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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十八秒-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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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排高大雄伟的饭店在下午阳光的照射下,在沙滩上投下一个巨大的阴影。一些实习的救生员正在一艘橙色的小救生艇上做救援演习,一群人在岸边观看。   
  他在五点前来到浪人码头,他径直顺着排水管往里走。排水管的中部被一个支架升高了一截,然后又顺着支架落了下来。他在木板道下的下水道里拣到一块手帕,然后在排水管底部又看见了另一块。杰里米有六英尺高,在下水道里经常会撞到脑袋,因此他在下面每走一步都会很小心地先抬头看看顶部,突然他在木板的缝里看见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   
  他用他的塑料勺柄把它抠了下来,原来是一枚嵌在一块深色淤泥里的戒指。   
  杰里米把布袋留在了下水道里,爬出来走到太阳底下。强烈的阳光照的他睁不开眼睛。他只好用手遮住眼睛,慢慢的,等眼睛逐渐适应了强烈的光线之后,他就朝海边走去。他在水边停了下来,看着退潮后留在沙滩上的小坑,蹲下身去。         
   
第53节:星期五,5月13日,克雷斯特(4)         
  一群海鸥在海岸上空盘旋,等着它们的美餐从那些小坑里爬出来。它们越过浪人码头,一路向北飞到木板道和大西洋大道那边又突然转向西面,随后便在海浪上方盘旋。有一只落在了他身边的沙滩上。他把戒指放进水里,用手指使劲地擦洗,等所有的淤泥都洗掉了之后,他站起身了。   
  戒指是黄金的,上面刻着AMC三个字母。   
  杰里米过去也时不时地发现戒指和其他的珠宝首饰,不过大多数都是塑料的,但也有一些像这样的金属质地的。过去每次找到这些东西之后,他总是会通知他的老板约翰逊先生。但后来约翰逊先生说他厌烦了每次都要为他拣的垃圾开车跑一趟,就跟杰里米说,除非他拣到镶着闪闪发光的白色石头的东西,除此之外任何其他的东西他都可以自己保留着。   
  杰里米把戒指放进衣兜,返回下水道取回了他的麻布袋。他接着向南走,又拣到了不少垃圾,一直走到克雷斯大街,他一天的工作就结束了。   
  时间已经过了五点,杰里米又迟到了。有时候约翰逊先生五点从这儿经过,会顺便把他他载回莱斯特太太的公寓。当然,每次都是让他钻进汽车后备箱里,因为杰里米身上的气味实在是太难闻了,而杰里米自己也从未想过要坐进车里。杰里米本来想着把今天拣到的金戒指拿给约翰逊先生看看的,但他从下水道出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约翰逊先生已经巡视去了。   
  在靠近克雷斯大街斜坡的沙滩上,正在进行一场足球比赛。杰里米坐在人行道下面的阴凉处,看着那些人跳起来接球,然后把旋转的皮球传给队友,他的队友俯身将球接住。   
  足球对他来说是一个神秘的事物。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每次看到人家踢球,他心里都会升起一种既开心又悲伤的复杂心情。每当他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也会有这种感觉。在梦中他总是把自己想象成另外一个人,住在另一所房子里,但醒来之后却仍然在莱斯特太太家里,躺在他的破床上。当秋天树叶变黄的时候,当有校巴经过、小孩子们的尖叫声从车窗传出的时候,当他看见库巴先生的修鞋铺里的那张镶着黑边框的照片时,他心里就会涌起那种感觉。他也曾经好几次听人们谈起,说曾经有一辆校车发生过事故,车上的孩子都死了。可是每次他一靠近,人们就压低嗓门,好像怕他听见似的。之后也很少有人提及那件事了。   
  也许今晚回家路过高中后面的那块运动场的时候,他会去跑上几圈。想到这里,他笑了起来。         
  
第54节:星期六晚上,5月14日,费城(1)         
  。c。星期六晚上,5月14日   
  。c。费城,宾夕法尼亚   
  对苏珊·帕克斯顿尸体的造访选择在昨天晚上九点半钟。佩恩之所以选这个时间去殡仪馆,是因为大多数人参加完葬礼就走了,家属也疲倦了,懒得再到棺材旁边去守着了。孩子们聚集在一边玩,大人们则坐在另一边小声的聊天。   
  苏珊·帕克斯顿生前在卡梅拉服装店工作的时候有很多老顾客,但家属并不认识他们,因此一个打扮入时、颇有魅力的盲人女士到棺木前吊唁并不会太显眼。雪丽特意准备了一番赶到这儿,就是为了和棺木里的死者呆上一会儿。   
  为保证雪丽能顺利接触到死者,佩恩必须想办法转移家属的注意力。他不想雪丽在工作中受到干扰和阻挠。   
  “佩恩探长。”帕克斯顿先生对于佩恩的到来感到很意外。   
  “帕克斯顿先生,您好,”佩恩回礼道。   
  “真没想到您……”   
  佩恩点了点头,握住他的手,并把胳膊环抱在他的肩膀上,说,“您现在忙于后事,我本不该来打扰的。不过我们可否上前看帕克斯顿夫人一眼?”   
  “当然,当然,请。”帕克斯顿把佩恩侦探领到妻子的棺木前,说,“他们处理的很好。”   
  佩恩的眼睛落到她太阳穴上的弹伤处,帕克斯顿说的很对,他们确实把尸体修护的很好。“我很抱歉我们把尸体封存了那么久。”   
  “没关系,”帕克斯顿先生说。“要把亲戚们聚拢也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他们站在灵堂前瞻仰了一会儿死者的遗像,然后佩恩转身领着帕克斯顿走到屋子的后面。他低头看着帕克斯顿的鞋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发现,探长?您有话要跟我说吗?”   
  佩恩摇摇头说,“也算不上什么新发现。”他边说边朝房间后面的角落走去,“但如果您现在方便的话,我想跟您简单的聊几句。”   
  “当然可以,”帕克斯顿回答道。   
  门口有一点点骚动,一个带着墨镜,拿着一根白色手杖的漂亮女人走进了灵堂,所有人都转过头去看着她。葬礼司仪领着她朝棺木走过去,看见威廉·帕克斯顿在灵堂后面的房间里站着,就带着她先向帕克斯顿那边走过去。   
  “这位是帕克斯顿先生,苏珊的丈夫。”司仪介绍说,“您是摩尔小姐吧?”司仪说话的时候,熟练的拍了拍雪丽的手。   
  “是的。”雪丽微笑着说,“对于苏珊的死我很难过,帕克斯顿先生。我是她的顾客,也是她的朋友。”   
  司仪有些怀疑地看了看佩恩。   
  “约翰·佩恩。”他边说边握住她的手,“很高兴见到您,摩尔小姐。”   
  帕克斯顿这个星期已经给人陪了一千多次笑脸了,“非常感谢您能来。我们真是难以置信,苏珊竟然有那么多好友。”   
  “她是个圣洁的人,”雪丽说,“我本不该前来打搅。请问,我能上前和苏珊呆一会儿吗?”雪丽说话的时候,佩恩退到了一边。   
  “当然,当然可以,我陪您去吧。”   
  “噢,不,不,如果合适的话,我想跟她单独呆一会。您二位接着忙您的。”   
  “当然没问题,再次感谢您的到来。”   
  帕克斯顿和佩恩目送着司仪领着雪丽离开。   
  “事实上是苏珊父亲的事一直在困扰着我。”佩恩接着刚才话题说。   
  “我告诉过您,苏珊和他没有关系。真的,探长,一点关系都没有。”   
  佩恩边朝两把扶椅走过去,边说,“是,我知道,但是暴徒可能不管那么多。”   
  帕克斯顿也走扶椅跟前,吃惊地问,“暴徒?”   
  雪丽让司仪把她带到棺木中央的位置,并向他保证她呆会儿可以自己走下去。她还悄悄地跟他说,她还得花点时间来壮壮胆,“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还得适应一下。”   
  “是的,是的,我能够理解,摩尔小姐。”他拍了拍她的手,“需要多长时间都可以。要是需要我过来,您举一根手指示意就行了。我就在灵堂后面。”   
  雪丽等他走远了,才朝棺材的边缘摸过去,手指顺着一些光滑的物品摸到苏珊的手臂,然后碰到了露在外面的手。灵堂里很暖和,但这只手却冰冷干燥。”   
  有人在她身后打了个喷嚏。她能听见人群里的窃窃私语声,起初是个别人在低语,后来很多人一起在谈论,就像是远处的瀑布传来得咝咝声。她抓起苏珊的手,幻觉开始了。   
  ……一双小巧的白色皮鞋,小巧的脚趾头在一个土堆前来回地晃动着,圆润的腿向外踢着,薄纱的衣裙随风飘舞,慢慢的爬到阳光下,陶醉在黄色的百合花中。   
  在餐厅的桌前坐着一个女人,哭得很伤心;   
  一个戴着软帽,穿着雨衣,脖子上有几道伤疤的男人正在苏珊工作的服装店里看衣服……   
  她伸出手臂,给一个黑头发的孩子套上一件肥大的红色捕鱼衫,然后推着她顺着台阶向一尊被雪覆盖的天使雕像爬去。   
  她看见一辆老式的公交车,贴着一块金属的布告,上面写着弗莱布什大街。   
  雪丽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好像闻到了什么味道。   
  是一种甜甜的味道,好像是……草莓的气味;一个警察在冲她微笑……一个穿牛仔裤的男人送给她一支玫瑰花,一位牧师在旁边大声地笑。   
  神经质苏,这几个字母用白色的油漆喷在了木板上。一个长头发、黑眼睛的男孩朝她走过来。她看见了一把枪,然后枪口上火光一闪……她又出现在一辆汽车里,车内弥漫着汽油和脏衣服的臭味。她透过车窗向外看,突然一个女人的脸撞在她面前的挡风玻璃上,嘴唇裂开了,深红色的血从划伤的嘴角流下来,苍白的脸颊周围被染成了一片血红。一只惊恐的绿眼睛瞪着她,嘴里不断地哀求。突然这个女人滚向一边,那张脸也随之消失了。         
  
第55节:星期六晚上,5月14日,费城(2)         
  雪丽感觉到有一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人群中还在低语,她被那人从地板上扶起来,坐到一把椅子里。有人在大声的张罗着倒水。不一会儿一个纸杯送到了她的嘴边,好几双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嗨,嗨,摩尔小姐,好点了吗?”   
  她闻到了佩恩身上那种熟悉的果味香水的味道,那是两年前他妻子送给他的圣诞礼物。   
  “是的,好多了。”她向众人竖起一根手指,示意给她一点喘息的时间。她想回到棺木那儿,再摸一下苏珊的手,她想知道苏珊的噩梦是怎样结束的。因为,这也是她无数次做过的噩梦啊!   
  “再来点水。”佩恩指挥道,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匆匆地离开灵堂。   
  她摇摇头,感觉自己快被刚才幻觉中的草莓味淹没了,“只要呼吸一些新鲜空气,我就没事了。”   
  刚才的那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它到底意味着什么呢?苏珊是怎么知道她的梦中的情景的?难道说两个人有可能做一样的梦吗?或许,正如她长期以来所怀疑的,那其实不是噩梦,而是真实的记忆。   
  “需要叫辆救护车来吗?”   
  “不,”虽然嘴角还在哆嗦,她还是坚定地说,“不用了,我已经没事了。”她全身在不停地发抖。她似乎感觉那个女人的手还握在她手中,仍然能看见挡风玻璃上的那个女人的脸和她痛楚的目光。   
  “只是流感而已,”雪丽强忍着不适挤出一句话,“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继续说,“我的司机就在外面。麻烦您把我扶到门口去,呼吸点新鲜空气,我就没事了。”   
  佩恩轻轻地扶着她站起身,“这边,摩尔小姐。抓着我的胳膊,我带您过去。站这儿别动,我帮您拿手杖。”   
  “在殡仪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佩恩觉得雪丽的情况看起来比在殡仪馆的时候更糟糕了。他走进厨房,拿了一把水壶接满水,放到炉子上。几分钟之后,他把沏好的热茶递到雪丽手里。她接过茶杯,紧紧的抱在手里。她的肩膀上裹着一条披肩,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手里抱着茶杯,一口也没喝。   
  门外传来敲门声。   
  “是布里格姆,”雪丽轻轻地说。她的老邻居过来给她读邮件了,“请你告诉他我不舒服。我明天会打电话给他的。”   
  这次跟苏珊·帕克斯顿的接触表明她的噩梦并不是偶然发生的。挡风玻璃上那个女人的脸她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看得那么清楚过。她应该怎样向别人解释她头脑中出现的画面呢?   
  佩恩和布里格姆在门外聊了几分钟。当他再进来的时候,雪丽正在吮茶。她那副琥珀色的墨镜放在桌上,她的脸呈现出苍白色。她显然是受到了惊吓,他想。是被凶手吓着了,还是别的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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