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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虹彩六號-第74节

小说: 虹彩六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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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他们一起练习呼吸法。多明戈觉得这个动作很好笑,不过他相信这是必要的。虽然佩琪的身材修长,但却不常运动,所以她必须勤练呼吸法,好让生产时能更顺利。他们夫妇俩张开双腿坐在家中的地板上,就像是童话故事中想吹倒三只小猪房子的大野狼,用力地吸气、吐气。多明戈一直让自己忍耐住不要笑出来。

  「吸气、吐气。」多明戈说,然後弯身亲吻佩琪的手,「佩琪,我们做得如何?」

  「丁,我准备好了。我希望赶快把孩子生出来。」

  「你会担心吗?」

  「怎么说呢,」佩琪回答,「我知道生产时会有点痛,我只希望事情赶快过去,你知道吗?」

  「我知道。」多明戈点点头。他知道当不愉快的事不可避免时,等待是最折磨人的,反而是在事情结束时会有一种解脱感。多明戈非常渴望当爸爸,他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成为一个正直的人,做个好公民,甚至能像他一样成为一个情报员和战士,或是像佩琪一样成为医生——只要孩子将来能对社会有所贡献就好了。他已经开始想像帮孩子换尿布和擦屁股的情景了。抚养孩子长大,似乎会与他目前的工作有所冲突,不过虹彩部队的成员也都有子女,也了解两者之间的不同,而且对於两者都是一样地尽心尽力。举例来说,普莱斯有个十四岁的儿子,正值叛逆期,而且就像他的父亲一样顽固——不过他有自己的主见,不会人云亦云。

  这个孩子有「战士」的特质,如果幸运的话,他会先念完书再成为一名军官。普莱斯是多明戈最信任的士官长,随时都能精确地完成他的命令。多明戈对自己的孩子有著许多期待;他一边想著,仍然握住佩琪的手。

  「你害怕吗?」

  「我不害怕,只是有一点紧张。」佩琪承认。

  「亲爱的,如果生小孩这么困难的话,那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人?」

  「你们男人就光会说,」佩琪说,「生小孩的又不是你们。」

  「我会在旁边帮你加油打气的。」多明戈承诺道。

  「你最好不要食言!」
 
【第二十三章 监视】
 
  由於在一天之内飞越了半个地球,当亨利克森抵达甘乃迪国际机场时已觉得疲累不堪。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他大概都会因为时差的问题而失眠,不过安眠药和几杯酒应该可以帮助他入眠。一名职员早就在机场等他了;他接过亨利克森的随身行李,然後前住行李区提领行李。之後,他们很快就坐上了开往纽约市区的车。

  「这次澳洲之行的成果如何?」那名职员问。

  「我们拿到合约了。」亨利克森轻描淡写地说,因为对方并不是「计画」的成员。

  「太好了。」那名职员说。

  亨利克森不再说话,系好安全带之後便在座位上闭上眼睛,准备小憩片刻。

  「有线索吗?」一名联邦调查局干员问。

  「目前还没有任何发现,」达勒山卓回答,「我查到一名与本案相关的失踪女性。她与班尼斯特小姐住在同一区,有著类似的外貌特徵和年龄,而且失踪的时间也差不多。她的名字是安.派特洛,职业是律师秘书。她就这样从地球上消失了。」

  「那珍,杜斯呢?」另一名联邦调查局干员问。

  「她与本案毫无关连。两位。我们可能碰到了一名连续杀人者。」

  「不过为什么会让这封电子邮件流出呢?」

  「有没有把这封电子邮件和班尼斯特小姐以前寄给父亲的电子邮件比对过呢?」达勒山卓问。

  「这封和以往的都不同,」资深的干员承认,「我刚看到这封电子邮件时,便直觉地认为这是吸毒者写的,你知道吗?」

  「我也有同感,」达勒山卓说,「你有其他的信件吗?」

  「在这里。」资深的干员拿出其他六份传真。达勒山卓很快地看过一遍;信件的内容结构完整,文法正确,而且完全没有拼错字。

  「有没有可能不是班尼斯特小姐,而是别人寄出来的吧?」

  「是那名连续杀人者吗?」年轻的干员问道,「马力欧,如果他真的这么做的话,他一定是个非常变态的家伙。」

  「没错,连续杀人者可不是童子军,不是吗?」

  「去折磨被害者的家属?我们以前有没有遇过类似的案子?」资深干员怀疑道。

  「我不知道,汤姆,不过就像那个人所说的……」

  「胡扯。」资深干员汤姆.苏利文说。

  「要不要打电话找行为科学部门参与调查?」年轻干员法兰克.查森问。

  苏利文点点头。「好,就这么办。我会打电话找派特.欧康纳谈谈。接下来,我们必须先印一些附有玛丽.班尼斯特照片的传单,然後开始在西区一带散发。马力欧,你能找一些人过来帮忙吗?」

  「没问题,」达勒山卓回答,「如果这次真的是连续杀人案。那我们就必须在他继续犯案之前逮到他。有我在,他可别想为所欲为。」

  「还要再试试看白血球间素吗?」芭芭拉.亚契问。

  「是的。」基尔格点点头,「IL—三a应该能够增强免疫系统,不过他们还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我也一样。但如果这种药有任何疗效的话,我们就必须去弄个清楚。」

  「肺部的并发症呢?」使用白血球间素的问题就是这种乐会破坏肺部的组织,而且还会对抽烟者及有呼吸系统方面疾病的人造成危险。至於原因为何,则还不清楚。

  基尔格再度点头。「是,我知道,就像IL—二一样。不过F四号不抽烟,而且我想要的定IL—三a不会减低湿婆病毒的效力。我们不能冒险,芭芭拉。」

  「我同意。」亚契说。她与基尔格一样,并不认为白血球间素的新改良型药种会有任何效用,不过还是必须加以确认才行。「那干扰素(编注:体细胞抵抗病毒入侵所生数种相关蛋白质的通称)呢?」

  「在过去约五年以来,法国人一直将这种药用以治疗出血性热病,但却毫无成果。我们也可以试试看,不过这可能是个无底洞,芭芭拉。」

  「在F四号身上试试看好了。」亚契建议。

  「好吧。」基尔格作了记录之後便离开房间。过了一分钟,他出现在监视萤幕上。

  「嗨,玛丽。你今天早上感觉如何?有比较好一点吗?」

  「没有。」她摇摇头,「我的胃仍然痛得很厉害。」

  「哦,真的吗?我来看看能不能改善你的情况。」玛丽的症状发作得非常快,基尔格怀疑她体内有异常的基因,可能特别容易得到消化性溃疡……如果真是如此,那湿婆病毒很快就会夺走她的生命。基尔格提高吗啡的剂量。「好了,我们将使用一些新药来治疗你的痛。

  两、三天之内就会慢慢康复了。

  「我签名自愿参加实验的就是这些药吗?」她虚弱地问道。

  「是的,没错。」基尔格回答。他把干扰素和白血球间素—三a挂在点滴架上。「这些药应该会让你觉得好过一些。」他微笑著说。基尔格觉得跟自己的实验品说话非常奇怪;不过他不断地告诉自己,实验品也可以是猪,是狗……只不过这次是个女孩子罢了。这之间并没有任何差异,不是吗?不,还是有不同的地方。他们不会给实验的白老鼠镇定剂或麻醉剂来减轻痛苦;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找不到实际的方法来减轻白老鼠的痛苦。基尔格从来就不喜欢看到白老鼠因为痛苦而露出来的呆滞眼神,不过这次不同,因为这次玛丽是由於痛苦减轻才露出呆滞的目光。

  亨利克森觉得这个俄国人很会挖掘情报,他得到的消息都非常有意思;他应该会是个优秀的情报员……事实上也是,只不过他以前是苏联国安会的。在得知这些情报之後,亨利克森记起了他在澳航班机上的想法。

  「迪米区,」亨利克森问,「你在爱尔兰有熟人吗?」

  波卜夫点点头。「是的,我认识好几个人。」

  亨利克森看著布莱林,希望获得对力的同意,结果布莱林点头表示首肯。「他们是否愿意帮我们去找SAS部队的麻烦呢?」

  「这不可行,因为这样做就像是派人去抢劫有警卫的银行一样——不,不对,应该说像是派人去抢政府的钞票印制厂一样,等於是羊入虎口。」

  「不过他们不用真的去赫里福,不是吗?如果我们把他们引诱出来,然後给他们一些惊喜呢?」亨利克森解释。

  波卜夫认为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想法,不过……「这仍然是个非常危险的任务。」

  「很好。爱尔兰共和军的近况如何?」

  波卜夫靠回椅背上。「他们内部分裂得很厉害;有些人希望和平,有些人希望动乱持续下去,而且都各自有他们自己在意识形态上和个人的理由。在意识形态上,主战派希望推翻英国在北爱尔兰地区的统治和都柏林的共和政府,然後建立一个『进步社会主义者』的政府。这个野心太大,没有实现的可能,不过他们的确相信自己能达成目标。他们是真诚的马克思主义信徒——实际上他们更是毛泽东思想的信徒,不过此刻这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

  「那么在个人方面呢?」布莱林问。

  「一个人在成为革命份子之後,就不再只是信仰的问题了,这同时也牵涉到他个人观感的问题。许多革命者都有浪漫的性格,他们相信一个未来的愿景,而且愿意为了理想牺牲自己的生命。这样做可以提高他们的社会地位,因为别人会尊敬他们;不过,当他们不再是革命者时,他们就会失去原有的地位。比如说,有人现在就必须靠开卡车来赚钱养家——」

  「换句话说,就像国安会把你开除掉一样。」亨利克森说。

  波卜夫不得不承认这点。「从某方面来看,是这样没错。身为国安会的情报员,我在前苏联时代享有菁英的地位和重要性,对我而言,丧失这些东西比失去微薄的薪水还更令我心痛,而这封那些爱尔兰的马克思主义者来说,也是同样的道理。因此,他们之所以会希望动乱持续下去的理由有两个:一是为了他们的政冶信仰,再来就是希望自己能维持高人一等的社会地位。」

  「你认识这样子的人吗?」亨利克森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的,我可以找到一些。我在黎巴嫩的贝卡山谷遇过不少人,当时他们正与其他的『进步份子』一起接受训练。我有时会到爱尔兰去传递讯息和提供金钱以支持他们的活动,因为他们的行动多少绊住了一部份英军,所以苏联愿意资助他们。」波卜夫结束了他的说明,看著另外两个人。「你想要他们做什么呢?」

  「问题的重点不是做什么,而是如何去做。」亨利克森说,「当我还在调查局时,我们习惯把爱尔兰共和军的成员比喻成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恐怖份子,因为他们聪明、不怕牺牲,而且不顾一切。」

  「我同意你的看法。他们有严密的组织和强烈的意识形态,为求造成政治上的冲击,他们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他们会如何看待这项任务呢?」

  「什么任务?」波卜夫问。於是亨利克森向他解释了任务的基本概念。波卜夫静静听完。然後仔细思考之後才回答:「他们应该会有兴趣,不过这项任务所牵涉的范围和危险都非常大。」

  「他们会需要什么样的援助?」

  「金钱和其他装备,像是武器、炸药。还有他们在执行任务时所需要的东西。目前的派系纠纷可能已使他们的後勤组织四分五裂。可以想见的是,追求和平的派系只要截断武器来源,就可以轻易地控制住希望动乱持续的派系。没有武器,他们就无法采取任何行动,也无法提升他们的威望。所以只要你能提供他们执行行动的资源,他们就会对你言听计从。」

  「钱呢?」

  「有钱当然最好;和我们打交道的派系可能早就缺乏正常的资金来源了。」

  「他们原先的资金来源是什么?」布莱林问。

  「经营酒吧。以及收取保护费,没错吧!」

  「没错,」亨利克森确认了这一点,「这就是他们获得资金的方法,不过这个资金来源可能早就被和平派系给牢牢控制住了。」

  「那么,迪米区,你认为需要多少钱呢?」布莱林问。

  「至少需要好几百万美金。」

  「洗钱过程必须非常小心,」亨利克森提出警告,「这我可以帮忙。」

  「五百万够吗?」

  「应该够了,」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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