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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邪恶-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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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除了他找不到鞋子的时候,他根本就不需要她。
  随后,她回到了家里并发现雷切尔已经离开了。多年以来,她希望如此,并希望知道她的女儿什么时候会给家人留下一张字条后离家出走。有些时候,她甚至希望这一刻早点到来,从而结束母女之间的敌对并给她的生活留下一些自由的空间。但是,她绝对没有想到,当所有的一切成为现实的时候,当她只能思考使她们母女分别的种种令人扼腕的情形时,她竟然感到如此地孤独。尽管这个女孩在过去许多年里恶毒地对待她的母亲,但是,作为母亲,她一直觉得雷切尔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的母亲深爱着她。即使当她试图停止对她的爱时,她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一切都如过眼烟云一般。
  如果她没有离家出走,情况会怎样?如果她像其他的女孩那样不再在大街上抢劫他人,情况又会如何?
  当格雷姆打开门并返回房间时,艾米丽听到前厅里一片嘈杂。她不想见他,不知道该如何权衡她对格雷姆的疏远以及对雷切尔的悲伤。艾米丽迅速站起身,逃进厨房的后楼梯上。她听到格雷姆返回门廊。她想象着格雷姆扫视着空荡荡的房间,并意识到她已经离开了房间。艾米丽不希望他出来找她,而且,他也不会来找她。当他坐在书桌前并打开电脑时,她几乎无法弄清楚钥匙的叮当声。她急匆匆跑上楼梯并来到第二个门内。
  今夜,她无法在卧室里入睡。同样,他也不会怀念往昔的恩爱之情。
  艾米丽来到雷切尔的房间。在那里,她闻到了陌生人的气息,今天晚上,警察来到雷切尔的房间,他们翻遍雷切尔书桌和梳妆台,也留下了浓重的汗味。实际上,她对这个房间本来就很陌生,因为在雷切尔在家时,她几乎从不进这个房间。这是她女儿的私人处所,包括艾米丽在内的所有人都不允许进来。
  房间内大部分东西都被挪走了。墙上也没有了大幅的海报,露出了苍白的黄色油漆涂层。她的脏衣服都堆在角落里,白色篮子里里外外到处都是。她的学习课本有些打开着,有些合上了,全都凌乱地散落在书桌上,雷切尔潦草涂写的皱皱巴巴的便条夹在书页中。只有她的床精心整理过——这是雷切尔允许女仆整理的房间的一部分。
  艾米丽躺在床上,抬起双腿并用双臂抱住自己的双腿。她看到了一张照片,精巧地摆放在女儿床头几上,那是雷切尔在她父亲怀里的照片。艾米丽伸出一只手,把像框扣过来,这样,她就不必盯着这张照片了。
  在她看到床头柜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无法轻易地忘掉过去。靠着收音机闹钟的后腿上,放着一个粉红色的麦兜猪,并戴着一副墨色塑料太阳镜。这是在明尼苏达州集市上所买的纪念品。
  9年以后,雷切尔仍然保留着这个纪念品并摆放在自己的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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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第一部分(9)



  “托米。”艾米丽叹了口气。
  托米让雷切尔坐在自己的肩膀上。现在,比她周围的所有人都高的雷切尔吃惊并疑惑地看着周围的所有人摩肩接踵地从街道的一端挤向街道的另外一端。几万人汗浸浸、慢慢地向前移动着,在八月末的晚上,人们在炎热与潮湿的空气中炙烤着。
  “爸爸,真好玩!”雷切尔喊道。
  “难道我没向你保证过吗?”托米说道,“很壮观吧?”他把雷切尔高高地举在头上,带着她旋转,有时又突然把她放到地上。
  “我们现在能去娱乐场吗?”雷切尔大声叫喊着。
  艾米丽忍不住大笑起来。她怀疑那是托米最想去的地方。整整一天,她看到托米和雷切尔都在集市上忙忙碌碌。托米什么都吃,他像吃爆米花一样吞下油炸干酪凝块,并喝下一大杯冰镇啤酒冲奶酪。他吃了玉米粉热狗、猪排、如滋郁金香、涂满黄油的烤玉米、炸馄饨以及一袋袋的小油炸圈饼。如果现在就骑马的话,就会像搅拌器一样搅动他的胃。但是,托米从不会对雷切尔说“不”。
  等走到半路的时候,他们看到了明亮的飓风。黑暗将整个狂欢现场变成了仙境,成群的人们尖叫着,脸上反射着头顶上疾驰而过的过山车的如绚丽彩虹般的颜色。雷切尔什么都想尝试一下。无论过山车的速度有多快,或者高度有多高,或者头朝下并且头发倒垂下来的时间有多长,这些都不能阻挡雷切尔的好奇心。在火圈上,她紧紧抓住托米一圈一圈地转着,然后,大幅度旋转着、章鱼、雪崩以及飓风。看到托米的脸都吓绿了,艾米丽暗自高兴。
  差不多花费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来逛完狂欢节现场,接着,他们又开始往回返。在路上,他们被一场棒球比赛所吸引,它的主办者是穿着魔鬼装束的招揽行人的人,他的红色衣服上别着一个纽扣。“欢迎来到地狱。”他微笑着,露出两颗棕褐色的门牙,并邀请托米试着碰碰他的手。
  “要是能打碎三个盘子,您就能赢得大奖。”他说道。
  “大奖是什么?”雷切尔问道。
  这个装扮魔鬼的人指了指那个憨态可鞠、软乎乎,几乎与雷切尔一般高的大毛毛熊。小女孩瞪大了眼睛,紧握着托米的胳膊并眼巴巴地看着托米:“爸爸,您能给我赢到毛毛熊吗?”
  “我肯定能。”
  这个装扮魔鬼的人递给托米三个棒球。托米的右手掂着两个棒球,并挥起左手。
  “你喝多了,托米,”艾米丽告诫他说道,“你看起来气色不大好。”
  托米将第一个球发射到一个磁盘的死点。磁盘被击成碎片并掉落到货摊的垃圾中间,同时,棒球也砰地一声射入到铝质墙壁中。
  “打中了,爸爸!打中了!”
  托米露齿而笑,又发射出了第二个球,砰!另外一个盘子被击个粉碎。
  “又打中了,爸爸,你赢了!”雷切尔兴奋地大喊大叫。
  “在你床上给小熊腾出个地方,小心肝。”托米对她说。
  托米再次曲起手臂、摆好姿势准备射出第三个球。人们聚集在这一家三口后面,等着他再次砰地一声把盘子打爆。
  然而,球却从托米的手上掉了下去,在柜台上弹了几下,然后砰地一声重重地掉在了地上。那个装扮成魔鬼的人大笑起来。小亭子周围的人也都失望地发出了惋惜声。托米屈膝蹲下,用手抓住自己的手臂发出尖锐的叫声,脸涨得通红,面部表情都扭曲了。
  艾米丽说她首先想到的就是立即表示遗憾:“该死的,托米,你已经好多年没有投掷棒球了,你到底还想要证明什么?”
  雷切尔恼火地瞪了她母亲一眼。托米紧紧闭着嘴唇,嘴角流出了几滴鲜血并滑落到下巴上。雷切尔用手替父亲把血迹擦掉。
  “对不起,宝贝儿。”托米对雷切尔说。
  柜台旁的老头咯咯笑着,朝托米挥了挥手:“别忘了领你的奖品。”他用手举起一个戴着太阳镜的粉红色毛毛猪,对着托米晃了晃。
  托米把毛毛猪递给雷切尔时表情很尴尬,但是,雷切尔却喜爱地抱着这个粉红色的小猪,甚至觉得这个小奖品比得到大奖还要好。“我喜欢这个奖品,爸爸。”她说。当托米弯下腰时,她轻轻地吻了吻父亲。
  艾米丽的心像是被刺了一样。她的忌妒心很强,也为此而自责。
  “我想我们该回家了。”她说。
  但是,雷切尔还有其他想法。当他们从娱乐亭走出来的时候,一种叫做弹射椅的过山车突然从他们面前弹出,钢质圆椅像石头一样从系绳上摇荡过来,上面坐着两个大声尖叫的乘客。椅子上内置的麦克风传出他们歇斯底里的叫喊声。
  “哎唷,”雷切尔低声说,“您觉得我也能坐上去体验一下吗?”
  艾米丽打断她的话:“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好注意,雷切尔。你父亲身体不好,而你又太小了,我觉得不适合玩这种冒险游戏。”
  “我觉得雷切尔看起来不是很小,”托米说,“而且,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很棒。”
  “得了吧,托米,别犯傻了。”艾米丽说。
  托米对女儿使了使眼色:“我们还能说什么呢,雷切尔?”
  雷切尔看了母亲一眼,用少女最成熟的声音尽量大声地喊道:“胡说,胡说,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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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第一部分(10)



  艾米丽大为震惊。她拖着托米的手臂并在他耳边低语:“是你教她那样对我讲话吗?你疯了?”
  “胡扯!艾米丽,她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那好吧,你们就去坐那个该死的弹射椅吧。”她发出嘘声,表示讨厌托米招惹自己。
  他假装吃惊地说:“妈妈说了不中听的话。”
  雷切尔得意地抓住托米的手。他们一起朝弹射椅走去,随后,雷切尔回头看了看。她大喊大叫着,像是在开一个超级玩笑一样:“你去死吧,妈咪。”
  艾米丽朝她走了两步,向后扬起手来准备打雷切尔。她现在非常想掴女儿的耳光。但是,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然后收了回来。她开始啜泣起来。她看到托米父女二人扬长而去,根本就没注意到她的哭泣,她的哭声引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的注意。艾米丽擦了擦脸颊,然后,从人群中挤出去,朝着弹射椅附近的观众席走去。她宁愿像往常一样充当看客。为他们鼓掌。为她的丈夫鼓掌,是他使得艾米丽觉得自己像是很卑鄙,并为女儿雷切尔鼓掌,也是他教会了女儿憎恨自己。
  当工作人员帮助托米和雷切尔坐在弹射椅中并绑好安全带时,一束聚光灯照在他们身上,艾米丽能够很清楚地看到他们的面孔。
  雷切尔一脸的喜气洋洋,仍像往常一样无所畏惧。
  但是,托米面色苍白,汗水顺着前额流下来。
  当她意识到托米的身体状况与游乐场的嘈杂和肌肉拉伤无关时,一丝恐惧袭上艾米丽的心头。相反,这一切都是源于他那个37岁就去世了的父亲,也源于他那位30岁就乘鹤西去的祖父。
  千万别让我长大,艾米丽。在一个感伤的时候,托米曾经这样对她说。
  “等一等!”艾米丽大声喊着,但是,没有人听到她的喊声。
  那天夜晚忧伤的情绪再度使艾米丽泪眼婆娑。嘈杂的音乐声以及人们的叫喊声在她的脑海中砰然作响。灯光在她的周围闪烁着、旋转着。她闻到了烧焦的油脂味,浓烈的气息几乎使她窒息。
  “他有心脏病!”她竭尽全力尖叫着。
  周围的人大笑起来。人们觉得她是在开玩笑,的确很有意思。
  砰。缆绳放开了。弹射椅像箭一样向上弹射出去。升降台咯咯作响并摇摆起来。从椅子上安装的麦克风中传来了雷切尔兴奋的尖叫声。在空洞的空气中,她兴奋的叫声听起来很是性感。她尽情地咯咯笑着,笑声在人群中回荡。
  托米一言未发。
  椅子上上下下像玩偶盒一样弹跳着、摇摆着,尽管仅仅30秒钟,但是,就好像过了一辈子一样漫长。随后,艾米丽听到周围人的低语声。她看到人们开始指指点点。雷切尔的尖叫声渐渐平息下来。
  “爸爸?”
  现在,艾米丽能够很清楚地看到丈夫,他的头垂向身体的一侧,眼睛深陷眼窝,像煮熟的鸡蛋一样滚来滚去,舌头无力地垂在嘴边。雷切尔也看到了这一切,她厉声尖叫起来。
  “爸爸,醒醒,爸爸。”
  艾米丽爬上娱乐场与观众席隔离用的篱笆。工作人员设法钩住弹射椅,并试图将弹射椅拖到地面上。当艾米丽朝这些工作人员跑去的时候,他们解开了雷切尔身上的安全带,雷切尔紧紧抱住父亲的身体并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工作人员也解开了托米身上的安全带,但是,他只是从弹射椅上滑跌下来,瘫在地上,而雷切尔仍紧握着父亲的手并大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当时,艾米丽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生命中的一个十字路口。在她的意识深处,她认为这也许是一条较好的道路。从某些方面来说,与死去的托米共同生活要比与活着的托米生活得更轻松些。她一直有着一份稳定的工作并应对家庭开支。在接下来的数年时间里,她开始帮助他们渐渐地摆脱困境并偿清了债务。
  但是,最重要的就是在她女儿的意识中,托米根本就没有死。雷切尔将父亲封存在自己的记忆中。
  一切都是开始在离开游乐场后的第二天,发生在她们默默无语、充满悲伤地驱车返回德卢斯的路上。雷切尔脸上的泪水已经干了,艾米丽惊恐地发现,雷切尔的表情已经由悲愤转化为一种仇恨。在高速公路上的某个地方,小姑娘转向艾米丽并冷冷地看着她,用一种令人恐怖的声音说:“是你害死了爸爸。”
  艾米丽试图解释这一切。她试图告诉雷切尔,托米心脏不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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