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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20颠覆之神 (末世迷踪 第二部)作者:[美] 蒂姆·莱希 杰里·詹金斯-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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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福德对她的话毫不怀疑。令他不解的是,尼古拉·卡帕斯亚竟然把心思用到这类琐事上。“继续说下去。”
  “他很希望你能做他的飞行员。”
  “嗯,”雷福德含糊地应了一声。
  “这么说,你答应啦?”
  “答应什么?我只是说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我还不敢肯定我会不会答应。他想让我做他的飞行员,然后就——”
  “但是,他知道你对目前的状况很满意。”
  “这又是你说的,我猜想。”
  “他想仅仅给你提供一个职位,未必能叫你动心;还要做一些手脚,把你原来的职位搞掉。”
  “他追求我的女儿,就能使我投向他的怀抱了吗?”
  “不,别说傻话了。我们原本猜想你发现不了追求的人是谁。”
  “我明白了。你们以为我会认为这个人就在芝加哥,于是,我就可能希望搬走,另找一份工作。”
  “说对了。”
  “可我还有很多不解之处,哈蒂。”
  “说出来。”
  “为什么有人追求我女儿,我就一定要搬走呢?她差不多二十一岁了,正是被人追求的时候。”
  “但是,我们在礼物上没有署名。这看起来有点儿危险,有点儿叫人猜不透。”
  “的确如此。”
  “这样,我们就达到了目的。”
  “哈蒂,你有没有考虑到,当你送给切丽那种精美的薄荷糖——那种糖只有纽约的霍尔曼·梅多斯商店出售时,我会对证的?”
  “嗯,”她沉吟了一会儿,“可能没有那么快。”
  “嗯,就算你们这一招奏效了:我认为我的女儿受到某个来路不明的人的追求。既然卡帕斯亚与总统的关系如此亲密,难道他不知道白宫已经打算让我去驾驶‘空军一号’?”
  “雷福德!正是他希望你接受这份职务。”
  雷福德颓然地靠坐在椅背上,吸了一口气。“哈蒂,凭着你对所有圣物的爱起誓,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从白宫和泛大陆航空公司得到的消息说,是卡帕斯亚让我到白宫任职的;未经见面,他就批准我驾机将联合国代表团送往以色列。卡帕斯亚希望我做他的飞行员,但他却先让我担任‘空军一号’的机长,这是怎么回事呢?”
  哈蒂的脸上现出一种宽容和屈尊俯就的笑容。“雷福德·斯蒂尔,”她用女教师的口气说,“你还弄不懂,是吗?你的确还不知道到底谁是尼古拉·卡帕斯亚。”
  雷福德惊愕了一会儿。他比她更了解尼古拉·卡帕斯亚到底是怎样一个人。问题是她才叫作对此毫无所知。“告诉我,”他说,“让我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哈蒂朝身后看了看,仿佛担心卡帕斯亚会突然出现。雷福德知道,在这个大理石地面的建筑里,没有人能悄悄走近而不引起回声的。“尼古拉不打算归还那架飞机。”
  “你说什么?”
  “你听到了我说的话。飞机已飞抵纽约,你今天就会见到的。正在给飞机喷漆。”
  “喷漆?”
  “你会看到的。”
  雷福德记得不久之前,这架飞机是在西雅图喷过漆后才交付使用的。为什么又要喷漆呢?
  “那么,怎么才能不归还飞机呢?”
  “他只要感谢总统的盛情——”
  “他昨天已经谢过了。我在电视里听到了。”
  “但是,他这次要更加明确地表示,他感谢总统的这份厚礼,而不是暂借。你首先受白宫的聘用,然后跟着飞机过来,而你的薪水仍算在总统的帐上。总统能怎么样呢,显出一副受骗上当的样子吗?说尼古拉在撒谎?他只能按照尼古拉的意图,表现得慷慨大方。这个主意不是很好吗?”
  “这是一种野蛮行径,是偷窃!我干吗要为这样的人工作呢?再说,你干吗要为他工作呢?”
  “只要他雇用我一天,我就要与他共事,并为他工作,雷福德。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我学到了太多的东西。这完全不属于偷窃行径。尼古拉说,美国一直在寻找支持联合国的方式,眼下这就是一种方式。你知道,世界就要进入大同,新的世界共同体需要一个大而统一的政府来领导。赠送这架飞机也可以表明,菲茨休总统是服从卡帕斯亚秘书长的领导的。”
  哈蒂像鹦鹉学舌一般这样说着。卡帕斯亚对她影响至深,如果说并未让她变得聪明,至少让她学会了信奉。
  “好啦,”雷福德说,“不论怎样,卡帕斯亚说服泛大陆航空公司和白宫,将我排在了选拔空军一号飞行员的名单的前列,又弄得我在家里坐立不安,于是就想到了搬家。我接受这份职位,他得到这架飞机,借而不还;我于是成了他的飞行员,但却要由美国政府支付我的工资。而这一切与卡帕斯亚最终成为全世界的领导人是联系在一起的。”
  哈蒂用绞在一起的两手托着下巴,胳膊肘支在写字台上。她扬起了头。“其实,这并不复杂,对吧?”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对他如此重要?”
  “他问我,与我在一起工作过的飞行员谁的技术最好。”
  “我得到你的推荐。”
  “是的。”
  “你没有告他,咱们两个之间还有一段婚外情?”
  “咱们有过吗?”
  “别介意。”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这个。而且,要想保住自己的饭碗,你也不会说的。”
  “但是,你却告诉他我是个基督徒。”
  “的确告诉他了,为什么不告诉他呢?你自己就把这个告诉给每一个人。而且,我认为他也是一名基督徒。”
  “尼古拉·卡帕斯亚?”
  “当然!至少他是按照基督教的信条行事的。他总是想到‘最大的善’,这是他经常用到的词语。就像这次赠飞机的事,他知道美国希望这样做,即使他们眼下还未想到。他们可能在一段时间内感到有些恼火,但是这符合整个世界的最大利益,他们最终会明白这一点,并为他们的行为感到高兴。他们给自己树立了慷慨大方的形象;卡帕斯亚是为了他们才这样做的。这就是基督徒行事的准则,对吧?”
  巴克一直在奋笔疾书。他将录音机放在饭店内的旅行包里,打算从《环球周刊》社回来之后先取录音机,然后去采访重建犹太人圣殿的倡导人之一马克·范伯格拉比。但是,当巴克走进饭店大厅时几乎与范伯格撞个满怀;拉比正拉着旅行箱准备离开。“对不起,朋友,我要提前动身了。我必须搭上早一班的飞机。跟我来。”
  巴克从一只口袋里掏出笔记本,从另一只口袋里掏出钢笔。“你对这个声明是怎么看的?”他开始了采访。
  “先声明一句:今天,我不过算个政治家。难道我相信上帝只是一个理念吗?不!我相信上帝是一个人格!我相信世界上所有的宗教都可以并肩携手,融为一体吗?不!或许永远不会。我的上帝是一位嫉妒心很强的神,他不能容忍有其他的神抵来分享他的荣耀。然而,我们是否可以相互宽容呢?这当然可以。
  “你也许会问,为什么我要声明我今天只是个政治家呢?为了重建犹太人的圣殿,我可以作出这种让步。只要不让我牺牲对亚伯拉罕、以撒、雅各的神的崇拜,我就可以宽容,可以和任何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合作。我不赞同他们的观点和他们的方法,不过,倘若他们能让我过得去,我也会让他们过得去。首要的一条是,要让圣殿在原来的旧址上重建起来。这项工作实际上如今已经开始动工了,我估计年内就可完工。”
  拉比推开饭店的大门,请看门人招来一辆出租车。“可是,先生,”巴克问,“如果新建的世界性统一宗教的领袖认为自己是一名天主教徒……”
  范伯格挥手打断了巴克的话。“啊,我们谁都知道,这个领袖就是马修斯;他还可能当选为下一任教皇!认为自己是一名天主教徒?他就是一名彻头彻尾的天主教徒!他认为耶稣是弥赛亚;我倒更相信卡帕斯亚就是弥赛亚!”
  “你真的这样认为?”
  “相信我,我的确是这样认为的。弥赛亚要给世界带来正义和永久的和平。看看卡帕斯亚在这几个星期内都做了什么!他符合弥赛亚所有的衡量标准吗?下星期一你就可以见分晓了。你知道我的同行齐翁·本—朱达拉比在……”
  “是的,我会看电视的。”巴克可以同不少人谈卡帕斯亚这个话题,而且他希望能够与本—朱达拉比当面谈一谈。他需要范伯格谈的是重建圣殿的故事,于是,他又重新提起这个话题。“重建圣殿的重要意义何在呢?”
  范伯格拉比向前跨了几步,又转过身,望着排成长龙的出租车,显然是在为时间担心。
  不过,尽管他并未朝巴克看,嘴里仍在继续解答巴克的问题。他给巴克上了短暂的一课,仿佛是在向一位异教徒讲授犹太教史。
  “大卫王希望为主建一座圣殿,”他说,“但是,上帝因为大卫在争战年间流血太多,因而让大卫的儿子所罗门王来建造这座圣殿。这座圣殿的意义极其重大。耶路撒冷是耶和华上帝赐下他的圣名,招他的选民前来敬拜自己的地方。耶和华上帝的荣光曾经显现在这座圣殿中;它已经成为上帝以他的巨手庇佑以色列民族的象征。这个信念在犹太人心目中是如此坚定,甚至认为即使他们背离了上帝,只要圣殿还在,耶路撒冷就是不可战胜的。”
  出租车开了过来,看门人将拉比的那只大旅行箱塞进车后的货箱。“付一下款,然后跟我一起去机场。”范伯格说。巴克笑了笑,掏出一张纸币塞到看门人手里。即使这一程的出租车费都由他来掏,这仍算一次廉价的采访。
  “肯尼迪国际机场,”范伯格对司机说。
  “有电话吗?”巴克问司机。
  司机将蜂窝式电话递过去。“要划卡。”
  巴克想给饭店打个电话,他请范伯格拿出饭店的账单,从上面查到电话号码。他把电话打给寄存处的服务员,通知他们说他的旅行包要多寄存一会儿。“先生,有人已经替你把包取走了。”
  “你说什么?”
  “有人已经替你把包取走了。”他说,“他是你的朋友,他负责把包交到你手里。”
  巴克大吃一惊。“你怎么竟让一个自称是我的朋友的人拿走我的包呢?”
  “先生,事情并不是像您想的那么糟糕。如果必要,我很快就可以找到这个人。他在每天晚上的新闻里都会露面。”
  “卡帕斯亚先生?”
  “就是他,先生,他手下的一个人,叫普兰克。他保证说,他一定会将旅行包交到你手里的。”
  巴克打过电话,范伯格拉比精神为之一振。“咱们再回到圣殿!”他这样喊了一声,司机立刻刹住车。“没跟你说话!”他说,“是我们两个在说话!”
  巴克猜想,这个人精力如此旺盛,大约还要另干一份工作才成。“看起来,你倒像个顶刮刮的网球手。”巴克说。
  “我的确是个顶刮刮的网球手。”范伯格得意地答道,“我是一名A—。你呢?”
  “洗手不干了。”
  “你还这么年轻!”
  “太忙了。”
  “决不会忙到没有锻练的时间。”说着,拉比朝自己那肥胖、坚实的肚子拍了拍。“啊,圣殿!”他又回到原来的话题。不久,车子就淹没在拥挤不堪的车流中;巴克一刻不停地在本子上记着。
  电话铃响了,哈蒂说了一声对不起,就拿起了听筒。此时,雷福德从背包里掏出《新约》和《诗篇》。《诗篇》中的许多章节他都会背;当内心浮现出对卡帕斯亚的恐惧时,为了转移注意力,他默诵起那些喜欢的章节。
  当他抬起头来,哈蒂已经放下了电话,用期待的目光望着他。“对不起。”他边说边合上《圣经》。
  “好了,”哈蒂说,“秘书长准备接见你。”
  司机向拉比保证说,决不会错过飞机的起飞时间,于是范伯格拉比又激动地谈起他们的话题。“圣殿和耶路撒冷城都被巴比伦王尼布甲尼撒拆毁。七年之后,根据王命又重新建造了耶路撒冷城和圣殿。在当时的祭司和所罗巴伯的指导下建造的这座圣殿,与所罗门王建造的圣殿相去甚远,以至于老年人见到它的殿基的时候,不禁流下辛酸的眼泪。
  “不过,这座圣殿一直为以色列人服务,直至受到希腊一罗马的统治者安提阿基斯的亵渎。约在公元前四十年,希律王拆毁旧殿,重新建造。这就是著名的希律圣殿。你知道它后来的结局如何。”
  “对不起,我不知道。”
  “作为一名宗教记者,你居然不知道希律圣殿的结局如何!”
  “我不过是临时顶替这一摊事,是个替补。”
  “替补?”
  巴克笑了。“你既是一名A—网球手,当然明白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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