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谋杀案-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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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警官,这可真怪异……根据我的猜测,枪是在最近的距离发射的。”
“离不到两、三寸左右。伤口附近的头发都焦黑了。”警官别无用意地说:“这个史普力格可能是看到了凶手拿出手枪,赶紧弯身向前,使得帽子掉落地上的吧!所以,子弹直射他的脑门。”
“如果照你的说法,尸体就不应该面朝上仰躺,而应是俯卧才对……先不管这些,请你继续往下说。”
“我先检查尸体的口袋,发现了高级的金表、纸币和铜板共15美元。但都没有被偷,可见不是强盗杀人——不过也有可能是凶手太过匆忙,杀了人后来不及拿走就赶紧跑走了。但是这又说不太通,因为今天早上,公园里连一个人都没有。而且,如果他躲在人行道旁的石墙下的话,也不易被人看见。凶手在做案时,确实曾先选择过地点……,我留下两名部下在那里看守尸体,然后坐车到93街史普力格的家里进行调查——尸体的口袋中有两三封信,所以我才得知他的姓名和住址。被害人是哥伦比亚大学的学生,与双亲一起居住,他在吃过早饭后有到公园散步的习惯。他今天早上好像是7点半出门的。”
“嗯!有到公园散步的习惯?!”班斯自语着:“这可有趣了!”
“虽说如此,仍旧找不到什么线索。”匹兹回答道:“有很多人都有早起做运动的习惯呀!而且,史普力格今天早上也没有什么异样,根据他家人的说法,他也没有什么烦恼。史普力格与家人打了个招呼后就出门了。去他家之后,我就到史普力格就读的学校去。同时与认识他的二三个学生以及一位老师见了面。据说史普力格是个善体人意的好学生,朋友不多,认真读书,整天光是坐在书桌前用功。在班上的成绩也是名列前茅,但却不太和女孩子们玩,好像是不太喜欢女人吧!从各种描述来看,他实在是个安分守己,不惹是生非的乖孩子。所以,对于他为什么被杀,我们更想不出原因,应该算是偶发事件。”
“他的尸体是几点被发现的?”
“大约是8点15分吧!一个在79街工作的制瓦工人打算越过铁路时发现到的。这个男子赶紧通知开车送件的邮差,这位邮差再打电话通知警方的。”
“史普力格是在7点半离开位于93街的家吧。”班斯若有所思似地直盯着天花板。“当他走到公园,再被枪杀,这其中的时间也是很紧凑的。好像有个对史普力格的种种习惯了若指掌的人埋伏在那里。由此观之,这个案子不应该是偶发的。马卡姆!”
马卡姆没有马上回答班斯,却先对匹兹说;“你真的没有找到任何可供参考的线索吗?”
“是的。我的部下曾在现场进行过地毯式的收搜,但是什么也没找到。”
“那么史普力格口袋中的信呢?有没有写些什么?”
“没有。这些信我暂时放在课里保管。只是普通的信而已。”警官突然想起什么似地从记事簿中拿出一样东西来:“还有这个东西!”他将一张撕成三角形的纸片交给马卡姆。“我在尸体的下面发现这个。这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只是随意地插在口袋中——大概也是死者的习惯吧!”
那张纸片长不到四寸,是一张没有横条的信纸的一角。上面有一条用打字机打好的数学公式,还用铅笔写上一大堆数学符号和无限记号。我将纸片上的内容,转记如下:
Bikst=一(gik gst-gis gkt)
Bikst=0(flat at 8)
看起来好像和整个案子没有关连,但这张纸片在后来我们搜查史普力格被杀案上却发挥了惊人的效用。
班斯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这个证物;马卡姆则眉头深锁,拿着字条好几分钟。在他发言之前,曾看了班斯一下。结果,马卡姆还是没有说话,只缓缓地把纸条放到桌上去。
“这就是你所知道的全部内容?”
“是的,就这些而已!”
马卡姆站了起来。
“非常谢谢你,警官。我到现在也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过,总是要试试的!”检察官指着雪茄盒说:“回去时,带两、三枝去吧!”
“谢谢!”匹兹选了几枝,很小心地收到夹克的口袋里去,再与我们—一握了手。
匹兹走后,班斯马上站了起来,看着马卡姆桌上的纸片。
“哎呀呀!”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眼镜片,花了几分钟的时候,仔细地看着那些记号。“这真是有趣极了!我最近老是看见公式。——这是理曼·克理斯菲尔的坦索尔公式。德拉卡的著作中,在计算球面空间的曲率时即使用了这个公式。……但是,史普力格要这个作什么用呢?这是比大学课程中使用的还要更难些……”班斯拿起了纸片,他细地审视着。“与主教所写的那张字条的纸质是相同的。我想你也发现到,连打字机的字体都是一样的吧?”
班斯的眼中发出谜样的光芒。
“接上线了!但是,这张纸片被压在尸体下的这件事与杀人行为的本身一样,不合情理……”
马卡姆有些不安地动了动身子。
“你是说这个公式,德拉卡曾在自己所写的著作中用过?”
“是啊!但是并不是说德拉卡一定和这件事有关。只要做过高等数学的人都知道这个坦索尔公式。是非阿基理德几何学上所使用的专门公式之一。理曼发现这和物理学上的某些具体问题有关连,现在它已是相对性原理数学上相当重要的一个观念。这种抽象意味甚重,具有高度科学性的东西好象和史普力格的死亡没有直接的关系。”班斯重新坐下。“亚乃逊如果听到这个消息,一定非常高兴,也许还能从中下出意外的结论呢!”
“我想这个新案子的详情没有告诉亚乃逊的必要。”马卡姆抗议地说。
“主教也不希望如此吧!我想。”班斯回答道。
马卡姆惊愕了一下。
“讨厌。”他突然吐出这句话来。“我已经厌倦了在雾中摸索,很想看清楚所有的真相。”
西斯像个要上战场的人似地深吸了口气:“眼前我们有些什么结论?之后该怎么做?这都是我现在所面临的问题。”
马卡姆对班斯说:“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我希望你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意见来。我现在如掉入五里雾中,六神无主了。”
班斯抽了好几口烟后,才慎重其事地说:
“马卡姆,结论只有一个。这两件凶杀案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都是在同样的奇异的冲动之下所做的疯狂行动。前一件案子是在他对迪拉特家的一举一动通盘掌握的情况下所做的。现在,我们晓得凶手除了知道迪拉特家的详细情形外,又知道约翰·史普力格每天都会到河岸公园散步的这件事。所以侦查方向应该朝着具有这两项特征的人身上去寻找。找到这样的人后,还得比照时间、场所、机会以及可能的动机等等。史普力格和迪拉特家之间是否也有什么关系?反正,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这个人找出来!除了直接从迪拉特家下手外,另无它法!”
“我们先去吃中饭吧!”马卡姆精疲力竭似地说道。“饭后再到那里去!”
“你是说这个公式,德拉卡曾在自己所写的著作中用过?”
“是啊!但是并不是说德拉卡一定和这件事有关。只要做过高等数学的人都知道这个坦索尔公式。是非阿基理德几何学上所使用的专门公式之一。理曼发现这和物理学上的某些具体问题有关连,现在它已是相对性原理数学上相当重要的一个观念。这种抽象意味甚重,具有高度科学性的东西好象和史普力格的死亡没有直接的关系。”班斯重新坐下。“亚乃逊如果听到这个消息,一定非常高兴,也许还能从中下出意外的结论呢!”
“我想这个新案子的详情没有告诉亚乃逊的必要。”马卡姆抗议地说。
“主教也不希望如此吧!我想。”班斯回答道。
马卡姆惊愕了一下。
“讨厌。”他突然吐出这句话来。“我已经厌倦了在雾中摸索,很想看清楚所有的真相。”
西斯像个要上战场的人似地深吸了口气:“眼前我们有些什么结论?之后该怎么做?这都是我现在所面临的问题。”
马卡姆对班斯说:“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我希望你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意见来。我现在如掉入五里雾中,六神无主了。”
班斯抽了好几口烟后,才慎重其事地说:
“马卡姆,结论只有一个。这两件凶杀案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都是在同样的奇异的冲动之下所做的疯狂行动。前一件案子是在他对迪拉特家的一举一动通盘掌握的情况下所做的。现在,我们晓得凶手除了知道迪拉特家的详细情形外,又知道约翰·史普力格每天都会到河岸公园散步的这件事。所以侦查方向应该朝着具有这两项特征的人身上去寻找。找到这样的人后,还得比照时间、场所、机会以及可能的动机等等。史普力格和迪拉特家之间是否也有什么关系?反正,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这个人找出来!除了直接从迪拉特家下手外,另无它法!”
“我们先去吃中饭吧!”马卡姆精疲力竭似地说道。“饭后再到那里去!”
郁子的侦探小屋出品 郁子扫校
10、拒绝接受帮助
4月11日 星期一 下午2点
我们抵达迪拉特家时已过了二点,按铃后是派因来开门。对于我们的来访,他似乎并不感惊讶,也许是故意压抑自己的情绪吧,反正表面上看不出他有在任何的改变就是了。不过,由他看着西斯的眼神来推测,派因好像有一种隐约的不安。但是,他讲话的声调倒是相当的平静,不带在何情感。
“亚乃逊先生还没有从学校回来。”派因告诉我们说。
“善解人意,”班斯说:“这可是你最大的好处吧?派因。不过,今天我们是来找迪拉特教授的。”
派因略显踌躇,在他还没来得及回话之前,迪拉特小姐已经在客厅门口了。
“我听到你的声音了,班斯先生。”蓓儿微笑着和我们打招呼。“请进!德拉卡夫人刚刚才来呢!我们下午要一起开车出去兜风。”蓓儿在我们入门后,向我们说道。
德拉卡夫人站在中央的桌子旁。瘦瘦的手搭在椅背上,但显然地,她一直没有坐下来过。她眼神空洞地望着我们,眼中渐渐出现了恐惧的神情。夫人没有开口讲话,就好像是个在法庭聆听判决的犯人一般,只是定定地站着。
蓓儿·迪拉特愉快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我上楼去告诉叔叔你们来了。”
等蓓儿一走出去,德拉卡夫人好似急不可待地屈身向前,以阴沉的声耷对马卡姆说:“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来这里。是为了今天早上在公园被杀的那个年轻人的事吧?”
夫人的言词确实令我们大感意外,马卡姆没有马上回答。倒是班斯接口说话了:“想来你已经耳闻这件事了?德拉卡夫人,为什么你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呢?”
阴险狡猾的表情出现在德拉卡夫人的脸上,她这时看起来好像个妖怪。
“附近的邻居早就在谈论这件事。”夫人欺瞒似地说道。
“真的吗?伤脑筋!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是为了那件事才到这里的呢?”
“因为那个年轻人的名字叫做约翰·史普力格!”一种不怀好意的微笑伴着她的话语浮现在脸上。
“是的,是叫做约翰·史普力格。但这又和迪拉特家有什么关系呢?”
“啊!你难道不知道吗?”夫人的头上下点着,好像很满足似的。“这是一场游戏呀!孩子的游戏!第一次是知更鸟……接下来的又是叫做约翰·史普力格的人……这就像是一场孩子无知的游戏一样——健康的孩子都会玩的.呀!”夫人的样子起了剧烈的变化。平静的表情在脸上发出光辉,但眼神却充满悲哀。
“与其说是一场可爱的游戏,倒不如说是恶魔的恶作剧吧?夫人!”
“为什么非这样说不可?人生本就是魔鬼的恶作剧!”
“对某些人来说确是如此!”班斯的言语之中对站在我们眼前的这个人流露出无限的同情之意。“你晓不晓得主教是谁?”班斯很快地转变了话题。
“主教?”夫人困惑地锁紧眉头。“不,我不知道。那也是孩子们的游戏吧?”
“嗯!大概是吧!不过,主教与罗宾以及史普力格的死有关。也许这两个可怕的游戏都是主教的杰作。我们正在找寻这名男子。他应该可以告诉我们一些真相的。”
夫人茫然地摇摇头。
“我不认识这个男的。”夫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马卡姆。“而且,也不知道任何与罗宾、史普力格的死有关连的人。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夫人的声音渐渐渐地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