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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格林肖的蠢物-第2节

小说: 格林肖的蠢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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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日记。我老了眼睛不太好,不能读这些东西,我想找人把它们整理出版,但我想这工作
并不轻松。”
    “您可以雇个人为您做这事。”雷蒙德·韦斯特说。
    “真的可以吗?要知道,这是个好主意,我会考虑的。”
    雷蒙德·韦斯特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我们不能再久留冒犯您的好意了。”他说道。
    “见到你们很高兴。”格林肖小姐礼貌他说,“刚才看到你们从房子那边拐过来我还以
为是警察呢。”
    “为什么是警察呢?”霍勒斯问道,他从不介意向人问问题。
    “如果你想知道时间的话,问警察。”她愉快地唱起来,显露出维多利亚式的睿智。她
用肘推了推霍勒斯的胳膊,接着放声大笑起来。
    “多么美妙的一个下午啊!”霍勒斯回家时感叹道,“那个地方什么都有,书房里缺的
就是一具尸体——那些古老的侦探小说有很多是关于书房谋杀案之类的事件……侦探小说家
所想象的书房肯定就是咱们刚才看过的样子。”
    “如果你想探讨谋杀问题,”雷蒙德说,“你可以和我的简姨妈谈一谈。”
    “你的简姨妈?你是说马普尔小姐吗?”他不解地问道。
    那个富有魅力又很正统的女士他前一天晚上才刚刚结识。他怎么也不能把她和谋杀案之
类的事情联系起来。
    “嗅,是的。”雷蒙德说,“侦破谋杀案是她的专长。”
    “可是,天哪!太刺激了!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雷蒙德说。他又解释道:“有些人制造谋杀案,有些人卷迸谋杀案,
有些人侦破谋杀案。我的简姨妈属于第三类人。”
    “您在开玩笑。”
    “绝没有。如果你在这方面需要帮助的话,我可以给你引荐几个警察局长,CID的一两
个精明能干的警督。”
    霍勒斯感慨奇迹的层出不穷。在餐桌上,他们向琼·韦斯特——雷蒙德的妻子,卢·奥
克斯利——她的侄女,还有老小姐马普尔讲述了下午发生的事,尤其详详细细讲述了格林肖
小姐说的一切。
    “但我还是认为,”霍勒斯说,“整个事件有点蹊跷。那个女伯爵似的人物——管家,
也许会在茶壶里放砒霜什么的,因为她知道女主人已立下遗嘱把财产全部遗赠给她。”
    “简姨妈,您说会有谋杀之类的事发生吗?您怎样看这件事?”雷蒙德问道。
    “我认为,”马普尔小姐边缠毛线边严肃他说,“你不应该拿这些事开玩笑,雷蒙德。
砒霜之类的事是可能的。这东西很容易搞得到,也许会被当作除草剂放在工具棚里。”
    “嗅,真的吗?上帝啊!”琼·韦斯特柔声叫道,“那不是很容易被发现吗?”
    “立个遗嘱倒没什么,”雷蒙德说,“我猜那个可怜的老妇除了那幢白象似的累赘房子
外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人继承的,那座房子又有谁会要呢?”
    “也许电影公司会要,”霍勒斯说,“或者旅馆、学校。”
    “他们说不定会低价买去。”雷蒙德说。但马普尔小姐却摇摇头。
    “要知道,亲爱的雷蒙德,我可不同意你这么说。我是说在钱的方面。她的祖父显然是
个赚钱不费吹灰之力但却又花钱如流水,没有什么积蓄的人。他可能像你说的那样破产了,
但却不会一无所有,否则他的儿子不会继承到这幢房子的。事实往往是这样,父与子虽一脉
相承却截然不同,儿子是个一便士都舍不得花的吝啬鬼。我想他有生之年一定攒了一大笔
钱,这个似乎继承了他这一特点的格林肖小姐也不喜欢花钱。我想她很可能也有不少的积蓄
却不声张。”
    “如果是这样,”琼·韦斯特说,“那么……”他们看了看卢,只见她静静地坐在火炉
边。
    卢是琼·韦斯特的侄女。她的婚姻很不幸,最近用她的话说是“断了线”,两个年幼的
孩子判给了她,生活费也少得可怜,只够三个人糊口。
    “我是说,”琼说,“如果这个格林肖小姐真的想找个人整理他祖父的日记并出版成
书……”“好主意。”雷蒙德说。
    卢轻声说:
    “这份工作我能做……而且我也喜欢。”
    “我给她写封信问一下。”雷蒙德说。
    “我在想,”马普尔小姐若有所思他说,“那个老妇人为什么提到警察呢?”
    “哦,那只不过是个玩笑。”
    “这提醒了我。”马普尔小姐兴奋地点点头说,“是的,这使我恰恰想起内史密斯先
生。”
    “内史密斯先生是谁?”雷蒙德好奇地问道。
    “他从前是个诗人,”马普尔小姐说,“经常在星期日的报纸上发些离合诗。而且喜欢
编造故事取乐,但有时却给自己招来不少麻烦。”
    大家一阵沉默,都在想着内史密斯先生。但因为格林肖小姐和他之间似乎并没有任何相
似之处,便以为简姨妈也许由于上了岁数有点儿胡乱联系。

2

    霍勒斯·宾德勒没有收集到更多的收藏品便回到了伦敦,雷蒙德·韦斯特给格林肖小姐
去了封信,告诉她他知道一个叫做路易莎·奥克斯利的太太能够胜任整理日记的工作。事隔
几日他收到了回信,字写得细长且是旧体字。格林肖小姐说她急切地需要雇佣奥克斯利太大
并写明了见面时间。
    卢如约而至,受到热情接待,第二天便开始了工作。
    “真不知该怎样感谢你才好。”她对雷蒙德说,“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我带
孩子去学校,然后到格林肖家上班,回来时再顺路把孩子接回来,这一切,太妙了!那个老
妇人是值得信赖的。”
    她工作的第一天晚上回来时说起了那一天的经历。
    “我很难看到管家。”她说,“十一点半她把咖啡和饼于端进来,撅着嘴,显出一副装
腔作势的样子,几乎不怎么和我说话。我想她对雇佣我很反感。”她接着说:“看起来她和
园丢—艾尔弗雷德极为不和。他是从当地雇来的,很懒惰。我想他和管家彼此如果没有必要
从不交谈。格林肖小姐习以为常地说‘我从记事起就知道园丁和屋内的佣人之间不和。我祖
父在时也是这样。那时候花园里有三个男佣和一个跑腿的男孩子,屋里是八个女佣,他们之
间总是别别扭扭的’。”
    第二天,卢又带来条新闻。
    “很奇怪,”她说,“今天上午,格林肖小姐让我给她的外甥打了个电话。”
    “格林肖小姐的外甥?”
    “是的。好像他在剧团当演员。现在在博勒姆海边演出。
    我往那儿打了电话,他不在,便留下口信让他明天来吃午饭。很有趣,真的。老姑娘不
想让管家知道。我想克雷斯韦尔可能做了什么事惹恼了她。”
    “明天是令人兴奋的连续剧中的又一集。”雷蒙德咕哝着。
    “这的确像个连续剧,不是吗?和外甥和解,血浓于水……遗嘱要修改,旧的遗嘱将被
销毁。”
    “简姨妈,您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是吗,宝贝儿?你听到她提起过警察的事吗?”
    卢迷惑不解地问道:“什么警察的事?”
    “她曾无意中提起的,宝贝儿。”马普尔小姐说,“这其中一定有些蹊跷。”
    第二天卢怀着愉快的心情去上班。她穿过敞开的前门——这幢房屋的门和窗户总是开着
的。格林肖小姐好像不怕窃贼似的,也确实有道理,因为房子里的大多数东西都有几吨重,
拿到市场上也没人肯买。
    卢在车道上看到了艾尔弗雷德。他正靠在一棵树上吸烟,但一看到她,便马上抓起一把
扫帚,勤勤恳恳地扫起落叶来。“无所事事的年轻人,”她想道,”但很英浚”他的背影使
她想起了什么人。当她穿过大厅去楼上的书房时,她扫了一眼挂在壁炉上的一张纳撒尼
尔·格林肖的巨幅画像,从中可看出维多利亚时代的鼎盛繁华。他坐靠在一把巨大的安乐椅
上,胖胖的双手放在他那肥胖的肚子上,丝制背心口袋上挂出一串金表链。当她把目光从腹
部移到圆鼓鼓的脸上那对刷子似的浓眉、密密的胡须时,她马上想到纳撒尼尔·格林肖年轻
时一定非常英俊潇洒。他看起来有点儿像艾尔弗雷德……她走进书房,随手关上门,打开打
字机,从写字台一边的抽屉里拿出日记。透过敞开的窗户,她一眼瞥见格林肖小姐穿着一件
紫褐色有枝叶花纹的裙子俯身在假山上卖力地除草。前两天一直下雨,杂草又长出很多。
    在城市里长大的姑娘卢想,如果她有座花园,那么她绝不会建座只能人工除草的假山,
接着她便坐下来聚精会神地工作起来。
    十一点半,克雷斯韦尔太太端着咖啡盘走了进来,看样子她火气很大。她“砰”地把盘
子放在桌上,发起了牢骚:“请人吃午餐……家里却什么都没有!我想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艾尔弗雷德跑哪儿去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我来时看到他在车道上扫落叶。”卢答腔道。
    “我敢说、他的那份工作轻巧着呢。”
    克雷斯韦尔太太一阵风似的又走了出去。“咣当”一声关上了门,卢暗自笑了笑。她好
奇地想,这个外甥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她喝完咖啡又开始了工作。她聚精会神于手头的工作。
    不知不觉时间已飞快地过去了。纳撒尼尔·格林肖的日记写得很坦率。卢读到他与邻近
城镇里的一个漂亮的酒吧女招待的隐私一章时感到在措词上需要作较大的改动。
    她正想着,突然听到花园里传来一声惊叫,她跳了起来跑到窗前。只见格林肖小姐从假
山那边摇摇晃晃地向这边走来,双手紧紧抓住胸前一根带羽毛的箭杆。卢头脑登时一阵麻
木,认出那是一支箭。
    格林肖小姐的戴着破旧草帽的头耷拉到胸前,她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向卢喊道:“……
射……他射中了我……用箭……叫人……”卢冲到门口,拧了一下门把手,但门却纹丝不
动。她拼命地摇晃着也没打开,这才意识到她被反锁在屋内。她冲到窗前。
    “我被锁在屋里了。”
    这时格林肖小姐背对着卢,摇摇晃晃地朝远处管家的那扇窗户喊道:“报告警察……电
话……”接着像个醉鬼似的摇摇晃晃地在楼下起居室的窗前从卢的视野中消失了。不一会
儿,卢听到一阵瓷器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声重重的落地声,之后是一片沉寂。她想一
定是格林肖小姐迷迷糊糊地撞到放有瓷茶具的小桌上了。
    卢歇斯底里地“咚咚”敲着门,叫着,喊着。窗外没有爬山虎和排水管,她还是出不
去。
    她已敲得精疲力尽了,便又回到窗前。那边起居室的窗户闪出管家的头。
    “奥克斯利太太,快过来开门让我出去,我被锁在屋里了。”
    “我也被锁在屋里了。”
    “哦,天哪!太糟糕了!我给警察打了电话。这间屋里有个分机,但我不明白,奥克斯
利大太,我们是怎么被反锁在房间里的。我怎么没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你听到了吗?”
    “没有,我什么也没听到。哦,上帝啊!我们该怎么办呢?
    也许艾尔弗雷德还在。”卢放开嗓门喊了起来:“艾尔弗雷德!艾尔弗雷德!”
    “他一定是去吃饭了。几点了。”
    卢看了看手表。
    “十二点二十五分。”
    “他一般十二点半才去,但他一有机会就会偷偷地提前溜掉。”
    “你认为……你认为……”
    卢是想说:你认为她死了吗?但话却塞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她没有办法只能等来人再说。她坐在窗台上,等了不知多久,时间好像也停滞了。这时
才见警察戴着呆头呆脑的头盔从房子的拐角处转过来。她把身子探出窗外,他看了看她,用
手搭在额前挡住刺眼的阳光。劈头盖脸地质问道:“这儿发生了什么事?”
    卢和克雷斯韦尔在高高的窗前一口气把这恐怖的消息告诉给下面昂着头的警察。
    警察掏出一个笔记本和铅笔:“你们两位女士跑上楼,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请报一下
你们的名字。”
    “不,是别人把我们锁在屋里的。快上来让我们出去。”
    警察反驳道:“适当的时候会放你们出来的。”然后就消失在下面的窗前。
    时间又一次显得那么漫长难熬,卢听到一声尖厉的汽车刹车声。似乎过了一个小时,但
其实是三分钟,来了位警佐。看起来比前一个更机警些,他把克雷斯韦尔太太放了出来,然
后又放了卢。
    “格林肖小姐呢?”卢颤抖着声音,“发……发生了什么事?”
    警佐清了清嗓子。
    “夫人,很遗憾地告诉您,”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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