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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钟表馆幽灵-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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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戴的也许是真正的助听器或收音机吧。实际上你的耳朵没有什麽毛病,我说
的不对吗?”

  纱世子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儿,她微微点一下头,举起颤抖的手将耳机
从耳朵上拔下来。

  “果然如此!”鹿谷说,“这耳机并非助听器,而是窃听器吧?另一个可能
安放在‘旧馆’大厅的桌子下边吧?”

  “——嗯,是的。”

  看来纱世子已经听天由命,不再顽固坚持。她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最后不
得不把那位小早川先生杀掉也是为了这个。他不仅要砸破天窗,还发现了桌子下
面的窃听器,所以我就……”

  “我现在说这话也许不合适,”鹿谷马上眯缝起眼睛,瞅着纱世子。她又闭
起嘴,低下了头。

  “我不是刑警,也不会像有些人那样站在社会正义的立场上来谴责‘恶劣’
现象,我不善于那一套,也不相信那种‘正义’。我根本就无意要把在这里的谈
话告诉警察。他们要把古峨由季弥定为凶手来了结案件,那就由他们处理好了,
我想那也没有什么。所以,请你相信,你今后如何做始终是你个人的自由。你可
以去自首,也可以逃往他处。我只想知道在这个宅院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想
了解事实的真相。”

  此时,不知纱世子是什麽想法,她微微抬起脸,缓慢地摇着头,并且说:
“请您往下讲吧!”

  她催促正在揭露自已罪行的对方说下去。

  “好吧!”

  鹿谷轻轻地点头。江南再次看了看怀表,已是上午十一点四十分。再过二十
分钟就是正午十二点。鹿谷接着讲道:“你通过窃听器掌握内部情况伺机作案。
于是你在三十一日夜里穿上从光江那儿抢来的‘灵袍’,戴上那张假面具,再次
潜进‘旧馆’。你杀死樫小姐和渡边君,并且让新见梢小姐目睹到你的身影。这
是在‘旧馆’中半夜十二点,外边下午七时左右的时间内发生的事。

  在‘钟摆轩’的大壁橱中留下‘是你们杀死的’纸条,恐怕也是在这个时候,
包括后来在由季弥房间里发现的那张。从字体上看,那是你让他本人写的。只要
以永远的名义对他加以巧妙的诱导,那是完全可能的。

  野之宫老人看到从骨灰堂出来的‘死神’,也就是你穿着黑衣戴着假面具的
身影,正是在此次作案之后。第二天,当你从我口中听说此事时,你心里一定大
吃一惊吧?

  那么,我是九点钟带着福西君按事先的约定来到这里的。你杀害他们两人之
后,匆忙换上衣服,放松了一下紧张的心情,便出来应酬。在走廊里,我们说听
到奇怪的声音时,想必你内心一定本常焦急吧。恰在此时,江南君他们正在‘旧
馆’里反覆尝试着要砸破大铁门。远处彷佛敲打铜锣似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实际上那是谁用椅子或者钟表猛砸铁门的声音。你当时只好推说没听见,搪塞了
过去。

  此后,你在‘新馆’大厅里和我们谈话时一直通过窃听器监视着‘旧馆’内
的动向。现在想来,你当时的表现确实有些异常,频频地用手触摸耳机,不时出
现心不在焉的样子。当然,处于那种情况,有这种表现并不奇怪。

  当晚十点半,你推说给由季弥送饭和药而去了钟塔。我想当时你已经给他服
用了安眠药,他已经睡着。你的目的是想把已睡熟的由季弥隐藏到什么地方去,
或者床下,或者大壁橱中。在领我们从钟塔的书房回来时,顺便到他那儿去,以
便让我们看到他不在屋里。当时我正好提出要见见他,即便我不提,我想你也会
主动提出的。

  我的汽车轮胎爆裂,大概也是你搞的鬼吧。你是想通过这一招把我们留在宅
院,一直留到第二天,以便让我们充当你的不在现场证明的角色。

  我们决定留宿后,便进入了你事先备好的房间,那时是凌晨四点左右。大约
一个多小时后,你开始了下一个行动。当时‘旧馆’中可能是‘八月一日中午’。

  你通过窃听器掌握了当时馆内所有人的情况。此时你已意识到必须夺取照相
机,毁掉底片,同时又知道内海一个人待在屋里。于是你通过暗门闯进IX号房间,
将喝得酩酊大醉的内海打死。

  江南等人听到喊叫声迅速赶来,透过门上的暗玻璃看到了你的影子。当时你
一定根慌张,但另一方面又觉得是一件有利的事。因为在‘旧馆’内的作案时间
将会根据他们的见证而加以确定。当他们费尽气力清除堵在门口的障碍时,你已
利用暗门逃出房间,处理了两架照相机,接着又顺利地将住在III号室的河原崎
君铨死。

  有关这两起杀人案的不在现场证明,你在作案约六小时后已经伪造完毕。我
和福西在‘新馆’大厅开始用餐时是八月一日中午,此时你一直和我们在一起。
接着,在下午一点之前又一起去看骨灰堂。此时,在‘旧馆’里,江南和瓜生正
在拚命寻找暗门、密码。不用说,在这一段时间里,你是不允许由季弥在我们面
前露面的。所以你让他服了安眠药在屋里睡觉。当然,也许是用钥匙从外面将他
锁在室内。

  我和福西按照头一天晚上讲定的时间,于下午两点多钟去了极乐寺的‘绿园’
养老院。你说为我们准备晚饭,要我们务必在七点左右回来。你通过这种办法控
制我们的行动之后,很快又潜藏到‘旧馆’里,实行下一个杀人计划。

  我想新见梢可能就是在这个时候被你害死的。”

  鹿谷问纱世子,“是不是因为她发现了那条暗道,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就是您说的那样。”纱世子自暴自弃似地淡淡地回答道,“当时我从那条
通道来到大壁极内,正要往卧室去时,听到新见梢小姐路进了隔壁的起居室里。
我吓了一大跳,立即跑到床后躲藏起来。当我发觉忘记关闭通道门的时候,她已
打开卧室门,并且钻进了大壁橱里。”

  “哼!果然是这样。”

  “正像鹿谷先生说的那样,我是想尽可能不杀死她,可是她发现了通道门,
而且跑了进去。我从后边紧追慢赶,在她即将跑出骨灰堂的时候,把她……”

  江南心想,小梢当时一定惊得要死。不是因为她发现那条暗道,也不是因为
在即将逃脱成功时遭到袭击。

  由于一直被关闭在“旧馆”里,她真的相信了当时是八月一日午夜时刻。可
是在她推开骨灰堂的门时看到的情景,彻底打破了她原来的认识。虽然太阳在猛
烈的风雨中被厚厚的云层遮住,但展现在她眼前的却不是深更半夜,而是道道地
地的一片白昼世界。

  “是啊!”鹿谷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把新见小姐的尸体藏到棺材中后
返回‘旧馆’。这时,瓜生君为寻找新见梢来到

  了‘钟摆轩’。你在起居室发现了他,并把他杀掉。你料到过一会儿江南定
会跟着地到这儿来,便将那张照片握在死者手中,以此代替死者遗言暗示凶手是
由季弥。

  当你看到江南君已发现了瓜生的尸体,并注意到那张照片时,你有节制地对
他进行了袭击,以便不给他造成致命打击。当然,你可能想过要是他进行反抗也
只好要他的命。他死了,还有另一个‘见证人’小早川先生活着,万一小早川先
生也不成,也还有江南君记在笔记本上的那份记录。

  没想到江南君在你的一击之下便轻易昏了过去,不论对你,还是对他这都是
件极为幸运的事。你发现他带着一个怀表,当即把它破坏,然后将他关进了洗脸
间。你破坏了那里的灯光,目的是要尽量打乱他的时间感觉。因为从那时算起,
还需要他老老实实地在那儿待上一整天。在安眠药起作用的情况下,置身于一片
漆黑的房间里,便能避免地产生怀疑而节外生枝,可以把他拉回‘旧馆’的时间
流程中。这就是你的用心!

  你又因刚才我说过的理由,面临着必须杀害小早川先生的局面,并且最终杀
死了他。而你杀死野之宫老人是因为你作案之后,从骨灰堂地板下钻出来时,不
巧正好被他撞见。是这样吧?”

  纱世子点了下头,现出一副泥塑木雕般的表情,鹿谷又说这:“就这样,你
在‘旧馆’中的作案,到我和福西君回到这儿,也就是一日下午七时前已全部结
束。但是你要作的事情还远远没有完。

  然后,你把由季弥介绍给我们一起吃晚饭。我是个不大挑食的人,记得当时
大口大口地吃着,但是觉得那菜的味道实在口重。恐怕那时你已精疲力尽了吧。
听说人在疲劳时,做饭做菜会不自觉地多放盐。这大概不是我的主观臆测吧。

  你把由季弥领回屋让他入睡之后,为在外边安排好最后一次作案的不在现场
证明,一直没有离开过我们的身边。你陪着我们参观钟塔的机械房,帮我们在书
房寻找东西……

  在那儿发现的文字资料可能是古峨伦典亲手写的日记。但是它被烧得如此残
缺不全,模糊难认,我想可能是你做的手脚。你从伦典的遗物中发现了日记,将
那一页撕下来,并把于己不利之处烧焦,让别人无法辨读,然后把它夹在相框里。
当初你是想在警察来搜查时,作为证明由季弥作案动机的证据提供给他们的,结
果却正好被我这个以外行侦探自居的推理作家发现。

  从书房回到大厅之后,我记得你说要一起喝点催眠酒,便端来了白兰地。我
怀疑酒中放了安眠药,第二天怎么也睡不醒。你在田所师傅的酒中也放了药,他
由于道路坍塌,当夜没能回去。你用这种办法让我们睡得死死的,自己却去了
‘旧馆’干了一系列的勾当,先是摔坏馀下的钟表,砸破天窗,然后穿上由季弥
的鞋子把尸体运进森林去掩埋等等。

  不过,除此之外还剩下一个大问题,那就是福西的存在。

  最初害死的渡边凉介并不是十年前那几个孩子之一。你窃听了瓜生在‘旧馆’
大厅里的谈话,了解到这一情况,并搞清了和我同来的福西君才是你要收拾的对
象,而且听说他正是和瓜生一起挖陷坑的罪魁祸首。

  所以,你把他作为害死女儿的元凶,势必杀之。你的打算是,如果他喝下那
带药的酒,熟睡不醒,就以惯用手法干掉他。然而,他滴酒未沾,饭后躺在屋里
度着不眠之夜,并且追忆起十年前的往事,发现了我最初提到的有关日期问题。
后来你去到他房间,把他约到钟塔上边……”

  时间将近中午。

  鹿谷看一下手表,并当场环视了大厅的墙壁,然后尽力向上伸着他那瘦长的
身体,望着天井。但看不出有任何异常迹象,巨型钟的齿轮声,一如往常,不停
息地轻轻震颤着大厅里沈滞的空气。

  鹿谷瞧了江南一眼,微微耸耸肩膀,然后对纱世子说:“关于二日下午发生
的事,我没有更多可说的!这段时间里,田所师傅在大门口发现了血迹。那也是
你有计划搞的名堂。

  由于前两天的暴风雨,道路塌方,所以警察来迟,这对你来说是求之不得的。
你和我一起进入‘旧馆’,帮助搜索馆内,并且你按照预定步骤,把‘见证人’
江南从‘钟摆轩’的洗脸间救出来。把大壁橱中的暗道门敞开,也是你故意所为。

  问题是后来你怎样逼着由季弥向自杀的?我可以根据自已的主观分析,作些
说明。”

  鹿谷观察纱世子的反应。她用沙哑的声音,请鹿谷讲下去。

  “在我和江南君向倒在后院的福西身边走去的过程中,你匆忙跑进由季弥的
房间,对他说了类似这样的话——

  永远在叫你哪!在第四层机械害的大钟那儿,你不赶紧去,她会有生命危险
的。他日夜思念姐姐,这麽一说,他必然不顾一切地跑上去。这时,你高声呼唤
他,彷佛要劝阻他别上去,目的是让我们在外边的人能够听得到。

  他既然得知永远在叫自己,别人再说什麽他也听不进去。你已估计好我们发
现塔内情况的大致时间。你让他去机械房,自己紧跟在后边,然后迳直奔往大钟
那儿,扑向正在寻找姐姐的由季弥,拚命将他从方洞中推落下来!”

  纱世子的肩头颤动得更加里好。她低着头,现出一副冰冷的面孔,放入没有
丝毫的人间感 情。

  “报复完十年前‘杀死’自己女儿的仇人后,把全部罪责推给由季弥一人,
让他‘自杀’,这就是你蓄谋已久的犯罪计画的最后一招。所以——”

  鹿召向前挪动一步,说道,“当初我就质问过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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