不止,终于气息微弱起来,萎靡倒地。蒙惠自然知道他话中之意,脸色有点变了,他忍不住冲了过去,揪住汪直的衣领,大声喝问:
  “说!你把她藏哪里去了?”更兼之用力摇晃,过来好一会儿,汪直缓缓睁开一只眼,阴恻恻地笑道:
  “想知道她的下落,去地下问阎王吧!”说罢,闭了双眼,竟已去了。
  蒙惠呆愣了,他心中又是担忧又是激动,可当着裕亲王的面,他不便表露出来。那边元嘉已经亲热地携了元泰的手:“皇弟,你走了这么久,怎么竟能赶回来?刚才多亏了你,否则朕就……”
  “臣弟得到蒙惠的飞鸽传书,立即星夜兼程赶回来,幸而来得及。”元泰清瘦了些,可是眼睛却更有神了。这时扁云走了进来。
  “启禀皇上,外面那些乱党都收拾干净了,皇上是否此刻就起驾回宫?”
  “是的,朕立刻就要启程回宫,而且朕要与皇弟共乘銮驾。”
  “不,皇弟岂敢僭越?”
  “皇弟不要拘礼,你我兄弟同心,本该如此。”元嘉说着,不顾元泰的极力反对,携着元泰的手,出了门径直上了銮驾,蒙惠吩咐士兵们把汪直的尸体拖出,连同那些已经被当场杀死的乱党尸体,装上一辆车,运至一偏僻处就地草草掩埋完事。之后蒙惠和孙毓骑马抄近路趁夜色急速回京。孙毓的脸上被毒蒺藜擦伤,现在毒性发作有点发痒,幸而蒙惠随身带了祛毒药膏,涂了一点在脸上,方觉好些。蒙惠非常明白汪直临死说的话中的涵义,他担心余素杰已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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